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盛唐熵變錄 量子捕夢人 90687 字 2025-04-29 19:29:58
>>> 戳我直接看全本<<<<

第八章: 王員外的兒子來砸場?

三伏天的太陽把青石板曬得發燙,蕭逸塵光著腳踩在水渠邊,感受著清涼的渠水漫過腳趾——這是上周剛修好的灌溉渠,用夯土和竹籬笆加固,渠底還鋪了層防滲漏的黏土,此刻正源源不斷地將涇河水引向粟米地。

“東家,不好了!”張虎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草帽歪在腦后,“王員外家的大公子帶著人來了,說要封了咱們的水閘!”

蕭逸塵擦了把額頭的汗,望向官道方向。只見八九個惡奴抬著木杠,中間騎著高頭大馬的少年穿著蜀錦裁的寶藍長袍,腰間掛著拇指粗的玉墜,正是王員外的獨子王大少。這小子上個月在鎮上見過一面,盯著詩瑤的眼神像餓狼見了肉,此刻正用馬鞭指著水渠,罵罵咧咧。

“夫君,怎么辦?”李詩瑤匆匆趕來,袖中藏著塊新制的肥皂——用皂角、燒堿和蜂蜜熬的,還帶著淡淡的桂花香。

蕭逸塵盯著水閘上的竹制閘門,忽然想起昨天和周伯一起改良的“雙閘控水法”:“別怕,咱們的水壩能蓄水三尺,閘門一關,他們連個水花都見不著?!彼鋈粔旱吐曇?,“等會兒我放水沖他們的鞋,你就裝哭,說要幫他們洗鞋,記得把肥皂拿出來?!?/p>

李詩瑤眨了眨眼:“你是想借機會推銷肥皂,還是想報上次逼債的仇?”

“兩者兼得?!笔捯輭m咧嘴一笑,轉身迎向王大少,故意把草鞋甩在渠邊,赤腳踩在青石板上,“喲,這不是王大公子嗎?怎么,今天不逛青樓,改逛水渠了?”

王大少的馬猛地立起前蹄,惡奴們趁機將蕭逸塵圍在中間。他居高臨下,馬鞭指著蕭逸塵的鼻尖:“蕭逸塵,你膽子不??!竟敢私建水壩截流,壞了我王家的風水!”

蕭逸塵掃了眼他腳上的新布鞋——錦緞面繡著纏枝蓮,鞋尖還綴著顆東珠,顯然是長安城的時興款式:“大公子說笑了,這涇水河是公家的河,怎么成了你王家的風水?”他忽然指向水渠,“倒是您這鞋,要是被水沖臟了,可就不好看了?!?/p>

王大少這才注意到腳下的水渠,水面距鞋面不過三寸,頓時慌了神:“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讓大公子看看,”蕭逸塵后退兩步,沖張虎使了個眼色,“什么叫‘水壩開閘,財源廣進’!”

張虎心領神會,猛地扳動閘門機關。原本靜靜流淌的渠水突然湍急起來,形成半尺高的水墻,直奔王大少的馬群而去。惡奴們驚叫著后退,王大少的坐騎受了驚,前蹄踩進渠里,濺起的水花直接潑濕了他的新布鞋。

“??!我的鞋!”王大少尖叫著下馬,看著鞋面上的泥點,臉都綠了,“蕭逸塵,你找死!”

李詩瑤趁機沖上前,手中捧著皂角肥皂,眼眶泛紅:“大公子息怒!都怪奴家沒看好水渠,要不……奴家幫您洗鞋吧?”她故意打開包肥皂的荷葉,桂花香混著皂角的清冽撲面而來,“這是奴家新制的‘香胰子’,去油去污,連波斯商人都搶著買呢?!?/p>

王大少正想發作,忽然聞到熟悉的桂花香——這是他娘親房里才有的味道。他盯著李詩瑤手中的肥皂,忽然想起上個月在西市見過的興平莊攤位,當時他礙于面子沒買,此刻卻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真能洗掉?”

