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后院里,許大茂哼著小曲兒推著自行車進了院門。夕陽的余暉灑在青磚灰瓦上,給這個尋常的傍晚鍍上一層金色。他習慣性地往雞籠方向瞥了一眼,突然停住了腳步。
"娥子!"許大茂三步并作兩步沖進屋里,聲音都變了調,"咱家那只母雞呢?"
婁曉娥正靠在床頭揉著太陽穴,聞言抬起頭:"不是好好在籠子里嗎?我晌午喂食時還在呢。"
"見鬼了!"許大茂急得直搓手,"籠子關得嚴嚴實實,雞卻少了一只!"
兩人把四合院翻了個底朝天,連犄角旮旯都找遍了,愣是沒見著雞毛。婁曉娥倒不太在意,可許大茂那張馬臉拉得老長,轉身就去找了二大爺劉海中。
劉海中一聽許大茂家丟了雞,那雙小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活像聞著腥味的貓。他整了整中山裝的領子,邁著官步就去找易中海和閆埠貴,那架勢仿佛要處理什么驚天大案。三位大爺在穿堂風里一合計,當即拍板要開全院大會——這可是彰顯他們權威的大好機會。
這邊廂,棒梗領著兩個妹妹鬼鬼祟祟溜回院里。飯桌上,三個孩子對著窩頭咸菜挑挑揀揀,秦淮茹那雙杏眼一瞇,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怎么都不吃飯了,平時可見你們個個到飯點可沒少吵吵"秦淮茹放下筷子,伸手就去翻棒梗的衣領,她湊近一聞,那股子雞肉香混著泥土味直往鼻子里鉆,頓時眼前一黑——許大茂家那只蘆花母雞的影子在眼前直晃悠。
"說!是不是..."秦淮茹話還沒說完,棒梗就梗著脖子嚷嚷:"誰偷雞了!我在廠后頭撿的野雞!"
賈張氏一把將孫子摟在懷里,那三角眼瞪得溜圓:"秦淮茹!你胳膊肘往外拐是吧?我們棒梗多懂事的孩子,都是你這個當媽的沒出息,讓孩子連口肉都吃不上!"老太太唾沫星子橫飛,倒打一耙的功夫堪稱四合院一絕。
秦淮茹看著婆婆那張刻薄臉,又瞅瞅三個孩子油光锃亮的嘴角,突然悲從中來。她白天在車間站得腿都腫了,回來還要伺候這一家子。現在可好,小的偷雞摸狗,老的蠻不講理,這日子簡直...
"媽!您看看他們這模樣!"秦淮茹指著小當衣襟上黃澄澄的油漬,聲音都帶了哭腔,"許大茂能善罷甘休嗎?"
賈張氏撇撇嘴,三角眼往門外一斜:"關起門來誰看得見?"轉頭對三個孩子一瞪眼,"今晚都給我老實寫作業,誰敢邁出門檻一步,看我不打斷他的腿!"那神情,活像護崽的老母雞,全然忘了她護著的是只偷腥的貓。
她白天大部分時間都在上班,下班了也得操持家里的家務。孩子一直都賈張氏在帶著。可賈張氏是什么人,無理都得攪三分的人,孩子雖小,卻也被帶出一些壞毛病,像偷東西可就是常事了。
院里誰沒有遭到這小家伙的手,只是丟的東西也不多,也就沒有人追究。偷東西的大頭,可都是在之前傻柱家里偷的。而且傻柱也不會說他,甚至還會夸他,是個會照顧妹妹的。
何雨柱拎著一條肥瘦相間的五花肉剛邁進中院,夕陽的余暉把那肉照得油光發亮。他正盤算著晚上給雨水燉一鍋香噴噴的紅燒肉,忽然感覺背后一陣發涼。
賈張氏那雙三角眼透過窗戶縫,像餓狼盯上獵物般死死盯著那塊肉。她一把拽過正在納鞋底的秦淮茹,壓低聲音道:"快!傻柱手里有肉!去要過來,明兒個給棒梗補補!"
秦淮茹整了整衣襟,小跑著追出去:"傻柱~等會兒~"那聲音甜得能滴出蜜來。
何雨柱腳步一頓,頭也不回地甩了句:"這里沒有傻柱。"聲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溜子。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臉上卻堆滿委屈:"柱子,姐哪兒得罪你了?"她往前湊了兩步,作勢要抹眼淚,"要是姐哪兒做得不對,給你賠不是還不行嗎?"
