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薛晚意的初吻,和平時看韓劇時臆想的輕吻完全不一樣,蔣英雄細細的吻咬根本不容薛晚意躲閃,淡淡的煙草味道很快就讓薛晚意眩暈,缺氧微微張開齒縫,蔣明奇立刻趁虛而入。
霸道而又侵略。
這個吻比蔣明奇想象中的還要讓人沉溺,他抬起左手扶著薛晚意的脖頸不斷的加深這個吻,直到薛晚意不能呼吸哼哼出聲,才戀戀不舍的放開。
蔣明奇稍稍退開,盯著薛晚意水潤櫻紅的嘴唇,讓她換了兩口氣又覆上去淺啄了兩下才舍得徹底放開。
侵略后的溫柔讓薛晚意的理智立刻就回歸,她從腳底開始紅溫,一路紅到顱頂,慌張的薛晚意下意識就想跑,可惜她人還被圈在蔣明奇的沖鋒衣里,逃跑的沖擊力帶著蔣明奇一個趔趄,兩人短暫的分離后又撞在一起。
沒跑成的薛晚意干脆把自己全部藏進沖鋒衣里,雙手捂著發燙的臉,只露出一個頭頂。
蔣明奇悶笑著順勢把小肥羊抱緊在懷里,下巴在她顱頂的發旋上輕輕的蹭。
讓人心軟憐愛的一只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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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嶠常上夜班,早上正是她補覺的時候,被電話吵醒的時候十分不耐煩,張嘴就想罵人:“你TM...”
“你知不知道那個黃毛住在哪?”
溫嶠的臟話戛然而止,她心中隱隱預感不好,有點忐忑的問:“哥,怎么了?你找他干嘛啊?不是嚇唬那個女的,怎么還有他的事?。俊?/p>
插隊男的話中掩飾不住的憤怒:“C,他昨天把老子陰了,你不是說他昨天不在青岡么?不是你們倆做局弄老子吧?”
“怎么可能呢哥,我怎么會傷你,他確實整個白天都不在青岡,我可以發誓的。”
美女嬌媚的聲音緩解了插隊男心中一部分怒氣,他想著也是自己動手太晚,不能全怪妹子,又放緩聲音:“你放心,老子豁出去了,今天肯定弄死他,你知道他住在哪么?”
溫嶠壓著心中的慌張,柔聲勸道:“我不知道啊,我和他也不算熟悉,哥你別生氣了,找不到他就算了唄,你來找我,咱們倆玩玩?”
“他昨天揍了我兄弟,牙都給我兄弟打掉一顆,我不能這么算了,妹子你別著急,等我解決完他就去陪你,先這樣吧,掛了?!?/p>
溫嶠沒想到蔣明奇還是和這個男人撞到了一起,這個男人還在找蔣明奇算賬。
她忙著給蔣明奇打電話,打了兩個蔣明奇都沒接,又趕緊發了個微信,打開微信給【青岡精英交流】發了個群消息。
你的兔寶貝:‘有人看到明哥沒’
Alone:應該是一夜春宵了吧(壞笑)
Alone:「視頻」
jelly(全國飛):‘大明還有這么溫柔的時候?’
溫嶠點開,是昨天晚上懸崖酒店大廳的視頻,那個女人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蔣明奇低著頭看著她,那種耐心溫柔的樣子,溫嶠簡直不敢相信是他。
這段視頻看的溫嶠心煩意亂,把手機扔到床尾的被子上,拉過被子蓋過頭打算不管蔣明奇的死活。
可她根本睡不著,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嫉妒心情又重新翻涌,難道昨晚兩個人睡在一起?不接電話是因為折騰到太晚還沒起床?
溫嶠又坐起身夠到手機,群里七十多條消息,溫嶠把沒用的全部忽略了,只看見兩條有用的。
愛你的東:‘他把嫂子強了?’
