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肥羊和三只手 哈蜜e 135536 字 2025-04-27 17:5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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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明奇不知道在想什么,默不作聲的牽著薛晚意往懸崖酒店走,又路過剛剛食雜店那條胡同,蔣明奇停下問薛晚意:“你怕黑?”

薛晚意搖搖頭:“我對黑暗適應的比較慢,剛進入光線暗的地方會有一點看不清路。”

蔣明奇矮身將薛晚意打橫抱起,薛晚意驚呼一聲摟住他的脖子。

蔣明奇抱著她穿過黑暗的胡同,一直走到食雜店前面才把她放下,打開門示意她先進,一股暖氣撲面而來,薛晚意彎腰從蔣明奇的腋下鉆進食雜店。

蔣明奇推著薛晚意走到飲品展示冰箱前,問她:“喝哪個?”

薛晚意還有點驚魂未定,蔣英雄就站在她身后,把她圈在他和冰箱之間,薛晚意能聞到他身上微微的汗意,狹小的空間內充斥著男性的力量,讓她慢慢安定下來。

她看著冰箱認真選了瓶橙汁,抬頭問蔣明奇:“你要不要也喝一瓶?”

蔣明奇專注的盯著她,漫不經心的答道:“直接給我拿一瓶就得了唄,還問。”

薛晚意的臉被冰箱里的光照的閃閃發亮,隨口回了一句:“萬一你不喜歡呢?!?/p>

蔣明奇吸了一口氣:“喜不喜歡,那不得嘗嘗才知道么?”

薛晚意打開冰箱又拿了一瓶:“你連橙汁都沒喝過?”

“都是哄女生的東西,也就沾你光嘗一嘗?!?/p>

“哦,那你謝謝我吧?!?/p>

兩人站在冰箱前一問一答,自然的像是認識了多年的好友。

薛晚意抱著兩瓶橙汁等著蔣明奇付錢,一邊假惺惺的抱怨:“哎呀,怎么能讓英雄破費呢,應該我來的?!?/p>

蔣明奇瞥了她一眼,拿煙盒敲她腦袋:“虛偽的小羊?!?/p>

出了門蔣明奇還要抱她,薛晚意躲了一下,挎住蔣明奇:“我自己可以走,你扶著我就行,為什么說我是小羊?”

兩人在月色下溜溜達達的回酒店,不知道什么時候,兩個人習慣了如此親昵。

“剛剛害不害怕?”,堵不如疏,雖然小肥羊現在看著還算淡定,當時是恐懼的。

“嗯,我嚇死了,那個插隊男好惡心,他的臉離我就這么近?!?,可能是有蔣明奇在,薛晚意心里很踏實,事情明明剛發生不久,小肥羊已經下意識把記憶模糊了。

“我應該再打他兩拳?!保Y明奇想起來還是憤怒,感覺有點遺憾。

“他不會報警吧?”,蔣明奇應該很怕去公安局吧。

“有可能,這沒監控,死不承認就是了?!?/p>

“你剛剛為什么叫我小羊?”

“青岡的灰色產業很多,你這種獨身有錢的小女生,在這就是待宰的小肥羊。”

“真的假的?青岡這么美,怎么會這么危險???說起來這幾天要是沒有你,我都要嚇死幾次了?!?/p>

“那你怎么感謝我啊?”

“我不是請你喝橙汁了么?”

“不是我付的錢么?”

“是我選的,你嘗嘗,好不好喝?”

“你不是喜歡葡萄汽水么?”

“偶爾也想喝橙汁?!?/p>

“真是不專一?!?/p>

……

薛晚意沖完澡躺在床上,想起蔣明奇的話,忍不住打開手機偷偷搜‘青岡古鎮旅游黑料’,大篇大篇的資料展現在她眼前,薛晚意看的目瞪口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信息繭房,她之前刷到瀾城明明看到的都是‘最美邊城’、‘一生最值得去的小鎮’、‘最適合隱居的美麗小城’。

薛晚意挨個點開閱讀,帖子里很多吐槽在青岡古鎮被騙錢的、被旅行團強買強賣的、被玉石店坑錢的。

這些薛晚意還可以不在乎,竟然還有一些稀稀拉拉的尋人啟事,說是女生來旅游之后人就丟了,重金懸賞!