"打住!"何雨柱一個箭步退到門檻里,"秦淮茹,賈家媳婦,我們可沒有這么好的關系,我們只是鄰居關系。你呢以后喊我大名何雨柱就可以了,其他稱呼免了。"說完"砰"地關上門,差點夾著秦淮茹的鼻子。
這時閆解成晃悠過來,陰陽怪氣道:"何雨柱,我爸讓你晚飯后開會。"眼睛卻一個勁兒往秦淮茹身上瞟。
門里傳來何雨柱悶悶的聲音:"知道了。"再沒二話。
何雨柱可不想對秦淮茹多說什么:“行了,這里沒有你什么事。趕緊回去,我也要做晚飯了,我家不招呼你。”
“柱子。。。”秦淮茹話都沒來的及說完,就被關在了門外,心下大亂,她們家這是要出大事了。少了傻柱這個血包,她們家好日子怕是就到頭了。
秦淮茹站在門外,感覺天都要塌了。她失魂落魄地回到賈家,還沒開口,賈張氏就劈頭蓋臉罵起來:"沒用的東西!連個傻柱都拿捏不??!"
"媽!"秦淮茹急得直跺腳,"他現在連門都不讓我進!對我也都是冷言冷語的。剛剛還要和我們家劃清界限,這今后的日子可不知道該怎么過了。"
賈張氏三角眼一瞪:"放屁!院里誰不知道他惦記你?明兒個你穿那件藍布衫,保準他...我可和你說好了,你絕對不能做對不起東旭的事來,聽到沒有秦淮茹。"
"他現在看我的眼神跟看瘟神似的!"秦淮茹突然打斷婆婆的話,聲音都在發抖,"要是真斷了這門關系,往后..."
賈張氏這才意識到事態嚴重,那張老臉頓時垮了下來。她瞅了瞅里屋正在舔油嘴的棒梗,又看看空蕩蕩的米缸,終于憋出一句:"先...先吃飯吧。"
這句話說得無比艱難,仿佛用盡了老太太全身力氣。屋里頓時安靜得可怕,只剩下棒梗吮手指的嘖嘖聲。
何雨柱關上門,將五花肉放在案板上,這才有空打量自己的屋子。昏黃的燈光下,房間里一片狼藉——炕上的被褥胡亂堆著,散發著一股霉味;墻角堆著幾個空酒瓶,瓶口還沾著花生殼;桌上積了厚厚一層灰,幾個臟碗筷隨意丟著,招來了幾只蒼蠅。
"這哪是人住的地方..."何雨柱搖頭苦笑,活像個豬窩。
他麻利地系上圍裙,先把五花肉焯水下鍋,撒上蔥姜八角。趁著燉肉的功夫,抄起掃帚開始大掃除?;覊m在光束中飛舞,何雨柱的額頭很快沁出細密的汗珠。
收拾了好一會兒,房間總算有了點模樣??簧系谋蝗殳B得整整齊齊,連窗玻璃都透亮了許多。何雨柱擦了把汗,看著煥然一新的屋子,雖然家具還是那些老舊的,但至少像個家了。
"慢慢來吧。"他掀開鍋蓋,濃郁的肉香頓時充滿了整個房間,"等周末再去淘換點新家具。"肉湯咕嘟咕嘟冒著泡,何雨柱的眼神漸漸堅定起來——既然重活一世,總要活出個人樣來。
暮色四合,全院大會在中院拉開序幕。三張太師椅擺得端端正正,易中海居中而坐,劉海中挺著肚子坐在左側,閆埠貴則捧著搪瓷缸子坐在右側。一盞昏黃的電燈泡在眾人頭頂搖晃,投下斑駁的光影。
劉海中清了清嗓子,官腔十足地開口:"同志們注意了!今天這個會啊,主要是解決許大茂同志家丟雞的問題。"他特意把"同志"二字咬得極重,"咱們大院這么多年,可從來沒出過這樣的事!下面請一大爺講話。"
閆埠貴慢條斯理地擦了下老花鏡戴上,茶缸子在桌上重重一磕:"勿以惡小而為之!偷雞摸狗這種事,必須嚴肅處理!"
