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時間如流水般悄然流逝,轉眼間已是三個月后。大地回春,萬物復蘇,冰雪消融,嫩綠的草芽從泥土中探出頭來,仿佛在窺探這個煥然一新的世界。春風拂過,帶著淡淡的花香,輕輕掠過京城的每一個角落。街巷間的柳樹抽出了新芽,枝條隨風搖曳,仿佛在低聲訴說著春天的故事。

然而,這座繁華的京城卻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陰霾之中。鎮國公府依舊沉寂,仿佛一座無人問津的古宅,大門緊閉,門前的石獅子也顯得格外冷清。府內,仆人們步履輕緩,神色凝重,仿佛生怕驚擾了什么。鎮國公徐懷霆自那日朝會后便深居簡出,整日閉門不出,甚至連府中的花園也未曾踏足一步,只是每日吩咐下人保護好徐逸添。他的書房里,燭火常常徹夜不熄,映照出他沉思的身影。窗外的月光灑在他的書案上,映出他緊鎖的眉頭和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

徐懷霆的心中,仿佛壓著一塊巨石。徐承志的死,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頭。他曾經無數次回想起那個夜晚,回想起兒子的音容笑貌,回想起他最后一次離家時的背影。每當夜深人靜,他都會獨自坐在書房中,手中握著徐承志生前最愛的那把匕首,心中涌起無盡的悔恨與痛苦。他知道,自己無法釋懷,也無法原諒自己。

朝堂之上,徐懷霆的缺席引起了眾臣的竊竊私語。那日的朝會上,眾臣圍繞著徐承志的空缺展開了激烈的討論,三皇子一派的人提議由冷滄鷹接任,也有人則推舉陸崇岳。然而,徐懷霆卻始終沉默不語,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直到最后,他才緩緩起身,向皇帝深深一拜,聲音低沉而沙?。骸氨菹?,臣年事已高,心力交瘁,懇請辭去一切職務,歸隱山林?!?/p>

皇帝聞言,眉頭微皺,目光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愛卿乃國之棟梁,豈能輕言退隱?此事暫且不提,待日后再議?!毙鞈仰獩]有再說什么,只是默默退回了自己的位置,眼中卻透出一絲決然。

自那以后,徐懷霆便再也沒有上朝。他的缺席,仿佛在朝堂上投下了一道陰影,眾臣心中各有猜測,卻無人敢多言。京兆府的懸賞令依舊張貼在城門口,風吹雨打,紙角已經微微卷起。偶爾有路人駐足觀看,卻也只是搖搖頭,匆匆離去。徐承志的死,仿佛成了京城中一個無人愿意提及的禁忌。

春日的陽光灑在鎮國公府的屋檐上,映出一片金黃。徐懷霆站在書房的窗前,目光透過窗欞,落在院子里嬉鬧的徐逸添身上。孫子正和幾個下人追逐打鬧,笑聲清脆,仿佛無憂無慮。徐懷霆的眉頭卻微微皺起,心中五味雜陳。他的孫子徐逸添,幾個月前出殯回來就得了癔癥,從那之后性情似乎變的不一樣了。原本那個安靜、乖巧的孫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活潑、甚至有些頑劣的少年。

窗外的笑聲漸漸遠去,徐逸添似乎跑遠了。徐懷霆嘆了口氣,轉身回到書桌前,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已涼,苦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老爺,您要不要去看看少爺?”管家老李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

徐懷霆搖了搖頭,放下茶杯,淡淡道:“隨他去吧,只要他平平安安的,怎么都好。”

老李點了點頭,退了出去。書房里再次恢復了安靜,只剩下徐懷霆獨自坐在那里,目光沉沉,仿佛在思索著什么。

“逸添……”他低聲喃喃,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祖父都會護你周全?!?/p>

“祖父,明天我想出去玩,我都在家里待三個月了!”這時徐逸添的聲音突然透過窗戶傳來,帶著一絲急切和期待。他站在窗外,雙手扒在窗框上,微微踮起腳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生怕祖父不答應似的。他的臉頰因為跑動而泛著紅暈,額頭上還掛著幾滴細小的汗珠,顯然是急匆匆趕過來的。

徐懷霆正坐在書桌前,手中握著一卷書,聽到孫子的聲音,緩緩抬起頭來。他的目光透過窗戶,落在徐逸添那張充滿期待的臉上,心中不由得一軟。他放下書卷,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這孩子……”徐懷霆心中暗嘆一聲。自從兒子去世后,徐逸添就成了他唯一的牽掛。三個月前,徐逸添因為出殯而得了癔癥并險些出了意外,徐懷霆不得不將他關在家中,甚至連書院也退了學。雖然徐逸添平日里頑劣了些,但徐懷霆知道,這孩子本性不壞,可能之前的懂事乖巧,一直是這孩子在壓抑天性。并且謝御醫后來又來過幾次說身體已經痊愈,但癔癥需要慢慢引導,什么時候能好誰也不知道。

想到這里,徐懷霆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他站起身,走到窗前,伸手輕輕拍了拍徐逸添的腦袋,語氣溫和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可以,明天找些人陪你出去玩。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許再胡鬧,知道嗎?”

