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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同一塊巨大的、浸透了墨汁的絨布,沉甸甸地覆蓋著整座巍峨的皇城。冷香園的燭火早已在鐵山和影月熟練的清理下徹底熄滅,除了幾只被血腥味短暫吸引、卻又很快被無形殺氣驚走的夜梟偶爾在遠處發出幾聲凄厲的鳴叫外,這座廢棄的宮苑再次恢復了往日的死寂與陰森,仿佛昨夜那場短暫而血腥的審訊與殺戮,從未在這片被遺忘的角落上演過。

但一場無形的、卻更加洶涌猛烈的風暴,卻已在寧毅的精心策劃下,以驚人的速度悄然醞釀、發酵。

福安的辦事效率和對寧毅指令的執行力,已經達到了一個令人驚嘆的地步。他幾乎是不眠不休,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包括蘇貴妃早年布下的一些極其隱秘的渠道,在天亮之前,便成功地將那份凝聚著死亡與陰謀的、足以掀起滔天巨浪的情報——關于東宮衛率隊正“豹哥”的身份、城西廢棄瓦窯據點的精確位置、內部布防詳情、死士數量與裝備、秘密逃生通道,以及他們刺殺柳如煙甚至企圖“順手”除掉七皇子的完整計劃——以一種絕對安全、絕對無法追蹤源頭的方式,送到了宰相柳元慶的書案之上。

福安甚至“貼心”地,將那枚從死去的殺手頭領身上找到的、雖然殘破但依舊能清晰辨認出東宮衛率獨有飛鷹標記的令牌碎片,連同那包在小翠身上搜出的、藥性更加猛烈歹毒的“加強版醉仙散”,一并“匿名”地呈送了過去。

可以想象,當那位權傾朝野、在朝堂上以老成謀國、喜怒不形于色著稱,但私下里卻對獨女愛若珍寶、視若性命的當朝宰相柳元慶,在夜深人靜的書房里,看到這份詳細到令人發指的情報,得知自己的女兒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竟然接連兩次遭遇如此卑劣狠毒、甚至可以說是不死不休的追殺,而且對方的目標竟然還狂妄到將一位當朝皇子也列入了必殺名單時……那將會是何等的雷霆震怒!那積壓已久的怒火,恐怕足以將整座宰相府的屋頂都掀翻!

一場由宰相親自策劃、動用京兆府和城防營力量、以“剿匪”為名、實則針對東宮殘余勢力的雷霆清洗,已是箭在弦上,只待一個最合適、最能將影響控制在“合理”范圍內的時機。京城的這潭渾水,即將被這位憤怒的相國大人,徹底攪動!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寧毅,在布置完這一切,確保所有線索都指向該指向的地方、并且自己能夠完美抽身之后,并沒有立刻投入到新一輪的體能訓練或者秘閣典籍的研究中去。

他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屏退了所有侍奉的宮人,獨自一人來到了那間被他臨時改造成“實驗室”兼“指揮中心”的偏殿??諝庵幸琅f彌漫著淡淡的、混合了松煙、藥草和紫膠獨特氣味的墨香,寧靜而專注,與外界那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桌案上,那幾塊由他親手制作、凝聚了跨時代智慧的“毅墨”靜靜地躺在特制的紫檀木錦盒中,在透過窗欞的清晨微光下,泛著一種深邃、內斂、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線的神秘光澤。旁邊,還隨意擺放著他昨日從翰墨軒“順手”買回來的那兩支品相極佳的狼毫筆,以及福安后來又補充送來的一些更加精細、更加專業的制墨工具和從宮中各處搜羅來的稀有礦物、植物顏料。

經歷了昨夜那場短暫卻又驚心動魄的生死搏殺,以及隨后那場冷靜到近乎殘酷的心理攻防戰,寧毅的心情此刻反而異常的平靜,甚至可以說是……享受。

鮮血和死亡,對他這個前世在槍林彈雨、尸山血海中摸爬滾打過來的頂尖兵王“戰狼”來說,早已如同家常便飯,甚至可以說是刻入骨髓的本能。每一次瀕臨絕境的危機,每一次與死神的擦肩而過,每一次成功獵殺敵人后的腎上腺素飆升,都只會讓他變得更加冷靜、更加專注、也更加……強大。

但昨夜的經歷,卻又有著截然不同的意義。

這是他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后,第一次真正意義上,不再僅僅是被動防御、疲于應付,而是主動亮出了自己潛藏的獠牙,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去掌控敵人的生死,去布局反擊,去……品嘗到了那種將強敵玩弄于股掌之間、一步步推向毀滅深淵的滋味。

這種感覺,很危險,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便可能粉身碎骨。卻又……該死的令人沉醉和著迷!

