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嚴重的時候,我因為顏料過敏休克住進醫院,他讓我打著點滴都要把剩下的作品畫完。
周方媛的朋友罵我橫刀奪愛,說我才是上不了臺面的小三。
活該一生都活在別人的影子下。
我跟顧父談過很多次,最后他終于松口。
只要我三年內還沒有懷孕,就放我離開。
眼看約定的期限到了,顧皓遠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強迫了我一次。
因為對避孕藥過敏,再加上我是不易受孕體質,我沒有過分在意,沒想到真的懷孕了。
這件事我誰都沒說,自己悄悄壓著。
沒想到意外還是來了,我流產了。
因禍得福,顧父也終于答應的我的訴求。
同意離婚,還我自由。
顧皓遠趕來的時候,頭發都是半干的,有些凌亂。
他在病房來回打量了一番,沒見到顧父的身影,像是松了一口氣。
他把外套摔在旁邊的沙發上,沒好氣道:“讓我走的是你,讓我回來的還是你,非要這樣刷存在感嗎?宋憶慈!”
他一進門就是質問,我看著他的模樣,只覺得越來越陌生,跟記憶深處的那道身影漸行漸遠。
我拿過枕頭放平,躺下,在顧父回來前,我不想再跟他多費口舌。
顧皓遠不答應了,一把掀起我的被子:“拿我當狗耍是嗎?”
“你又和我爸告狀了?他把我的卡給凍結了,帶方媛出去散心都刷不出錢。”
他的靠近帶來一股冷氣和女人的香水味,我不禁皺眉,犯起惡心。
“嘶——”
顧皓遠倒吸一口涼氣,有些吃痛。
顧父一進門就看到如此場景,一氣之下將手邊的拐杖重重揮向兒子,沒留情面。
“你個混賬東西,就知道欺負憶慈,你還是人嗎!”
顧父被氣得怒吼,語氣中是藏不住的無奈。
顧皓遠隨即變了臉色,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爸,小慈說想去衛生間,我在幫她?!?/p>
我奪過被子,一點都不配合他演戲。
“我現在不能受涼,麻煩你松手。”
他不心疼我,我只好自己照顧自己。
病房內安靜了幾秒,緊接著是顧父的第二次動手。
顧皓遠就這么一動不動地站著,眼底的涼意一覽無余,目不轉睛地與我對視。
顧父表明了態度,留給我們二人時間商量。
更新時間:2025-04-09 18:36: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