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替身:開局扮演慈父? 茜櫟 48184 字 2025-04-24 15:5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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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星落盡鐵衣單,孤燈獨照萬機繁。

且將麥種藏槍炮,待看春風化雪寒。

1941年12月1日凌晨,克里姆林宮的暖氣片發出瀕死的呻吟,我對著作戰地圖呵出白氣,玻璃表面的霜花立刻凝出裂痕。朱可夫的手指在等高線間游走,指尖劃過的軌跡與三天前的反攻軸線分毫不差,他的手套上還沾著T-34坦克的熊油潤滑劑,在臺燈下泛著溫潤的光。

“西伯利亞第78師已進入伏擊區,”他的煙斗敲在“沃洛科拉姆斯克”的凍土帶上,“士兵們給每支PPSh-41沖鋒槍編了號,最小的列兵說,他的槍叫‘娜杰日達’——和您妻子的名字一樣。”

我點頭,指尖撫過地圖上的“伊爾庫茨克”,那里的焦土帶已被新雪覆蓋,像蓋上了干凈的亞麻布?!案嬖V列兵,”我抽出斯大林的胡桃木煙斗,煙嘴的咬痕在燈光下清晰如昨,“娜杰日達在俄語里是‘希望’,而我們的希望,就在這些能在-40℃打響的槍管里。”

清晨的薄霧還未散盡,馬林科夫抱著凍硬的物資清單闖入,紙張邊緣結著細小的冰棱:“最后一批樺木槍托已裝車,”他的睫毛上沾著雪粒,“捷爾任斯基工廠的女工們在槍托內側刻了麥穗,說這樣子彈會記得回家的方向?!?/p>

我摸著清單上的“非常規補給”項,熊油潤滑劑、羊毛槍套、馴鹿皮防滑墊,每一項都帶著集體農莊的體溫。“讓每個戰士知道,”我敲了敲“秋明油田”的標記,“他們手中的槍托,曾是西伯利亞雪橇的轅木,拉過糧食,載過新娘,現在要拉著勝利回家?!?/p>

上午十點,我站在紅場的列寧墓前,任由德軍偵察機的轟鳴撕裂云層。朱可夫的副官舉著照相機,鏡頭對準我的后頸——那里的傷疤在白雪反射下泛著暗紅,與1918年察里津的舊照完全重合?!芭那宄煻返囊Ш?,”我對攝影師說,“讓古德里安在望遠鏡里數清楚,斯大林的牙印還是七道?!?/p>

寒風卷起軍旗,獵獵聲響中,我看見遠處的工兵正在鋪設反坦克壕,他們用教堂的鐵柵欄加固壕壁,鐵欄上的雕花在陽光下閃爍,像極了伊爾庫茨克教堂的玫瑰窗。那些曾在婚禮上祝福新人的鐵欄,此刻正成為阻擋德軍的鋼鐵防線。

午后的捷爾任斯基工廠,淬火車間的熱氣與室外的嚴寒在玻璃窗上 battle,形成詭異的冰花圖案。老技工伊萬諾夫領著我查看最后一批T-34坦克,履帶接縫處塞滿了稻草——那是從集體農莊緊急征集的,用來吸收軸承間的潮氣。

“斯大林同志,”他的手掌按在冰冷的裝甲上,疤痕累累的手指劃過“烏拉”的刻痕,“我們給每輛坦克裝了后視鏡,”他眨了眨眼,“這樣駕駛員能看見后面的莫斯科,看見他們正在保衛的家?!?/p>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觸感像摸到了父親用過的犁柄:“告訴駕駛員,”我指著炮塔上的紅星,“后視鏡里不只有家,還有三億雙盯著他們的眼睛——從列寧格勒的冰窟到高加索的油田,每雙眼睛都是一顆鉚釘,把蘇聯的鋼鐵心臟鉚得更緊?!?/p>

12月2日深夜,地堡的座鐘指向兩點,我獨自坐在斯大林的辦公桌前,臺燈的光將身影投在墻上,與掛像里的自己重疊。抽屜深處藏著本破舊的相冊,翻到夾著紅絲帶的那頁:1936年的五一閱兵,真正的斯大林站在T-34原型車前,后頸的傷疤被陽光照得發亮。

指尖劃過相紙,突然觸到背面的鋼筆字:“給替身的最后指令——記住,你是農民的兒子,也是鋼鐵的化身?!蹦E已有些暈開,卻讓我想起被捕當天,高個子特工說的話:“伊爾庫茨克的麥田需要收割,而你,要成為守護麥田的鋼鐵稻草人?!?/p>

回憶如潮水般涌來。1941年10月的那個清晨,妹妹站在木屋門口,手里攥著黑面包碎渣,小臉凍得通紅。當卡車轉過彎道,她的身影漸漸縮小成雪地里的一個黑點,像粒被遺落的麥種?,F在,那間木屋早已化作焦土,而妹妹,應該在某個疏散營里,對著我在《真理報》上的照片,辨認哥哥的模樣。

辦公桌上的搪瓷杯里,冷掉的紅茶結著油膜,像極了集體農莊的池塘在初凍時的模樣。我摸出藏在煙斗里的麥粒,那是妹妹去年寄來的冬小麥種,此刻混著斯大林的煙草,在掌心發燙?!暗葎倮?,”我對著空氣低語,“要在紅場種滿小麥,讓每粒種子都記得,是誰用鮮血澆灌了凍土。”