蕭逸塵躲在樹后偷笑,看著詩瑤蹲在渠邊,用皂角水搓洗那雙錦緞鞋。陽光透過她的鬢發,在水面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倒像是給這場鬧劇添了層柔光濾鏡。

“大公子您看,”李詩瑤舉起洗凈的鞋,鞋面煥然一新,“比原先還亮堂呢?!彼鋈粔旱吐曇?,“其實呀,這香胰子還有個妙處——洗完手香噴噴的,連青樓姑娘都夸好聞。”

王大少的耳尖突然紅了:“胡、胡說!本公子才不去那種地方……”他一把搶過鞋,轉身對惡奴們吼道,“還愣著干什么?把水壩給我砸了!”

蕭逸塵早有準備,口哨一吹,張虎帶著幾個佃農扛著竹叉沖出來。周伯不知何時站在水壩上,手中握著隕鐵菜刀,刀刃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大公子,這水壩用的是‘糯米漿砌青磚’,您就是砸到天黑,也砸不開。”

王大少看著眾人嚴陣以待的模樣,忽然意識到討不到便宜。他瞪著蕭逸塵,馬鞭指向李詩瑤:“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怎樣?”蕭逸塵故意湊近,壓低聲音,“大公子是想說‘總有一天要娶我娘子’?”他忽然提高聲音,“鄉親們聽見了嗎?王大公子暗戀我家娘子,連鞋都要讓她洗!”

佃農們哄笑起來,張虎大聲起哄:“大公子,下次帶十兩銀子來,讓東家娘子給您洗十雙鞋!”

王大少的臉漲成豬肝色,翻身上馬,馬鞭狠狠抽在馬屁股上:“蕭逸塵,你給我記住!”馬蹄揚起的塵土中,他的錦緞鞋還滴著水,鞋尖的東珠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暮色降臨,蕭逸塵坐在渠邊,看著詩瑤教佃農們制作肥皂。她袖口沾著皂角渣,卻笑得格外燦爛:“沒想到王大少這么好騙,一塊肥皂就把他打發了。”

“他可不是被肥皂打發的,”蕭逸塵望著官道方向,“他是被你打發的。你沒看見他看你時的眼神,跟我當年追你時一模一樣——”

李詩瑤抄起皂角水潑過去:“少臭美了!當年你追我,可是寫了二十封情書,每封都錯三個錯別字。”她忽然壓低聲音,“不過這王大少,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你注意到他腰間的玉佩了嗎?是長安薛國公府的款式,說不定有后臺?!?/p>

蕭逸塵點頭,摸了摸藏在袖中的突厥文羊皮紙——那張騙王員外的假訂單,此刻邊角已經磨破。他忽然想起周伯說過,隋宮的膳食曾通過薛國公府進貢,或許這就是個突破口。

是夜,蕭逸塵躺在炕上,聽著窗外的蟲鳴,忽然聽見渠水流動的聲音。他起身望去,只見月光下,水渠泛著粼粼波光,像條銀色的絲帶,蜿蜒向遠方的粟米地。

“在想什么?”李詩瑤翻了個身,“擔心王大少報復?”

“不,”蕭逸塵望著她眉間的朱砂痣,“我在想,今天你蹲在渠邊洗鞋時,陽光照在你臉上,比長安城的貴女還好看。王大少要是真敢再來,我就讓他見識見識,什么叫‘娘子一發威,旱田變水田’?!?/p>

李詩瑤被逗笑了,卻也忍不住擔憂:“別貧了,明天把肥皂坊加固些,再讓周伯教佃農們幾招防身術。王員外父子不會輕易放過咱們的?!?/p>

蕭逸塵吹滅油燈,黑暗中,詩瑤的話像渠水般在耳邊流淌。他忽然想起白天王大少臨走時的眼神——那不是憤怒,而是嫉妒。這種嫉妒,比王員外的陰招更可怕,因為它帶著年輕人的血氣,容易壞事,卻也容易被利用。

更新時間:2025-04-29 19:29:58

色污污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