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還未大亮,賀銘剛從神相山返回,便匆匆趕到紀寒年的房間。此時,
紀寒年正對著銅鏡,看著鏡中自己身著喜服卻滿臉愁容的模樣,陷入沉思?!百R兄,
你可算回來了?!奔o寒年見賀銘進來,連忙起身相迎。賀銘顧不上喘口氣,
說道:“已將慕徵羽安全送回,他一路上還在念叨著你的安危?!?說罷,他取出仙法道具,
準備幫紀寒年易容。隨著仙法光芒閃爍,紀寒年的面容漸漸變得與慕徵羽一模一樣。
看著鏡中慕徵羽的臉,紀寒年心中五味雜陳?;槎Y的籌備工作便已緊鑼密鼓地展開。
整個府邸張燈結彩,紅色的綢帶隨風飄動,
可喜慶的氛圍下卻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緊張氣息。連冥幽四處奔波,
親自檢查每一處防衛部署,確保萬無一失。賀銘則早早來到婚禮現場,再次加固仙法結界,
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神色凝重。連罌洛在閨房內,滿心歡喜地等待著婚禮開始,
絲毫未察覺危險悄然逼近。韋仲憂假意為她檢查婚禮配飾,眼中卻閃過一絲陰狠,
悄悄在她的香囊里放入了能短暫抑制妖力的粉末。而韋仲憂,身為連冥幽的親信,
在人群中忙碌穿梭,表面上盡職盡責協助籌備,實則心懷鬼胎。
他時不時在陰暗處與幾個神秘人低聲交談,傳達著黑暗勢力的最新指令。當婚禮的鐘聲敲響,
紀寒年在賀銘的護送下,穩步走向禮堂。連罌洛也在侍女的攙扶下緩緩走出。
就在兩人即將行拜堂之禮時,韋仲憂突然大喝一聲,雙手迅速結印,瞬間,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變得昏暗無光。韋仲憂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暗中啟動了早已布置好的法陣,仙法結界竟出現了一道道裂痕。連罌洛取下蓋頭,驚慌失措,
想要調動妖力抵抗,卻發現妖力被抑制,雙腿發軟,險些摔倒。紀寒年見狀,
迅速將她護在身后,賀銘則立刻施展仙法,與黑暗勢力展開殊死搏斗。
黑暗勢力的爪牙們從四面八方涌出,發出陣陣嘶吼。連罌洛臉色大變,驚慌失措地看向四周。
連冥幽立刻召喚出妖力,與黑暗勢力展開搏斗,一邊大喊:“保護公主!
”紀寒年迅速冷靜下來,雖無靈力,但憑借著敏捷的身手,拉著連罌洛躲避攻擊。
賀銘也不再隱藏,釋放出強大的仙力,與黑暗勢力展開殊死搏斗。戰斗愈發激烈,
連冥幽逐漸發現,黑暗勢力似乎對他們的防衛部署了如指掌,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疑惑。
就在這時,他瞥見韋仲憂在混亂中詭異的舉動,心中一凜?!绊f仲憂,你在做什么!
”連冥幽厲聲喝道,朝著韋仲憂沖去。韋仲憂見事情敗露,索性不再偽裝,
仰天大笑:“連冥幽,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說罷,
他與黑暗勢力一同對連冥幽發起猛攻。紀寒年見狀,心急如焚,她知道連冥幽若有閃失,
局面將徹底失控。她一邊護著連罌洛,一邊尋找著反擊的機會。突然,
她發現了韋仲憂布置的法陣核心,心中有了主意。“賀銘,掩護我!”紀寒年朝著賀銘大喊。
賀銘心領神會,釋放出強大的仙力牽制住敵人,為紀寒年開辟出一條道路。
紀寒年拼盡全力朝著法陣核心奔去,途中多次險象環生,
但她憑借著頑強的意志和敏捷的身手,成功避開了敵人的攻擊。終于,她來到了法陣核心前,
從袖子里掏出匕首,割破手心,將其摧毀。隨著法陣核心的破碎,黑暗勢力的力量瞬間減弱。
連冥幽趁機發動猛烈攻擊,將韋仲憂和黑暗勢力的爪牙們打得節節敗退。最終,
黑暗勢力被成功擊退,韋仲憂也被連冥幽擒獲。紀寒年的容貌變了回來,婚禮現場一片狼藉,
眾人都疲憊不堪,但眼神中卻透著劫后余生的慶幸。連冥幽將韋仲憂重重地摔在地上,
怒目而視,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韋仲憂,我如此信任你,
你為何背叛我?為何背叛妖族?”韋仲憂掙扎著爬起,臉上掛著瘋狂的笑,
笑聲在寂靜的婚禮現場回蕩,顯得格外詭異:“連冥幽,你以為自己高高在上,
守護著這所謂的和平,可在我看來,你不過是個迂腐的蠢貨!”連罌洛被嚇得臉色慘白,
此刻也顧不上整理凌亂的嫁衣,踉蹌著走到韋仲憂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你這個叛徒,
本宮待你不薄,你竟然恩將仇報!”韋仲憂被打得偏過頭,卻依舊笑得張狂:“公主,
你不過是個被寵壞的任性丫頭,這場婚禮,不過是我利用的工具罷了!