溫嶠深吸一口氣,什么嫂子,東子這個死孩子就是嘴賤。
Alone: ‘現在外面有帽子在找他’
Alone:「視頻」
視頻里幾個警務人員跟在自己蠱惑的那個插隊男身后在尋找蔣明奇,插隊男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前面。
之后大家就都沉默了,青岡的亂已經是上下默認的,青岡派出所習慣打哈哈,所以很少出警,每次出警都是大事。
溫嶠大字型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天花板,彈起來將被子踹開:“天殺的蔣明奇才認識幾天就和那女人滾到了一起,我溫嶠到底差在哪?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倆怎么滾在一起?!?/p>
她也不打算補覺了,滿腦子都是捉奸,穿上衣服就往筒子樓跑。
蔣明奇的家依舊沒有鎖門,溫嶠一把拽開大門摔在墻上,屋內安安靜靜根本沒人,只有風穿過窗縫的尖叫聲。
溫嶠喘著氣環視一周,機車不在,蔣明奇可能是去兜風了,這才讓她微微松了口氣。
正轉身剛要出門,臥室床頭的一抹綠色勾住了她的眼睛,她看向趴在被子上的烏龜玩偶,那小東西瞪著大眼睛朝她哈哈笑。
蔣明奇肯定不會去買這個,他不喜歡這種東西。
有一次溫嶠買酸奶送了個玩偶,非要掛在蔣明奇的機車上,蔣明奇都等不到她離開,沒一會兒就把玩偶扔到了垃圾桶里。
而現在,那只大眼睛烏龜趴就在他的被子上,對著自己無公害的傻笑,無聲的炫耀被偏愛。
溫嶠想要裝作不在意,可是右腿剛跨出門,還是忍不住回頭沖進臥室將那只烏龜拿起來順著窗口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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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明奇習慣了老磚頭手機,也習慣了老磚頭手機那震耳的來電鈴聲,對于這個新手機的文藝鈴聲他還沒有習慣,山頂風大自然就沒聽見。
他還沒有隨時看手機的習慣,也沒看到十幾條的微信留言、語音、視頻。
天色大亮,蔣明奇拍了拍帶著薛晚意:“一會兒環山路的車多,騎車就不安全了,走吧,下山,帶你買海鮮吃?!?/p>
“你把拉鏈拉開!”,薛晚意埋在沖鋒衣里面,聲音悶悶的帶著嬌意。
蔣明奇剛拉開拉鏈,薛晚意噌的退出好遠頭也不回的往機車那里跑。
懷里的火團離開了,冷風立刻灌了滿懷,蔣明奇有點意猶未盡的拉上拉鏈。
回去的路上薛晚意也顧不得速度與激情了,一會兒偷偷回味那個煙草混著薄荷味道的吻,一會偷偷打量蔣明奇的側顏偷笑。
能在這么美的地方,和一個這么有型的男人發生一段感……一段艷遇其實也還挺不錯的。
兩人的海鮮沒有吃上,剛下了環山路在鎮口就被截停了,警車停在路口閃著彩燈,兩個警察示意他們停車。
薛晚意被陣仗唬住了,學著警匪片中那樣舉著雙手下車。
蔣明奇有點疑惑:“你在干什么?”
薛晚意偷偷講:“警匪片不都是這樣投降的么?”
蔣明奇覺得好笑:“放下吧,看著笨死了。”
薛晚意苦巴巴的問:“他們不會感受不到我的誠意吧?”
警察直接無視了薛晚意的誠意,向兩人出示了證件,對蔣明奇和薛晚意道:“有人報警說你們昨天晚上打架傷人,麻煩跟我們走一趟?!?/p>
出警的警察直接將兩人帶回了審訊室,薛晚意不是第一次到警察局,卻是第一次坐在審訊的位置上。
一般的打架斗毆屬于民事糾紛,不應該先走調解程序么?不涉及刑事責任也需要審訊了?
坐在對面的警察看起來很嚴肅,用手中的文件夾啪敲了一下桌子,問薛晚意:“昨天晚上為什么斗毆?”
蔣明奇擔心小肥羊害怕,替她答道:“我們昨天...”
警察拿著文件夾直接給了蔣明奇一下:“沒有問你的時候不要嘴欠,女的說!”
薛晚意看了一眼蔣明奇,警察拿著文件夾將兩人隔開,有點不耐煩道:“怎么,自己不會說話?”
薛晚意轉頭看向警察,冷靜的回答道:“我們昨天去瀾城轉了一圈,很累,下車就直接回酒店了,沒有參與斗毆?!?/p>
蔣明奇微微挑了一下眉毛,小羊比自己想的要聰明,他比薛晚意要清楚青岡的公安做事,這里面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他和小肥羊勢單力薄,事到如今咬死沒打過人才是唯一的出路。。
警察聽見這回答明顯一怔,女人一般都會感性一點,所以他們的預期是薛晚意會先指控胡偉猥褻,強調她與蔣明奇是正當防衛,這樣就間接承認了蔣明奇動手傷人的事實,他們就能從薛晚意這里拿到蔣明奇出手揍人的口供,后面就比較容易操作了。
說起來,暴力這種事在青岡太常見了,一般情況下他們也不想管,但是這次來報案的人叫胡偉,隸屬于他們的直屬上級單位,所里高度重視,立刻派了最圓滑的片警張克和余成協助立案。
胡偉說自己正在休假,陪幾個朋友來青岡休息幾天,沒想到昨天和一個女人搭話的時候被她男朋友給揍了。
張克明白這事不像他說的這么簡單,但是具體如何也不那么重要,胡偉是領導,領導來報案自己的首要原則肯定不是主持公道。
自己的事業要是還想繼續發展,肯定要幫忙出這口惡氣。
出氣這事也簡單,他隨意看了一眼蔣明奇的背景,無父無母,就是青岡的一個無業游民,這種小螞蚱很好拿捏,找個證據抓進來狠狠揍幾頓根本沒人關心。
胡偉要是還不解氣,就找人做個假病歷,反咬一口蔣明奇故意傷人,輕輕松松判他幾年,在獄中整他的法子更多,什么硬骨頭都能打軟了。
可是昨天動手的巷子沒有監控,天色太晚也沒有路人經過,除了胡偉和他朋友一身的淤青,沒有能證明蔣明奇動過手的證據。
這事張克覺得問題不大,蔣明奇和薛晚意來錄口供時肯定會指認胡偉猥褻,那就算是自己承認揍人事實了。
結果薛晚意說‘沒有斗毆’。
“這么漂亮的一張臉蛋,怎么還會撒謊?”,張克掐著薛晚意的臉頰問:“昨天晚上,不是有幾個人找過你麻煩么,他們長什么樣?”
