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熵裂長歌 沒出過遠門 110987 字 2025-04-09 01: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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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青州城,寒風卷著細密的雪粒子呼嘯著刮過街巷,發出低沉的嗚咽,仿佛大地在痛苦呻吟。 城墻上的青磚被風雪侵蝕得斑駁不堪,裂縫里凝著冰碴,透出一股蒼涼的頹敗氣息。 街頭巷尾,流民蜷縮在破舊的屋檐下,衣衫襤褸,瘦骨嶙峋,目光空洞如死灰,偶爾有孩童的哭聲被風雪吞沒,顯得格外凄厲。齊王府雖名為王府,卻早已沒了昔日的榮光,正廳的門窗被寒風吹得吱吱作響,縫隙里鉆進的冷氣如針般刺骨,屋內冷得像一座冰窖。 炭盆里燒著從城外撿來的碎柴,火苗微弱,冒出嗆人的黑煙,熏得屋梁上的灰塵撲簌簌落下,嗆得人眼淚直流。 廳內的陳設簡陋至極,一張掉了漆的八仙桌搖搖欲墜,幾把缺了角的木椅東倒西歪,連個像樣的屏風都沒有,墻角堆著幾捆干柴,上面覆著薄薄的雪霜,顯然是剛從外頭拖進來的。

炭盆旁站著個瘦骨嶙峋的小廝,名叫小六,約莫十四五歲,穿著一件單薄得幾乎透明的粗布衣,風一吹便瑟瑟發抖。他低頭搓著凍得發紫的手指,不時哈出一團白氣取暖,偶爾偷瞄一眼主位上的李恪,眼神中夾雜著畏懼與好奇。這位新來的齊王殿下,自從半月前帶著一隊破舊轎輦抵達青州,便一言不發地忙碌起來,城里流言四起,有人說他是個被貶的廢物,有人說他藏著什么大心思。小六不敢多想,只知道這王爺的眼神冷得像刀,輕易就能讓人心底發寒。

李恪坐在主位上,裹著一件打了數塊補丁的灰棉袍,袍角沾著泥污和雪漬,顯然剛從城外的風雪中歸來。 他的臉被凍得有些發白,鼻尖微微泛紅,但一雙眼睛卻如寒星般銳利,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手邊攤著一本皺巴巴的賬簿,封皮泛黃,墨跡斑駁,字跡歪斜得像是醉漢寫的草書——現銀不過八百兩,寶鈔三千貫形同廢紙,連個像樣的開銷都撐不下來。 賬簿旁放著一盞缺了口的粗瓷茶盞,茶水早已涼透,映著他緊鎖的眉頭,盞底還殘留著幾片枯黃的茶渣。桌角堆著一疊泛黃的公文,上面蓋著朝廷的朱紅印章,字跡雖模糊,卻隱約透出“流民”“賑災”等字樣,顯然是剛從青州知府那里取來的消息。 公文邊緣被風吹得卷起,露出一行小字:“青州冬疫初現,流民十萬,糧倉告急。 ”李恪的目光掃過這行字,手指不自覺地攥緊,指節微微發白。

正廳對面,坐著青州三大家族的族長——孫氏族長孫延年、王氏族長王崇禮、趙氏族長趙秉忠。 三人錦袍加身,腰間掛著玉佩,氣勢與這寒酸的廳堂格格不入,臉上卻都帶著審視與戒備。 孫延年居中而坐,氣勢尤盛,雙手抱胸,滿臉橫肉抖了抖,目光不時掃過廳內破敗的擺設,嘴角微微撇起,露出一絲輕蔑,像是掂量著這個窮王爺能掀起多大風浪。 他的錦袍雖華麗,繡著江崖海水紋,卻掩不住腰間那塊舊玉佩上的裂紋,透著幾分落魄的痕跡。孫氏近年來靠私鹽生意富甲一方,但朝廷的鹽稅追查與司禮監的壓力,讓他在風光背后也擔驚受怕,早已不是當年意氣風發的模樣。