易中海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一圈最后說道:"事情是這樣的,許大茂家養的兩只雞,今天發現少了一只。大家要是有什么線索都提供一下"
人群中頓時響起窸窸窣窣的議論聲。其實誰不知道是棒梗干的?再說三大爺他家可是在前院, 那小子下午抱著個土疙瘩從前院溜過,三大媽看得真真的??烧l愿意觸這個霉頭?先不說賈張氏那難纏的性子,賈張氏那張嘴,能把活人說死;一大爺又明里暗里護著;更別說還有個傻柱當打手...
三大爺閆埠貴也沒有直接把賈家直接揪出來,而是想著怎么從這件事弄點利益給自己家。
閆埠貴眼珠子一轉,突然把矛頭指向何雨柱:”傻柱,這件事你可知道什么,知道什么可一定要對群眾坦白?!?/p>
好家伙,這啥都沒有,直接在何雨柱身上點火。無中生有,這三大爺和傻柱指定是有點私仇在身上的。也可能三大爺只是單純的看不起傻柱這個傻不愣登的廚子,也或許是傻柱每天帶回來的飯盒都給了賈家,正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
好一招禍水東引!院里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何雨柱身上。閆埠貴這老狐貍,分明是記恨何雨柱總把飯盒給賈家憑什么便宜都讓賈家占了?
何雨柱冷笑一聲,剛要起身,就聽見賈張氏尖著嗓子嚷道:"放你娘的屁!我們家棒梗最懂事,你們這是血口噴人!"她這一嗓子,把原本緊張的氣氛攪得更亂了。
許大茂瞇著那雙三角眼,嘴角掛著不懷好意的笑。他當然清楚偷雞這事跟何雨柱八竿子打不著,可這落井下石的機會怎能錯過?
"傻柱啊~"他拖著長音,陰陽怪氣地說,"這事兒要真跟你有關系,怕是要去局子里喝幾天茶咯~"
何雨柱緩緩起身,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修長。他走到場中央,每一步都踏得極穩,青磚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各位鄰居,"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全場瞬間安靜,"我何雨柱今天把話撂這兒——"
話音未落,只見他彎腰拾起一塊青磚,右手成掌,猛地劈下。"啪"的一聲脆響,磚塊應聲而斷,碎渣濺了一地。
"從今往后,"何雨柱周身突然爆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衣角無風自動,隨后,不老長椿功lv1的氣勢全部釋放了出來,竟是將眾人驚在原地,半響也是不聲一句 "誰再叫我一聲'傻柱'..."他目光如刀,在許大茂和閆埠貴臉上剜過,"這就是下場。"
許大茂下意識往后縮了縮脖子,閆埠貴手里的茶缸子差點脫手。整個中院鴉雀無聲,連最愛嚼舌根的三大媽都屏住了呼吸。
"至于許大茂家的雞,"何雨柱撣了撣手上的磚灰,語氣恢復平靜,"我下班回來時,前院張嬸、中院李叔都瞧見了。要是還不信..."他忽然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咱們現在就去派出所說道說道?"
許大茂頓時像被掐住脖子的雞,一張馬臉漲得通紅。閆埠貴低頭猛灌茶水,再不敢接話茬。月光下,何雨柱挺拔的身影在地上投下一道長長的陰影,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劍。
說完何雨柱就徑直走回了原位,這里三大爺也是心有戚戚接道:“是是,這點三大爺我也可以給何雨柱證明,何雨柱同志確實有不在場證明”
許大茂喉結滾動了幾下,后脖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強撐著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傻...何雨柱同志,既然不是你..."話到一半又趕緊改口,活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雞。
三位大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精彩。劉海中那張胖臉漲成了豬肝色,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他這二大爺的威風,今兒個算是栽了。易中海目光閃爍不定,心里翻江倒海:這傻柱子怎么突然轉了性?往后這院里的棋局...怕是要重新謀劃了。
"柱子啊,"易中海端起茶缸抿了一口,試圖挽回局面,"三位大爺就是例行問問,你別往心里去。"他環視眾人,聲音刻意提高,"大伙兒都聽見了,往后要尊重同志,不許再喊外號!畢竟對名聲不好。"
何雨柱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徑直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那副全然不把三位大爺放在眼里的架勢自顧自地坐在那,讓易中海舉著茶缸的手僵在半空。院里的氣氛頓時降至冰點,只剩下穿堂風卷著幾片落葉,在眾人腳邊打著旋兒。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這個最聽話的棋子,怕是要跳出棋盤了。
場面僵持了片刻,許大茂突然一拍大腿:"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他扯著婁曉娥的袖子嚷嚷,"娥子,咱這就去派出所報案!"
