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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膳后,寧毅并未立刻休息,而是將寢宮內殿的門窗再次確認緊閉,開始了下午的體能恢復性訓練和對“天生神力”的初步探索。

他嘗試著按照前世記憶中的一些基礎內家拳的發力技巧,引導體內那股微弱卻真實存在的暖流,配合呼吸吐納。雖然不得法門,效果甚微,但每一次嘗試,都讓他對這具身體的潛能有了更深的認識。

“看來,尋找一部合適的內功心法,或者至少是基礎的運氣法門,迫在眉睫。”寧毅心中暗道。否則空有神力,卻如稚童揮舞巨錘,難以有效運用,甚至可能傷及自身。

就在他沉浸在對身體潛能的探索中時,殿門被輕輕敲響。

“殿下,福安公公求見,說是有要事稟報?!遍T外傳來小太監恭敬的聲音。

寧毅眉頭微皺,停下動作。福安這么快又來了?難道是宮里或宰相府那邊又出什么變故了?還是關于小翠的審問有了新進展?

“讓他進來。”寧毅沉聲道,同時快速整理了一下略顯汗濕的衣衫。

福安低眉順眼地快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復雜神色,既有如釋重負,又帶著一絲驚疑和凝重,躬身道:“奴才參見殿下。有兩件事,需向殿下稟報。”

“說。”寧毅走到桌邊坐下,端起微涼的茶水抿了一口,目光平靜地看著他,等待下文。

“第一件,是關于柳府那個侍女小翠。”福安壓低聲音,湊近了一些,“奴才遵照殿下的吩咐,將她嚴加看管,并讓太醫開了藥。剛才下面人來報,詳細搜查了她的隨身物品,除了殿下您之前說的那一百兩銀票,還在她的一個貼身香囊夾層里,發現了一小包……藥粉。太醫初步驗過,說……說與柳小姐所中迷香‘醉仙散’的成分,極為相似,只是劑量更大,似乎……還摻雜了其他東西?!?/p>

寧毅眼神一凝!還有后手?

“其他東西?是什么?”

福安臉色有些難看:“太醫說……那東西,似乎有……污人清白、催情助興之效……而且藥性更為猛烈。幸好……幸好殿下您發現得早,或者說……那小翠還沒來得及或不敢用上這最后的手段……”

寧毅心中瞬間騰起一股冰冷的殺意!好狠毒的計策!若是自己當時真的被原主的欲望控制,或者柳如煙反抗激烈,小翠再用上這東西……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到時候別說栽贓,恐怕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是鐵證如山!大皇子,你真是步步殺機!

“知道了?!睂幰銖妷合滦闹械呐穑曇舯?,“東西收好,人繼續看牢,絕不能出任何差錯!”這份藥粉,是比銀票更有力的證據!

“是!”福安連忙應道,額頭滲出冷汗。隨即又稟報道:“第二件事,是方才宮里傳來的消息。陛下已經得知了昨夜之事,龍顏震怒!旨意剛剛已經下了。”

寧毅心中一緊,來了!“父皇如何說?”

福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寧毅的臉色,低聲道:“陛下……斥責了殿下您‘行為不端,有失體統’,罰您禁足寢宮,閉門思過一個月,無旨不得外出。同時,也下旨斥責了大皇子‘管教下人不嚴,御下不力’,令其徹查東宮奴才,三日內,必須給宰相大人和……和殿下您一個交代!”

禁足一個月?閉門思過?斥責大皇子并令其徹查?

寧毅心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皇帝這手玩得果然是帝王心術!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實則暗藏玄機。

罰自己禁足,是給宰相和朝野一個交代,表明皇家“公正嚴明”的態度,也是對自己這個“惹禍精”的敲打和保護。

斥責大皇子“管教不嚴”,看似輕描淡寫,卻是在明確告訴所有人,皇帝懷疑此事與東宮有關!

最妙的是,讓大皇子“徹查東宮奴才”并“給交代”!這簡直是把皮球狠狠地踢了回去!讓大皇子自己去處理那個動手的魏忠,是丟車保帥,還是另有動作?無論如何,都會讓大皇子焦頭爛額,并且在宰相和自己面前留下一個“辦事不力”或者“心虛包庇”的把柄!

高明!果然是玩弄權術的老手!

“父皇的旨意,兒臣自當遵從?!睂幰隳樕下冻銮〉胶锰幍木趩屎臀瑖@了口氣,“唉,真是流年不利,平白無故遭了這無妄之災。一個月不能出去,可要悶死我了?!?他這番作態,完全符合一個被禁足的紈绔皇子該有的反應。

福安見狀,連忙上前安慰道:“殿下不必憂心,陛下心里還是疼您的,否則也不會只是禁足了事,還敲打了東宮那位。再說,有娘娘在,等風頭過去,再去求求情,想來很快就能解禁了?!?/p>

寧毅點了點頭,似乎接受了這個說法。他百無聊賴地端起茶杯,目光無意間瞥到桌角那本被他隨手翻過的詩集,心中那個“用詩詞改變形象”的念頭再次清晰地浮現。

時機,似乎差不多了?禁足期間,正好可以“潛心向學”、“幡然悔悟”,偶爾“靈光一閃”,也更符合邏輯不是?

