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盛唐熵變錄 量子捕夢人 90687 字 2025-04-29 19:29:58
>>> 戳我直接看全本<<<<

第一章:撞車后醒來竟在古代?

車輪與地面摩擦的尖銳聲響刺破耳膜的瞬間,蕭逸塵本能地將身邊的李詩瑤往懷里一帶。金屬扭曲的轟鳴、玻璃碎裂的脆響、此起彼伏的驚叫,在意識徹底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他腦海中閃過的竟是結婚時司儀那句“無論順境逆境、富裕貧窮,都彼此珍惜”——早知道上周就該把那輛老雅閣送去保養的。

再次睜開眼時,入目是一片陳舊的靛青帷幔,竹制的床架在晨光中泛著溫潤的光澤,雕花的木欄上攀著幾縷枯黃的藤蔓。蕭逸塵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鼻間縈繞著若有若無的霉味,混著一絲陌生的草木香。他下意識地去摸床頭柜上的手機,指尖卻觸到了粗麻布的質感——不對,這不是醫院的病床。

“逸塵?”沙啞的女聲從身側傳來,帶著幾分困惑與警惕。李詩瑤撐著木床坐起,墨色長發如瀑布般傾瀉在褪色的襦裙上,眉間的朱砂痣在蒼白的面容上格外醒目,“這里是……”

四目相對的瞬間,兩人都愣住了。李詩瑤身上的月白襦裙繡著細碎的忍冬紋,袖口和領口的邊緣已經磨得發白,卻襯得她肌膚勝雪;蕭逸塵低頭看向自己,青布圓領袍的下擺沾滿了泥漬,腰間系著一根褪色的絲絳,哪里還有半分現代都市人的模樣。

“老婆,”蕭逸塵喉結滾動,伸手摸了摸李詩瑤的臉,觸感真實得讓人心悸,“你這古裝扮相,比咱們結婚時的婚紗照還好看。不過……”他環顧四周,破敗的土墻裂縫里漏著晨光,墻角堆著幾個補丁摞補丁的布包,“咱們該不會是穿越了吧?”

李詩瑤拍開他的手,美目圓睜:“都什么時候了還開玩笑!”話雖這么說,她的聲音卻帶著一絲顫抖。床頭柜上的陶碗里盛著半碗清水,倒映出兩人陌生又熟悉的面容——分明是自己的五官,卻穿著全然不同的衣飾,違和感如潮水般涌來。

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刺眼的陽光撲面而來。蕭逸塵瞇起眼,只見眼前是一座典型的唐代農莊:三進的院落里,正房和東西廂房的屋頂都鋪著青瓦,卻有好幾處用茅草臨時修補過;院子中央的石磨盤上結著蛛網,旁邊的木架上晾著幾件洗得發白的粗布衣裳;遠處的田地里,泥土干裂得仿佛能吞下所有生機,幾株枯黃的粟米歪歪扭扭地立在田間,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絲力氣。

“夫君,你看這個。”李詩瑤從袖中掏出一本破舊的賬本,封面上“興平莊”三個大字已經褪色,翻開后,密密麻麻的小楷記錄著各種收支——買種子二十文,借王員外銀五十兩,佃租欠收……她的指尖劃過“貞觀六年”的字樣,心頭猛地一跳,“貞觀六年,那是公元632年,唐太宗李世民在位的時候?!?/p>

蕭逸塵湊過去,看著賬本上的數字,只覺得太陽穴跳得更厲害了。五十兩銀子的債務,在唐代可不是小數目,更何況農莊如今這幅破敗景象,別說是還債,連下個月的口糧都成問題。他忽然想起什么,轉身走進西廂房,在積灰的木柜里翻找起來——原主身為地主,總該有些值錢的東西吧?