婁曉娥紅著眼圈幫腔:"就是!母雞說沒就沒了,當我們好欺負呢!"
許大茂這時又看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冷眼旁觀,忽然想起原著中許大茂最后給"傻柱"收尸的情節。雖說與自己無關,但這份因果總該有個了結。他意味深長地瞥了秦淮茹一眼。
許大茂多精的人啊,眼珠子一轉就明白過來。棒梗的情況院里誰人不曉,只是都沒有擺到面上來說而已。他猛地指向賈家方向:"秦淮茹!你們家仨孩子呢?平時鬧騰得跟猴似的,今兒個怎么這么安生?"
秦淮茹正琢磨何雨柱的反常,被這突然一問,也沒反應過來。賈張氏卻是不可能讓許大茂把這事按到他們家頭上來。賈張氏立刻像護崽的老母雞似的蹦起來:
"放你娘的屁!許大茂,棒梗他們今天身體不舒服,我們棒梗在屋里寫作業呢!"老太太唾沫星子橫飛,張牙舞爪就要撲上去撓人,"棒梗誰不知道是個好孩子,怎會偷你家的雞。敢污蔑我孫子,老娘撕爛你的嘴!"
三位大爺趕緊上前拉架。易中海拽著賈張氏的胳膊,劉海中擋在許大茂前面,閆埠貴手里的茶缸子都碰掉了。院里頓時亂作一團,幾個看熱鬧的小孩爬到棗樹上直叫喚。
易中海揉了揉太陽穴,擺出和事佬的姿態:"大茂啊,都這個點兒了..."他指了指漸黑的天色,"要不這樣,讓拿雞的人悄悄把雞送回來,或者..."他頓了頓,"賠兩塊錢,這事就算翻篇了。"
"兩塊錢?"許大茂嗓子都喊劈了,"我那母雞一天一個蛋"他掰著手指頭算賬,"最少五塊!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圍觀的鄰居們倒吸一口涼氣,不知誰小聲嘀咕:"這夠買三只雞了..."
劉海中挺著肚子幫腔,表示敵入擁護的就一定要打倒:"必須嚴肅處理!這是原則問題!"說話時臉上的橫肉一顫一顫的。
閆埠貴蹲在地上撿茶缸碎片,陰陽怪氣地說:"都是鄰居,鬧到派出所多難看...不過還是要爭取事主的原諒。"
"放你娘的屁!"賈張氏突然炸了,跳著腳罵街,"五塊錢?你許大茂的雞是金鳳凰啊?還下蛋..."她突然陰惻惻地瞄了眼婁曉娥的肚子,"你們家母雞會下蛋?你家能下蛋嗎?人怎么不會下蛋呢?"
賈張氏這個豬隊友這句話像捅了馬蜂窩。婁曉娥氣的冒氣可就是罵不出什么臟話來,許大茂氣得抄起板凳就要砸人。易中海死死拽住許大茂,劉海中擋在賈張氏面前,院里頓時亂成一鍋粥。
賈易兩家VS許劉兩家,場上吵鬧不停卻也沒有分出勝負。
秦淮茹趁機偷瞄何雨柱,眼里含著淚光。往常這種時候,只要她一個眼神,傻柱早就沖上去替賈家出頭了??扇缃?..何雨柱抱臂站在一旁,嘴角掛著冷笑,活像在看戲。
往日賈易何三家,易中海負責用一大爺身份引導,賈張氏負責胡攪蠻纏,傻柱負責重拳出擊。而秦淮茹她自己只需扮演弱者,在這四合院可謂是無往不利。
她心里猛地一沉——賈家最得力的那把刀,怕是要折了。
許大茂一把甩開易中海的手,臉色鐵青:"一大爺,既然有人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他轉向圍觀的人群,提高嗓門:"今兒個要不把棒梗那小子揪出來對質,我許大茂這就去派出所報案!"
婁曉娥抹著眼淚幫腔:"對!讓公安同志來評評理!"
