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之手微顫,眸中盡是驚色,喃喃自語道:
“林兄,此等手筆,然其辭世已久,這幅畫卷緣何現身于此?”
言罷,抬眼望向菊與禮,問道:
“你二人所言那位公子,當真與這畫毫無瓜葛?”
菊趕忙應道:
“張先生,我等所言,句句屬實,那公子僅托付我等將畫送至您手中,其余諸事,一概不知。”
禮亦在旁點頭,一臉誠懇道:
“張先生明察,我二人確實僅受托付,絕無半句虛言?!?/p>
張夫人在旁亦面露詫異,上前輕聲問道:
“這林公子究竟是何等人物?此畫又有何特別之處?”
張先生緩緩落座,神色凝重,陷入回憶:
“林兄與我曾為莫逆之交,彼時我二人同游山川,談詩論畫,好不暢快。后他遠走他鄉,自此音信杳然,直至聽聞其離世之訊。此幅畫作,乃為數不多落款有其名號者,著實令人費解?!?/p>
還兒一臉期待地望著張先生,拉著他的衣袖央求道:
“爹,就讓這兩位大哥哥留下來嘛,他們可有趣啦,還幫了咱們這么大忙?!?/p>
張先生看著還兒天真之態,又瞧瞧菊和禮,沉思片刻后道:
“今日之事,著實多謝二位。二位可否留于張府幾日?看在我家還兒面上,便算我張某人相求了。”
菊連忙拱手稱謝:
“正巧,我這位朋友沈禮欲參加科舉,如此便勞煩先生容我等在張府暫居幾日。”
然眾人交談之時,置于書案之畫卷,竟無端泛起光芒。
光芒如絲縷蔓延,瞬間籠罩整個書房。眾人皆為這突如其來之變故驚愕,一時間呆立原地。
光芒閃爍之際,畫卷中緩緩浮現一幻身。那身影模糊難辨,卻隱隱透著神秘且強大之氣。
“張兄,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幻身所發之聲,仿若自極遙遠處傳來,又似于眾人耳畔低語。
張先生又驚又喜道:
“你……你可是林兄?你究竟是人是鬼?為何現身于這畫卷之中?”
幻身微微嘆息道:
“張兄,說來話長。當年我遠走他鄉,本欲探尋世間玄奇之秘,卻不想陷入余空之境。
我身雖未死,然殘魂卻封印于這畫卷之內,只為等候今日與你相見?!?/p>
眾人聞之,皆滿臉震驚。菊眉頭緊皺,問道:
“林公子,既如此,那您此番現身,所為何事?”
幻身看向菊,目光中似含深意道:
“這位公子,如今天下暗潮涌動,一場關乎蒼生之浩劫即將降臨……”
話猶未了,畫卷光芒一閃,幻身消失不見,唯留下陷入沉思之眾人。
張先生望著畫卷,神情嚴肅道:
“看來,天下一分為二,大亂將至,可林兄竟未留下絲毫線索?!?/p>
一個時辰后,張府為二人安排一間房,菊于房中對禮說道:
“禮兄,我欲去拜訪一位老友,你可愿與我同去?”
禮即刻應允,二人一同前往。
途經北門,見門上告示,其文曰:
“堰城北門告示,全國會試定于四月初一,于禮部舉行,屆時考生務須到場應試。”
禮見此訊,大為震驚,未料竟如此之速,說道:
“菊兄,北門所貼告示稱,科舉明日清晨便要開考。
我等初至都城未久,我一心欲于科舉之中斬獲佳績,為日后行事增添助力?!?/p>
菊微微頷首,以示理解道:
“既如此,那你便好生準備,安心回府中溫習。我去去便歸,瞧瞧能否從老友處獲取有用消息。”
菊于人群之中穿梭,思緒卻飄向遠方,思忖著這幾日遭遇的種種奇異之事。
那關乎天下蒼生的浩劫預言,仿若重重迷霧,縈繞在他心間:
“此預言究竟是真是假?”
