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兒不以為意,撕開了符紙。
看著兩張想念已久的臉,我露出驚喜的笑:“等你們很久了?!?/p>
杜月兒心里一陣發毛,強撐著氣勢,像往常甩我一巴掌。
我輕盈地躲開,翩然落地,不復之前慘態。
看著逐漸驚恐退后的兩人,心情尚好。
“螺汁好喝嗎?”
“廢話!”杜月兒啐一口,抖著聲音道:“我也沒想到,你這賤人的血這么值錢?!?/p>
“難道你想討回來?”
她想到什么,突然又洋洋得意起來:“已經進了我和我兒的肚子里?!?/p>
“你要是想討,只能接一泡我的尿喝!”她惡毒地笑起來。
“對了,你這蕩婦,蔣屠夫的滋味怎么樣?”
“哈哈,粗短肥臭,壓在身上不好受吧?!?/p>
杜月兒想起來這件事,本想拿來羞辱我,說完卻一頓。
那天之后,蔣屠夫憑空消失了。
可眾人都沒意識到不對勁。
直到她說出這句話。
后背霎時冒出冷汗,腦中籠罩的迷霧仿佛被揭開。
還沒等她想明白,便聽見杜馨兒在一旁痛呼。
“月兒,我肚子好疼啊......”
一條嬰兒粗細的長蟲,從杜馨兒腹中破出。
我在兩人極度驚懼的眼神里回答:“喝了我的螺汁,當然得孕育我的血脈呀?!?/p>
杜馨兒如同蔣屠夫一般,被擠破頭的白蟲淹沒。
最終與腹中孩兒一同成為螺卵著生的溫床。
杜月兒屎尿失禁,跌倒在地,手腳扭曲著拼命向外爬。
“妖怪!妖怪!”
“別殺我,別殺我!”
“沈郎,沈郎救命啊!”
目眥盡裂,涕淚橫流,一點不見先前得意的樣子。
我欣賞著那副丑態,一如她先前看我的樣子。
“你總愛說我生不了孩子?!?/p>
“一會你就能在身上見到了喲?!?/p>
白蟲緩緩將皮肉骨縫鉆透,杜月兒怎么扯也扯不完。
良久,口中哀嚎減低,眼睜睜看著螺卵纏滿全身。
而她腹中的白蟲,被我封存在翁里。
畢竟是沈平心心念念的孩子,得讓他親眼看一看。
我出了門,愉悅哼著歌,背著翁在村中四處采著螺卵。
直到來到一戶人家,遇見一個呆坐著的瘦小女孩。
她沒有喝螺汁,不能孕育我的血脈。
“沒關系,你也來當我的孩子吧。”我愛憐地撫摸她的頭頂。
沈平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除妖。
法師們告訴他,妖愛恨分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如果他們濫殺,也會卷入因果之中。
他開始有些后悔這么對我了。
明明一開始,有人操持家務,不愁銀錢的日子也過得挺好的。
只是我不能生,他便找上了杜月兒。
對,他出來快一月之久,算算日子,杜月兒快生了。
他正啟程歸家,他得第一個見自己的兒子,他的血脈。
想到這,他又沒那么后悔。
畢竟一開始取螺汁都是為了安胎,只不過后來過分了一些。
但既然我是來報恩的,應該如何對待都沒關系吧。
沈平回到村中,只看到一片荒蕪。
更新時間:2025-04-24 12:20: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