角落里的木盒里,躺著半兩碎銀和幾枚五銖錢,除此之外,只有一把斷柄的木犁,犁頭處還留著幾道新鮮的裂痕。蕭逸塵握著碎銀,苦笑道:“老婆,咱們的銀行卡余額好歹還有四位數,現在兜里就這么點銀子,比我大學時的生活費還慘。”

李詩瑤白了他一眼,伸手戳了戳他的腰:“少貧嘴,先想想怎么活下去吧。你看這田地,旱成這樣,粟米都快枯死了。還有糧倉……”她領著蕭逸塵來到后院的糧倉,推開木門的瞬間,一股霉味撲面而來,只剩下半袋發黑的粟米,角落里的老鼠被驚動,吱溜一聲竄了出去。

“卡路里計算法”,李詩瑤喃喃自語,“按照古代的口糧標準,每人每天至少需要攝入兩升粟米,咱們加上佃農,二十多口人,這點糧食頂多撐半個月?!彼ь^看向蕭逸塵,眼中閃過一絲焦慮,“原主夫婦到底是怎么把農莊經營成這樣的?”

蕭逸塵摩挲著斷柄木犁,忽然注意到犁柄處的刻痕,像是有人反復嘗試改良過。他心頭一動,想起大學時選修的《農政全書》,里面提到過唐代的農具改良,難道原主也有過類似的想法?可惜天不假年,只留下這半拉子的木犁和一屁股債務。

“先別急,”蕭逸塵拍了拍李詩瑤的肩膀,故意用輕松的語氣說道,“當年我追你的時候,為了證明‘我能讓你過上好日子’,可是偷偷學了十八般武藝——包括種地!你忘了我在陽臺種的那盆辣椒,結得比超市賣的還多?”

李詩瑤忍不住笑出聲來:“所以你大學選修《土木工程概論》,就是為了以后砌墻用?”話雖這么說,看著蕭逸塵眼中閃爍的光芒,她心中的焦慮倒是減輕了幾分。這個男人總是這樣,哪怕天塌下來,也能先講個笑話再想辦法。

兩人正說著,院外傳來一陣咳嗽聲,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佃農拄著拐杖走了進來,看見他們時愣了一下,隨即跪下磕頭:“東家、東家娘子,老奴周伯給你們請安了?!?/p>

蕭逸塵趕緊扶起周伯,觸到他手上的老繭,心中一陣發酸。這就是古代的佃農,一輩子都在土地上刨食,卻連溫飽都成問題。他忽然想起賬本上的佃租記錄,原主夫婦怕是沒少壓榨這些佃農,難怪周伯眼中帶著幾分警惕。

“周伯,別多禮,”李詩瑤輕聲說道,“咱們農莊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從今天起,咱們一起想辦法,把田地盤活,讓大家都能吃飽飯?!彼D了頓,又問道,“村里的佃農,現在還有多少人愿意留下來?”

周伯嘆了口氣:“回東家娘子的話,自從去年旱災之后,已經有三戶佃農走了,剩下的幾家,也都在觀望。大家都怕……”他看了蕭逸塵一眼,欲言又止。

蕭逸塵心中了然,原主夫婦經營不善,佃農們自然沒了信心。他拍了拍周伯的肩膀,正色道:“周伯,你放心,我和娘子既然接手了農莊,就不會讓大家餓肚子。明天我去田里看看,咱們先解決灌溉的問題?!?/p>

送走周伯后,兩人回到正房,坐在破舊的木桌前,相對無言。窗外的蟬鳴聲此起彼伏,陽光透過窗紙,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李詩瑤忽然伸手握住蕭逸塵的手,輕聲說道:“逸塵,不管發生什么,咱們一起面對。就像結婚時說的,順境逆境,都不分開。”

蕭逸塵反手握住她的手,感受到掌心的溫度,心中涌起一陣暖意。他低頭看著李詩瑤襦裙上的補丁,想起現代時兩人一起擠地鐵、吃泡面的日子,那時他們也說過,要一起打拼出一個家。如今雖然穿越到了古代,家沒了,卻有彼此在身邊。

“放心吧,”蕭逸塵忽然咧嘴一笑,“別忘了我是廣告策劃,最擅長的就是化腐朽為神奇。咱們就把這破農莊,當成咱們的創業項目,先定個小目標——比如,先賺它五十兩銀子,把債還了!”

