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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宜臼出了空間,立即就清點起自己所有的家當。

首先便是他母親的陪葬品。

上輩子見過了太多丑惡的嘴臉與事態,賀宜臼沒覺得自己帶走母親的陪葬物品有什么不對。

而且他相信母親也會支持他的。

賀宜臼將包裹那些陪葬品的黑布打開。

入目都是一些簪子玉鐲。

當初母親去世給他留了不少的銀錢,他便將母親生前最愛的首飾物品全都入棺陪葬。

雖然不多,但勝在都是一些金銀玉器打造的。

分別是三支分量很足的雕花金簪子和兩只銀簪子,以及一對雕工精細嵌有寶石的金手鐲和一只通體瑩潤碧綠的玉鐲子。

這還是他娘聰明,喜歡四處埋錢,沒把所有的銀錢首飾都放在一個窩里。

這才保下大部分銀錢來。

不然當初他們二人身無分文地被趕出門,哪里還能找大夫看病,買下居住的地方。

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日子低調了一些。

但也比村里人好上許多。

賀宜臼又跑去茅房將自己的錢盒子取回屋子里。

他數了數錢盒子里的銀兩,總共還有著十八兩的銀子和七百文的銅板,外加兩根銀簪子和一根玉簪子。

將這些首飾拿去當鋪當掉,那便可以換上不少的銀子。

儲備油糧米面應該是夠了。

不過一想到林君言那賤東西過往從他身上坑騙去不少的銀兩,他不禁就恨得牙癢癢。

爹的,他定要這爛人百倍奉還!

賀宜臼氣哼哼地將所有金銀收入空間里去,又把屋子里所有值錢的東西也一并給收了。

他可沒有忘記趙青這個偷貨。

現在他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收到空間里,倒要看看這賤人還怎么偷。

就在他暗爽得意的時候,肚子忽然一痛。

賀宜臼頓時彎腰捂住了肚子。

隨即腹中又是一陣咕嚕翻涌,里急后重之感不由叫他菊花一緊。

不好!這靈泉水的副作用上來了??!

那信上說了,喝了靈泉水會有排毒排雜質的過程。

那就是拉肚子!

賀宜臼臉色扭曲,顧不上其他直接捂著肚子飛快跑出房間,直奔茅房。

正在廚房燒水熬藥的李狗??吹侥悄w去的殘影都懷疑自己眼花了。

傻登登地跑到廚房門口,就看見茅房的門被人大力關上。

他一時目瞪狗呆。

剛才那健步如飛的身影是惡毒夫郎?

賀宜臼沒想到靈泉水的副作用會這么的猛。

一沖進茅房,胡亂脫了褲子直接一瀉千里,差點憋不住就要給拉在褲兜里。

這一番排泄,雖然臭氣熏人,賀宜臼卻舒服地喟嘆了一聲。

汗水都給他上出來了。

全身暖洋洋的。

就在這時,院門外忽地響起了一道清亮的男聲。

“狗剩哥哥,你在家沒?”

賀宜臼瞬間精神起來,撅起屁股,瞇眼朝門縫處看去。

果然瞧見了趙青那弱不禁風的死出樣。

他爺爺的,這賤東西竟然提前一天上門來了!

想著剛才那賤東西矯揉造作地喊李狗?!案绺纭备羌さ盟麥喩砥痣u皮疙瘩,白眼翻上天。

賀宜臼連忙擦了屁股提起褲子,湊到門縫處仔細觀望外面的情形。

他倒要看看這死白蓮賤東西要搞什么鬼?

李狗剩聽見了趙青的聲音,放下手中的活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就見到站在院門處翹首張望的清瘦少年。

趙青一張小臉清秀,膚色帶著一絲病態的白,衣著單薄,瘦小的身形在冷風中搖搖欲墜。

他單手扶著門框,一手提著個籃子,見人出來,便溫聲詢問著:“狗剩哥哥,我能進來嗎?”

李狗剩撓了撓頭,想到趙青兄弟給他提的意見確實很好地幫到了他,至少現在他可以自由吃飯、上床睡覺了。

他便點了點頭:“你進來吧。”

趙青臉上笑意加深,推門進了院子,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賀宜臼睡覺的屋子。

卻是被李狗剩一把扯住后領,就見人一臉認真地瞧著他:“你不能去那屋子,那是我和惡毒夫郎睡覺的地方?!?/p>

“你一個黃花少男怎么能隨便進去?”