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靈魂深處那頭沉睡已久、充滿了殺戮和征服欲望的“戰狼”,正在這具年輕的、看似孱弱的皇子軀殼里,一點一點地蘇醒、復活,并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與這具身體融合。它渴望著更廣闊的戰場,渴望著更強大的力量,渴望著……去征服、去碾壓一切膽敢阻擋在他面前的敵人!

但他頭腦中屬于現代文明的理智,又在時刻冰冷地提醒著他——現在還遠不是放縱殺戮欲望的時候!沖動和魯莽,在這個等級森嚴、規矩繁復、并且存在著遠超他目前認知力量的世界里,只會將自己和身邊那些他在意的人,比如母妃蘇貴妃,甚至……那個關系微妙的柳如煙,一同拖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他需要更多的耐心,更周密的計劃,更強大的實力,以及……更多、更可靠、足以支撐他未來野心的底牌!

目光再次落在那幾塊看似普通、實則蘊藏著打敗性力量的“毅墨”上,寧毅的心緒漸漸沉淀下來,眼神變得如同古井般深邃幽靜。

這小小的墨錠,是他運用現代知識、結合這個世界現有條件,制造出的第一個“奇跡”,是他撬動這個龐大帝國的第一根杠桿,也是他目前手中最獨特、最安全、最具有戰略價值的“秘密武器”。

他拿起其中一塊入手溫潤、質感細膩的“毅墨”,走到書案前,鋪開一張從柳如煙送來的謝禮中挑選出的、據說遇水不壞的“古法苔蘚紙”,開始靜心練習這個時代的書法。

原主寧毅的書法功底,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完全是紈绔子弟附庸風雅的水平,筆畫漂浮,結構松散,毫無風骨可言。寧毅想要徹底改變自己在世人眼中那根深蒂固的“廢物”形象,想要吸引那些真正有才華、有抱負的人才注意到自己,一手能夠拿得出手的、符合自己如今身份、地位和心境的書法,無疑是必不可少的“門面功夫”,甚至可能成為一張意想不到的王牌。

他沒有刻意去模仿這個時代那些享有盛名的書法大家,比如什么王羲之、顏真卿之類的風格,也沒有刻意去追求什么飄逸灑脫、或者古樸厚重的流派。他只是將前世作為頂尖軍人、在血與火中錘煉出的那種剛毅、果決、令行禁止、如山般沉穩的鐵血氣質,以及此刻內心深處那份蟄伏隱忍、靜待時機、算無遺策的深沉謀略,一點一點地、自然而然地融入筆端。

“毅墨”的優越性再次顯現無疑。下筆極其流暢順滑,墨色飽滿深邃得恰到好處,干濕濃淡隨心所欲,完美地承載了他想要表達的每一分力道和意境。苔蘚紙的質感也確實獨特,堅韌而不失細膩,墨跡落在上面,既不過分洇散,又能恰到好處地展現出筆鋒的轉折和墨色的層次。

寧毅凝神靜氣,手腕沉穩,筆走龍蛇。一行行字體,漸漸在紙上顯現。

他的字,初看之下,似乎與這個時代主流的、追求圓潤秀美或者瀟灑飄逸的審美風格有些格格不入。它沒有那么多華麗的技巧和刻意的頓挫,筆畫如同刀劈斧鑿般干凈利落,轉折處棱角分明,結構方正硬朗,帶著一種斬釘截鐵般的決絕和不容置疑的力量感。但仔細品味,卻又能在那看似剛硬的線條中,感受到一種如山岳般沉穩厚重的氣度和一種鋒芒內斂、引而不發的銳氣。

仿佛每一筆每一劃,都蘊藏著金戈鐵馬的肅殺之氣,又仿佛凝聚著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沉靜智慧。這是一種矛盾而又和諧統一的獨特風格,一種只屬于他寧毅——這個融合了現代兵王靈魂與古代皇子身份的、獨一無二的存在——的書法風格!

寫著寫著,寧毅忽然心中一動,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書法練習固然重要,但眼下,還有一件更迫切的事情需要解決——建立一套真正安全可靠的秘密通信系統。

無論是小林子在宮內收集的情報,還是小卓子在宮外據點的匯報,亦或是未來與柳元慶甚至其他潛在盟友的秘密聯絡,都需要一種能夠絕對保證信息安全、不被外人輕易破譯的手段?!耙隳钡莫毺匦院头浪噪m然提供了一定的物理保障,但內容本身如果被人截獲,還是會暴露。

他需要一套密碼!一套足夠復雜、難以破解,卻又便于自己核心團隊掌握和使用的密碼!