王崇禮坐在左側,干瘦如柴,眼神游移,手指不自覺地敲著案幾,發出輕微的“嗒嗒”聲,像是隨時準備找借口開溜。 他的錦袍袖口繡著金絲,卻因長年摩挲而有些脫線,透著一股小家子氣的精明。 他是三家中稍勢弱的一個,靠著給孫氏跑腿運鹽賺些辛苦錢,平日倚靠大頭還是自己的佃農。

趙秉忠坐在右側,端坐如鐘,粗糙的大手摩挲著腰間的羊脂玉佩,瞇著眼睛,藏著幾分深不可測的城府。 他的錦袍下擺隱約露出一道刀疤,從左腿蜿蜒而上,顯然年輕時是個亡命之徒,如今雖洗白成了青州豪族,官至侍郎,名義上管理著青州的兩萬士卒。卻仍帶著一股江湖草莽的狠勁。 他不像孫延年那般張揚,也不像王崇禮那樣畏縮,而是靜靜地觀察著李恪,像是獵手在審視獵物。

李恪清了清嗓子,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三位,本王今日召你們來,不是逼糧,也不是加稅,是想談一樁生意。 ”他頓了頓,指著賬簿,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王府窮得揭不開鍋,青州流民餓殍遍地,硬逼你們,本王怕你們反了。 倒不如一起發財,賺了銀子,大家都有活路。 青州若亂,誰也別想好過。 ”他的目光如刀,緩緩掃過三人,語氣雖平淡,卻透著一股壓迫感,仿佛早已看穿了他們的心思。

正廳內一片寂靜,炭盆里的碎柴噼啪作響,火光映在三人臉上,勾勒出各自不同的神色。孫延年率先打破沉默,冷笑一聲,粗聲粗氣道:“王爺,什么樣的生意?我孫氏雖有些田產,可現銀不多,生意得看本錢!若沒大利,我可不想白忙活!”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那冒著黑煙的炭盆,嘴角的嘲諷更深,“王爺這府里,連個像樣的炭盆都沒有,哪來的銀子談生意?莫不是想空手套白狼?”他的語氣帶著幾分挑釁,手指有意無意地敲了敲腰間玉佩,發出清脆的響聲,像是在提醒李恪——孫氏在青州的根基,可不是一個落魄王爺能輕易撼動的。他心里冷哼,這窮王爺怕是連自己都養不活,還敢大言不慚談生意,真是笑話。

王崇禮干笑兩聲,接話道:“孫族長說得是。青州窮得連米價都抬不起來,生意不好做啊。王爺若真有路子,我王家不妨聽聽,可別是空口白話!”他頓了頓,瞥了一眼那盞缺口的茶盞,陰陽怪氣道,“王爺莫怪我直言,這廳里寒酸得跟流民窩似的,哪像談生意的地方?我瞧著,連茶水都涼透了,談生意也得有點誠意吧?”他的手指敲著案幾,目光不時瞟向趙秉忠,嘴角掛著一絲不屑,心里卻有些發虛——雖說三家一體,可一旦三家一家倒臺,他王家也跑不掉,唇亡齒寒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趙秉忠端起缺口的茶盞,慢悠悠抿了一口,粗糙的大手捏著盞沿,瞇眼道:“王爺,我趙家不怕擔風險,但得有真利可圖。青州這地頭,什么樣的生意能發財?王爺這架勢,莫不是拿我們尋開心?”他放下茶盞,語氣平靜卻藏著試探,“我瞧著,王爺怕是連茶錢都掏不出來吧?若只是說些空話,我可沒工夫奉陪!”他的目光陰沉,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茶盞邊緣,留下一道淺淺的指痕。他心里盤算著——李恪雖是落魄王爺,可畢竟是皇室血脈,若真有翻身的機會,未嘗不是一條出路,近年北方蠻族對走私兵器需求越來越大,風險也隨之增高,但這王爺若只是虛張聲勢,他可不愿浪費時間。

