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終搞不懂,都鬧到這種地步了,還有什么可商量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寧愿凈身出戶也要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地獄。
不知道顧父對顧皓遠說了什么,他的臉色有所緩和。
他給我倒了一杯溫水,平靜道:“我不知道你懷孕了?!?/p>
我只覺得可笑,拋開懷孕不談,難道他不清楚經常過敏性休克對人體的傷害有多大嗎?
“你一定覺得很可惜吧?為什么我還活著?!?/p>
像是被人拆穿了小心思,他臉色談不上好。
“宋憶慈,我沒你想的那么卑鄙?!?/p>
我沒心思聽他扯這些有的沒的,只關心什么時候可以簽離婚協議書。
他卻閉口不提這些,只是對我說以后不用畫畫了。
我的眼淚毫無征兆地掉落,不知是不是淚水模糊了雙眼,導致我產生了錯覺,我竟從他臉上看出一絲動容,轉瞬即逝。
他接到方媛的電話,就馬不停蹄地趕去了。
在他開門的那一刻,我清晰地聽見自己微顫的嗓音:“我希望你說到做到!”
他匆匆應了聲后,就消失在走廊。
顧父出于愧疚,硬要讓家里的阿姨伺候我坐完小月子,才肯放我離開。
我自知拗不過,只好妥協。
殊不知,換來的卻是得寸進尺。
“憶慈,等爸爸過完七十大壽再離開行嗎,到時候我有重要的事宣布,爸爸希望你在場?!?/p>
顧父站在我的房間門口,佝僂著背。
我說會考慮,到底是沒直接拒絕。
晚上,顧皓遠破天荒地回家了。
我很抗拒他的觸碰,他卻在我身上來回比劃,最后說:“明天我陪你去挑禮服吧?!?/p>
我向后退了幾步,拒絕跟他獨處:“我沒說一定會參加,不需要。”
顧皓遠卻一步步地靠近,如意算盤打得響亮:“Y國有位著名的骨科醫生,針對媛媛這種情況研究了不少,可是他卻偏偏是爸的朋友?!?/p>
“你懂我意思嗎?”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顧父以此作為條件,讓顧皓遠逼我答應參加生日宴。
顧皓遠很看重方媛的醫治機會,所以篤定他一定會讓我妥協。
我不明白,顧父為何會出爾反爾。
明明說好了月底就放我離開,現在又要推遲一周。
“媛媛很看重這次機會,我不希望爸從中阻攔。”
更新時間:2025-04-09 18:36: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