他走到另一張書案前,鋪開一張普通的草紙,拿起一支炭筆,開始快速地勾畫起來。這一次,他畫的不再是書法,也不是化學分子式,而是一些看似雜亂無章、實則蘊含著嚴謹數學邏輯和加密規則的符號、表格和線條。

這是一種他前世在執行最高級別的敵后滲透和情報傳遞任務時,與“龍牙”小隊核心成員約定使用的、經過多次改良和實戰檢驗的、基于非對稱加密思想和特定算法的“一次性密碼本”變種。

這種密碼的優點在于:

極高的安全性: 每次通信都使用不同的、隨機生成的密鑰頁,理論上無法通過頻率分析等傳統密碼破譯手段破解。即使部分密鑰頁被截獲,也無法推導出整個密碼體系或破解其他信息。

相對便捷性: 雖然需要事先分發密鑰本,但在加密和解密時,只需要按照約定的規則進行簡單的查表和替換即可,不需要復雜的計算工具,掌握起來相對容易。

可定制性: 密鑰的生成規則、替換表格的設計,都可以根據需要進行調整,增加復雜度。

寧毅將這套密碼體系的核心規則,結合這個時代的文字特點,仔細地默寫、簡化、并反復推敲,使其更加符合這個時代的書寫習慣和認知水平,確保即使是小林子、小卓子這樣文化水平不高的心腹,也能在經過專門培訓后熟練掌握。

“就叫它‘毅碼’吧?!睂幰憧粗菁埳夏翘壮醪匠尚偷募用芤巹t,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這套“毅碼”系統,配合上獨一無二的“毅墨”和特殊的傳遞渠道,將構成他未來秘密王國信息流通的“神經中樞”!

做完這一切,寧毅才感覺到一陣精神上的疲憊襲來。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目光再次習慣性地投向了窗外。

夜色已深,萬籟俱寂。只有幾顆寥落的星辰在天鵝絨般的夜空中眨著眼睛,仿佛在窺視著這座龐大宮城中隱藏的無數秘密。

但寧毅知道,此刻的上京城,絕不平靜。宰相府的燈火恐怕徹夜通明,一場針對東宮勢力的雷霆風暴正在醞釀;而東宮和皇后張家那邊,在得知豹哥和瓦窯據點即將或者已經暴露后,又會做出怎樣瘋狂的反撲?那位高居龍椅之上的父皇,又在冷眼旁觀著什么,算計著什么?

這一切,都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讓他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篤篤篤。”就在這時,殿門外傳來了極其輕微、極其規律的三聲敲擊。這是他和福安約定的、有緊急且絕密情報時的暗號。

寧毅眼神一凝,沉聲道:“進來?!?/p>

福安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滑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混合了興奮、敬畏和一絲駭然的復雜神色。他先是快速地掃視了一眼殿內,確認沒有其他人,然后才快步走到寧毅身邊,將聲音壓到最低,幾乎如同蚊蚋般嘶鳴:

“殿下!成了!柳相……動手了!”

寧毅心中微微一動,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哦?仔細說說?!?/p>

“就在剛才!大概三更天剛過,”福安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京兆府尹孫紹祖突然親自帶隊,以‘追捕重案逃犯、搗毀賊窩’為名,調動了京兆府衙役和城防營南大營的五百精兵,如同神兵天降般,將城西黑風口那處廢棄瓦窯圍了個水泄不通!”

“據奴才剛剛通過特殊渠道得到的消息,”福安咽了口唾沫,眼中閃爍著興奮與恐懼交織的光芒,“瓦窯里的那些死士似乎早有準備,負隅頑抗,雙方爆發了激烈的沖突!火光沖天,喊殺聲據說傳出了好幾里地!”

“結果呢?”寧毅平靜地問道,仿佛在問今天的天氣。

“結果……”福安深吸一口氣,眼中敬畏更甚,“結果是……一邊倒的屠殺!柳相這次是下了死手!京兆府和城防營的人馬裝備精良,人數占優,而且似乎……還動用了幾架軍中才有的強弩!那些死士雖然悍不畏死,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據初步統計,當場擊斃頑抗‘匪徒’二十七人!俘虜八人,但據說那八個人在被俘后不久,就……就全都‘畏罪自盡’了!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最重要的是!”福安的聲音再次壓低,帶著一絲駭然和……幸災樂禍?“那個東宮衛率的隊正,豹哥,果然在里面!他似乎想從那條秘密通道逃跑,結果被早就埋伏在那里的高手截住,一番激戰后,當場被……梟首!腦袋都被砍了下來,據說死狀極慘!”

“京兆府尹孫紹祖已經連夜向陛下遞交了奏報,稱成功搗毀了一處盤踞多年的悍匪窩點,繳獲了大量兵器、鎧甲、贓款贓物,與城內近期發生的多起惡性劫案均有牽連,為上京城除去了一大禍害!奏報中對匪徒的來歷和背后勢力,卻是……語焉不詳,只字未提東宮?!?/p>

寧毅聞言,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而滿意的弧度。

柳元慶,果然夠狠!夠快!夠聰明!