徐逸添一聽,頓時眉開眼笑,連連點頭:“知道了,祖父!我一定乖乖的!”他的聲音里滿是雀躍,仿佛已經看到了外面廣闊的世界,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徐懷霆看著孫子那副高興的模樣,心中不由得一暖。他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復雜的情緒。自從兒子去世后,他心中的痛苦從未真正消散過,只有在和孫子相處的時光里,他才能暫時忘卻那些沉重的回憶。

“去吧,別在這兒站著了,小心著涼?!毙鞈仰獡]了揮手,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徐逸添笑嘻嘻地應了一聲,轉身跑開了,腳步輕快得像只小鹿。

徐懷霆站在原地,目送著孫子的背影漸漸遠去,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疲憊。他緩緩坐回椅子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書卷的邊緣,目光有些失神。窗外的風輕輕吹過,帶來一絲涼意,徐懷霆卻仿佛沒有察覺,只是靜靜地坐著,思緒飄向了遠方。

第二日清晨,鎮國府內一片寧靜。金色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青石地面上,映出斑駁的光影。徐逸添坐在紅木圓桌前,慢條斯理地用完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蓮子粥,隨即放下筷子,嘴角微微翹起,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祖父,我吃好了,想出去走走。”他站起身,語氣輕快,帶著幾分孩子氣的撒嬌。

徐懷霆正坐在一旁翻閱書籍,聞言抬起頭,想起昨天答應了的事“去吧,別走太遠?!毙鞈仰谅暤?,隨即轉頭對站在一旁的管家吩咐,“選幾個機靈點的跟著,別讓他惹事。”

管家點頭應下,迅速挑選了幾名身手敏捷的家丁。徐懷霆又暗中招來兩名心腹侍衛,低聲叮囑:“遠遠跟著,別讓他發現,務必確保他的安全?!?/p>

徐逸添站在府門口,抬頭望了望湛藍的天空,深吸一口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終于出來了!他心中暗自慶幸,這三個月裝孫子的日子可真是難熬。若不是他在特種部隊時受過嚴格的偽裝訓練,又熟讀過《演員的自我修養》,恐怕早就露餡了。不過,有癔癥這個幌子,倒是讓他輕松了不少。

他邁步走出鎮國府,腳步輕快,仿佛一只終于掙脫牢籠的鳥兒。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小販的吆喝聲、孩童的嬉鬧聲交織在一起,充滿了市井的煙火氣。徐逸添的目光在街邊的攤位上流連,隨手拿起一個糖人,笑瞇瞇地遞給身后的家丁:“拿著,賞你的?!?/p>

家丁受寵若驚,連忙接過糖人,連聲道謝。徐逸添卻已轉身走向下一個攤位,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隨手抓起一把銅錢,丟給賣糖葫蘆的小販,豪氣地說道:“全要了!”

小販樂得合不攏嘴,連忙將糖葫蘆遞上。徐逸添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口中化開,他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大步向前走去。身后的家丁們手忙腳亂地跟上,生怕跟丟了這位小祖宗。

徐逸添一邊走,一邊暗自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既然已經出了府,那就得好好放松一下,恢復一下他作為特種兵時的紈绔本色。他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光芒,仿佛一只即將捕獵的豹子,充滿了危險與誘惑。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穿行在繁華的街市上,徐逸添身著一襲華貴的錦袍,腰間玉佩隨著步伐輕輕搖曳,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看似漫無目的地閑逛,目光隨意地掃過街邊的攤販,時而駐足于一個賣糖人的小攤前,時而又在一家古玩店前流連片刻。他的動作慵懶而隨意,仿佛只是一個無所事事的紈绔子弟,享受著這市井的喧囂與熱鬧。

然而,他的眼角余光卻始終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尤其是街角那幾波形跡可疑的人。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腰間的玉佩,指尖微微用力,仿佛在借此掩飾內心的警覺。街市上人來人往,叫賣聲、談笑聲此起彼伏,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食物的香氣,但這些都無法分散他的注意力。

在一家賣胭脂水粉的小攤前,徐逸添停下了腳步,隨手拿起一盒胭脂,裝作饒有興趣地端詳著。攤主是個中年婦人,滿臉堆笑地向他推薦著新品。徐逸添嘴角含笑,目光卻透過胭脂盒的縫隙,迅速掃向兩側的街角。那里,三波人正各自行動著。

第一波人人數最少,只有三四個,他們分散在街角的不同位置,目光始終緊鎖在徐逸添身上。他們的眼神中帶著審視,仿佛在評估他周圍的每一個人。徐逸添心中了然,這些人顯然是祖父派來保護他的暗衛。他們的動作雖然隱蔽,但那種時刻緊繃的姿態卻逃不過他的眼睛。

第二波人人數最多,約有七八個,他們分散在街市的各個角落,看似在隨意閑逛,實則每次徐逸添停留過的攤位,他們都會派人上前假裝買東西,與攤主攀談幾句,隨后悄然離去。他們的動作極為自然,仿佛真的只是普通的顧客。徐逸添曾幾次假裝回頭,試圖捕捉他們的目光,但這伙人反應極快,立刻低頭或轉身,避免與他視線相交。偶爾,他們會假裝路過,與他擦肩而過,借機近距離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徐逸添心中冷笑,這伙人訓練有素,顯然是朝廷的人,甚至可能是皇帝派來的眼線。

第三波人則最為直接,他們的目光毫不掩飾地鎖定在徐逸添身上,眼神中透著一股冷意。他們的目標明確,顯然是沖著他來的。徐逸添心中暗自盤算,這伙人雖然來者不善,但暫時還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因此他并不急于采取行動。

徐逸添輕輕放下手中的胭脂盒,對攤主微微一笑,轉身繼續向前走去。他的步伐依舊悠閑,仿佛對周圍的一切毫不在意。街市上的喧囂依舊,陽光透過屋檐灑在他的肩頭,映出一片金色的光暈。他抬手輕輕拂了拂衣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心中卻早已將周圍的一切盡收眼底。

“暫時沒什么危險,就讓他們繼續跟著吧。”他心中暗想,隨即繼續溜溜達達的朝前走去。

更新時間:2025-04-03 15:47:34

色污污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