”紀寒年走到連冥幽身旁,看著狼狽的韋仲憂,心中疑惑叢生:“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為何要處心積慮地破壞這一切?”韋仲憂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眼中滿是不屑:“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之士,根本不懂我的抱負。
我要打破這看似平靜的世界,建立一個全新的秩序,由我來主宰一切!”賀銘走上前,
手中仙力涌動,只要連冥幽一聲令下,他便會出手嚴懲這個罪魁禍首。連冥幽深吸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韋仲憂,你以為憑借你一己之力,就能打敗整個世界?你太天真了!
”韋仲憂卻只是冷笑:“連冥幽,你別忘了,我潛伏在你身邊多年,對妖族的一切了如指掌,
你們的弱點我都清楚,這場戰斗,我本以為勝券在握。”紀寒年皺了皺眉頭,
思索片刻后說道:“既然你如此有野心,為何不堂堂正正地站出來,非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韋仲憂仰頭大笑:“堂堂正正?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實力才是一切,
手段不過是達到目的的工具。我蟄伏多年,就是為了等待這個時機,一舉摧毀你們的防線。
”連冥幽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無比信任的下屬,心中滿是悲涼:“你既然已敗露,
今日便休想活著離開?!表f仲憂卻毫無懼色:“殺了我?你們以為事情就這么簡單?
我早有后手,就算我死了,黑暗勢力也不會就此罷休,你們等著吧,更大的危機還在后面!
”紀寒年心中一驚,看向連冥幽和賀銘,三人的眼神中都閃過一絲憂慮。
連冥幽握緊了拳頭:“不管你還有什么陰謀,我們都不會退縮,定要將黑暗勢力連根拔起!
”賀銘也點頭表示贊同:“沒錯,今日之事給我們敲響了警鐘,我們必須加強戒備,
不能再讓他們有機可乘?!本驮诒娙松逃懼绾螒獙酉聛淼奈C時,韋仲憂突然口吐鮮血,
身體緩緩倒下。連冥幽連忙上前查看,卻發現他已經氣絕身亡。“他服毒自盡了!
”連冥幽臉色陰沉地說道。紀寒年看著韋仲憂的尸體,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如此決絕,
恐怕真的還有后招??”連罌洛看著韋仲憂的尸體,眼中滿是不甘,一腳狠狠踢在尸體上,
罵道:“這個可惡的家伙,死了也不讓人省心!” 說罷,
她又覺得這一身凌亂的嫁衣實在礙眼,裙擺還沾著打斗時濺上的血跡,便不顧眾人在場,
直接扯下嫁衣扔在地上,吩咐侍女:“立刻給本宮準備新的衣裳,這晦氣玩意兒,
本宮一刻也不想看到?!边B冥幽無奈地看著妹妹,
轉而對紀寒年和賀銘說道:“這次多虧了二位,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只是韋仲憂雖死,
他口中的后手卻不知何時會出現,我妖族必須加緊防備?!辟R銘微微頷首,
神色間卻透著一絲為難:“連兄,仙族雖有心相助,但族中規定不得過多插手妖族事務,
此次我私自參與,回去后恐怕還需向族中長輩解釋?!?連冥幽理解地點點頭:“賀公子,
我明白,此次已是麻煩你許久,妖族之事,后續我們自會想辦法應對。
”紀寒年想到了神相山的慕徵羽,歸心似箭,說道:“妖王,公主,如今妖族暫且安定,
我也該回神相山了。”連罌洛一聽,柳眉一挑:“怎么?這么著急走?不留下來喝杯慶功酒?
” 紀寒年微笑著婉拒:“公主好意心領了,只是家中還有牽掛之人,實在放心不下。
”連罌洛輕哼一聲,心中卻暗自想著:“哼,肯定是惦記著那個慕徵羽,罷了,隨她去吧。
”連冥幽也不再挽留,說道:“紀姑娘,此番回去路途遙遠,還望多加小心。若有需要,
盡管傳信于我妖族。” 紀寒年點頭致謝。告別眾人后,紀寒年和賀銘踏上了回神相山的路。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各自思索著此次事件的種種。賀銘打破沉默:“紀姑娘,
此次韋仲憂之事,讓我隱隱覺得,這世間的黑暗勢力或許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復雜。
” 紀寒年嘆了口氣:“是啊,他潛伏多年,一朝發難,差點釀成大禍,
以后行事必須更加謹慎?!绷硪贿?,妖族領地內,連罌洛換上一身華麗的新衣裳,
恢復了往日的高傲模樣,對連冥幽說道:“王兄,韋仲憂雖死,但他的余黨或許還藏在暗處,
我們得盡快清理門戶?!?連冥幽點頭:“嗯,我已派人著手調查,
定要將那些黑暗勢力的余孽一網打盡?!?連罌洛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敢背叛我妖族,
敢破壞我的婚禮,他們一個也別想逃!”此后,妖族上下齊心協力,整頓內部,加強防御。
連冥幽和連罌洛日夜操勞,妖族逐漸恢復了往日的生機,可眾人心中都明白,
那隱藏在暗處的危機,或許隨時都會再次降臨??一日過后。紀寒年望著熟悉的紫垣宮門口,
心中涌起一陣溫暖。賀銘看著她歸心似箭的模樣,笑道:“快去吧,慕徵羽肯定盼著你呢。
