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棠把蕭府上下轉了個遍,唯獨不讓進的,是蕭青野原先在西閣的書房。
時刻有侍衛守候。
——欲蓋彌彰。
不肯交出的玉璽不會就在里面吧?
盛西棠徘徊一圈,侍衛給她行了三次禮。
“今兒天氣不錯哈?!?/p>
“是的殿下?!?/p>
“這里不讓進?”
“回殿下,主子說未經他點頭,任何人都不能進?!?/p>
“我也不行?”
“是的殿下?!?/p>
盛西棠又晃悠著走了。
來到前院,在蕭府門口看到老管家佝著身子,正和一白衣男子說話。
盛西棠走過去,那男子投來目光,見禮:“君硯見過殿下。”
“君硯……翰林院大學士之子?”
“正是,前來赴掌印之約?!?/p>
盛西棠以為這是在問她蕭青野去哪了,她怎么知道,說沐浴就沒見人影,指不定一個腳滑淹死在浴池了呢。
老管家恭敬道:“君公子在此稍候片刻,掌印片刻就來?!?/p>
君硯應下。
盛西棠看他一表人才,但是年紀不大,剛及冠的模樣,還未入仕,怎會私下來尋蕭青野?
不經意問一嘴:“君公子和掌印有何約?”
君硯笑:“今日天氣甚好,在下與掌印相約游湖。”
“......”
好閑情。
蕭青野那種人竟然還有好友一起閑暇出游。
盛西棠來了興致:“可方便帶我一個?!?/p>
君硯一怔,還沒措辭好,便看見她身后走來的人,笑道:“掌印來了?!?/p>
盛西棠回頭,走到蕭青野身側:“帶我一個。”
蕭青野瞥她:“殿下沒有閨中好友?”
“當然有,這不是想和夫君深入感情么?”
“喝花酒,殿下也去?”
“.....蕭青野你再一遍說你干什么去???!”
蕭青野被她拽住手腕,不耐把手扯回來,使了個眼色給侍衛,兩人上前把盛西棠往府里拉。
她甩開人:“別碰我!蕭青野,你敢去喝一次花酒,我會讓你接下來的每一天都睡不安生?!?/p>
說著,竟一個反胃,到一旁扒著紅柱子干嘔起來。
蕭青野臉色愈發深沉,沉默著上了馬車。
君硯一猶豫,朝盛西棠解釋道:“并非喝花酒,只在下和掌印二人商議些私事,殿下放心?!?/p>
盛西棠沒辦法放心。
就算只是蕭青野隨口逗弄的話,誰知道他曾經有沒有喝過花酒?是不是經常喝花酒?難怪說話那樣輕佻,像是做過千百遍。
不能人道都管不住自己的死太監......
想到她今日同他那樣親近,難以控制惡心得胃里翻滾。
本就厭惡他,這下好了,再也不想近身。
十里紅妝,嫁任何人此生都是一番坦途,隨性而活,偏落到蕭青野這惡心的糞坑里。
桑落攙著人進屋,待緩過神來,盛西棠讓她取來筆墨,洋洋灑灑寫下一紙休夫書。
寫完,心情平靜下來,捏著毛筆的手握得泛白。
最后面無表情把休夫書折起來,讓桑落裝進紅木盒中。
湖上涼亭,清風拂面。
君硯察覺蕭青野臉色一路都不太好,坐下就趕緊直奔正題:“掌印,您送到翰林院的人才,家父已經一一見過,有十三人可為朝廷所用,可開春就要科舉,怕是沒有那么多職位空出來安置?!?/p>
“不急,過些日子,那些貪污受賄,祖上沒燒高香的,還有花甲老臣,都得告老還鄉。”
君硯垂眼,心中有些復雜。
蕭青野抬眼,平靜問道:“你呢?想入翰林院還是大理寺?若想去六部,咱家也能給你安排?!?/p>
“我.....父親讓我參與科舉。”
“多此一舉?!?/p>
“掌印,我想堂堂正正靠自己入仕,無愧于心。”
蕭青野不再多言,提了另一件事,讓君硯有些意外。
更新時間:2025-04-29 10:09: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