最后有幾篇關于懸崖酒店的新聞,薛晚意有點慌張的點開,新聞寫的并不詳細,只說有賊半夜從酒店的陽臺翻進房間搶劫,被房客撞破后直接把房客殺掉了。

評論有說這是預謀作案,房客本來就是一對情侶,這幫人不是賊,是販賣人體器官的,他們本來就是想去綁架房客的。

薛晚意晚上本來就插隊男被嚇得不輕,越看越害怕,索性關掉屏幕,把手機塞到枕頭底下,閉著眼睛強制自己睡覺。

閉了一會眼睛,薛晚意實在睡不著,下床把所有的燈全部打開,又仔細的查看了陽臺的鎖,把窗簾拉的密不透風,才重新鉆入被窩,手腳一點也不敢露出去,用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住。

回想這幾天,要不是蔣英雄總是及時出現,自己真的幾次在劫難逃。

薛晚意心臟怦怦跳,越是害怕越睡不著,閉著眼睛仔細聽周圍有沒有異常聲音,連平時聽著無限自由的風聲此刻都變得有些恐怖。

后半夜窗外格外的安靜,只剩下如哨音一般的風聲和偶爾傳來的水聲,平日里聽到這聲音覺得無限幸福,今日只覺得有妖怪要來抓走自己。

她想給蔣英雄發消息,看了看時間,想他今夜應該也很累,不應該打擾他了。

薛晚意神經繃得太緊,閉上眼睛一會是成哥抓著她要賠償,一會是插隊男湊過來要舔她。

也不知道自己睡沒睡著,醒了又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實在是不想自己待在房間,最終決定放棄睡覺,去酒店大堂待一宿,畢竟那里還有保安和四個值班的前臺美女。

薛晚意披上衣服握著手機,抽出房卡出了門,三十六樓等電梯的時間稍微長了點兒,她把后背死死的貼在墻上,能看見所有的角度才能給她安全感。

等了兩三分鐘電梯終于來了。

薛晚意趕忙摁到一樓,凌晨兩點半的酒店大堂一片安靜,前臺的工作人員聽見聲音迷茫的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昏昏欲睡,但總勝過沒有人的房間,薛晚意穿過大堂,打算去大堂的沙發上坐著玩手機。

沙發上斜斜歪歪的躺著一個男人,蓋著一件非常熟悉的沖鋒衣,臉雖然藏在了沖鋒衣下但是那一頭染色不均的黃毛薛晚意十分熟悉。

是蔣明奇。

薛晚意握著手機站在茶幾旁乖乖的看著熟睡的蔣明奇,她不知道為什么他會睡在這里,心中有一點隱隱的預感,卻又不敢相信。

大概是薛晚意的目光太過灼熱,蔣明奇藏在外套下的眼睛慢慢睜開,他睡意朦朧的拉下外套,看見薛晚意乖巧的站在自己面前才清醒過來。

大概是不規則的姿勢睡的太久身體麻了,蔣明奇連著兩次起身,才終于坐了起來,環視了一圈周圍問她:“你怎么下來了?那人找你了?”

薛晚意搖了搖頭,這種關心幾乎是立刻擊潰了她的堅強,她強壓著情緒,張嘴有點哽咽:“我有點兒害怕,睡不著,想著下來和大堂的前臺做個伴?!?/p>

蔣明奇放松下來重新癱在沙發上,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兩點四十三分,正是人最疲乏的時候。

“沒事,你回去睡吧。我在這兒呢,有事你給我打電話,我很快就能上去。”

薛晚意點了點頭卻沒動地方,說不上來心中是什么感覺,她現在確定蔣英雄睡在這里就是怕插隊男再找上門欺負她。

他家也不遠的,筒子樓那么近,很快就能趕過來,他干嘛要睡在這,多遭罪?。?/p>

自己和他才認識三天,三天而已,他干嘛要對自己這么好?。?/p>

人就是這樣,沒人管沒人問的時候皮實的像野草,怎么踩踏都不會服輸,可是一旦有人關心,那些不上臺面的委屈啊驚恐啊害怕啊,一股腦的都會化成針尖去攻擊你的淚腺。

蔣明奇劃拉劃拉頭發站起來,想要等小肥羊上樓了去外面抽根煙清醒清醒,小肥羊很聽話的點完頭人卻沒動,大眼睛撲扇了兩下竟然開始掉小珍珠。

“別哭,怎么了,哭什么?”,蔣明奇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只小羊,他最不會處理這種事,想抬手給她擦眼淚又怕嚇到她,手晃了兩下最后煩躁的搓了搓自己的頭發。

薛晚意搖了搖頭,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沒哭?!?/p>

“行,行,沒哭,那你給我笑一個?!?/p>

薛晚意一咧嘴,眼淚掉的更兇了:“別逗我?!?/p>

蔣明奇更緊張了:“不逗你,我在這,青岡沒人敢動你?!?/p>

薛晚意也不想再哭了,可是一張嘴眼淚又掉下來:“你干嘛睡在這啊,我不想你睡在這?!?/p>

不能睡這?