” 紀寒年臉頰微紅,“你要回京城了嗎?”賀銘微微頷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是啊,
出來這些時日,京中事務怕是積攢了不少,皇上那邊也該去復命了。
”他抬眼望向紫恒宮的大門,接著說道:“你回神相山,好好和慕徵羽相聚。
若往后有什么難處,不管是黑暗勢力的威脅,還是其他麻煩,只要傳信到京城,
我定會竭盡全力相助。”紀寒年心中滿是感激,鄭重地點點頭:“賀兄,此次多虧有你,
若不是你一路幫扶,我真不知該如何應對那些艱難險阻。你回京城后,也要多加小心,
朝堂之上,波譎云詭,萬不可掉以輕心?!辟R銘灑脫地一笑:“放心吧,
在這朝堂之中摸爬滾打多年,我自有分寸。倒是你,神相山看似安寧,
可如今黑暗勢力暗流涌動,切莫放松警惕?!闭f罷,他從懷中掏出一塊溫潤玉佩,
遞向紀寒年,“這玉佩是我貼身之物,內有一道仙力禁制,危急時刻捏碎它,
我便能感知到你的位置,趕來助你。”紀寒年接過玉佩,觸手生溫,她小心收起,
再次向賀銘道謝。兩人又寒暄幾句,便揮手作別。紀寒年轉身,
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紫垣宮走去。剛至門口,便看到慕徵羽焦急踱步的身影。慕徵羽一抬頭,
瞧見紀寒年,眼中瞬間亮起驚喜的光,幾步上前,緊緊抱住她:“阿年,你可算回來了,
這些日子,我每日都提心吊膽,生怕你出什么事?!奔o寒年抬頭看著慕徵羽眼底的烏青,
心疼不已:“讓你擔心了,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嘛。二人攜手走進紫垣宮,回房的路上,
天空下起小雪,慕徵羽取下自己的披風,披在紀寒年身上,“嚴月將至,要多注意身體,
別凍壞了?!奔o寒年乖乖點頭,“好!”慕徵羽牽著她的手,迫不及待地詢問婚禮上的變故。
紀寒年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講述,慕徵羽聽得眉頭緊鎖,握緊了拳頭:“這韋仲憂太可惡,
竟有如此狼子野心。不過幸好你平安無事,不然我??”他頓了頓,將紀寒年輕輕擁入懷中。
“哎呦喂!我的寶貝女兒回來了,怎么也不派人通知一聲!”大老遠就聽見慕老爺的聲音,
紀寒年嚇的連忙推開慕徵羽,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慕老爺大步流星地趕來,滿臉笑意,
目光在紀寒年身上打轉,眼里滿是關切:“阿年啊,你這一趟可算回來了,
可把我和你慕叔叔擔心壞了!” 說著,繞著她轉了一圈,上下打量,
確認她毫發無損才松了口氣。這時,慕宮主也匆匆趕到,
略帶嗔怪地對慕老爺說:“你跑這么快做什么,也不怕摔著。” 隨后看向紀寒年,
溫和地笑道:“阿年,回來就好,一路上辛苦了?!奔o寒年淡淡一笑,
臉頰上的紅暈還未消全,微微欠身行禮:“讓慕叔叔和爹爹操心了,阿年平安歸來,
一切都好?!?慕徵羽在一旁看著紀寒年的嬌羞模樣,嘴角不自覺上揚,
卻又不得不收斂情緒,上前向兩位長輩問安。慕宮主這才注意到慕徵羽,
瞪了他一眼:“你小子,阿年出門在外,也不知道多照顧著點,要是她出了什么事,
看我怎么收拾你!” 慕徵羽連忙應道:“父親教訓的是,是我疏忽了,
往后定會好好照顧阿年?!薄鞍⒛臧?,你才回來幾日,就到處奔波,這幾天就好好休息吧。
”慕老爺說完,又看向慕徵羽,“徵羽啊,你幫我看好她,別讓她亂跑了。
”慕徵羽嘴角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忙不迭點頭應下:“父親放心,我必定看緊阿年,
不讓她累著一分?!奔o寒年挑眉,上下打量著慕徵羽,像是在說“想控制我?門都沒有。
”慕徵羽捕捉到了紀寒年那充滿挑釁的眼神,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微微側頭,
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阿年,你可別小瞧我,這一次,我定要讓你乖乖聽話。
”那語氣里帶著十足的自信,仿佛已經勝券在握。紀寒年輕哼一聲,眼神里滿是不服氣,
低聲回道:“走著瞧,看你能把我怎么樣。”她一邊說著,一邊在心里暗自盤算著,
等過兩天找個借口溜出去,定要讓慕徵羽知道,想管住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慕老爺看著這一幕,哈哈大笑,調侃紀寒年,“阿年呀,悠著點逗,
你的徵羽弟弟還沒到弱冠呢?!奔o寒年一聽,臉上頓時泛起紅暈,嗔怪道:“爹爹,
您就別打趣我了?!毙闹袇s在想,慕徵羽雖沒到弱冠,行事卻已十分沉穩可靠,
只是在自己面前,偶爾還會流露出少年的意氣。慕徵羽聽到慕老爺的調侃,不但沒羞赧,
反而挺了挺胸膛,認真道:“伯父,我雖未弱冠,但對阿年的心意日月可鑒,定能護她周全。
”慕老爺笑著搖頭,看向慕宮主:“你瞧這小子,長大了,有擔當了。
”慕宮主眼中也滿是欣慰,點頭道:“是啊,徵羽如今確實讓我省心不少?!边@時,
一陣寒風吹過,慕徵羽下意識地將紀寒年往自己身邊拉了拉,眼神中滿是關切。
紀寒年感受到他的動作,心頭一暖,卻又不想在長輩面前表現得太過親昵,輕輕掙開了一點。
慕宮主和慕老爺又叮囑了幾句,諸如飲食要規律、注意保暖之類的話,才放心離開。
慕徵羽和紀寒年相視一笑,轉身往紀寒年房間走去。剛到門口,
就聽見不遠處傳來蘇曼兮清脆又急切的大喊:“阿年姐姐!阿年姐姐你可算回來了!
