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衣繃緊身體,玉手按在劍柄上,轉頭時眼底的溫柔已化作冷冽:“躲到我身后?!贝辞鍋碚呤侵痪殮饬鶎拥娘L狼,她又放松下來,指尖凝聚出冰箭:“阿淵,要不要試試新學的‘斬風式’?我幫你盯著它的破綻?!?/p>
看著她在清冷與溫柔間無縫切換,林淵忽然覺得,這個腰間掛著御女閣令牌的冰山美人,其實比蒼莽山的云霧還要難懂。她會在殺人時面不改色,卻在替他縫補衣服時扎破手指;會用筑基期的威壓震懾宵小,卻在他練劍疲憊時替他揉按穴位。
某個月圓之夜,楚墨衣靠在林淵肩頭,看著他發間的銀線隨風飄動:“阿淵,你是不是有很多秘密?”她指尖劃過他胸前的殘片吊墜,“這東西的氣息很古老,像極了我母親玉簡里記載的‘斬天刃’?!?/p>
林淵身體一僵,隨即放松下來。他早就知道瞞不過這個心思縝密的女子,便將滅族經過和殘片來歷如實相告,末了苦笑道:“現在知道我是千刃閣余孽,你還要帶我回御女閣嗎?”
楚墨衣突然翻身跨坐在他腰間,月光下,她眼中倒映著他的身影:“千刃閣也好,夜鴉殿也罷,敢動你的人,我楚墨衣必讓他們血債血償?!彼皖^吻住他的唇,舌尖帶著冰蘭的清香,“我母親曾說,冰鱗靈根一生只會心動一次,而你——”她指尖點了點自己心口,“早已在這里種下了情絲?!?/p>
兩人在月光下纏綿,楚墨衣忽然想起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這個渾身是血的少年,明明害怕得要死,卻仍用身體護住背后的劍冢入口。那時她就覺得,他眼中的倔強像極了母親臨終前的模樣——即便明知前路是死,也要為重要的人劈開一條血路。
“阿淵,等你修到筑基期,我們就去蒼梧城?!彼龘崦蟊车膭Π?,“我母親當年與千刃閣老閣主有過命之交,或許她留下的玉簡里,有關于斬天刃殘片的線索?!?/p>
林淵望著她認真的模樣,忽然覺得胸口發燙。他曾以為,在這弱肉強食的修真界,只有利益和殺戮,卻不想會遇見這樣一個女子——她會為他與兇獸搏殺,會在他受傷時整夜守著替他換藥,會用筑基期的威嚴為他撐起一片小小的天空。
三個月后,當林淵的修為穩固在煉氣五層時,楚墨衣收到了御女閣的傳訊符。玉簡中,長老的語氣焦急:“新任蒼嵐國三皇子即將造訪御女閣,點名要見閣主。”她捏碎玉簡,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又是這些皇族子弟,以為有權有勢就能隨意擺弄修士。”
“要我陪你去嗎?”林淵替她系好發帶,指尖掠過她耳后敏感的肌膚,“雖然我還沒到筑基期,但對付幾個凡人皇子還是沒問題的?!?/p>
楚墨衣轉身抱住他,將臉埋在他胸口:“不許去,他們若知道你是千刃閣余孽,定會對你出手?!彼蝗惶ь^,眼中閃過狡黠,“不過嘛……”她指尖劃過他嘴唇,“你可以扮成我的貼身侍劍,就像這樣——”
更新時間:2025-04-27 05:42: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