而禮則折返張府,坐于書桌之前,將科舉相關書籍一一擺開。
燈光映照之下,他面容專注,時而蹙眉沉思,時而奮筆疾書,試圖再次梳理并鞏固腦海中的知識。
菊剛行出不遠,便覺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前撲去。
他下意識欲穩住身形,卻終究不慎撞到旁邊一個賣菜的攤位。
未走幾步,天空之中忽然飄下幾滴雨點。
菊仰頭望天,眉頭微蹙,神色凝重道:
“此雨來得突兀,恐非吉兆。”
旋即,雨勢漸大。
菊環顧周遭,欲尋一處避雨之所。
雨點打在身上,絲絲寒意漸次蔓延。
終是,他瞧見不遠處有一屋檐,遂急忙小跑過去自語道:
“此處屋檐尚可,能暫避片刻,我得快些過去?!?/p>
屋檐下,攜著濕氣的風拂過,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忽的,一聲悠揚笛聲于雨中傳來,與雨聲交織,成一曲別樣樂章。
菊下意識循聲望去,見一人坐于不遠處二樓。
其目光被吸引,眼中閃過一抹好奇道:
“有人在此吹奏,倒也別致。”
雨滴順著屋檐如珠簾般垂落,模糊了他的視線,卻為那畫面增添幾分朦朧。
二樓窗扉半掩,一位身著半透薄紗的女子正專注吹笛。
身姿婀娜,神色悠然,仿若這漫天風雨皆無法擾其分毫。
“倒是有趣?!?/p>
菊不禁看得有些入神,于這風雨交加之刻,這笛聲恰似一股清泉,流淌過他心間。
漸漸地,他忘卻了身上寒意與趕路之急切。
一曲終了,漫天雨勢亦停歇。
菊仍沉浸于方才笛聲之中,喃喃自語:
“好一曲清笛。”
待回過神來,望向二樓,心中涌起一絲好奇。
女子身影自二樓窗扉后消失不見。恰在此時,雨竟漸漸停歇。
天空中,烏云緩緩散開,幾縷微弱陽光奮力自云縫間擠出。
“此雨來得急,去得也速,只是這陽光……”
陽光灑落身上,卻未帶來多少溫暖。
菊回過神來,想起自己還要趕往朋友家中。
他整了整略顯狼狽的衣衫,加快腳步前行。
許是雨后空氣清新,又或是方才經歷令其心中格外暢快,此番他很快便至朋友家。
“不知朋友近來可好,許久未見,定有諸多話語傾訴。”
至門口,菊方想起自己出門倉促,未及準備像樣禮物。
正感窘迫之時,他忽瞥見先前打翻的蘿卜白菜,所幸依舊新鮮。
此刻,菊靈機一動,便將這蘿卜白菜當作上門之禮,自語道。
“雖非貴重之物,卻也是我一番心意,朋友想必不會嫌棄?!?/p>
深吸一口氣,未幾,朋友那熟悉的面容便出現在眼前。
只見其半束發,身著短褐。
見著菊,朋友眼中滿是驚喜,又瞥見他手中的蘿卜白菜,打趣道:
“這蘿卜白菜可充腹,比那些華而不實之物強多了!”
菊拱手作揖,而后爽朗大笑:“此話當真?那我這禮物倒是送對了!”
二人笑著步入屋內,屋內的溫暖瞬間將菊包裹。
方才在雨中的種種經歷,此刻皆成了與朋友談天的趣事。
菊與朋友昊兄坐于溫暖屋內,桌上茶水散發著裊裊熱氣。
菊一邊輕輕撥弄衣角上殘留的雨滴痕跡,一邊說道:
“昊兄,我近日方至這都城,遇見不少新奇之事,只是有一事,我甚感好奇?!?/p>
昊兄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端起茶杯淺抿一口,示意菊繼續說。
菊微微一頓,似在整理思緒,隨后緩緩開口道:
“所謂關乎蒼生之浩劫,究竟所指何事?”
昊兄微瞇雙眸,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凝重道:
“此事非三言兩語可說得清……”
菊身體前傾,神色專注,道:
“昊兄,此事至關重要,還望你能詳述?!?/p>
菊目光中透著堅定,又道:
“我定當守口如瓶?!?/p>
菊見昊兄如此反復,心中愈發焦急,道:
“昊兄,莫再賣關子了!”
