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德辦公室。中午過后，何雨柱便被叫到李懷德的辦公室。
何雨柱輕輕敲門。
“進來?！崩锩鎮鱽砝顟训碌统炼椒€的聲音。
推門而入時，何雨柱能感覺到空氣里那股若有似無的壓迫感。李懷德抬眼看向她，目光深邃，看不出情緒。
“坐?！彼噶酥笇γ娴囊巫?，語氣不緊不慢，卻不容拒絕。
何雨柱微微點頭，卻只是不卑不亢地落座。
李懷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青瓷杯底在實木桌面上發出一聲輕響。他目光落在何雨柱臉上，緩緩開口："今早廠領導會上討論了你的情況。"指尖在文件上點了點，"我這邊自然是給你爭取了最高待遇，不過..."他故意頓了頓，"有領導堅持認為你資歷尚淺，還需要多磨煉。"
何雨柱眼神微動。資歷太淺？他幾乎能猜到是哪個領導在背后使絆子。李懷德這話說得巧妙，既賣了人情，又把矛頭引向了別處。
見何雨柱沉默，李懷德從抽屜里取出一個牛皮紙信封，沿著桌面推過來："放心，我李某人對人才從不虧待。"他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按六級炊事員的最高標準給你定待遇。"
何雨柱接過信封，指腹摸到里面硬質的票證。李懷德補充道："一張上海牌手表票，永久自行車票，還有五百塊錢。"他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壓低了些："這既是獎勵你這些天的表現，考核通過的恭喜，也是我對你的...期許。以后我這邊的事，你得多上點心。"
窗外傳來車間機器的轟鳴聲，辦公室里卻靜得能聽見信封被捏緊的沙沙響。李懷德看了眼腕表："下午跟我出去一趟，已經跟食堂主任打過招呼了。"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何雨柱一眼："記著，多看，多聽，少說話。"
"明白。"何雨柱把信封揣進內兜，站起身時腰板挺得筆直："謝謝領導栽培。"
這些獎勵對何雨柱來說最需要的莫過于現金，自行車票也很好，手表票次之。
現金無需多說，游戲世界最是需要，自行車票主世界非常有用居家旅行（嘎人越貨呸刪除線）必備，手表票則是滿足一下他自己的虛榮心，也是權勢的暗示，讓宵小之輩忌憚。
午后陽光正好，何雨柱跟著李懷德穿過幾條胡同，拐進一處僻靜的院落。院門半掩，青磚灰瓦，幾株石榴樹探出墻頭，這里雖處鬧市邊，卻顯得格外嫻靜。
剛推開門，一位衣著素雅的中年婦人便迎了出來，眉眼含笑：“懷德，今兒怎么得空過來了？”
李懷德微微躬身，語氣恭敬中帶著親近：“岳母大人這是怪我來得少了。今天特意帶了個手藝好的廚子，想請岳父指點指點?！?/p>
何雨柱這才恍然——原來這是李懷德岳父的家。他沒多言語，只是默默跟著一名警衛模樣的人進了廚房。
問清主家的口味后，何雨柱心里有了數。人不多，他便只備了四菜一湯：
糖醋咕嚕肉——酸甜酥脆，裹著晶亮的醬汁
清蒸鱸魚——魚肉雪白，只撒了蔥絲姜片，鮮嫩不腥
老火靚湯——燉足了時辰，湯色清亮，滋味醇厚
釀豆腐——豆腐嫩滑，肉餡鮮香，湯汁濃郁
清炒白菜——火候剛好，脆嫩爽口
備好菜，何雨柱靜候著。不多時，警衛進來示意可以上菜了。
整頓飯下來，何雨柱始終沒見到李懷德的那位岳父。但從李懷德離開時舒展的眉梢和嘴角的笑意來看，這一頓，顯然讓他極為滿意。
說回軋鋼廠，今天正好是軋鋼廠放電影的日子，放的電影《阿詩瑪》。
傍晚的軋鋼廠廣場上人頭攢動，工人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說笑聲混著瓜子殼落地的細碎聲響。銀幕已經支好，放映機旁，許大茂正叼著煙檢查膠片，時不時抬頭瞥一眼越來越滿的場地。
突然，他瞇起眼睛——前排專為廠領導預留的長凳上，秦淮茹正帶著個穿花布衫、扎雙馬尾的年輕姑娘，旁邊還圍著三個半大孩子。棒梗正踮腳往放映機方向張望，小當和槐花在凳子上晃著腿，手里還攥著不知哪來的瓜子。
許大茂把煙頭往地上一碾，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秦姐，這位置可是給廠長他們留的。"他手指敲了敲刷著紅漆的凳子背，特意提高了嗓門。
