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程棲竹在床上躺了很多日才能下床。

而沈清羽已經成了公子的正妻。

沒有嫁妝，沒有八抬大轎、明媒正娶。

外界都說公子是個收養婦女的“好人家”，什么人都敢要。

我聽著挺不是滋味的，午飯多吃了兩個紅糖饅頭。

想起程棲竹沒吃過，就帶了一個給她。

不巧，我翻墻回去的時候，落地正好遇到了試圖和小爐玩的沈清羽。

小爐是我撿回來的狗，因為抱著很暖和，所以公子給它取名小爐。

府里的人會輪流養著它，所以它熟悉府中每一個人。

對陌生人卻有極高的警惕心。

此刻正和沈清羽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大概是見她和程棲竹長得像，味道卻不一樣。

傻狗，看眼角有沒有痣就知道了。

沈清羽看見翻墻進來的我，嚇了一跳。

雖然公子跟我說過進林府不要翻墻，但我習慣了，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沈清羽問我：“你手上拎著的是什么？”

“紅糖饅頭?！?/p>

她的臉上露出陶醉且懷念的表情。

“是西街盡頭那家嗎？以前經常和見深一起去買，都這么多年了，好懷念?！?/p>

我面無表情地回答：“現在漲價了，五文錢一個，我走的時候掌柜的剛蒸出一籠，你現在去還來得及?！?/p>

她的臉色變了變。

“我不是不方便出門嘛，你手里的留下吧?！?/p>

我和小爐對視了一下，緊接著擺出投擲的姿勢。

下一刻，小爐就和手中的饅頭一起飛了出去。

饅頭落地的瞬間，被小爐穩穩接住，進了狗肚。

沒管沈清羽的反應，我直接走了。

我知道這次做的過火了，公子一定會罰我。

只是一直到晚上，公子都沒叫我去。

而程棲竹卻被沈清羽叫走了。

我好久沒見這樣的程棲竹，她看起來像堪折的花，輕輕一碰就會斷。

沈清羽看著她，眼角帶笑。

“今天，本夫人進府正好一個月，上次你還大著肚子都跳的不錯，這次你也跳支舞來助助興吧?！?/p>

程棲竹聽罷，表情淡淡，順從地說了句：“是?！?/p>

她換上淡紫的舞裙，該遮不該遮的地方都沒遮住。

甚至連伴樂都沒有，就那樣跳著，隨時都要跌倒的樣子。

可是之前，公子明明不讓她在別人面前跳這樣的舞。

跳著跳著，她的兩只鞋里都滲出了血。

血印順著舞步，在地上開出了一簇凄慘的花。

衣服和鞋都是沈清羽準備的，我下意識看向沈清羽，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再看向旁邊的公子，他也正好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再也忍不住，徑直走出來對公子說：“公子，程娘子身體未愈，實在不宜動彈，請讓她回去休息吧。”

公子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沈清羽開了口：“公子還沒說話，你倒是做起主人的主了？”

我抬眸瞪了她一樣。

她順勢攀上公子的脖子輕嗔：“你看她......”

公子的眉頭皺了起來，卻沒有讓程棲竹停下。

地上都是斑斑駁駁的血跡越來越多，都看不出地板原來的顏色了，程棲竹愣是一聲不吭。

舞畢，沈清羽抬手。

一碗紅花端到了程棲竹面前。

這一碗下去，程棲竹剛養好的身子就徹底完了！

更新時間：2025-04-30 10:5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