蔣明奇從進來之后就一直很老實,此時見張克對薛晚意不尊重才有一點惱火,壓著火氣謙遜的對張克笑道:“長官,我家妹妹膽子小,您有話還是問我吧?!?/p>
張克拎著手上的文件夾就狠狠給了蔣明奇一下,嘴里不干不凈的罵他:“我***跟你說話了么你就插嘴,你把嘴給我閉上,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p>
薛晚意和蔣明奇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后繼續對張克說道:“長官你弄錯了,青岡的人都很友好,沒有人找過我麻煩?!?/p>
張克被薛晚意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薛晚意對于打架斗毆的處理流程是有一些認知的,要先錄口供,然后進入調解程序,調解不成可以起訴,但是絕對沒有上來就抓人開始審訊的,這等于直接判定薛晚意他們是過錯方,不給他們辯駁的機會。
薛晚意對青岡已經有了一點點了解,這警察多半和插隊男是一伙的,那他不可能不知道發生過什么,偏偏還要問,只能是想聽自己再說一遍過程,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她偏偏不說。
前方肯定是陷阱,雖然不知道是哪一種陷阱,敵不動我不動,敵人動我也不動。
薛晚意一問三不知,咬死昨晚什么都沒發生過,張克耐心耗光,手中的文件夾直接摔在墻上:“余成,你再去開一個房間,我單獨審審這個小妮子,嘴還挺硬,我讓她知道知道這是什么地方?!?/p>
蔣明奇聽見張克的話站起來擋在薛晚意面前,還是帶著討好的笑容道:“長官,有什么事您和我說,她一個女人能懂什么啊。”
張克‘嘖’了一下想去拉薛晚意,可是幾次都沒成功,他對著余成道:“把他拉開?!?/p>
余成去拉蔣明奇,蔣明奇還帶著一點討好的笑容在講情,余成根本就懶得聽他廢話,直接一拳勾到蔣明奇臉上,揪著蔣明奇的頭發問他:“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余成比蔣明奇矮一些,蔣明奇被他揪著頭發,身體伸不直,只能彎著腰臉歪向余成,他用舌頭頂了一下被打的半邊臉,有點自嘲的笑了一下。
蔣明奇還要在青岡混日子,尤其是自己的職業很敏感,絕對不能和警察鬧僵,他又默念了一遍不能還手,自己不能與警察作對。
雖然蔣明奇沒有反抗,可是他不服輸的表情太明顯,余成做警察最不喜歡他這種表情,握著拳頭直接給了蔣明奇肚子一拳。
“不要!”,薛晚意尖叫一聲,這種打法是會死人的,她想去蔣明奇身邊被張克拽住了胳膊。
余成又抬腳踹了蔣明奇一腳,囂張的問他:“怎么?你還有意見?”
蔣明奇腹部一陣劇痛,疼的他說不出話,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他想要安慰小肥羊別怕,自己沒事,可是腹腔的痛苦讓他說不出話,沒辦法張嘴。
張克拽著薛晚意右臂往外走,嘲笑道:“你都自顧不暇了,還擔心那小黃毛,擔心擔心你自己吧?!?/p>
“你放開我,你們這是屈打成招,是犯法的。”,薛晚意用力掙脫想要去看看蔣明奇,可是張克的手極有勁,捏的她手臂生疼,根本掙脫不掉。
蔣明奇聽見薛晚意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他勉強起身,看張克拉著掙扎的小肥羊要走,一把掙脫余成的控制,反手就給了余成一拳,余成被他打倒在地,嘴角留下一點血。
掙脫了控制的蔣明奇奔著張克去拉薛晚意,張克感到自己的權威被挑釁了,還想故技重施,拿手里的文件夾打他,蔣明奇一手握住他拿文件夾的手腕,另一手直接照著他的肚子打下去,蔣明奇打架又狠又不要命,張克的格斗術派不上用場,被他狠狠的打了兩下。
蔣明奇想拉著薛晚意趕緊跑,還沒等他拽住薛晚意,后腰上傳來針刺入皮膚的疼痛感,全身都痙攣的不聽指揮,最終無法保持平衡摔在地上。
余成拿著電擊棒,喘著氣道:“還治不了你了?”
更新時間:2025-04-27 17:5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