秦淮茹還沒開口，那花布衫姑娘突然仰起臉。晚霞映得她眼睛亮晶晶的："你好，我表姐說這兒視野最好——"她拽了拽秦淮茹的袖子，"要不咱們往邊上挪挪？"
許大茂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哎，這不是秦姐嗎？怎么，今兒有空來看電影？"
秦淮茹瞥了他一眼，語氣不咸不淡："不是來看電影的，難不成還能是來看你的？"
她向來不喜歡許大茂。這人太精明了，從他這兒占不到半點便宜，而且總帶著一股子賤兮兮的勁兒。更別提他和傻柱以前沒少鬧矛盾，兩人見面就掐。
許大茂見秦淮茹這態度，心里不痛快，故意拖長了音調："秦姐，雞……還有明天……"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壞了，差點忘了這茬！許大茂之前丟的雞，她家棒梗偷吃的事還沒了結呢，說好了明天賠錢。她咬了咬牙，心里暗想：這錢必須讓傻柱出，得趕緊把事兒辦了。
她臉上立刻堆起笑容，語氣軟了幾分："大茂，這不是還有一天嘛，放心，明天肯定把錢給你送過去。"
許大茂見她服軟，也沒再糾纏，轉而把目光轉向一旁的秦京茹，眼睛一亮："喲，秦姐，這位姑娘是誰??？也不給介紹介紹？"
秦淮茹眼珠一轉，頓生一計，故意抬高聲音道："關你什么事？這可是我給何雨柱介紹的相親對象！這是我堂妹秦京茹，今年18，在秦家村可是出了名的漂亮。怎么樣，羨慕吧？可惜啊，沒你什么事兒！"
許大茂一聽，心里頓時酸得冒泡——這么水靈的姑娘，居然要介紹給傻柱？！ 嫉妒讓他臉色都變了："秦姐，有你這么做親戚的嗎，你這就可太不厚道了吧？把這么漂亮的姑娘往火坑里推？傻柱那人能配得上？"
秦京茹在一旁聽得一愣，連忙拽了拽秦淮茹的袖子："姐，你給我介紹的人不是叫何雨柱嗎？他們怎么叫他傻柱??？"
許大茂見縫插針，立刻煽風點火："姑娘，你要是不信，隨便在廠里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人認識何雨柱！有，諾，那個當場放映機送你了"他指著放映機，繼續信誓旦旦道："這樣，你再問問能找著一個人說不認識'傻柱'是誰的，這放映機我也送給你！"
秦京茹被他這么一說，心里頓時犯嘀咕——難道姐給我介紹的人，真有問題？ 她半信半疑地看向秦淮茹，眼神里滿是疑問。
加上許大茂說的過于信誓旦旦，她雖覺得不可思議，卻也信了七成。
秦淮茹見火候差不多了，趕緊拉住秦京茹的手，壓低聲音道："京茹，你可別聽許大茂瞎掰扯。他跟何雨柱從小就不對付，兩人見面就掐架，他能說何雨柱什么好話？"
她湊近堂妹耳邊，語氣熱絡地細數起來："姐跟你說實話，何雨柱可是咱們軋鋼廠食堂的大廚，正經的六級炊事員，一個月工資37塊5呢！家里就他一個人，還有兩間房，條件在咱們這一片兒可算是頂好的了。"
正說著，突然一只白皙的手揪住了許大茂的耳朵。婁曉娥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許大茂身后，柳眉倒豎："許大茂，電影都開場了你還在這兒聊閑天呢？怎么，看見漂亮姑娘就走不動道了？"
許大茂疼得齜牙咧嘴，歪著腦袋求饒："哎呦娥子輕點！我這不是看秦姐帶親戚來了，給人家介紹介紹廠里情況嘛..."
"少來這套！"婁曉娥手上又使了使勁，"趕緊回去放你的電影，再讓我看見你往小姑娘堆里鉆，今晚就別想進屋！"
放映機的光束突然打在銀幕上，《阿詩瑪》的片頭音樂響徹廣場。
許大茂回頭看了眼開始騷動的人群，他彎腰調試放映機。夜風掠過廣場，帶著初秋的涼意，卻吹不散前排飄來的雪花膏香氣。
秦京茹看得目瞪口呆，小聲問秦淮茹："姐，這兇巴巴的姐姐是誰??？"
秦淮茹撇撇嘴，帶著幾分幸災樂禍："這就是許大茂的媳婦婁曉娥，廠里出了名的厲害角色。你瞧見沒，一物降一物，許大茂這號人，就得這樣的媳婦才治得住。"
銀幕上《阿詩瑪》的歌聲悠揚響起，婁曉娥拽著許大茂的耳朵往放映機那邊走。秦淮茹趁機對秦京茹說："走，咱們看電影。明天姐就帶你去見何雨柱，保準你滿意！"
秦京茹將信將疑地點點頭，眼睛卻還忍不住往許大茂那邊瞟。她心里犯起了嘀咕：這個何雨柱，到底是像姐姐說的那么好，還是真像許大茂說的那樣是個傻子呢？
電影在有序的播放，而秦京茹也在這一天與這四合院的命運徹底糾纏在了一起。
更新時間：2025-04-19 16:05: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