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穿書之謀凰 墨名琪妙 97035 字 2025-04-27 19:4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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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寒風卷著雪粒子撲進雕窗,將蕭明凰鬢角的金步搖吹得叮當亂響。白宸嗅到那縷龍涎香時,女子正倚在貴妃榻上剝松子,丹蔻染就的指甲掐進果殼縫隙,發出細微的脆響。三日前這雙手撫過御書房的青玉鎮紙,在奏折"漕運改制"四字上留下淺淡的胭脂印,此刻案頭燭淚里還凝著半粒松仁碎。

"世子夜闖閨閣,莫不是要坐實強娶的罪名?"蕭明凰將松仁拋進鎏金狻猊香爐,爆開的火星在她狐裘領口烙出焦痕。白宸注意到她撫弄耳后紅痣的小動作,這習慣與刑部大牢那夜如出一轍——彼時她說著"妾身惶恐",指尖卻將死囚的認罪狀掐出月牙痕,羊皮紙的褶皺里還沾著西秦特產的朱砂粉。

青瓷燭臺突然爆了個燈花,白宸順勢拂袖打翻茶盞。滾燙的雨前龍井潑在雪狐裘上,蒸騰的水霧里浮起西秦密文,每個字符都裹著臘肉鋪特有的咸腥。他擒住女子手腕的剎那,嗅到她袖口混著朱砂的苦艾味——正是偽造鎮北侯通敵信箋用的藥水氣息。這味道與原主記憶里合巹酒中的牽機毒如出一轍,都裹著朱嬤嬤灶臺上正在翻炒的霉豆焦香。

"公主的胎記會跑?"白宸用魚刺挑開她后頸衣領,昨日還綴著鳳凰紋的位置此刻光潔如新。銅鏡映出博古架上的孔雀石擺件突然轉向,二十支淬毒弩箭破空而來,箭尾雕著的雙頭鷹紋正與醉月閣焦尾琴腹的人皮地圖吻合。他抱著人滾進湘妃竹簾的陰影里,竹節碰撞聲驚動了檐下接雨的謝明遠——瘸子今日的陶罐比往常少接三滴雨水。

蕭明凰的雪狐裘在糾纏中被扯開線頭,斷裂的金線突然暴長,如活蛇般纏住白宸脖頸。第三根金線繃斷時,侯府馬廄傳來阿蠻的嘶吼,赤膊上的復仇經文正滲出黑血,與燕無霜足鏈鈴鐺里的水銀共鳴。白宸摸到金線里裹著的天蠶絲——與囚籠割裂痕的材質相同,每根都浸過凍蜂尸的毒液,在燭火下泛著孔雀膽的熒藍。

"七根斷,七人歿。"女子染血的唇角翹起嬌媚弧度,東南角第七聲重物墜地傳來,震得妝奩里的玉璽碎片微微移位。白宸突然將她壓上紫檀案幾,硯臺里的陳墨潑灑在狐裘內側——遇水顯形的西秦山川圖,竟與謝明遠算盤缺珠處的紋路嚴絲合縫。窗外更夫的梆子恰在此刻錯拍,驚得梁上老鼠銜著的金線簌簌而落,在地面拼出半幅漕幫運鹽圖。

蕭明凰咬破他指尖的瞬間,朱嬤嬤炸霉豆的噼啪聲穿透雨幕。血腥氣混著豆豉味鉆入鼻腔,白宸眼前閃過原主大婚當夜的記憶——合巹酒里的牽機毒正是這般氣息,混著崔璃機關匣底層的硝石味。他反手扣住女子后頸,拇指按在風池穴的力道,恰如那日華爾街做空原油期貨封死跌停板的決絕,指尖觸到她突突跳動的血管里流淌著凍蜂尸的冰寒。

"公主可知白礬水遇熱顯形的把戲?"白宸蘸取她唇畔血珠,在案幾勾畫化學方程式。蕭明凰瞳孔驟縮的剎那,他扯開雪狐裘暴露出肩胛新刺的鳳凰紋——未愈的傷口滲著混磁石粉的血珠,正與三百里外漕船暗艙的星圖遙相輝映。銅鏡忽然蒙上水霧,映出燕無霜正在地牢用彼岸花血在墻面刻算的質數,每個數字都對應著謝明遠桃木義肢的年輪數。

五更梆子敲到第三響,柴房傳來鼠群躁動。三百只老鼠啃噬梁柱的節奏,竟與醉月閣斷弦的《廣陵散》殘譜同頻。白宸將人拽到銅鏡前,鏡面映出的鳳凰紋正在滲血,每滴都精準落在謝明遠復仇地圖的關隘。銅綠斑駁處,隱約可見燕無霜足鏈鈴鐺的暗紋,七顆頭骨眼窩里凝著的寒光正透過鏡面折射,在雪狐裘上烙出"卷四"的篆字雛形。

"西秦的鳳凰,原是要啖大梁的鹽稅續命。"白宸用魚刺挑起妝奩里的玉璽碎片,裂紋中嵌著的鹽晶折射出漕船吃水線。蕭明凰耳后紅痣滲出熒藍液體,這顏色與青黛今晨試毒吐出的血沫完全相同。他突然將碎片按進香爐,龍涎香爆燃的煙霧里浮現出三百里外正在改道的暗河支流,水面上漂浮的原主金冠殘片正吸附磁石粉,漸漸拼成現代證券交易所的穹頂輪廓。

破曉時分,雪狐裘癱軟在地,金線遇晨露收縮成弓弦狀。白宸凝視掌心被勒出的血痕,這紋路竟與燕無霜鎖骨的彼岸花走向重合。窗外傳來謝明遠義肢陷入雪地的悶響,瘸子今日少咳了三聲,衣擺線頭卻多出七根——正對應醉月閣新死的七位鹽商,每個線頭都沾著臘肉鋪案板的咸腥。青黛殘缺的左手突然從窗欞探入,熒藍血珠滴在弓弦狀的金線上,蝕出"朱砂雪"三個字的冰裂紋。

蕭明凰染血的指甲撫過他頸側動脈,侯府廚房突然炸裂的陶甕里,滾出的霉豆正吸附磁石粉拼出礦脈圖。白宸在眩暈前最后看到的,是她指尖彈落的蠱蟲爬向金線,而三百里外漕船的鉛墜正沉入暗河,激起的漣漪里浮著原主被五馬分尸那日的金冠殘片——殘片邊緣的裂痕,恰與他穿越那夜未完成的K線圖缺口完美契合。

更新時間:2025-04-27 19:4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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