李恪冷哼一聲,目光如刀,緩緩站起身,從袖中掏出一張泛黃的青州輿圖,“啪”地攤在案幾上,指著北邊的膠萊鹽場,沉聲道:“青州靠海,膠萊鹽場雖荒廢多年,但地脈尚在。本王打算重開鹽場,搞官鹽生意。但在此之前——”他頓了頓,目光直刺孫延年,冷笑道:“孫延年,你孫氏在膠萊鹽場早有布局,與司禮監曹吉祥勾結,私販海鹽,通過暗記符號交易,鹽賣到臨安,一斤五錢銀子,利潤全進了你孫氏口袋!青州城磚用鹽鹵燒制,你孫氏控制鹽礦,連城墻的鹽磚都出自你手!本王說得可對?”

此言一出,正廳內空氣像是凝固了般,炭盆的噼啪聲都顯得刺耳。孫延年臉色鐵青,手猛地拍在案幾上,震得茶盞一顫,怒聲道:“王爺,休要血口噴人!我孫氏世代忠良,哪來的私鹽?王爺若無證據,莫要污我清白!”他頓了頓,強撐著氣勢,“你這窮王爺,怕是連飯都吃不上,還想查我孫氏?笑話!膠萊鹽場是我孫氏祖產,朝廷早就準了,哪來的私鹽?”他的聲音洪亮,目光陰鷙,像是被逼急的惡狼,額頭卻隱隱滲出冷汗,手不自覺地攥緊錦袍一角,指節發白,顯然是被戳中了痛處。孫延年臉色鐵青,手猛地拍在案幾上,震得茶盞一顫,怒聲道:“王爺,休要血口

王崇禮和趙秉忠對視一眼,臉色微變。王崇禮干咳一聲,低聲道:“王爺,這事……我王家只是幫孫族長運過幾趟貨,旁的我真不知!孫族長說了有路子,我只管跑腿,賺點辛苦錢罷了。王爺若要查,可別牽連我!”他的語氣平淡,手指搓了搓袖口,目光閃爍,像絲毫不怕怕被孫延年拖下水。

趙秉忠沉聲道:“王爺,我趙家在私鹽也只是拿了些分成,具體的事,都是孫族長操持。我等不過是合作行事,哪敢摻和私鹽?我家那點人手,跑跑腿還行,旁的我可不敢碰!”他的語氣雖硬,眼神卻透著幾分淡然,手指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玉佩,像是想從中汲取些底氣。

李恪冷笑,從袖中掏出一疊賬簿和供詞,“啪”地扔在案幾上,震得炭盆里的灰塵撲了撲,沉聲道:“證據?這是本王派暗哨查了半月,從臨安鹽販嘴里撬來的口供,還有你孫氏管家的親筆賬簿!孫延年,你敢說賬簿上司禮監的暗記符號是假的?青州城墻鹽磚上的鹵味,誰供的鹽礦?王崇禮、趙秉忠,你二位也別裝無辜,運鹽的船上有你們兩家的標記,臨安城鹽販的供詞里,你們的名字寫得清清楚楚!”他頓了頓,目光如刀掃過三人,“本王不是來抓你們,是來談合作的。孫延年,你私鹽生意做得順,可朝廷遲早會查。你若不回頭,司禮監也保不住你!王崇禮、趙秉忠,你二位只是幫手,本王不追究,但得有個表態?!?/p>

賬簿上的墨字觸目驚心,暗記符號赫然在目,孫延年額頭冷汗直淌,強撐道:“王爺,這賬簿……定是有人偽造!我孫氏怎會勾結司禮監?王爺莫聽信小人挑撥!我孫氏在膠萊鹽場有些產業不假,可那是祖上傳下來的,怎會是私鹽?”他的聲音雖大,底氣卻不足,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賬簿,試圖從中找出破綻,可那熟悉的筆跡和暗記符號,卻讓他心頭一沉。他暗自咬牙,這窮王爺哪來的本事查到這些,莫不是背后有人撐腰?

