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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杯酒,紀風霆臉色很臭。
我咽下堵在喉嚨里的血,默默想要遠離人群,
宴會人多,我轉身不小心撞上一個老總 ,他看我落魄,抬手便將酒杯中的酒潑在我身上,擰眉叫嚷道:
“撞到人連句話都不說,你是啞巴??!”
白晴跟過來,笑著打圓場:
“趙總別生氣,許姐性子傲,我替她給您道歉?!?/p>
說完,她舉起酒杯,沖男人示意。
“哼,還是白小姐有分寸,要不說人家是拿獎當歌后的命,自己沒本事,脾氣倒不小?!?/p>
男人陰陽怪氣,旁邊的人也指指點點,似乎默認我不開口是對這場宴會的不滿。
白晴微笑著走近,她背對著人群,面向我時,手一抖,紅色的酒水全都撒在了她潔白的禮裙上。
從旁人的角度,好像是我故意打翻了酒杯。
白晴的經紀人驚叫一聲,走過來狠狠推了我一把:
“許小姐,雖然你和我們晴晴是競爭關系,但是競爭公平,你不能把自己沒得獎的怨氣撒在我們晴晴身上?。 ?/p>
此話一出,我立刻成了別人眼里狼心狗肺,妒烈成性的女人。
我勾唇冷笑,奈何一句話也無法為自己辯駁。
紀風霆大步走來,看到我想也沒想,當眾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我身體正虛弱,身體一晃便朝地上倒去,手里酒杯碎了一地。
白晴驚呼一聲,立刻蹲下想要扶我,手里卻悄悄拿起玻璃渣,借機狠狠捅進我的肉里。
鮮血染紅了地毯,紀風霆略過我,直接打橫抱起白晴,擰眉:
“你去扶她做什么,憑白染自己一身晦氣?!?/p>
他指白晴手上,我的血。
紀風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下了舞臺,就跟個廢物一樣,摔個跤還能把自己摔出血,許瑕,我之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嬌氣?”
白晴咬唇拽了拽紀風霆的衣袖,然后期期艾艾地對我說:
“許姐,我想去房間換衣服,你身上也染了酒水,我們一起吧?”
紀風霆這時才注意到我身上的禮裙已經被酒水濕透了,薄薄的衣衫緊貼著身體曲線。
他注意到在場男性的目光,心里升起一股無由來的煩躁,聲音越發冷硬:
“房間在十七樓,給你三分鐘,爬也給我爬過來?!?/p>
說完,他抱著白晴坐上電梯。
我只能跟著進他口中的房間。
這里是溫泉酒店,房間都是現成的,白晴已經換好衣服,紀風霆冷臉示意我進浴室自己洗。
我脫下衣服,坐進浴缸里,白晴進來,沖我嬌媚一笑,將熱水全澆在我身上!
那水沒有參雜一點涼的,滾燙的熱水澆在我裸露的皮膚上,我痛的極力想要尖叫,喉嚨里卻只傳出破碎的聲調。
我痛極了,站起來狠狠推開她。
白晴借著我的力氣向后摔到在瓷磚上,她尖叫一聲,看向我的眼里卻帶著得意。
果不其然,紀風霆聽到聲音闖進來,看到摔到在地的白晴,臉上終于變成憤怒:
“小晴從來沒有對不起你,許瑕,你能不能收起你那多余的報復心。”
他緊繃著下頜,抱起白晴,警告道:
“你再屢教不改,我們的婚事便就此作罷。”
我很想笑,想說那就這樣吧。
可我說不出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紀風霆叫來人,他把我扔進了溫泉專用的桑拿房。
他讓人把我鎖在了里面,不停地加高溫度。
我燙傷的皮膚在極高的水汽下不堪重負,幾乎要一層層裂開。
我的喉嚨,鼻腔開始發痛,呼吸變成了極其困難的事。
我極力地拍打著桑拿室的門,身體的極度不適幾乎要讓我崩潰。
外面的看守不斷地加高室溫,見狀不忍心提醒道:
“許小姐,您別再抵抗了,紀總吩咐了,只要您說一聲我錯了,我立馬就能放您出來?!?/p>
“一句話的事,您又何苦呢?!?/p>
聽到看守的這么說,我的眼淚不自覺地順著眼角滑落,紀風霆故意這么做,故意這樣折磨我。
我嘴巴張張合合,在逐漸崩潰的邊緣,竭力吐出幾個難聽的音節。
我的嘶吼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沙啞難聽。
終于,在我身體達到閾值,我終于竭盡全力,從嗓子里擠出來一聲怪異至極的一句:
“我錯了——”
看守果然將我放了出來,我幾乎沒了力氣,栽倒在地。
“紀總說了,白小姐不愿意被婚姻絆住腳。”
“只要您聽話,紀太太的身份就是您的,他會回來接你?!?/p>
我張大嘴,看守以為我要說什么,我卻先嘔出一大攤鮮血。
我嘴唇顫抖,下面的幾個字終究說不出來。
紀風霆,我不喜歡你了。
求你放過我吧。
更新時間:2025-04-30 10:2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