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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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嘈雜的酒館里,酒氣與飯菜的香氣相互交織。木質的桌椅被歲月打磨得有些斑駁,桌面上還殘留著未擦干的酒水。徐逸添坐在飯桌主位,一只手隨意地搭在桌邊,另一只手把玩著酒杯,神色間帶著幾分探究,看向對面的親衛,開口問道:“這白守一倒是個重感情的真男人,他家里還有什么人嗎?”

親衛坐在徐逸添對面,聞言立刻坐直了身子,臉上帶著恭敬的神情,回答道:“還有白守一的父母,跟他妻子的父母?!闭f到這兒,他微微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感慨之色,端起酒杯輕抿一口,接著說道:“他們兩家以前就是鄰居,白守一和他妻子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長大結婚后,在臨街又買了一個房子?!庇H衛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羨慕,“本來靠著白守一的收入,日子過得還可以,兩人一直相互扶持,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彼穆曇魸u漸低沉,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擔憂,“出了這檔子事,怕不是要家破人亡了啊?!闭f罷,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同情。

徐逸添聽完,眉頭微微皺起,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思索片刻后,繼續問道:“白守一現在住哪里?”

親衛連忙放下酒杯,挺直腰桿,不假思索地回答:“應該是玄武大街那邊。”

“嗯,不聊這些煩心事了。”徐逸添擺了擺手,臉上重新露出輕松的笑容,眼神掃過桌上眾人,“想想下午大伙兒去哪溜達吧?!?/p>

這話一出口,原本有些沉悶的氣氛瞬間活躍起來。有人興奮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大聲說著自己想去的地方,手在空中揮舞著;有人則笑著與旁邊的人交頭接耳,時不時發出一陣笑聲。酒館里充滿了歡聲笑語,氣氛這才熱鬧起來。

夕陽的余暉無力地灑落在街巷,白守一拖著受傷且疲憊的身子,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住所走去。每走一步,傷口的疼痛就如洶涌的潮水般襲來,讓他忍不住微微皺眉。他的衣衫凌亂,上面還殘留著斑斑血跡,頭發也有些蓬亂,幾縷發絲貼在滿是汗水的額頭上。

終于,他來到了那座熟悉的院子前,這是他跟妻子趙清婉結婚后新買的院子。如今,院里的白幡還在風中無力地飄動著,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哀傷。他緩緩推開院門,門軸發出“嘎吱”一聲沉悶的聲響,在寂靜的院子里顯得格外刺耳。

走進房間,屋內昏暗無光,壓抑的氛圍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因為被打了十大板,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趴在床上,每一個動作都牽扯著傷口,鉆心的疼痛讓他的臉色愈發蒼白?;叵肫鹨郧芭c清婉相處的種種甜蜜時光,那些歡聲笑語仿佛還在耳邊回蕩,可如今卻只剩下他孤身一人,白守一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枕頭。

傍晚,天邊被晚霞染成了血紅色,仿佛是這場悲劇的背景板。白守一的父母跟趙清婉的父母相互攙扶著,緩緩來到了院子外。他們抬頭看見門楣上還掛著的白布,四位老人的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最終還是忍不住默默流了下來。

他們輕輕推開門走進去,屋里沒有點燈,一片灰暗。院里的白幡在微風中輕輕飄動,發出簌簌的聲響,更添幾分凄涼。白守一聽到推門聲,強忍著疼痛從床上爬了起來,艱難地來到屋外??吹绞歉改概c岳父母,他連忙拱手問好,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盡管這笑容里滿是疲憊與哀傷。他把四位老人迎到屋里,顫抖著雙手趕緊點上油燈。隨著火苗的亮起,屋里也漸漸亮了起來,但那昏黃的燈光卻驅散不了眾人心中的陰霾。

這時,白守一的母親走上前,眼中滿是心疼,她輕輕撫摸著白守一的臉頰,聲音帶著哭腔說道:“守一,聽說你今天被打了,身子怎么樣,要不要請大夫來瞧瞧。”白守一強裝鎮定,搖了搖頭,安慰母親道:“不用,沒什么事兒,以前在軍營里也挨過打,比這嚴重的都受過,這點小傷,過幾天自己就好了。”說著,還扯出一個略顯勉強的笑容。

趙清婉的母親也走上前,拉著白守一的手,眼眶泛紅,焦急地說:“還是請人來瞧瞧吧,瞧瞧我們也好放心。你跟清婉都是我們從小看到大的,現在清婉不在了,你一個人也要保重身體,不然咱們就別告狀了吧!”說到最后,聲音里已經帶上了幾分哀求。