王崇禮忙附和:“對對,定是有人栽贓!王爺,我王氏只是運貨,哪知道什么私鹽不私鹽?孫族長說有路子,我只管拿分成,旁的我不管!”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生怕被孫延年拖下水,眼神不住地瞟向趙秉忠,試圖拉個墊背的。

趙秉忠瞇眼,低聲道:“王爺,我趙氏也是小打小鬧,幫孫族長跑腿罷了。若有私鹽,我可不敢沾!”他的語氣雖穩,心里卻已打定主意——若孫延年真被查出私鹽,他得趕緊撇清關系,哪怕撕破臉也在所不惜。他手指摩挲著玉佩,暗自盤算,這窮王爺敢當面攤牌,怕是有所依仗,不能輕易得罪。

李恪冷哼,坐回主位,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撮雪白細鹽,攤在掌心,冷笑道:“本王有宮廷秘法,能制雪花鹽,色白如雪,顆粒細膩,賣給臨安城的貴族和富商,一斤我賣二兩銀子!三家提供粗鹽,運到皇莊內,本王設制鹽工坊,用流民煉制雪花鹽,定價你們來,秘法不外傳。你們用自家渠道賣,,賺來的銀子,本王拿二成修水道、賑流民,余下七成歸你們。若不干,本王就報朝廷,查你們私鹽,抄家滅族!”

瓷瓶里的雪花鹽在燭光下泛著瑩白的光,細膩如雪花,晶瑩剔透,三人的眼睛頓時亮了。孫延年咽了口唾沫,目光陰沉,低聲道:“王爺,雪花鹽真只賣二兩銀子?我孫氏在膠萊制粗鹽多年,粗鹽我管夠,可運到皇莊,你自己煉制?秘法不教我們?那加工費多少?我怎知你不黑我利潤?”他的語氣硬邦邦,眼神卻透著心動。他心里盤算著——雪花鹽若真能賣出高價,或許可以借此洗白私鹽生意,在司禮監那也有更大話語權,只是這窮王爺守著秘法不放,實在讓人不甘。

王崇禮湊上前,干瘦的手指摸了摸雪花鹽,咂嘴道:“好家伙,這鹽比我王家囤的細鹽還白!王爺,粗鹽我王家也能制,運到皇莊也行,你自己煉就煉,只要成色穩,我王氏在清河有商隊,賣到江南沒問題!加工費貴了,我可得算清楚!”他的目光貪婪,語氣急切,心里早已盤算開了——江南的富商最愛新奇玩意,雪花鹽若能賣出高價,他王氏或許能借此多一條財路,擺脫對孫氏的依附。

趙秉忠拿過瓷瓶細看,沉聲道:“王爺,我趙氏在沂山有鹽販路子,若雪花鹽值二兩銀子,我干!粗鹽運到皇莊,你用流民煉倒也穩妥。 加工費多少?我趙氏認,但得有我一席管賬!”他的語氣硬邦邦,心思卻比王崇禮更深一層——若能借機在皇莊安插人手,或許能探出些秘法的端倪,這窮王爺雖勢弱,可這雪花鹽卻是塊大肥肉。

李恪冷笑,淡然道:“加工費一斤粗鹽一錢銀子,一斤粗鹽出三兩雪花鹽,市價二兩銀子,賣出去賺多少看你們本事。 初期投入,王府出技術,三家每家出千兩,湊個五千,盤活皇莊工坊。 秘法本王不傳,皇莊內煉制,親衛守著,誰也別想探!賺了銀子,先還本,再分利。 孫延年,你若不干,本王先抄你私鹽窩!”他的目光如刀,直刺孫延年,語氣冷硬不容商量。

