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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他紅著眼睛向我道歉:"晚晴,是我們林家虧欠你,沒能管好修遠,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副不成人形的樣子。"
而我始終保持著平靜,仿佛靈魂已經離開了身體。
或許只有心如死灰才能形容我此刻的狀態。
開口時,我的聲音已經沙啞得不像話:"大哥,不必自責,我現在只想帶著雅樂離開這里。"
"從此與林家再無瓜葛。"
聽到這話,林景年眼中噙滿淚水,滿是愧疚與心疼。
沉默良久,他終于點頭:"我尊重你的決定,畢竟我們林家欠你太多,這輩子都還不清。"
直到第七天的清晨,林修遠終于出現了。
我正跪在雅樂的墓前擦拭墓碑,卻聽見不遠處傳來談笑聲。
他身著藏式僧袍,領著一襲紅衣的葉音,悠然自得地行走在墓園小徑上,完全沒有注意到墓碑前的我。
只見葉音神色慌張地抓住林修遠的手臂。
"大師兄,剛才我不小心踩到一只螞蟻,恐會影響我腹中孩子因果,能為它超度嗎?"
林修遠握住她的手,語氣前所未有的柔和。
"區區一蟻尚值得憐憫,我這就為它超度,以免沖撞你腹中佛子。"
兩人神色肅穆,開始吟誦經文,竟為一只螞蟻誦起了超度經。
而就在不遠處,是我女兒的墓碑。
我咬破嘴唇,口中滿是血腥味。
此刻只恨不能將這對狼心狗肺的男女碎尸萬段。
很快,葉音發現了我的存在,驚呼一聲躲到林修遠身后。
林修遠卻絲毫不見慌亂,反而義正言辭地訓斥我。
"周晚晴,你瘋了嗎?擅自在祖地立碑是何居心!"
"電話里編造謊言還不夠,現在又拉上我大哥一同編排這出鬧劇,看來我平日對你太過寬容了!"
接著,他嫌惡地看向雅樂的小墓碑。
"竟然敢在林家祖地立這種虛假的墓碑,是想讓我們林家蒙羞,還是想招惹不祥?"
"若是驚擾了葉音腹中的佛子,引起胎動不安,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面對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我心中只余冰冷的恨意。
"林修遠,雅樂確實已經離世,信不信由你。"
見我如此冷靜,他反而勃然大怒,一腳踢向我的胸口。
"好你個周晚晴,如今竟敢與我頂嘴撒謊!"
"既然你如此不知悔改,也配不上當雅樂的母親,馬上把孩子叫出來,認葉音為佛母!"
"今日若不給你點教訓,你怕是永遠不明白什么叫尊卑有序!"
胸口傳來一陣劇痛,我卻依然冷眼看他。
林修遠見我如此倔強,更加惱怒。
"既然你不肯敬佛,今天我就讓你學會如何恭敬!"
他一揮手,幾個隨從立刻上前將我按住。
"不會尊敬佛祖的人,不配站著!讓她此生只能跪著求佛!"
隨著一陣骨骼斷裂的脆響,隨從們揮舞鐵棍,狠狠砸斷了我的雙腿。
劇痛如潮水般襲來,我卻咬牙不出聲。
恍惚中,我掙扎著抬頭,冷冷道:"孩子的確已死,骨灰就在這墓碑下,你滿意了嗎?"
林修遠明顯怔住,隨即冷笑一聲。
"周晚晴,為了惡心我你還真是不擇手段。"
"先是假墓碑再是骨灰,下一步是不是要偽造死亡證明?我怎么從未發現你如此心狠手辣?"
"別以為我不明白你的用意,無非是害怕葉音腹中的佛子會威脅到你的地位,才會煞費苦心編造這一切!"
"但我告訴你,如今林家已經不需要你這個外人來指手畫腳,你這種沒有佛心的人還是盡早離開!"
更新時間:2025-04-30 12:02: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