”聲音中滿是歡喜與激動。只見蘇曼兮腳步匆匆,裙擺隨著她的動作飛揚起來,
絲毫不在意形象。而季蠟則在后面不緊不慢地跟著,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眼神中同樣透著對紀寒年歸來的欣喜。紀寒年聽到呼喊,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連忙迎上去。蘇曼兮一下撲進紀寒年懷里,緊緊抱住她,聲音帶著些哽咽:“阿年姐姐,
你這一走這么久,我和季蠟姐姐都擔心死了。”紀寒年輕輕拍著蘇曼兮的背,
柔聲安撫:“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嘛,讓你們擔心啦?!边@時,季蠟也走到跟前,
微微屈膝行了個禮,輕聲說道:“寒年,平安回來就好?!奔o寒年拉過季蠟的一只手,
將兩人都拉近身邊,眼中滿是溫柔:“這些日子,你們在神相山可還好?有沒有受委屈?
”蘇曼兮連忙搖頭,眼睛亮晶晶的,興奮地說:“沒有沒有,慕公子對我們可好了,
還教我們讀書識字呢!就是一直盼著你回來,這才覺得日子有些漫長?!闭f著,
她偷偷瞥了一眼慕徵羽,吐了吐舌頭。慕徵羽看著這一幕,笑著說:“她們都很聽話,
學得也快,就是總念叨著你?!奔o寒年感激地看向慕徵羽,
又把目光轉回蘇曼兮和季蠟身上:“真是辛苦你們記掛我了,等過幾日,得了空,
便帶你們出去逛逛,如何?”蘇曼兮一聽,眼睛瞬間亮得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雙手一拍,
跳起來歡呼道:“好呀好呀!阿年姐姐最好啦!姐夫肯定也會一起去的,對吧姐夫?”說著,
她一臉期待地看向慕徵羽,故意把“姐夫”兩個字喊得又響又甜。慕徵羽聽到這稱呼,
先是一怔,隨即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下意識地看向紀寒年。見紀寒年也有些羞澀地低下頭,
他心中涌起一陣歡喜,可又在蘇曼兮那調侃的目光下,故作鎮定地輕咳一聲:“嗯,
自然是一起去,我得護著你們?!比欢?,就在他心里暗自為這聲“姐夫”偷著樂的時候,
腦海中突然閃過蘇曼兮和紀寒年親昵相處的畫面,又想起蘇曼兮剛剛那興奮勁兒,
心里莫名就泛起了一絲醋意。他忍不住開口:“蘇曼兮,你就這么盼著出去,
平日里在神相山,我教你的功課都學會了?”蘇曼兮一聽,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眼神開始飄忽,小聲嘟囔道:“這個??那個??姐夫,我都有在努力學啦,
只是這出去玩的機會難得嘛。”紀寒年瞧出慕徵羽是在吃醋,不禁覺得好笑,
輕輕拉了拉慕徵羽的衣袖,笑著說:“好了,別為難曼兮了,她年紀小,愛玩也是天性。
等出去玩的時候,你再考考她便是?!蹦结缬鸶惺艿郊o寒年指尖傳來的溫度,
心中的醋意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甜蜜。他看著紀寒年,溫柔地點點頭:“聽你的,
都依你。”季蠟在一旁看著這幾人互動,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
輕聲說道:“能一起出去游玩,確實是件難得的樂事。只是如今外面局勢不明,
還是要多加小心?!奔o寒年贊同地點點頭:“季蠟說得對,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不過有徵羽在,定能護我們周全。”聽到紀寒年如此信任自己,慕徵羽挺了挺胸膛,
眼神中滿是堅定:“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們受到任何傷害?!碧K曼兮眼珠子滴溜一轉,
又開始活絡起來:“姐夫這么厲害,那等出去了,我想吃集市上的糖人兒,還有桂花糕,
阿年姐姐,你也會給我買的,對不對?”說著,雙手挽住紀寒年的胳膊,
腦袋親昵地靠在她肩上。慕徵羽看著蘇曼兮這黏人的模樣,心里那股醋意又開始冒頭,
忍不住說道:“就知道吃,光想著讓阿年給你買,你怎么不自己用功讀書,
將來有本事了自己買。”蘇曼兮一聽,嘴巴立刻撅得老高,滿臉委屈:“姐夫你怎么又兇我,
阿年姐姐都不怪我?!闭f著,眼眶里還泛起了淚花,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紀寒年見狀,
趕忙一邊安撫蘇曼兮,一邊看向慕徵羽,嗔怪道:“你呀,怎么又逗她,曼兮還小,
你就別和她計較啦?!比缓笥謱χK曼兮溫柔地說:“曼兮不哭,等出去了,
阿年姐姐給你買好多好吃的?!碧K曼兮這才破涕為笑,得意地看了慕徵羽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說“還是阿年姐姐對我好”。慕徵羽瞧見這一幕,咬牙切齒,
心里卻也明白自己是太在乎紀寒年,才會這般容易吃醋。他垂首,
瞥見紀寒年左手手掌上的紗布,眉頭微蹙。“好了好了,阿年才剛回來,還沒好好休息,
你們先回去吧!”慕徵羽趕走蘇曼兮和季蠟,關上房門,紀寒年暗道不好,
不動聲色的拉了拉袖口,試圖掩蓋手掌上的紗布。慕徵羽哪能看不出紀寒年的小動作,
他上前一步,輕輕握住紀寒年的手腕,聲音里帶著幾分心疼與不容抗拒:“阿年,別躲。
”紀寒年無奈,只能任由他輕輕解開紗布,看著那尚未完全愈合、有些紅腫的傷口,
