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置的心電圖：莫比烏斯環雙生咒

內圈刻著的"永生"二字被血絲狀紋路分割。冷森珩突然想起牧夏手術那晚，

莫父塞給醫生的牛皮紙袋，以及牧夏醒來后空蕩蕩的枕邊，

那里本該放著他們七歲時埋下的許愿瓶。落地窗外暴雨傾盆，

他看著莫帆俅在合同上按下手印。雨水順著玻璃蜿蜒成河，

模糊了條款末尾的附加條件——"冷氏需派遣專屬醫生照顧莫夫人終身"。

冷森珩的視線落在文件邊緣，那里有個幾乎不可見的折痕，

展開后是張微型照片：六歲的自己渾身濕透站在急診室外，而病房內的床上躺著的，

是心電監護儀上顯示直線的心臟。"先生，董事會對您的決定有疑問。"助理遞來加密平板。

冷森珩點開視頻，畫面中莫帆俅正在游艇上親吻任曉雯，

后者手腕上的藍寶石袖扣倒映著船艙里的醫療設備。"等牧夏這顆心臟移植成功，

莫氏就能吞并冷氏整個醫藥板塊。"視頻結尾，莫帆俅將注射器扎進昏迷的牧夏頸動脈，

淡藍色液體緩緩流入她血管。冷森珩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想起每個季度去醫院給牧夏送花的日子，護士總會欲言又止地提及"特殊藥物反應"。

那些她夜不能寐時發給他的短信，字里行間藏著求救信號，而他竟以為只是少女的思念。

第六章：破碎的鏡像2015年·夏牧夏跪在ICU門口，消毒鞋套發出細碎的悲鳴，

像極了她七歲那年赤腳踩在孤兒院碎玻璃上的聲響。心電監護儀的警報聲里，

莫帆俅的皮鞋踏過滿地CT膠片，

跟敲擊地面的節奏與當年暴雨夜的心電圖警報驚人相似："任氏需要我聯姻的對象身體健康，

你該退場了。"她攥緊冷森珩送的水晶紙，那是用孤兒院老槐樹做的，

棱角處還留著當年刻字時的鋸齒痕跡——"等我們長大"。記憶突然閃回暴雨夜，

六歲的冷森珩渾身濕透，卻把最后件干燥外套裹在她身上，自己卻在寒風中發抖。

此刻莫帆俅的鱷魚皮鞋正踩著那件外套的仿制品，商標處繡著"莫"字暗紋，

針腳歪斜處隱約可見干涸的血跡。"你知道嗎？"莫帆俅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