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掉落在地,他慌忙將我按進翁中,連滾帶爬出了柴房。
“不能再取螺汁了,那女人有些邪門了,得想辦法除掉她。”
“那賤人是個窩囊廢,哪有那么夸張?”
“是關久了,變瘋了吧?”
杜月兒不屑,那女人要是真厲害,還能由著他們取那么多次?
“那蔣屠夫那邊呢?你不是收了他一金?”
“對。”沈平咬牙道:“明日讓他自己進去,咱們先去找法師除妖?!?/p>
天一亮,蔣屠夫心癢難耐,褲子沒寄緊便竄入柴房,打開了翁蓋。
翁里的女人比之前更美了,還在沖他柔和微笑。
他感覺心底火熱,瘙癢難耐。
心癢難耐,他立時想合身撲上去。
可是身上突然也一陣奇癢。
他不耐地撓了撓胸口,手上卻拽出了幾根長長的白蟲。
白蟲身上還沾了些血,盤繞扭動。
哪來的蟲?
他正疑惑,眼見指尖突然破開一道小口,又鉆出數條蠢蠢欲動的白蟲。
原來是他身體里的。
身上越來越多的口子破開,甚至眼眶都開始破裂,猶如孵育白蟲的沃土。
他驚恐得張口欲尖叫,喉管中的蟲卻霎時沖出來,講哀嚎聲徹底淹沒。
蟲體分泌的粘液裹挾住肉體,密密麻麻的粉色卵泡冒出蟲堆。
我滿意得笑起來,將螺卵收入翁中。
這樣的孩子,還會有很多個,喝了螺汁的一個也逃不過。
我再次沉入翁中,哼著歌謠等待沈平。
沈平臉色陰沉地帶著杜月兒歸家。
法師居然逼問他有沒有傷害來報恩的妖物。
既然是來報恩的,當然是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可是螺汁的事,只有村內人知道,不宜大肆宣揚。
眾人都怕螺娘被權貴帶走。
杜月兒告知法師,那妖物強行擠進他們夫妻之間,口口聲聲要報恩,還想害腹中的孩子。
他們實在害怕,便將妖物封印在翁中。
法師起初不信,沈平身上妖物報恩印記消退如此之快,定是做了什么傷害它的事。
但杜月兒起毒誓,若有虛言,萬蟲穿心而死。
法師便給了一張符紙,道那妖物可能本性就壞,要他們將符紙貼在翁上,日后不能再打開。
妖物不僅能報恩,還會尋仇。
我終于等到沈平回來。
手心的紅印已經徹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如墨的黑印。
“沈郎?!笨吹椒?,我目露委屈。
他表情陰狠不減,我只能無奈地嘆口氣:“我怎么會害你呢?”
“但你到底是舍不得殺我。”
說完,我留意到杜月兒扭曲的神色。
沈平害怕與我交談,抖著手用符紙逼我回翁中。
我笑顏如花,在杜月兒極度嫉恨的眼神里,再被封印。
趁著沈平出遠門的空隙,杜月兒在姐姐的唆使下,撬開了柴房的門。
“他嘴巴上說要找徹底除掉那賤人的法子,實際上誰知道干什么去了?!?/p>
“上次那賤人還說沈郎舍不得殺她。”
“哎呀,妹夫就是太重感情了。男人都那樣,你得看緊點?!?/p>
“這陣子不喝,真的想念得緊,月兒,快點打開吧!”
更新時間:2025-04-24 12:20: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