慕徵羽的眼神瞬間變得暗沉,“怎么又受傷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每次都這樣??”紀寒年低下頭,囁嚅道:“我??我怕你擔心,而且這傷不嚴重,
我自己能處理?!蹦结缬鹧劭粑⒓t,輕輕撫著傷口周圍的皮膚,像是生怕弄疼她,
聲音微微發顫:“不嚴重?阿年,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這傷口有多心疼。
”他扶著紀寒年到床邊坐下,走到桌前,拿起藥箱,動作急切又慌亂,
差點碰倒了桌上的茶杯?;氐郊o寒年身邊,慕徵羽半跪在她面前,
用溫水輕柔地擦拭著傷口周圍的污漬,每一下都小心翼翼。他的手微微顫抖,倒藥水時,
藥水瓶口碰到傷口,紀寒年下意識地縮了一下手。慕徵羽立刻停住動作,
緊張地抬頭看向她:“很疼嗎?我輕點?!奔o寒年看著他滿是自責與關切的模樣,心中一暖,
強忍著刺痛說道:“不疼,你繼續吧?!鄙虾盟?,慕徵羽開始用紗布一圈一圈地仔細包扎,
他的眼神專注得仿佛在完成一件稀世珍寶的修復。包扎完,他仍握著紀寒年的手,
遲遲不愿松開,低聲道:“阿年,以后別再這樣了,不管什么事,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你的安危,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奔o寒年輕輕點頭,看著慕徵羽眼底的烏青與疲憊,
心疼地抬手撫上他的臉頰:“我知道了,你也別太操心我,瞧你都憔悴了不少。
”慕徵羽被紀寒年這么一說,微微一怔,隨即臉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他別過頭,
輕輕咳了一聲,試圖掩蓋內心的慌亂,“哪有,不過是最近事務繁忙罷了。
”他嘴上雖這么說,可心里卻因紀寒年這簡單的關心而泛起層層漣漪。紀寒年收回手,
房間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氣氛有些微妙。紀寒年察覺到了這份異樣,
她的目光落在兩人仍緊握的手上,心跳陡然加快,想要抽回手,卻又有些不舍。
慕徵羽似乎也意識到兩人的姿勢有些曖昧,他的臉更紅了,可手指卻不自覺地收緊,
舍不得松開紀寒年的手。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抬頭看向紀寒年,
目光堅定又深情:“阿年——”“額——徵羽,這??這天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紀寒年立馬打斷他要說的話。慕徵羽被紀寒年這突然的打斷弄得一滯,臉上的紅暈未退,
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容置疑的強硬。他非但沒有松開紀寒年的手,反而站起身,
微微用力將紀寒年拉向自己,讓她直面自己熾熱的目光?!鞍⒛?,你在躲什么?
”慕徵羽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不容抗拒的威嚴 ,“為什么每次我想把心里話說清楚,
你都要逃避?”紀寒年慌亂地避開慕徵羽的目光,眼神游移不定,咬著下唇,
囁嚅道:“我??我沒有躲,只是你看,這燭火都快熄了,再不添些燈油,
一會兒房間可就黑了?!闭f著,她試圖掙脫慕徵羽的手,去拿桌上的燈油。
慕徵羽卻握得更緊,不為所動,他的目光緊緊鎖住紀寒年,仿佛要將她的心思看穿:“阿年,
別轉移話題,燈油一會兒再添,現在我只想聽你說說,對我的心意到底是怎樣。
”他的聲音微微發顫,帶著幾分急切與渴望。紀寒年的心跳如雷,她的臉頰滾燙,
感覺自己仿佛被熾熱的火焰包圍。她用力眨了眨眼睛,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突然靈機一動,
說道:“徵羽,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們一起在山上迷路那次嗎?那時候你害怕得直哭,
還是我帶你找到回家的路呢?!彼贿呎f著,一邊努力擠出笑容,
試圖用回憶來沖淡此刻的緊張氛圍。慕徵羽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卻也順著她的話說道:“我記得,可這和現在有什么關系?阿年,別再繞圈子了。
”他微微松開手,卻又順勢捧住紀寒年的臉,讓她無法再逃避自己的視線。
紀寒年的雙手下意識地抓住慕徵羽的手腕,她的呼吸急促,感受著慕徵羽掌心的溫度,
腦子飛速運轉,又說道:“你看,咱們相識這么多年,一起經歷了那么多風風雨雨,
這份情誼多難得啊,可不能因為一時沖動,把一切都弄變味了?!彼脑捳Z里帶著一絲懇求,
希望慕徵羽能就此打住這個話題。慕徵羽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痛楚,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紀寒年的臉頰,聲音略帶苦澀:“阿年,我對你的心意,
可不是一時沖動。我知道我們相識多年,情誼深厚,可我不想只做你的朋友,
我想成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彼哪抗馍钋槎鴪讨?/p>
不肯放過紀寒年臉上任何一絲表情。紀寒年苦笑,“我們不是已經是親人了嗎?
