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手里不知什么時候拿著一個檀木匣子把玩。
「真不是?那你愣什么?!?/p>
一層汗未落一層汗又起。
謝辰起身,將盒子遞給下屬,朝我這邊揚了揚下巴。
我見他要走,連忙走過去幫他打理衣服。
可他說:「別碰我?!?/p>
他眼里的厭惡我看到了。
厭惡之后的我的身影也看到了。
我訕訕地收回手,站在一旁行注目禮看他走過屏風。
留在原地的下屬看他背影消失,這才過來將木匣子遞給我。
里面是一只白玉鐲。
那只玉鐲在琉璃燈下泛著白光,似乎不想與這個黑暗的世界同流合污,它盡情地將自己所有的光散發,竭盡全力想拯救這個骯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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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它小心翼翼地放在柜中。
溫家會在每一位女兒出生的時候,聘請工匠重金打造一對玉鐲。等到出嫁之日,一只由母親為女兒戴上,另一只給女婿。
我出生那天,爺爺也找人打了一對。
家破那日,雖未被知府抄去,但我逃時走得急,將其忘在了府中。
這里面放著的那一只,看大小,應是我的。
另一只不知所蹤。
我沒有多想,戰亂年代,許是丟了。
但謝辰又是如何拿到的,我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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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里,每天晚上老板娘都告訴我,樓上隔間里,謝軍長在。
不過我再沒正面遇見他,可能是我故意的,也可能是他。
順華城大街小巷于是又開始傳,那閻王軍長在月港樓看上一個姑娘,夜夜除了辦公室就是月港樓。
他們講:「哪個姑娘叫他看上,祈福下輩子過得好點吧?!?/p>
立春那日,吃過午飯,我和蓉姐兒坐在后院的檐下開嗓。
「剛開了春就這么暖和,瞧瞧這陽光,多招人稀罕。」蓉姐兒把一條腿伸到亮處,左右晃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你也伸出來曬曬?!?/p>
我沒來得及搭腔,抬眼便看到老板娘掀起后門的簾子風風火火地往這邊走。
「哎喲我的棠姑娘哎,出大事了!」
再著急她也是先從墻邊拉來一個藤椅,抓一把曬在一旁的南瓜子,才坐下繼續說。
「那軍長——咳——就是那個這幾日總來的。哎喲可愁死我了——呸——」
蓉姐兒沒忍住,兩只手搓走老板娘的瓜子:「你能不能緊著點兒說?!?/p>
「他剛差人來,要包了今兒晚上的場,還要棠姑娘自己演出,不看別的姑娘。
「消息早傳出去了,西邊藥房的王媽比我知道得還早。
「你說說,這情況咱往日里也不是沒有過。
「但他是誰?咱姐妹幾個看著他就來者不善,總不能叫棠姑娘去蹚了這火盆子?!?/p>
蓉姐兒又沒忍住,手里瓜子一撂,站起來替我罵:「他娘的,以為我們月港樓全是女人就好欺負啦?管他謝不謝的軍長,老娘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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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了話,不敢任由蓉姐兒亂說。
更新時間:2025-04-07 16:3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