這是什么無理要求?蔣明奇四肢都不知道該擺在哪,只能應著:“那我去外面站著?”

“不行?!保ν硪庋蹨I也止不住,一說話就更想哭,好不容易擠出一句:“睡這里太難受了,嗚嗚嗚嗚?!?/p>

薛晚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么,想到他做這些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要是自己今天沒有下來,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何德何能……

“嗚嗚嗚嗚X﹏X”,薛晚意的鼻涕流出來,她趕忙用手去擦,擦也擦不干凈,狼狽的讓她更崩潰。

青岡古鎮的人都欺負她,鼻涕也欺負她。

想到這薛晚意哭的更兇了,青岡這個可怕的地方,怎么還有這么好的一個賊??!

她想邀請蔣明奇上樓睡,可是她與蔣明奇才認識三天,女生不能和認識三天的男人共處一室。

她又不想讓蔣明奇在這受罪,又不想讓他走。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p>

太難了?。。?/p>

薛晚意的話說不明白,蔣明奇聽的直撓頭:“不難受,這沙發特軟特舒服,要不你跟我在這睡一覺試試?”

薛晚意給了他胳膊一巴掌。

蔣明奇被她打笑了。

他也想不到小肥羊大半夜不睡覺來大廳查崗,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被感動了,反正看她鼻涕一把淚一把挺可愛的。

值班的前臺美女都清醒了,趴在吧臺上看熱鬧,嘻嘻哈哈的低聲說著什么。

薛晚意突然更不好意思了,又不能去說那些前臺美女,只能抽噎著又給蔣明奇一拳:“不許笑,壞人。”

薛晚意鼻涕堵住了鼻孔,聲音喃喃的帶著點撒嬌的長鼻音,蔣明奇心中一熱,一股電流從心口滑向四肢,對于這種感覺很陌生。

他雙手插兜低頭看了薛晚意一會兒,最終用右手搓了搓臉,像是一種妥協:“別睡了,上樓換衣服,穿厚點兒,我帶你去兜風?!?/p>

薛晚意眼淚慢慢止住了,瞪著大眼睛又抽了兩下,蔣明奇伸手拽了一把她的馬尾:“快點?!?/p>

薛晚意被拽的向后仰了一下,這一下眼淚好像被倒回去了,她也不生氣,好脾氣的應著:“哦?!?/p>

薛晚意抽抽搭搭的回房間換衣服,蔣明奇舒了口氣去酒店外面抽煙。

薛晚意換好衣服下來,蔣明奇早就抽完煙,正站在電梯門口等她,看她從電梯出來抬腿就走,他個子高走的快,薛晚意跟在他后面一路小跑。

順著懸崖酒店向下一直走,走到筒子樓就是蔣明奇的家,筒子樓很密集,透不進月光陰森森的更嚇人,薛晚意偷偷拽著蔣明奇的衣服,看不清路也不覺得害怕。

蔣明奇住在一樓,家門都沒鎖,拉開門直接進屋,薛晚意很吃驚:“你都不鎖門啊?!?/p>

薛晚意的聲音還帶著哭完之后的軟糯,聽的蔣明奇愈發不敢對她說重話,盡量溫柔的放低聲音:“嗯,不喜歡帶鑰匙。”

當然,也沒人偷他,誰敢偷同行,上午偷完下午就得斷指!

薛晚意想說那你可以換個指紋鎖,進了屋她立刻將話咽下去了,整個房間的東西怕是都沒有指紋鎖貴。

不足四十平的房子,一進門是客廳,靠墻放著一張塌陷的沙發,中央停著一輛摩托車,臟兮兮的墻面,黑漆漆的采光,和筒子樓的外觀可以稱得上是表里如一,正對著三個沒有門的房間,左邊有床是臥室,中間有馬桶是衛生間,右面有洗菜盆是廚房。

蔣明奇將摩托車推出去,薛晚意偷偷瞄了一眼臥室,里面放著一個掉漆的柜子,和一張同款的木床,大概是墊了厚床墊,鋪著個深藍色的床單,床頭放著同色系的被子,看著很干凈,疊的也整齊。

整齊的被子上面上面爬了一只小烏龜,四肢懶洋洋的展開,大眼睛盯著門外,嘴咧到了后腦勺。

是這個房間里面唯一可愛的東西。

“走了。”,蔣明奇在外面叫她。

“哎,來啦。”,薛晚意應了一聲,偷偷和小烏龜擺了擺手:“拜拜?!?/p>

更新時間:2025-04-27 17:5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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