”慕徵羽聽到這話,眼中劃過一抹受傷,他的手微微顫抖,卻依舊捧著紀寒年的臉,
不肯松開?!鞍⒛?,親人?那不是我想要的?!彼穆曇衾餄M是壓抑的痛苦,
“我想和你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走過每一個春夏秋冬,不只是以親人的身份。
”紀寒年的眼眶漸漸濕潤,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心里又何嘗沒有對慕徵羽的特殊感情呢?只是這份感情太過沉重,讓她害怕面對?!搬缬穑?/p>
你知道的,世人不會接受我們之間超越親情的感情,這會給我們帶來很多麻煩。
”紀寒年聲音哽咽,眼中滿是無奈和擔憂。慕徵羽深吸一口氣,
堅定地說:“我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只要能和你在一起,那些都不重要。阿年,
給我一個機會,也給我們的感情一個機會?!彼难凵駸霟?,
仿佛要把自己的真心都燒給紀寒年看?!鞍⒛??若不是惡人作祟,
你早該是我妻??”紀寒年聽到這話,身體猛地一震,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
有震驚、有感動,還有一絲掙扎。她的嘴唇輕啟,想要說些什么,卻又被喉嚨里的哽咽堵住。
慕徵羽見狀,緩緩靠近她,額頭輕輕抵住她的額頭,聲音低得如同呢喃:“阿年,
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我不想再錯過了?!彼臍庀⑤p輕拂在紀寒年臉上,
讓她的心跳愈發紊亂。紀寒年的淚水奪眶而出,她看著慕徵羽,心中的防線開始崩塌。
“徵羽,我??看你表現?!彼敢饨o慕徵羽一個機會,只是有些嘴硬,
不好說出口??聽到紀寒年這句“看你表現”,慕徵羽眼中瞬間涌起驚喜與感動,
眼眶也微微泛紅。他激動得說不出話,只是用力將紀寒年擁入懷中,手臂緊緊環著她,
生怕這是個夢,醒來一切都是假的?!鞍⒛?,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慕徵羽在她耳邊喃喃低語,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我會用行動證明,
我的心意經得起任何考驗?!彼p輕撫摸著紀寒年的發絲,感受著她在懷中的溫度,這一刻,
他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而另一邊,賀銘快馬加鞭趕回京城。剛入城門,
便有宮中侍衛前來迎接,告知他皇上正在御書房等候。賀銘不敢耽擱,直奔皇宮。
踏入御書房,賀銘恭敬行禮:“微臣參見皇上,此次出行,多有耽擱,還望皇上恕罪。
”皇上抬眸,目光銳利:“賀卿,你這一去許久,朝中不少人議論紛紛,朕也著實擔心。
你且說說,此番可有什么收獲?”賀銘將妖族婚禮上的變故,
以及黑暗勢力的陰謀一五一十稟明。皇上聽完,
神色凝重:“沒想到這黑暗勢力竟滲透到如此地步,連妖族內部都被其安插眼線。賀卿,
你可有應對之策?”賀銘沉思片刻,說道:“依微臣之見,當務之急是加強京城戒備,
同時暗中調查朝中是否有與黑暗勢力勾結之人。另外,可派密探前往各地,
收集黑暗勢力的情報,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被噬宵c頭贊同:“嗯,
此事就交由你去辦。務必小心行事,切不可打草驚蛇。”賀銘領命,退出御書房。他深知,
接下來的日子,京城怕是也不得安寧,一場與黑暗勢力的暗中較量,才剛剛拉開帷幕 。
夜幕如墨,將整個府邸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紀寒年房間里燭火搖曳,
慕徵羽剛安置好紀寒年,正準備起身去倒杯茶,房門卻被人匆匆敲響?!鞍⒛?,開門,
是叔叔?!蹦綄m主沉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還伴隨著慕老爺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慕徵羽連忙打開門,只見慕宮主神色凝重,慕老爺眉頭緊鎖,兩人走進房間,
紀寒年坐在床邊,看清來人,連忙起身上前欠身行禮,“父親!叔叔!