昊眉頭緊鎖如川字,猶豫片刻后壓低聲音道:
“相傳有一破碎之門,乃通往外次元之通商口,上古時期有一只金色之鳥,稱作神鳥?!?/p>
菊全神貫注地聽著,眼中滿是疑惑,喃喃道:
“神鳥……”
右手摩挲著下巴,沉思片刻,問道:
“這與天下又有何關聯?”
昊神色晦暗不明,眸光在眼底涌動,道:
“神鳥于上古時期神秘消失,隨之破碎之門崩塌,直至如今,尚無史料記載其原因。”
菊眉頭緊鎖,神色愈發凝重,道:
“昊兄,莫非其中存在因果聯系?”
昊依據現有的史書推測道:
“據我所知,神鳥生有最為珍貴之四翼,每一根羽毛皆代表著國家之四方位——東、西、南、北,若其落入反派之手,將會帶來無盡黑暗與災難,吞噬世間萬物?!?/p>
菊聽聞此言,心中仿若掀起驚濤駭浪,深知事態嚴重,喃喃道:
“只是神鳥消失已久,線索寥寥,欲尋其翼,談何容易?!?/p>
時光于靜謐之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已至深夜。
菊暫且告辭朋友,返回張府。
他心中明白,尋覓神鳥之翼,實如大海撈針。
然而,若對那即將降臨的黑暗與災難放任不管,他又實難坐視。
翌日清晨,天色尚暗,禮早早起身,菊亦相伴同行。
待收拾停當考試所需之物,禮便匆匆往考場趕去,此刻與菊作別。
彼時都城街頭,已有諸多同樣奔赴科舉的考生。
菊不慎踩到一張寫有“水雷屯”字樣的紙張。
考生們神態各異,有的神色緊張,有的自信滿滿,人人皆懷揣著各自的夢想與期望。
禮一心欲憑借科舉出人頭地,以改變自身與家人之命運。
終于,一聲響亮鑼聲響起,考場大門緩緩開啟。
禮依照指引,來到自己的考位。只見這考位乃是一處狹小隔間,僅可供一人坐下書寫。
菊于回張府途中,人群里,有一神秘人目光銳利如電,盯上了近來行事頗引人注目的菊。
神秘人悄然靠近菊,塞予他一張紙條,旋即混入人群,消失不見。
菊滿心狐疑地展開紙條,見上面寫著城郊廢棄磨坊的地址。
出于好奇,亦有一絲隱隱的不安,菊終究決定前往一探究竟。
待菊踏入那座廢棄磨坊,四周彌漫著陳舊腐朽之氣。
磨坊內,蛛網縱橫交錯,陽光透過破敗的屋頂,灑下一道道斑駁光影。
就在菊四處打量之際,一個身影自陰影中緩緩步出。
此人身著一襲黑袍,身形矯健,面容隱于陰影之中。
然其眼神銳利如鷹,并非大街上的神秘人
江湖高手開門見山說道:
“你果然來了。我需一本古籍,只要你能為我尋來,我便給你一個至關重要的線索,亦或給你一筆足以改變你命運的金錢。”
言罷,很快遞給他一把劍。
菊心中暗自權衡,神鳥線索如今稀少如星,此或許是個難得的契機。
稍作思忖后,他咬咬牙,點頭應下神秘人的條件。
“此古籍在城外的一個迷宮里,祝你好運。”
然而,菊的尋書之路伊始便荊棘滿布。
幾經打聽,他得知那是一個地下迷宮。
菊非但不懼,反而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道:
“地下迷宮……越是危險,越有可能藏著真相,我定要一探究竟。”
待他順著隱秘通道進入迷宮,一股陰森寒意撲面而來。
迷宮中,通道錯綜復雜,仿若一張巨大蛛網。
剛前行不遠,菊便觸發機關。
菊沉著應對,一邊小心躲避,一邊尋覓機關破綻。
但見墻壁兩側陡然彈出無數尖刺。
菊反應極快,側身一閃,險之又險地避開,自語道:
“這迷宮果然危險重重?!?/p>
可還未等他喘息,前方地面驟然塌陷,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菊趕忙后退,心有余悸,看著眼前黑洞,眉頭緊皺道:
“好險!這迷宮真是步步驚魂……”
他略作思索,決定先勘察一番再做計較。
更糟糕的是,他很快發覺還有其他勢力也在覬覦這本古籍。
一群身著奇異服飾之人在迷宮中穿梭,目光兇狠,手中利刃寒光閃爍。
顯然,他們察覺到菊的存在,將其視作爭奪古籍的強勁敵手,一場激烈爭奪就此展開。
菊眼神一凜,警惕地注視著周圍之人,喝道:
“想搶古籍,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菊手持江湖高手所給之劍,在與其他勢力的激斗中。