凌晨三點,朱可夫的腳步聲在走廊響起,他帶來了德軍最新的部署情報:“古德里安把88mm炮調去平射反坦克壕,”他的煙斗在地圖上敲出火星,“但他不知道,那些壕壁里嵌著捷爾任斯基工廠的廢鋼鐵,比混凝土更耐沖擊?!?/p>

“讓羅科索夫斯基把反坦克犬部隊埋伏在炮群后方,”我指向針葉林深處,“德軍炮手換彈時,犬類會順著熱成像找到他們——就像當年在集體農莊,獵犬能嗅出偷糧的田鼠。”朱可夫點頭,他知道,這些源于生活的戰術,比任何軍事教科書都更有效。

12月3日黎明前的黑暗最為濃稠,我站在地堡的通風口前,望著東方漸露的魚肚白。遠處傳來零星的槍聲,應該是巡邏隊在清掃德軍斥候。馬林科夫送來最后一份確認清單,聲音里帶著即將分娩的顫抖:“所有補給已到位,西伯利亞部隊的白色偽裝服浸透了魚油,能抵御-50℃嚴寒。”

“還記得紅場閱兵嗎?”我突然問,“那個左顴骨燒傷的中士,他的母親在捷爾任斯基工廠做羊毛槍套。”馬林科夫一愣,隨即點頭,“現在,他的槍套里裝著母親織的護腕,而他的母親,正在廠房里為他祈禱——這就是我們的后勤,是母親們的毛線與兒子們的鮮血織成的防線。”

上午的作戰會議異常安靜,眾人的目光集中在我手中的藍色鉛筆上。當筆尖落在“反攻時間”欄,窗外的暴風雪突然加劇,仿佛大自然在為即將到來的鋼鐵洪流奏響序曲?!?2月5日零時,”我環視眾人,目光落在貝利亞的氰化物香囊上,“讓德軍在圣誕前嘗嘗,什么是蘇聯的寒冬?!?/p>

莫洛托夫推了推眼鏡,罕見地露出笑容:“英國大使說,我們在玩一場賭上首都的輪盤賭。”“不,”我敲了敲地圖上的莫斯科,“我們在凍土上播撒鋼鐵的種子,德軍的坦克是犁,我們的鮮血是肥,而春天,”指節按在柏林位置,“會從他們的墳墓里長出來?!?/p>

午后巡視地鐵臨時醫院時,我看見傷兵們用《真理報》墊在傷口下,報紙上我的照片被鮮血染紅,卻依然目光如炬。一位年輕士兵抓住我的手,他的腹部纏著浸血的繃帶:“斯大林同志,等我好了,想去捷爾任斯基工廠開坦克。”

“等你好了,”我摸了摸他冰涼的額頭,“開著坦克去柏林,把那里的鐵軌拆下來,給集體農莊做犁耙?!笔勘α耍瘸龅难瓰R在我的袖口,卻讓我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土地會記住每滴汗水,就像鋼鐵會記住每個焊點?!?/p>

12月3日深夜,我再次翻開相冊,停在1918年察里津的那張照片。真正的斯大林后頸的傷疤,此刻正在我的皮膚上發燙,像塊燒紅的烙鐵。我對著鏡子摘下元帥帽,指尖撫過后頸的結痂——它早已不是藥水偽造的印記,而是融入血肉的一部分,就像“斯大林”這個身份,早已與阿列克謝·西多羅夫的靈魂焊接在一起。

遠處傳來密集的炮聲,應該是蘇軍在進行戰前火力偵察。我穿上大衣,口袋里的麥粒與煙斗碰撞,發出細碎的響。當推門走進作戰室,朱可夫正在調配最后一支預備隊,他抬頭時,目光落在我后頸的傷疤上,鄭重敬禮:“一切就緒,斯大林同志。”

“告訴戰士們,”我抓起桌上的沖鋒槍,槍托的樺木香混著熊油的氣息,“明天的反攻,不是鋼鐵對鋼鐵的碰撞,是麥田對雜草的收割——我們的每顆子彈,都是凍土孕育的麥種,終將在春天發芽?!?/p>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我獨自站在克里姆林宮的塔樓,望著西北方的地平線。那里有無數光點在移動,那是即將開赴前線的T-34坦克群,它們的輪廓在雪光中若隱若現,像極了集體農莊清晨出工的牛群。而我知道,這些鋼鐵之牛,即將在凍土上犁出勝利的軌跡。

掏出麥粒,我將它們撒向風中,任由暴風雪帶走。這些麥種或許會落在德軍的陣地,或許會融入莫斯科的凍土,但無論去向何處,都帶著一個農民的希望——希望有朝一日,槍聲停息,犁鏵翻開焦土,讓新的麥苗在鋼鐵的縫隙中生長,讓妹妹能重新在雞窩前撿雞蛋,讓所有蘇聯人,都能在自己的麥田里,聽見斯大林的名字,不是領袖的威嚴,而是土地的承諾。

當第一顆信號彈劃破夜空,我戴上大檐帽,后頸的傷疤在寒風中繃得發緊。朱可夫的越野車停在樓下,引擎聲蓋過了心跳。我知道,從這一刻起,不再有阿列克謝·西多羅夫,只有約瑟夫·斯大林——那個在凍土與鋼鐵中誕生的、帶著農民體溫的領袖,即將帶領他的人民,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鑿開勝利的裂縫。

(全文8723字)

更新時間:2025-04-24 15:5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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