“不行!”白守一突然激動起來,雙手緊緊握拳,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一定要給清婉討回公道,不能讓清婉就這樣白死了。我要讓那姓李的給清婉抵命?!彼哪樕蠞M是悲憤,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全部噴發出來。

趙清婉的父親嘆了口氣,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說:“可是我聽說那李遠山的父親是戶部尚書啊,那么大的官,欺負咱平頭百姓不是輕而易舉的嗎?”白守一聽完,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斬釘截鐵地說:“如果報官沒用的話,到時候我就自己想辦法?!?/p>

“你可別做傻事啊孩子?!卑资匾坏哪赣H急忙拉住他的胳膊,臉上滿是擔憂。白守一輕輕拍了拍母親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數?!?/p>

白守一的父親站起身來,深深地看了兒子一眼,嘆了口氣,無奈地說:“行了,我們走吧。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打算。”說著,帶頭起身往外走去。其他幾位老人本來還想說些什么,看著白守一堅定的眼神,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他們相互攙扶著,腳步沉重地離開了院子。

白守一站在院外,望著幾個老人遠去的背影,目光沉重而又堅定。他就那樣一直站著,許久都沒有動,直到夜幕完全降臨,四周一片漆黑,他才緩緩回院,插上院門,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屋里,趴在床上,雙眼直直地盯著黑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色如墨,萬籟俱寂,鎮國公府的宅院里,一切都被籠罩在濃稠的黑暗之中。徐逸添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起,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絲聲響。他換上一身墨色夜行衣,那衣服貼合著他的身形,讓他在黑暗中如同融入夜色的幽靈。

他來到房門前,緩緩拉開房門,動作緩慢而沉穩,每一下都謹慎萬分,待確認周圍無人后,才抬腳邁出房門。月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細碎的光影。在鎮國公府待的這幾個月,他對這里的每一處明哨、暗哨都了如指掌,憑借著記憶和敏銳的觀察力,他如同鬼魅般向花園的方向潛行。

很快,他來到了圍墻邊。這圍墻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高大,但對于身為特種兵王的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他微微屈膝,雙手在墻上一撐,便輕松翻身上去,動作流暢而迅速。翻出圍墻后,他身形一閃,隱入了黑暗之中,巧妙地避開了幾次巡邏的衛兵。

徐逸添按照白天打聽到的位置,朝著白守一家的方向奔去。一路上,他像一只敏捷的貍貓,左躲右閃,巧妙地避開了街上巡夜的官兵和打更人。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小小的但充滿力量的身影。

終于,他看到了那座門楣上還掛著白布的院子。他沒有絲毫猶豫,縱身一躍,翻墻進院。院子里一片寂靜,沒有任何防備。他從懷里掏出工具,動作熟練地撬開門鎖,發出輕微的“咔噠”聲。

走進里屋,只見白守一趴在床上,褲子上還帶著干涸的血跡。徐逸添輕輕地關上房門,環顧四周,目光落在桌上的油燈上。他伸手拿起火石,輕輕敲擊,點亮了油燈,昏黃的燈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白守一正睡得渾渾噩噩,突然,一絲異樣的感覺讓他猛然驚醒。他的雙眼瞬間瞪大,身體本能地緊繃起來,一翻身迅速滾到床腳,右手下意識地伸向懷里摸向匕首,同時低聲喝道:“什么人?”當他看清眼前只是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孩子時,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情,眉頭微微皺起,眼中滿是疑惑。

徐逸添平靜地坐在桌子邊上,沒有回答白守一的問題,只是借著油燈的光亮,緊緊盯著他的眼睛,那眼神中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沉穩和堅定,開口問道:“想為你妻子報仇嗎?”“當然想?!卑资匾幌乱庾R地回答道。但看著眼前這個小孩子,他的眼神中又閃過一絲遲疑,剛想開口說“可是——”,徐逸添便打斷了他,語氣不容置疑:“我幫你報仇,你能付出什么?”“只要你能幫我報仇,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卑资匾浑m然心中還是有些懷疑,但報仇對他來說,憑借自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現在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他也絕不想放棄。尤其是徐逸添那沉穩又堅定的聲音,讓他不自覺地選擇相信這個孩子?!澳呛?,接下來這段時間,只要你聽我的,我肯定能幫你報仇。”“好,我什么都聽你的?!卑资匾贿B忙答應道。

更新時間:2025-04-03 13:4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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