劉海中挺著肚子,官腔十足地插話:"老易啊,群眾呼聲這么高,咱們當干部的不能裝聾作啞?。?
閆埠貴悄悄往人群里縮了縮,擺弄著摔壞的茶缸蓋子:"我...我就是個教書的,這事我不摻和..."
院里頓時響起嗡嗡的議論聲。幾個小媳婦交頭接耳,二大媽嗑著瓜子直撇嘴,連后院的老王頭都拄著拐杖來看熱鬧。這陣仗,比過年放鞭炮還熱鬧。
易中海眼見局勢失控,只得無奈地揮揮手。劉海中立刻來了精神,沖自家兩個兒子吆喝:"光天!光福!去把賈家那三個小崽子給我'請'出來!"
劉家兩兄弟得令,像兩只餓狼似的撲向賈家屋子。不多時,就聽見屋里傳來棒梗的哭鬧聲和小當的尖叫。賈張氏急得要沖過去,卻被幾個看熱鬧的媳婦故意攔住了去路。
劉家兩兄弟像押犯人似的,把三個孩子推搡到院子中央。棒梗梗著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小當低著頭絞著衣角;最小的槐花則懵懂地吮著手指,嘴角還沾著油星子。
劉海中端著官架子,一拍桌子:"棒梗!許大茂同志有話問你,你給我老實回答!"
許大茂一個箭步上前,揪住棒梗的衣領:"小兔崽子,我家的雞是不是你偷的?"
"你放屁!"棒梗掙扎著,眼里閃著兇光,"誰偷你家雞了!"
賈張氏像護崽的母狼般撲上來:"許大茂你個挨千刀的,敢動我孫子!"被幾個鄰居七手八腳攔住。
許大茂見棒梗這邊不可能套出什么話,轉向小當:"小當,你跟叔叔說實話..."
"我...我不知道..."小當嚇得直往后退,這個年紀的她已是明白一些事聲音細如蚊蚋。
這時,許大茂改變策略,突然蹲下身變得很溫和,變戲法似的從兜里掏出一顆水果糖,在槐花眼前晃了晃:"槐花最乖了,告訴叔叔,今天吃的雞香不香?叔叔下次也給你做。"
槐花盯著糖果,槐花年齡太小嘴饞,天真爛漫地笑了:"哥哥做的叫花雞可香啦!比奶奶燉的還好吃!大茂叔叔,你下次什么時候也做叫花雞呀"
這句話像炸雷般在院里炸開。賈張氏瞬間面如土色,秦淮茹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圍觀的鄰居們發出"嗡"的議論聲,幾個小媳婦指指點點,二大媽嗑瓜子的手都停在了半空,這下可是把偷雞的事給做實了。
許大茂直起身,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冷笑:"大伙兒都聽見了吧?鐵證如山!"
許大茂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居高臨下地睨著秦淮茹:"五塊錢,少一個子兒都不行!"他故意提高嗓門,"要不咱們現在就去派出所,讓公安同志評評理?"
秦淮茹身子一顫,眼淚說來就來:"大茂兄弟..."她抹著眼淚,聲音帶著哭腔,"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東旭走了以后..."
"媽!"棒梗突然掙脫鉗制,撲到秦淮茹腿邊,"我不要去派出所!"他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我就是看那雞在院里溜達...不抓它可就跑了"
秦淮茹臉色煞白,一把捂住兒子的嘴。她轉向許大茂,聲音發顫:"大茂,姐求你了...寬限兩天,我一定想辦法..."
易中海見火候差不多了,重重咳嗽一聲:"都是一個院里的鄰居得饒人處且饒人,大茂啊,給孩子們個改過的機會。"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何雨柱的方向,"這樣,兩天之內把錢湊齊,這事就算過去了。"
秦淮茹順著易中海的目光看去,眼中閃過一絲算計。她咬了咬嘴唇,心里盤算著:看來只能從傻柱身上想辦法了...
"成!"許大茂冷笑一聲,伸手指著秦淮茹的鼻子,"兩天后要是見不著錢..."他故意拖長聲調,"咱們派出所見!"
院里的鄰居們見戲看得差不多了,三三兩兩地散去,只剩下賈家人面如土色地站在原地。夜風卷著落葉在眾人腳邊打轉,仿佛在嘲笑著這場鬧劇的收場。
更新時間:2025-04-19 16:05: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