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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趕慢趕，也花了半月有余。

十一給我的信中寫到：公子的情況轉好，只是喪失了半數武功。

武功沒了還能再練，命沒了就什么都沒了。

回到京城已是深夜，萬籟俱寂時。

我想先去看一眼公子，結果在林府的一處矮墻附近，看見了正在翻墻的程棲竹。

她身手輕盈很容易就翻了出去。

我心覺不對，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一路跟著她，到了東宮門口。

東宮的守衛幾乎沒有攔她，就像是沒看見有人進去了一樣。

和我猜的差不多，她和太子有聯系。

我趕忙回了林府，守在正在睡覺的公子身邊。

明明沒有聲響，公子卻突然醒了。

他看起來虛弱得很，半個胸膛都被紗布包裹著，一動，還從中滲出了血。

公子看起來很恍惚，卻還是認出了我，開口道：“青雀，我好像很久沒看見你了。”

我給他倒了杯水，“公子，不舒服的話，就不要說話了?！?/p>

十幾年來，我第一次見公子這副算得上脆弱的樣子。

等公子的呼吸穩定下來，我問他：“公子，請問襲擊您的人，您有眉目嗎？”

“都蒙著面，人不多，但個個身手不凡，初一和初二他們遭了埋伏，就像是知道他們身手好那樣，這些人明顯有備而來，顧逢舟沒有害我的理由，至于其他知道我蹤跡的人，還沒想到有誰?！?/p>

顧逢舟就是大皇子，他一定知道些什么，才會讓我去查程棲竹。

我把這些事都盡數告訴了公子。

公子沉默了。

想了想，我還是把程棲竹去了東宮的事告訴了他。

公子沒有說話，在思考著什么，最后說：“切勿打草驚蛇。”

看著公子的臉，我幾乎不假思索地說了一句：“公子，您變了很多，以前要是有這種事，您一定會想出好幾種對策，您第一次讓我什么都不要做，是因為對方是程棲竹嗎？”

他看著我的眼睛，回道：“青雀，人都是會變的，變好或者變壞，無論以哪種方式?！?/p>

公子養病的這段時間，沈清羽和程棲竹輪流照顧他。

我沒有別的事做，大部分時候都在跟小爐玩。

至于要不要把查到的事告訴大皇子，公子沒有明說。

我只對大皇子說沒有異常。

有一天，我遛小爐回來，發現府內的氛圍不對勁。

小廝跟我一說才知道，沈清羽死了。

更新時間：2025-04-30 10:5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