李詩瑤被他逗笑了,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少貧了,先想想怎么找水源吧。這大旱之年,沒有水,一切都是空談?!?/p>

夜幕降臨,農莊里一片寂靜。蕭逸塵和李詩瑤躺在吱呀作響的木床上,望著頭頂的帷幔,誰也睡不著。忽然,窗外傳來一陣沙沙聲,像是有人在躡手躡腳地走動。蕭逸塵心頭一緊,悄悄起身,透過窗紙的破洞望去,只見一個黑影正往糧倉方向移動。

他示意李詩瑤別出聲,悄悄摸了根木棍,躡手躡腳地跟了上去。就在黑影推開糧倉木門的瞬間,蕭逸塵大喝一聲:“誰?”同時揮動木棍,打在黑影的背上。

“哎喲!”黑影慘叫一聲,摔倒在地,借著月光,蕭逸塵看清了,原來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上穿著補丁摞補丁的衣裳,懷中還抱著一個布袋。

“你是誰?為什么偷糧食?”蕭逸塵厲聲問道。

少年嚇得渾身發抖,哭著說道:“東家饒命,小的是隔壁村的,家里已經三天沒米下鍋了,聽說興平莊還有糧食,小的實在沒辦法……”

李詩瑤走上前,掀開布袋,里面裝著幾把發黑的粟米。她心中一酸,看向蕭逸塵,輕聲說道:“把他放了吧,這種年景,誰都不容易。”

蕭逸塵嘆了口氣,松開了手:“下次別再偷了,明天去跟周伯說一聲,咱們農莊招佃農,只要肯干活,管飯。”

少年愣了一下,隨即磕頭謝恩,轉身跑了。望著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蕭逸塵和李詩瑤相視而笑——這算是他們在古代的第一個挑戰吧,可誰又能說,這不是新的開始呢?

回到房間,李詩瑤忽然想起什么,從袖中掏出那把斷柄木犁,說道:“你說原主為什么要改良木犁?難道他也想提高效率?”

蕭逸塵接過木犁,仔細端詳著斷柄處的刻痕,忽然心中一動:“或許,原主的死,和這木犁有關。他可能在嘗試改良農具時,過度勞累,才……”

話沒說完,窗外忽然傳來一聲悶雷,緊接著,狂風大作,豆大的雨點砸在屋頂上。蕭逸塵和李詩瑤對視一眼,同時起身,跑到院中——這可是入夏以來的第一場雨,對干涸的田地來說,簡直是救命甘霖。

然而,當他們看到房檐下的雨水時,卻愣住了。屋頂的茅草根本擋不住大雨,雨水順著房梁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個小水洼。蕭逸塵苦笑道:“看來,咱們的創業項目,第一步不是種地,而是修屋頂啊。”

李詩瑤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忽然笑出聲來:“沒事,咱們慢慢來。你不是會砌墻嗎?明天就去砍竹子,編些竹笆,把屋頂加固一下?!?/p>

雨聲漸歇,兩人站在院中,望著朦朧的月光下,那片干裂的田地正在雨水的滋潤下慢慢舒展。蕭逸塵忽然伸手摟住李詩瑤的腰,輕聲說道:“詩瑤,你說咱們能不能在這古代,真的闖出一片天地?”

李詩瑤靠在他的肩上,望著天上的繁星,忽然覺得,只要兩人在一起,似乎沒什么不可能。她輕聲說道:“能,一定能。咱們不僅要讓興平莊重新興旺起來,還要讓所有佃農都過上好日子?!?/p>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一陣狼嚎,打破了夜的寧靜。蕭逸塵心頭一緊,想起周伯白天說的,附近有山賊出沒??磥恚麄兠媾R的挑戰,遠不止干旱和債務那么簡單。

不過,此刻的他,望著懷中的妻子,望著這片充滿希望與挑戰的土地,忽然涌起一股豪情——既來之,則安之。哪怕前路艱難,只要兩人同心協力,又有什么過不去的坎?

更新時間:2025-04-29 19:29:58

色污污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