孫延年咬牙,額頭青筋暴起,低聲道:“王爺,我干!銀兩我出,管事得有我一席!加工費一錢銀子我認,但皇莊的事,我得派人盯著!”他心里雖不甘,卻知道若不答應,這私鹽的把柄足以讓他萬劫不復。王崇禮忙道:“我王家愿投!成色得穩!”趙秉忠點頭:“我趙也沒問題!管賬得有我一席!”兩人雖不愿出大頭,卻也不敢錯過這塊肥肉。

李恪冷哼,掏出一張契書,扔在案幾上:“契書寫好了!條款明白,簽字生效。 明日粗鹽送皇莊,工坊試煉。 若不簽,本王查私鹽,孫延年,你第一個倒霉!”三人對視一眼,咬牙簽字,心中各有盤算。孫延年暗道:“秘法不傳也罷,只要雪花鹽能賣,我孫氏照樣賺大頭!”王崇禮心想:“江南商路我熟,這窮王爺若真有本事,我王氏也能翻身!”趙秉忠瞇眼暗忖:“皇莊守得再嚴,總有破綻,這雪花鹽的底,我遲早要探出來!”

次日清晨,青州城外皇莊,寒風呼嘯,雪花夾著冰粒打在人臉上,生疼。 皇莊周圍高墻環繞,墻頭插滿旗幟,五十名親衛手持長刀,眼神冷冽,日夜巡守,宛如鐵桶。 莊內新設制鹽工坊,十幾間泥瓦房圍成院落,院中幾口大鍋,柴火燒得正旺,熱氣蒸騰,夾雜著淡淡的咸腥味。 流民穿著粗布衣,在親衛指揮下搬運粗鹽、添柴加水,井然有序。工坊實行軍事化管理,流民分隊勞作,每隊十人,設伍長管束,每日工時定死,完不成任務扣糧,超額有賞,紀律嚴明如軍營。 院角堆著幾筐粗鹽,灰白中夾著砂粒。

李恪站在院中,穿著一件舊棉袍,手持木棍指揮,冷聲道:“三家粗鹽運到,流民只管基礎勞作,雪花鹽煉制本王親自管!親衛守好,誰敢泄秘,殺無赦!”他的目光掃過院內,語氣冷硬,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親衛呂先站在一旁,拍了拍刀鞘,低聲道:“王爺放心,誰敢偷看,俺第一個砍了他!”呂先是個粗豪漢子,身高八尺,滿臉絡腮胡,如今帶著一隊親衛,忠心耿耿,殺氣騰騰。他身后的親衛個個眼神冷冽,手按刀柄,顯然不是好惹的主。

孫延年的管事孫二麻子帶著幾輛牛車,運來百斤粗鹽,跳下車,粗聲道:“王爺,我孫氏粗鹽管夠!可這皇莊守得跟鐵桶似的,我連門都進不去,怎知你不黑我貨?加工費一錢銀子,貴了點吧?”孫二麻子是個矮胖漢子,滿臉麻子,眼神陰鷙,顯然是孫延年派來探底的。 他瞥了一眼院內的大鍋和忙碌的流民,試圖看出些端倪,卻被呂先冷冷一瞪,嚇得縮了縮脖子。

李恪冷笑,接過一袋粗鹽,抓出一把看了看,淡然道:“粗鹽送來,本王自會煉制,成色你們驗!一斤粗鹽一錢銀子,出三兩雪花鹽,市價二兩銀子,值不值你們自己掂量!”他揮手指揮流民搬運粗鹽,轉身走進工坊,親自點火熬制。 孫二麻子站在院外,瞇眼盯著李恪的背影,低聲嘀咕:“這窮王爺還真有兩下子,可秘法不傳,我家老爺怕是不會甘心……”他轉身離去,心中暗下決心,回去得好好稟報一番。

工坊內,熱氣蒸騰,李恪站在大鍋前,手持木勺攪拌鹽鹵,目光沉靜如水。這雪花鹽只是第一步,三家豪族的貪心遲早會暴露。他低聲自語:“孫延年,你盯著鹽,我盯著你的命。這棋局,才剛開始!”

更新時間:2025-04-09 01: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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