”慕宮主微微抬手示意紀寒年免禮,目光在她和慕徵羽之間快速掃過,
似乎察覺到了兩人之間氣氛的微妙變化,但此刻有更要緊的事,便沒有多問。
紀寒年請二老坐下,慕宮主詢問婚禮上的情況,紀寒年只好又將那驚心動魄的經歷復述一遍。
慕老爺聽得目瞪口呆,拍案而起:“這韋仲憂簡直膽大包天!竟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 慕宮主也神色凝重,沉思片刻后說道:“黑暗勢力如此猖獗,
我們神相山也不能掉以輕心。徵羽,從明日起,加強山中戒備,多派侍衛巡邏,
切不可讓黑暗勢力有機可乘?!蹦结缬瘘c頭領命:“孩兒明白,明日就去。
”紀寒年見慕老爺還在為韋仲憂之事憤慨不已,突然想起皇上的囑托,
猶豫片刻后開口道:“爹爹,有件事我一直忘了說。半個月前,我查案有功,
得當今皇上獎賞,他與您竟是十年的好友?;噬下犅勎沂悄呐畠?,十分關切,
還特意交代我,一定要勸您下山,去宮中與他敘敘舊?!蹦嚼蠣斅勓?,身子猛地一震,
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有驚訝,有懷念,更多的是藏在心底多年的傷感。他緩緩坐下,
目光有些呆滯,像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之中?!笆炅??自從你失蹤后,
我傷心過度回了神相山,與他也斷了聯系。沒想到,他還記著我這個老友。
”慕宮主看著慕老爺,輕輕嘆了口氣:“哥,既然皇上有請,你便去一趟吧。這么多年沒見,
是該好好聊聊?!蹦结缬鹨苍谝慌詣竦溃骸笆前?,伯父,您就當是出去散散心,
我和阿年也會在山中守好一切的?!蹦嚼蠣斕痤^,看著眼前的眾人,沉默許久后,
終于點了點頭:“好吧,我明日便下山。只是如今這局勢,我實在放心不下。
”紀寒年連忙安慰道:“父親,您放心,有徵羽在,神相山定不會出什么差錯。
您只管去和皇上好好聚聚?!蹦綄m主接著說:“老慕,你就安心去吧。我會安排好山中事務,
若有什么緊急情況,我們也會及時派人通知你。
”慕老爺又與眾人商議了一些神相山近期的事務安排,這才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
他又回頭看了看紀寒年和慕徵羽,眼中滿是欣慰與期許:“你們倆,如今也都長大了,
要相互扶持,好好守護神相山。”待慕老爺離開后,
慕宮主也叮囑了慕徵羽幾句加強戒備的要點,隨后便告辭離去。房間里,
只剩下紀寒年和慕徵羽,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緊張與期待?!鞍⒛?,
明日我便要去安排山中戒備之事,你好好待在家里?!奔o寒年一聽這話,
臉上頓時閃過一絲失落,小聲嘟囔道:“我也沒打算亂跑,就是好不容易能歇幾天,
天天憋在家里,多沒意思啊?!彼V敉舻难劬?,可憐巴巴地望著慕徵羽,
試圖爭取一點“自由”。慕徵羽看著她這副模樣,心里一軟,可想到神相山如今的局勢,
又狠下心來,輕聲勸道:“阿年,如今黑暗勢力虎視眈眈,我實在放心不下你。你乖乖待著,
等我把戒備安排妥當,再陪你出去,好不好?”他伸手輕輕撫了撫紀寒年的頭發,
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紀寒年撇了撇嘴,還是有些不甘心:“你都不知道我在外面有多累,
就想趁這機會放松放松。而且我也有自保的能力,不會出事的。”她一邊說著,
一邊拽著慕徵羽的衣袖輕輕搖晃,企圖動搖他的決心。慕徵羽無奈地嘆了口氣,
將紀寒年輕輕摟入懷中:“我知道你有本事,可萬一出點什么意外,我該怎么辦?
就當是為了我,這幾日別亂跑,嗯?”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紀寒年靠在慕徵羽懷里,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妥協了:“好吧好吧,我聽你的就是了。
不過你可不許騙我,等事情忙完,一定要帶我出去玩?!彼痤^,眼睛亮晶晶的,
滿是期待。慕徵羽笑著點了點頭,“一定,我保證?!彼砷_紀寒年,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認真的說:“這幾天我可能會很忙,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叫蘇曼兮和季蠟姐陪你,
千萬別亂跑?!奔o寒年乖巧地點點頭,又忍不住問道:“那你什么時候能忙完???
”慕徵羽想了想,說道:“順利的話,大概三五日就能把山中的戒備安排好。到時候,
我就帶你去集市上,你想吃什么、玩什么,都依你?!奔o寒年聽話點頭,“好!
”她看著慕徵羽眼底濃重的烏青,心中滿是心疼,伸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
柔聲道:“天色真的不早了,你忙了一天,也該累壞了,快回房歇息吧。
”她的眼神里滿是關切,手指輕輕捋了捋慕徵羽額前略顯凌亂的發絲。
慕徵羽反手握住紀寒年的手,眷戀不舍,聲音里帶著一絲繾綣:“我再陪你坐一會兒吧,
就想多和你待著?!彼⑽⒌拖骂^,額頭輕抵著紀寒年的額頭,
享受著這片刻寧靜又親密的時光。紀寒年臉頰微微泛紅,卻還是輕輕推開慕徵羽,
嗔怪道:“你呀,要是不好好休息,哪有力氣去安排山中戒備??烊タ烊?,等你忙完這幾日,
我們有的是時間在一起。”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推著慕徵羽往門口走去。慕徵羽拗不過她,
只能慢慢往門口挪動腳步,眼睛卻始終盯著紀寒年,一步三回頭:“那我走了,
你要是夜里有什么事,一定要立刻叫人來找我。”他站在門口,又不放心地叮囑了一遍。
紀寒年走到門口,輕輕戳了戳慕徵羽的胸口:“知道啦,你就別操心我了,快回去睡覺。
”慕徵羽一步三回頭地出了紀寒年的房間,剛走到轉角處,
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響從旁邊的花叢傳來。他警惕地抽出佩劍,小心翼翼地靠近。
撥開花叢一看,竟是蘇曼兮和季蠟正鬼鬼祟祟地躲在那里。“你們倆在干什么?