而且那惡毒夫郎好不容易接受他進去睡覺,要是再有陌生人進去,那還不得發瘋殺人。

趙青嘴角一陣抽搐,立即低垂下頭,有些不知所措地說:“狗剩哥哥,我這不是擔心宜臼弟弟,你們第一次圓房,我怕他受不住?!?/p>

他揭開籃子上的布,道:“你看,我怕宜臼弟弟傷了身體,特意下河抓魚來給他補補?!?/p>

李狗剩不禁想到張大夫的話以及惡毒夫郎身上斑駁的青紫紅痕,惡毒夫郎確實被他欺負慘了,是該得好好補一補。

“嗯,我知道了?!彼敛豢蜌獾亟舆^籃子,看著籃子里兩條巴掌大的魚,有些嫌棄地道,“你這瘦雞崽的身板,下河也只能抓這種小魚了,我下河一定抓的比你的大?!?/p>

“……”

趙青被這傻貨氣得不行,他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他干巴巴地笑了笑:“狗剩哥哥身強力壯,我自幼身子骨就不好,哪能比得上你?!?/p>

說著他還咳嗽了幾聲,眼角薄紅,有些同情地望著李狗剩:“宜臼弟弟也是,狗剩哥哥你這么好,他卻不將心思放在你這個正頭夫君身上。

反而整天都要去打擾林秀才讀書,還把家里好吃的好喝的都緊著對方,冷落了你。

而狗剩哥哥你還要每天上山打獵干活,吃不好睡不好,我看著都為你感到不值。”

“你說得對?!崩罟肥Υ撕苁琴澩?,隨即得意一笑:“不過惡毒夫郎以后都不敢了,他現在聽話得很!”

“這說來還多虧你點醒了我,不然我也不能翻身做主!想睡懶覺就睡懶覺,想吃飽就吃飽,想什么時候去干活就什么時候去干活!”

“那可真是太好了?!壁w青一臉替人高興的模樣。

他眼珠子一轉,道:“那狗剩哥哥,你快去把魚弄來吃了吧,我去瞧瞧宜臼弟弟?!?/p>

“我說了你不能進屋去。”李狗剩仍舊將人攔住,還把籃子塞到人手里,“我不會弄魚,你來弄吧?!?/p>

他這話說得理所應當,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

趙青后笑容一滯,只覺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當初為了讓李狗剩聽他的話,他可沒少幫著人干活,樣樣都搶著來做,但也只獲得跟人交談的機會。

因為平日里李狗剩都不怎么與村里人說話。

即使主動與他搭話,那也是一棍子下去半天憋不出一個好屁來。

僅僅兩天不見,現在變得健談不說,說起話來還挺有邏輯的,趙青都有些懷疑這人是不是在裝傻。

“狗剩哥哥,你是不是不傻了?”他盯著人的面容,想看出點不對來。

李狗剩不滿地看著他:“你才是傻子,再說我傻信不信我揍你!”

“……”趙青有些訕訕,心道這傻貨還真的有些開智了。

不過想到賀宜臼現在正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聽他與李狗剩說話,他又忍不住愉悅地勾起嘴角。

賀宜臼這賤人為了攀附上林哥哥,竟然又在茶水里下藥。

他只是撥亂反正,將那杯下足猛料的茶水讓李狗剩這傻子給喝了。

傻子發狂下手沒個輕重,就聽那晚賀宜臼的慘叫聲,這人不死也得沒半條命。

哼,咎由自取罷了。

趙青不由得瞇了瞇眼,看向虛掩著門的屋子。

賀宜臼啊賀宜臼,你不是自視甚高,瞧不起人嗎?

如今被自己最討厭的傻子開了屁股,心情一定很美妙吧。

他不趁機去奚落幾番,很不甘心呢。

“那狗剩哥你且先等等,我去給你燉魚湯?!?/p>

趙青淺淺地笑著很是大方識體,提著籃子就去廚房,轉身就變了臉色。

哼!好在他備了藥來,等會兒下在魚湯里,看這傻子還怎么壞他的好事。

更新時間:2025-04-18 21:3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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