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春夜吻潮 花落紫 95661 字 2025-04-29 16: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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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客廳彌漫著寂寥的煞氣。

阮軟便知沈屹之這人向來都是利誘,若不成轉變為威逼,“那我吐出云吞還給你?!?/p>

說著,她伸著手指要往嘴里摳。

沈屹之迅速擒住她的雙手壓在頭頂,“阮軟,我看你存心想惡心我?!?/p>

“對,就是惡心你?!?/p>

阮軟素來容忍,可泥人也有三分脾氣,更何況她是活生生的人。

沈屹之捏著阮軟的嘴巴,“幾年不見你變得好尖牙利嘴,我倒要瞧瞧你的牙齒長得有多鋒利?!?/p>

他白凈修長的食指探入阮軟的嘴里。

她天生長得粉白,嘴唇嫣紅水潤,連丁香舌都是軟糯嫩粉。

因剛刷過牙的緣故,嘴里都是清新怡人的橙味。

沈屹之食指輕蹭阮軟的舌尖,磨著她左邊的小尖牙逗著她玩,“看樣子確實蠻兇的,難怪脾氣見長,連我都管不了?!?/p>

“手指拿出來?!比钴洶l狠重咬下去,

沈屹之疼得蹙起硬挺的劍眉,他卻沒收回手,“你有本事咬斷我的手指,送給你當標本?!?/p>

阮軟的犟脾氣冒上來,加大力度,尖利牙齒劃破皮膚。

血珠滲出來,她的嘴里滿是血腥味。

壓在她身上的沈屹之除了開始的蹙眉外,反而變得好平靜。

仿若她咬得是別人的手指。

他不忘撩撥她,“剛吃完云吞就沒力氣了,離咬斷我的手指差得遠呢?!?/p>

阮軟心中那股火氣發泄后,腦子逐漸清醒過來。

別說咬斷沈屹之的手指,他的手破個口都引來無數人的關注,尤其她母親的生死掌控在沈家手里。

阮軟松口吐出沈屹之的手指,“我才不稀罕你的手指?!?/p>

他白凈的食指清楚地印出兩個小小的牙印。

一小塊肉翻出來,鮮血不停地往外流淌。

沈屹之若無其事地撐著腦袋調侃她,“你繼續咬!”

“不咬,費牙齒?!?/p>

阮軟難受地扭動身體,“沈屹之,你快起來,壓著我好難受?!?/p>

沈屹之抽出濕紙巾擦掉手指的鮮血,繼而按住阮軟的肩膀重新拽回身下。

他堅硬的胸膛重壓在她的柔軟,“我都沒開始壓你,就鬧著說難受,光有耍嘴皮子的功夫算不上本事。”

“我不和你鬧了?!?/p>

霎時,阮軟的汗毛豎起。

沈屹之目光灼灼地盯住她,侵略感太強,“那輪到我鬧了好啦?!?/p>

他低頭埋入阮軟雪白的脖頸,懲罰性地張牙咬下去。

阮軟難受地咬住嘴唇,克制即將溢出的聲音。

最難受的是沈屹之咬得很有技巧,疼痛酸麻之間,還有一股鉆心的癢。

從脖頸往下后背蔓延,密密麻麻。

說是咬她,不如說是調情。

伴隨著的是沈屹之的溫度越來越炙熱,都快要燙傷她。

阮軟經歷過男女之事,當然清楚他的變化。

她戒備地伸手想推沈屹之,“我不舒服?!?/p>

“一會兒就好了?!?/p>

可沈屹之早有準備控制住阮軟的雙手。

她想踢開他,沈屹之便巨蟒般纏繞住她的雙腳。

完全動彈不得。

阮軟真的急了,“沈屹之,我們已經分手,你不能碰我......”

沈屹之嫌棄她吵得很。

他低頭去想堵住她的嘴巴。

阮軟敏捷地偏頭躲開,“沈屹之,我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不好,我說過要你跟回我?!?/p>

沈屹之斷然拒絕,親著她的臉頰,“你真以為嫁給榮崢那個廢物多好,別到時候怎么死都不知道。他的前妻.......”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阮軟長松一口氣,“有人來了?!?/p>

沈屹之沉眉,他的好事接二連三都被搞壞,“不管?!?/p>

“你還是起身吧?!?/p>

阮軟催促。

說話間,敲門聲再次響起。

砰砰砰!

力度加重變大。

繼而傳來鄭柏川的聲音,“屹之,你快開門,我找你有事?!?/p>

沈屹洲俊美的臉色鐵青,低頭繼續親阮軟的眉眼,“別搭理他,我們繼續?!?/p>

阮軟推著沈屹之,“我不想?!?/p>

沈屹之摟住阮軟的腰肢,親著她敏感的耳根,“等會你就想要了。”

他那個混不吝的樣子,氣得阮軟渾身發抖,“沈屹之,我都和你說多少遍。我們已經分手,我不喜歡你.....”

沈屹之猛地低頭吻住阮軟的唇,不準她繼續說下去。

他雙手托住阮軟的腦袋,強勢要求,“你無非是覺得我離開你太久,今后我常駐港城?!?/p>

阮軟覺得可笑,“沈屹之,你想要情婦,確實大把女人,甚至男人都愿意當,但不包括我?!?/p>

“那些人都不是你,我能給你想要的一切,金錢,地位,名譽?!?/p>

沈屹之理所當然回道。

阮軟銳利反問沈屹之,“包括愛情?那你喜歡我嗎?”

沈屹之怔了怔,然后揉著阮軟的頭頂,“阮軟那么漂亮可愛,當然討人喜歡?!?/p>

阮軟沒有感到任何的歡喜,“我說的是愛情的喜歡,而不是你把我當貓貓狗狗,那種寵物的喜歡?!?/p>

沈屹之皺眉,“愛情只是人類自我感動的行為表演藝術,那和喜歡貓狗寵物并無差別?!?/p>

“不,不一樣?!?/p>

阮軟呼吸都有種令人窒息的疼痛。

沈屹之放低聲哄道,“好啦,你說不一樣就不一樣。郵輪設有奢侈品賣場,明天我陪你去買珠寶首飾,包包都可以的?!?/p>

阮軟猛地用力推開沈屹之,“沈屹之,你根本不懂?!?/p>

沈屹之向來都是千人慣萬人捧的祖宗。

他的聲線驟然陰沉,“阮軟,我從來沒有這么好聲好氣哄過別的女人。你再不懂見好就收,便是不識趣?!?/p>

“沈屹之,你果然不懂?!?/p>

阮軟苦澀地譏笑,眼里全是落寞。

此時此刻,她驀然間明白和沈屹之從未有過愛情,有的是她的單戀。

他不懂愛情。

亦或者說,沈屹之不懂和她的愛情。

那是他身為上位者對下位者的玩弄罷了。

沈屹之看著阮軟眼里的悲傷落寞,某種刻意壓抑的疼痛爬上心臟。

伴隨而來是那段陰郁黑暗的回憶。

他本能地想逃避,語氣隨之變得冰冷,“你不想要,我不碰你,不和你睡同個屋行了吧?!?/p>

門砰地關上。

沈屹之裹挾著寒冬臘月的寒氣,離開了。

富麗堂皇的總統套房,僅剩下癱軟在沙發苦笑的阮軟。

更新時間:2025-04-29 16: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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