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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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冰魄銜鳶令

二十年光陰如齒輪刻痕,在沈星河的千機引殘件上銹出暗紋。南疆孤島上的新璇璣閣已化作冰川堡壘,十二只機關木鳶依舊銜著冰魄銀針盤旋,只是每根銀針尾端都結滿霜花——那是地脈深處傳來的寒意,預示著歸墟之門的封印正在松動。

沈星河摩挲著懷中半片青銅鈴鐺,《太虛引》的口訣早已刻進骨血。他左臂的機械義肢不再是千機引,而是改良后的「星樞鎖」,齒輪縫隙流轉著蘇九微冰魄銀針的幽藍。每當月圓之夜,鎖扣處便會滲出金紅液體,在地面映出嬰兒化作流光時的星隕大陣。

「閣主,天工坊傳來急報!」弟子踩著齒輪滑板疾至,腰間信鴿籠里的機關鳥正撲騰著帶血的羽翼,「藥王谷廢墟下的玄鐵算盤異動,七十二座火山的硫磺味......」

話音被撕裂空氣的銳響截斷。十二只機關木鳶突然俯沖,冰魄銀針在空中組成《安魂曲》起手式。沈星河瞳孔驟縮——北方天際,七道玄鐵算盤虛影再度浮現,算珠表面竟映出當今七大門派掌門的面容。

「謝無歡的殘黨用《太虛引》控制了掌門?!股蛐呛訉⑩忚K按在星樞鎖上,機械義肢瞬間展開成三棱弩,「當年他藏在算珠里的血蠱,怕是早已......」

孤島地面突然震動,冰層裂開蛛網狀縫隙。沈星河懷中的嬰兒襁褓殘片無風自動,碎片上的山河社稷圖紋路竟活過來,化作鎖鏈纏住裂縫邊緣。他這才驚覺,二十年來守護的不僅是封印,更是用雙生血脈編織的「活陣」。

「小心!」

稚嫩喊聲混著冰裂聲炸響。沈星河本能后仰,一道玄鐵算珠擦著鼻尖飛過,在冰墻上撞出人形凹槽。煙塵散去,身著黑袍的少年立于裂縫中央,腰間懸著的青銅鈴鐺與沈星河的殘片共鳴,而他右眼蒙著的布條下,隱隱透出碧血蠶的幽光。

「你是......」沈星河的三棱弩瞄準少年頸后——那里有道月牙形胎記,與蘇九微的淚痣圖騰如出一轍。少年掀開布條,右眼赫然鑲嵌著枚轉動的玄鐵算珠,卻用左手摸出枚冰魄銀針:「沈閣主記性不好,當年抱著我跳進歸墟之門的人......」

記憶如齒輪卡頓后突然轉動。沈星河想起嬰兒化作流光前,掌心緊握的那枚銀針。眼前少年的聲音與蘇九微消散時的余韻重疊,而他腰間鈴鐺刻著的《太虛引》口訣,正是沈父密室里缺失的下半卷。

「歸墟之血需要載體?!股倌甑你y針脫手而出,在空中與十二只木鳶的冰魄共鳴,織成星隕大陣的雛形,「謝無歡用換心術茍延殘喘二十年,如今他的新肉身......」

話音被海底轟鳴淹沒。七艘覆滿血蠱的機關巨艦破冰而出,船首的巫族圖騰竟睜開眼睛——那是用七位掌門的心臟重塑的「命核」。沈星河的星樞鎖自動變形為鏈鋸,卻在觸及船身時被血蠱腐蝕,他這才發現巨艦外殼刻滿蘇九微的記憶碎片。

「沈少坊主別來無恙?!?/p>

熟悉的笑聲自船首傳來。謝無歡的虛影從血霧中凝聚,這次不再是殘魂,而是占據了某位掌門的肉身。他懷中抱著的玄鐵算盤泛著詭異的肉色,算珠每轉動一次,就有武者從巨艦甲板的血池中爬出,胸口烙印著南疆祭壇的星紋。

「你用《太虛引》逆轉了七大門派的地脈節點。」沈星河的鏈鋸斬斷襲來的傀儡,金紅血液濺在少年的冰魄銀針上,竟凝結成《安魂曲》的音符,「但歸墟之門的封印......」

「需要雙生血脈與完整的《太虛引》?!股倌晖蝗粚⒈倾y針刺入自己心口,碧血蠶化作流光沒入沈星河的星樞鎖,「沈閣主,還記得蘇前輩最后的話嗎?當機關木鳶銜來冰魄......」

海底傳來天崩地裂的轟鳴,歸墟之門的輪廓再度浮現。沈星河的星樞鎖與少年的鈴鐺共鳴,齒輪重組為完整的青銅鈴。謝無歡的巨艦同時發動攻擊,血蠱組成的箭矢卻在觸及鈴鐺音波的瞬間,倒戈射向船身的命核心臟。

「原來你就是當年的嬰兒?!股蛐呛游兆∩倌耆狙氖?,兩人頸后的胎記突然連成環,「蘇九微用最后的記憶碎片......」

「重塑了歸墟之血的容器?!股倌昕瘸鰩П难?,指尖點在星樞鎖的星紋上,「啟動懸鈴陣!謝無歡的新肉身需要七顆掌門心臟維持,只要......」

話音被玄鐵算盤的爆炸聲吞沒。謝無歡的虛影撲向歸墟之門,卻被少年拋出的冰魄銀針釘在半空。沈星河趁機將青銅鈴按入門上凹槽,《安魂曲》的終章響徹天地,七艘巨艦的血池開始逆流,將謝無歡的爪牙盡數拖入海底。

歸墟之門閉合前,沈星河看見門內幻象:蘇九微白發執劍,鎮守著地脈核心的星隕大陣,而二十年前那具冰棺中,沉睡著與少年 identical 的面容。少年的身形逐漸透明,最后化作流光融入鈴鐺,只留一句低語:「去天工坊密室,父親的星象儀藏著......」

海浪再度吞沒一切。沈星河握緊青銅鈴,星樞鎖的齒輪滲出金紅液體,在冰面上繪出天工坊的方位。十二只機關木鳶盤旋而下,冰魄銀針自動沒入他的機械義肢——那里的齒輪紋路,已悄然變成蘇九微眼角淚痣的圖騰。

而在藥王谷廢墟深處,玄鐵算盤的算珠終于停止逆向轉動。算珠縫隙里滲出的血蠱,正順著地脈流向天工坊,在沈父當年留下的星象儀上,凝聚成最后一塊拼圖。

更新時間:2025-04-27 17: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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