”慕徵羽眉頭緊皺。蘇曼兮吐了吐舌頭,嬉皮笑臉道:“姐夫,
我們就是想看看你和阿年姐姐進展咋樣了,沒別的意思?!奔鞠炓苍谝慌渣c頭附和。
慕徵羽無奈地搖搖頭,“你們呀,別瞎操心,趕緊回去休息。神相山現在不太平,別亂跑。
”蘇曼兮和季蠟互相看了看,乖乖應了聲。等慕徵羽走遠,蘇曼兮又興奮起來,“季姐姐,
看來姐夫和阿年姐姐有戲,咱們過幾天就等著吃喜糖吧?!奔鞠炐χ亮舜了哪X袋,
“就你知道得多,快回去睡覺?!眱扇吮谋奶鼗亓俗约旱姆块g。紀寒年在房間里,
聽著外面沒了動靜,才輕輕關上房門。她走到窗邊,望著慕徵羽離去的方向,
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第二日清晨,紀寒年早早起了床。一抬腳,感覺腳腕上重重的,
低頭一看,發現是仙族的法器,紀寒年被這突然出現的法器氣得笑了出來,
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她彎下腰,仔細端詳著腳腕上禁錮著的法器,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這法器周身散發著淡淡的幽光,紋路精致卻透著冰冷的氣息,顯然是用來囚禁人的東西,
而此刻竟被安置在自己腳上,不用想也知道是慕徵羽的“杰作”。“好你個慕徵羽,
嘴上說著讓我好好待在家里,竟用這種法子來困住我!”紀寒年咬牙切齒地說道,
試圖用力掙脫,可那法器卻紋絲不動,緊緊地束縛著她的腳腕。她氣呼呼地在房間里踱步,
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法器帶來的輕微束縛感,這更讓她的怒火蹭蹭直冒。
“虧我昨晚還那么心疼他,沒想到一轉眼就又給我來這么一出!”紀寒年越想越氣,
雙手叉腰,眼神中滿是不甘??衫潇o下來后,
紀寒年也明白慕徵羽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才出此下策,只是這做法實在讓她難以接受。
“就算是為我好,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啊,把我當犯人一樣囚禁起來?!奔o寒年小聲嘟囔著,
坐在床邊,開始思考該如何解開這法器。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緊接著是蘇曼兮的聲音:“阿年姐姐,你起床了嗎?”紀寒年連忙整理了一下情緒,
說道:“曼兮,進來吧?!碧K曼兮推開門,蹦蹦跳跳地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季蠟。
可剛進門,蘇曼兮看了一眼紀寒年腳腕上的法器,暗笑道:“姐姐,
姐夫讓我和季姐姐看著你,不讓你亂跑,說他中午就回來看你。”紀寒年瞪大雙眼,
直直地盯著蘇曼兮,眼中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像是在確認她是不是在開玩笑。
見蘇曼兮一臉認真,又看向季蠟得到肯定答復后,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
冷笑著說:“好啊,他可真是好算計,不但用法器困住我,還找你們來當說客看著我,
慕徵羽可真有本事!”蘇曼兮見紀寒年真的動怒了,心里有些發慌,
連忙擺手解釋:“阿年姐姐,你別生氣,姐夫也是擔心你嘛。你想想,現在外面局勢多危險,
萬一你出點什么事,姐夫他肯定會心疼死的?!奔o寒年聽了這話,非但沒消氣,反而更氣了,
“擔心我也不能用這種方式!把我像犯人一樣關起來,問都不問我愿不愿意,
他眼里還有沒有我!”說著,她用力地坐在床邊,胸口劇烈起伏。季蠟走上前,
輕聲細語地勸道:“紀姑娘,慕公子的做法確實欠妥,但他的出發點是好的。你先消消氣,
等他中午回來,你們好好溝通一下,說不定能解開這個誤會?!奔o寒年冷哼一聲,“溝通?
他都沒打算跟我溝通,直接就把這法器套我腳上了,還有什么好說的?!北M管嘴上這么說,
可紀寒年心里也清楚,等慕徵羽回來,還是得把話說清楚,不然這事兒可沒完。
蘇曼兮眼珠子一轉,湊到紀寒年身邊,笑嘻嘻地說:“姐姐,要不這樣,你先別生氣,
等姐夫回來,你就跟他撒嬌,讓他把法器給你解開,姐夫那么喜歡你,肯定會答應的。
”紀寒年白了她一眼,“你這鬼靈精,就知道出些餿主意。我才不跟他撒嬌,
這次非得讓他知道,我可不是能隨便擺弄的。”話雖如此,可紀寒年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想著等慕徵羽回來,到底該怎么跟他理論,既能讓他意識到錯誤,
又不至于傷了兩人的感情 。蘇曼兮和季蠟離開后,房間里重歸寂靜。紀寒年獨自坐在床邊,
望著窗外漸漸飄落的雪花,心情也如同這天氣一般,愈發陰沉。她心里明白,自己氣成這樣,
不全是因為被禁錮,更多是想讓慕徵羽哄哄自己,想看他著急的樣子。
紀寒年百無聊賴地起身,拖著被法器束縛的腳,緩緩走到窗邊。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
不一會兒,院子里便積起了薄薄一層雪,銀裝素裹,煞是好看。若是往常,
紀寒年定會欣喜地跑出去賞雪,可如今卻只能被困在這一方小小的房間里,
透過窗戶望雪興嘆。她不禁想起從前與慕徵羽一起賞雪的情景,那時兩人在雪地里嬉笑玩鬧,
無憂無慮。想到這里,紀寒年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可隨即又想起眼下自己被禁錮的處境,
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嗔怒。“哼,慕徵羽,等你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你。
”紀寒年小聲嘀咕著,眼神卻始終盯著窗外的雪景,思緒早已飄遠。她想象著慕徵羽回來后,
發現自己真的生氣了,會是怎樣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是會急忙上前道歉,
更新時間:2025-04-05 08:03: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