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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像是傻了一般,盯著信息來來回回看了十幾分鐘,心底酸疼一片,指關節因為用力而逐漸發白,指甲劈了也毫無所覺。
這時,陳司年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她回神后吐出一口濁氣,才緩緩打開了門。
「微微,你剛才......有沒看到什么?」
細看之下,他的面色隱隱有些慌張,視線閃爍間聲音依然淡定。
虞微微蹙起眉,懵懂地搖搖頭,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沒呢,我還困著......」
話落,她越過陳司年直接上床,眼角的余光卻緊緊盯著他。
他像是犯錯的孩子逃過一劫似的長舒一口氣,拿著手機快步進了衛生間,不久里面傳來壓得極低的說話聲。
她知道那是白湘蘭故意作出的挑釁,卻也無心偷聽兩人的談話。
虞微微愣愣地看著窗外,只覺心底深處也像這看不見的夜色一樣,一片荒蕪。
怔愣間,身側的床榻微微下陷,整個人也被男人十分自然地攬進懷里,她才終于回神,略微一躲,避開了他的懷抱。
陳司年左右聞了聞,低聲喃喃道:「老婆,沒有酒氣了......你要不枕著我的胳膊,回頭又要睡不著了。」
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話,聽在虞微微的耳里,心卻像被劈開了幾瓣淹著似的疼。
結婚之初,陳司年就發現,只有在他的胳膊上,鬧覺的虞微微才能睡得安穩。
五年間,這已經成為兩人心照不宣的默契,無論工作還是出差,他都盡量趕回來。
只為她能睡得好些。
他那時像是拿捏了什么殺手锏,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
「放心,我會給你做一輩子枕頭,一直陪你睡到老?!?/p>
言猶在耳的誓言還未褪色,陳司年的懷里卻已換了人。
想到此,虞微微壓下嘴角的苦澀,轉了一個身渾身蜷縮成一團,陳司年看著空蕩蕩的胳膊,心中頓時升起一絲失落的感覺,覺得心底也空落落的。
也許她只是累了吧,畢竟孕婦初期都比較累,他心里回憶著陳媽的話。
次日早,她醒來時,陳司年罕見地沒有出門,往常他這個時候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去公司的路上。
他看著沒睡醒的虞微微,一邊理著領帶一副關切的口吻問道:「昨天工作辭了?」
「打了報告,還有一段交接期?!?/p>
陳司年聞言,眼底劃過滿意的神色,面上卻帶著笑,開玩笑似的:
「其實我一直支持你工作,只不過你現在有了寶寶,總要顧及多一些,你不知道我那些朋友都說這工作晦氣,克親人,說出去總歸是不好聽。」
虞微微聞言一哂,她很想回他:「我的親人都死絕了,再沒什么怕的了。」
但最后,她也只是應付著點點頭。
可陳司年明顯不想輕易放過她,趁她起身去淋浴間時一把摟過她的腰,軟聲撒嬌道:
「老婆,我領帶打不好,今天你幫幫我好不好?」
視線落在那條酒紅色的刺繡領帶上時,她微微一愣,上一次看見這條領帶還是在白湘蘭的手腕上。
只不過那時,她還不確定。
閨蜜王凌是個網絡沖浪達人,某一天急沖沖將一個小號的鏈接發給她,求證似的問:
「這個男人手腕上的痣,是不是很像你老公?」
她看了好半晌,有些猶豫,痣的大小和形狀甚至位置都很像。
可除了這個,再無其他線索,根本看不出這一對男女是誰,想著陳司年平日對她的好,她當時搖搖頭,很肯定地回了一句:
「不是!」
更新時間:2025-04-29 16:4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