發覺這劍雖看似精妙,然一旦實戰,自己卻毫無章法,只能亂打一通。
在這混亂戰局里,他敏銳察覺到一個小個子的異樣。
眾人皆如餓狼撲食般爭搶古籍,唯有這小個子對搶奪古籍并不熱衷。
反倒在關鍵時刻,不著痕跡地幫他擺脫了幾次危機。
終于,戰斗結束,幸存的敵人四散而逃。
菊喘著粗氣,看向小個子,眼中帶著審視與好奇。
小個子見狀,趕忙上前,恭恭敬敬地抱拳說道:
“少俠,在下叫許海,本是無名小派青巖門的弟子。此次奉命尋找古籍,但剛剛見少俠為人俠義,便想著先助你脫險,說不定咱們攜手,更易尋得古籍?!?/p>
菊思索片刻,覺得許海言辭懇切,且自己在這迷宮中孤立無援。
多個幫手總好過單打獨斗,便點頭應道:
“好,海兄,咱們就一同尋找古籍。”
二人繼續深入迷宮,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
不知行了多久,在一處隱蔽角落,他們發現一面刻滿文字的石壁。
菊仔細端詳石壁上的文字,神色專注。
許海精通古文,仔細研讀后,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原來,古籍中隱藏著一個足以震動江湖的驚天秘密——在江湖的黑暗深處。
蟄伏著一股神秘的邪惡勢力。他們暗中謀劃多年,企圖借助古籍之力。
喚醒一種能操控人心的恐怖力量,進而統治整個武林。
讓江湖陷入無盡黑暗。這個秘密若傳出去,勢必會引發更大的江湖動蕩。
“竟有如此邪惡的勢力和恐怖的陰謀……我們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就在菊和許海全神貫注應對危機之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他們頭頂飛速掠過。
帶起一陣疾風。菊和許海下意識地抬頭。
只見另一位神秘高手,身姿矯健如同暗夜中的黑豹,眨眼間便消失在前方的通道拐角處。
菊眼神一凝,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道:
“此人來者不善,我們要小心提防,跟上去看看!”
而那神秘高手腰間,正懸著一支笛子。
笛子修長,笛身似乎是用某種罕見的深色木材制成,泛著幽幽暗光。
菊的目光瞬間被那笛子吸引,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熟悉感。
仿佛在哪見過這笛子,可一時之間又難以想起確切的場景。
菊皺著眉頭,努力在記憶中搜尋:
“我……那笛子,只是這念頭一閃而過,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p>
菊和許海緊緊追隨著神秘高手的身影,一路在迷宮般的通道中穿梭。
終于來到一處山洞的盡頭,山洞內彌漫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在山洞中央的一塊巨大巖石上,一本古樸的古籍靜靜屹立著。
散發著微弱而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與隱藏的秘密。
這正是菊夢寐以求想要找到的古籍。
心急之下,菊不假思索地撿起一個石子。朝著神秘高手的手狠狠砸去。
神秘高手的手距離古籍僅有毫厘之差,石子精準命中,她吃痛地縮回手。
“好險?。 ?/p>
菊警惕地盯著神秘高手道:
“還好沒讓她得逞,這古籍絕不能落入心懷不軌之人手中!”
神秘高手立刻意識到身后出現了兩個“敵人”。
只見她迅速拿起腰間的笛子,吹奏出一段詭異的魔音。
剎那間,山洞內回蕩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旋律。
魔音如實質般的力量,直鉆菊和許海的腦海,讓他們痛苦不堪。
菊雙手緊緊捂住耳朵,試圖抵擋這可怕的聲音,喝道:
“可惡!不能被這魔音影響!”