動作雷霆萬鈞,不留活口,將所有可能指向東宮的直接證據全部抹除!然后用一個冠冕堂皇的“剿匪”功績,將此事徹底定性,堵住所有人的嘴!既狠狠地報復了敵人,鏟除了心腹大患,又完美地控制了事態,沒有引發更大的朝局動蕩,更向所有潛在的對手展示了他柳家的決心和能量!

這老狐貍,果然是玩弄權術于股掌之間的頂尖高手!自己送去的這份“大禮”,他用得實在是……太好了!

“知道了?!睂幰愕攸c了點頭,仿佛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沒有絲毫的驚訝,“吩咐下去,讓我們的人都管好自己的嘴巴和耳朵,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城西剿匪,與我們何干?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是!奴才明白!”福安再次被寧毅這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沉穩和冷酷所折服,連忙躬身應道。他知道,這位主子雖然年輕,但這份心性和手段,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跟著這樣的主子,未來……不可限量!

“對了,”寧毅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看似隨意地問道,“我讓你留意的那兩個小太監,小林子和小卓子,可曾安排好了?找個機會,帶他們來見我,本殿下要親自考較一番?!?/p>

福安連忙回道:“回殿下,都已安排妥當。奴才已經分別提點了他們,讓他們知道這是殿下您格外開恩,天大的機緣。兩人都是感激涕零,摩拳擦掌,只等殿下您召見呢!奴才看,這兩人確實是可造之材,尤其是那個小卓子,機靈得很,學東西也快,已經初步掌握了殿下您傳授的那個……嗯……記賬法門。”

“嗯?!睂幰銤M意地點了點頭,心中有了計較。培養心腹,組建自己的力量體系,已經刻不容緩。這兩個經過初步篩選和觀察的小太監,或許可以作為自己在這個世界建立秘密班底的第一塊基石。他們的忠誠,還需要進一步的考驗和塑造,但他們的潛力,值得自己投入資源去培養。

就在這時,殿外忽然又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隨即一名負責守夜的小太監匆匆跑了進來,神色帶著幾分古怪和猶豫,稟報道:“啟稟殿下,宮門外……宰相府的柳……柳小姐,派她身邊的侍女青竹姑娘來了,送來了……一份拜帖和……一份頗為厚重的謝禮,說是……奉柳小姐之命,特來感謝殿下昨日的援手之恩,并……并說柳小姐想……想明日親自登門,當面向殿下您致謝……”

柳如煙要來見自己?而且是親自登門?還送來了厚禮?

寧毅微微一怔,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光芒。這宰相千金的動作倒是挺快??磥?,昨夜城西那場“剿匪”大戲,她和她父親應該都已經知道了結果。

她這次主動前來,恐怕不僅僅是為了道謝那么簡單吧?

是感激涕零,想要進一步鞏固“盟友”關系?

還是……帶著她父親柳元慶的某些新的試探?或者……合作的提議?抑或是……對自己昨日展現出的恐怖實力,依舊心有余悸,想要再次確認和評估?

“哦?柳小姐倒是有心了?!睂幰隳樕狭⒖谈‖F出恰到好處的、帶著幾分意外和紈绔子弟特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他摸了摸下巴,仿佛在認真思考,“這大半夜的,還派人送禮來……嘖嘖,真是客氣。既然美人有約,本殿下豈有不見之理?”

他轉向福安,吩咐道:“告訴青竹姑娘,禮物本殿下收下了,多謝柳小姐美意。至于登門致謝嘛……就說明日本殿下正好無事,就在寢宮恭候柳小姐大駕光臨。正好,本殿下也有些關于‘墨寶’的心得,想與柳小姐這位才女探討一二。”

他故意點出“墨寶”,既是回應柳元慶之前的試探,也是為接下來的會面設定一個看似“風雅”的主題,同時,也暗藏著他準備利用“毅墨”進行下一步布局的伏筆。

福安立刻心領神會,連忙應道:“是,殿下,奴才這就去回話。”

看著福安離去的背影,寧毅的嘴角勾起一抹更加深邃莫測的弧度。

他倒要看看,這位冰雪聰明、內心驕傲、卻又接連兩次被自己從生死邊緣救回的宰相千金,在經歷了這一切之后,再次面對自己時,心態會發生怎樣微妙的變化。

他們之間這根由陰謀、刺殺、共同敵人和……一絲難以言喻的救命之恩所維系的、脆弱而又奇特的“聯盟”紐帶,又將在接下來的接觸中,走向何方?

一場新的、更加復雜微妙、充滿了試探與算計的博弈,似乎即將拉開帷幕。

而這一次,寧毅感覺自己手中可以打出的牌,已經比最初那個孤立無援的“廢物皇子”,多了不止一張。他甚至……開始有些期待明天的會面了。

更新時間:2025-04-03 12: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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