就在痛苦萬分之際,他突然想起。
這笛子聲音正是自己曾經在屋檐下躲雨時,聽到二樓傳來的那曲調。
可很明顯,此刻吹奏魔音的神秘高手并不認識他。
就在菊和許海幾乎要被這魔音折磨得失去意識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在菊的腦海中響起:
“快去拿古籍……”
這聲音十分微弱,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菊強忍著痛苦,咬著牙,艱難地朝著古籍的方向挪動腳步。
在神秘聲音的不斷鼓勵和協助下,菊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道:
“這聲音,不管怎樣,先拿到古籍再說!”
他猛地沖向神秘高手,趁其不備,用盡全力撞向她。
神秘高手一時沒穩住身形,笛子吹奏的節奏也因此亂了一拍。
趁后間隙,許海亦掙扎著起身,與菊一道合力攻向神秘高手。
神秘高手見形勢不妙,不敢久留,收起笛子,轉身疾如飛鳥般逃離山洞。
菊無暇喘息,急忙趨步至巖石旁,拿起那本承載無數隱秘的古籍。
二人緊繃之神經終得舒緩,長舒一口氣道:
“幸得有驚無險,如今古籍已在吾等手中,定當妥善護持?!?/p>
許海一臉鄭重望向菊,抱拳而言:
“令兄,吾離門日久,青巖門諸多事務亟待吾歸而料理。此程與君并肩,吾獲益匪淺。日后若有所需,但來青巖門尋吾便是?!?/p>
菊亦抱拳回禮,眼中滿是惜別之意,道:
“海兄,此去一路保重,日后定當前往拜會?!?/p>
二人就此作別,許海轉身踏上歸往青巖門之路。
菊懷揣古籍,匆匆奔赴城郊之廢棄磨坊。
待見到那位隱居之江湖高手,他小心翼翼遞上古籍,誠懇說道:
“前輩,古籍吾已尋獲,還望前輩信守諾言,賜吾一至關重要之線索?!?/p>
江湖高手接過古籍,眼中閃過一抹難以名狀之色。
她輕輕摩挲古籍封面,頷首道:
“不錯,汝果守信之人,此劍便贈與你。至于這線索,需你向吾發問,吾方可相告?!?/p>
菊穩住心神問道:
“不知前輩,當今之世,可有能為人所掌控之力量?”
她頗感有趣,回應道:
“自然有之,不過需力量之載體罷了。此途危機四伏,汝自當謹慎行事。”
菊聞此言,心中一凜,旋即眼中燃起堅定光芒道:
“多謝前輩告知,無論前路何等艱難險阻,吾定要前去一探究竟?!?/p>
菊匆匆自城郊趕回都城,踏入張府所在之街道。
遠遠便聞一陣嘈雜叫罵之聲。
他心中一緊,加快步伐,只見張府門外。
一衣衫襤褸之中年男子正跳腳叫罵,面紅耳赤,口沫飛濺:
“張家人都給我滾出來!你們張家昧著良心,借吾那么多錢,如今卻矢口否認,害得吾家破人亡,你們不得好死!”
菊與還兒圍攏過來,皆是一臉困惑。
這突如其來之變故,令眾人皆摸不著頭腦。
此時,張先生聞得動靜,自府內快步而出,
神色肅穆看向那中年男子,朗聲道:
“你休在此胡攪蠻纏!分明是你當初找吾借錢營商,皆因你自己經營無方,以致血本無歸,怎反倒遷怒于我張家?欠債還錢,乃天經地義之事!”
那男子聞之,非但未收斂,反而愈發激動,沖向張先生,手指幾欲戳至其臉上:
“姓張的,你休要狡辯!當初借錢之時,你便居心不良,故意設下圈套誘吾入局,如今還想抵賴!今日若不給吾一個公道,吾與你沒完!”
言罷,便欲上前拉扯張先生。
家丁們趕忙上前阻攔,將男子與張先生隔開。
菊看著眼前混亂之景,心中暗自思量,此事透著蹊蹺。
這男子看似不似無端尋釁之人,而張先生素日正直,斷不會做出坑騙他人之舉。
其中莫非另有隱情?
他上前,試圖安撫男子情緒:“這位大叔,您先冷靜冷靜,有話好好說。若當真存有誤會,吾等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您一個說法?!?/p>
男子卻并不領情,瞪著菊吼道:“你們張家人沒一個好東西,少在這兒惺惺作態!”
更新時間:2025-04-29 08:11: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