他放下茶杯,像是為了排遣郁悶,又或是真的想“思過”,狀似無意地拿起毛筆,蘸了蘸墨,在旁邊一張空白的宣紙上,緩緩寫下了幾行字。

他的動作依舊不算嫻熟,筆法也稱不上精妙,但這一次,他寫得很認真,一筆一劃,力求工整,努力模仿著記憶中原主那略顯浮夸、內里空虛的字體,卻又在收筆頓挫之間,不自覺地融入了一絲屬于現代靈魂的鋒銳和……一種難以言喻的開闊意境。

福安恭敬地站在一旁,眼角的余光瞥見寧毅在寫字,心中更加好奇。這位殿下平日里最是討厭舞文弄墨,今日這是受了多大刺激?竟然主動寫起字來了?寫的是什么?請罪的奏章?還是……

他悄悄探頭看去,只見宣紙上寫著:

白日依山盡, 黃河入海流。 欲窮千里目, 更上一層樓。

短短二十個字,用詞簡單,格律工整,字跡……也只能算是一般般,甚至有些地方略顯稚嫩。

福安初看之下,甚至愣了一下。就這?這就是殿下“思過”的結果?這詩……似乎太過直白淺顯了些?比起宮中那些翰林學士、或者大皇子門下那些才子們慣用的華麗辭藻、引經據典、意境幽深的詩作,簡直可以說是……小學生水平?

然而,當福安這位在宮中浸淫多年、也算略通文墨的老太監,將這二十個字連起來,反復誦讀,細細品味其中蘊含的意境和氣魄時,他的臉色卻驟然間變了!變得無比震驚!甚至有些駭然!

前兩句“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寥寥十個字,勾勒出的景象何其壯闊!何其雄渾!仿佛一幅波瀾壯闊、氣吞山河的畫卷在眼前轟然展開!這等胸襟,這等氣魄,豈是尋常閨閣詩人或者無病呻吟之輩所能寫出?!

而后兩句“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更是由景生情,由實化虛,道出了一個樸素到極致,卻又蘊含著無盡哲理和進取之心的道理!想要看得更遠,就要站得更高!這其中蘊含的昂揚之志,那股不甘于現狀、渴望攀登高峰的勃勃雄心,簡直破紙而出,呼之欲出!

這……這真的是那個不學無術、目光短淺、只知吃喝玩樂的七殿下能寫出來的詩?!

福安猛地抬起頭,用一種看待怪物般的眼神,難以置信地看向寧毅。

寧毅此時仿佛剛剛寫完,對著自己的“大作”端詳了片刻,隨即又像是不滿意似的,重重地搖了搖頭,動作隨意地將那張剛剛寫就、墨跡未干的宣紙揉成一團,看也不看,隨手就丟進了桌旁的字紙簍里。

“唉,果然還是不行,手生了,意境也差了點,寫不好,寫不好?!彼匝宰哉Z般抱怨了一句,然后抬起頭,看向目瞪口呆、仿佛被施了定身法的福安,皺眉道:“看什么呢?還有事嗎?沒事就退下吧,本殿下累了,要休息了。”

“啊……是,是!奴才……奴才告退!”福安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地驚醒過來,連忙躬身行禮,幾乎是手腳都有些不協調地、腳步虛浮地退了出去。

直到走出寢宮大門,被外面微涼的宮風一吹,福安才激靈靈打了個寒顫,猛地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那扇已經緊閉的殿門,眼神中充滿了驚疑不定和一種前所未有的駭然。

剛才那首詩……那首詩……絕對!絕對不可能是七殿下平日的水平!那等氣魄!那等意境!那等哲理!就算是大儒鴻儒,也未必能輕易寫出!

難道……殿下這段時間受了刺激,真的……突然開竅了?醍醐灌頂了?

不!不對!

福安猛地搖了搖頭,聯想到昨夜殿下在危機時刻那異乎尋常的冷靜應對、那番顛倒黑白的流利說辭、以及剛才審問小翠時那洞悉人心的手段……一個更加大膽、更加讓他心驚肉跳的念頭不可抑制地冒了出來——

這位七殿下,不是開竅了!他……他是一直都在藏拙!

他一直在用紈绔廢物的形象偽裝自己!

福安越想越覺得心驚膽寒,后背瞬間被冷汗浸濕!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位七殿下的心機城府,該有多深?!他到底圖謀著什么?!

再想到那首詩的最后兩句……“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這哪里是寫景?這分明是在抒發他的野心!他不甘于現狀!他想要站得更高!看得更遠!他想要……

福安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刻去向蘇貴妃稟報此事——他需要時間消化這個驚人的發現,也需要重新評估自己的站位和未來的策略。他快步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同時暗暗下定決心:必須想辦法,派一個最機靈、最可靠的小太監,悄悄地,把字紙簍里那個紙團……完好無損地弄出來!

這首詩,這首被殿下“隨手丟棄”的詩,或許不僅僅是一個信號,更可能是一把鑰匙,一把解開七殿下真正面目、甚至可能改變未來格局的鑰匙!他福安,必須牢牢握在手里!

而寢宮之內,寧毅聽著福安略顯倉惶離去的腳步聲,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智珠在握的弧度。

魚餌,已經精準地拋下去了。

福安這條老狐貍,果然上鉤了。而且,看他的反應,似乎比預想的還要……激動?

很好。

接下來,就看這條魚,能翻起多大的浪花了。

“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他低聲念著這句詩,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和自信。

這個世界,這座看似堅不可摧的皇宮牢籠,困不住他!他的目光,早已越過宮墻,投向了那更高、更遠、更廣闊的天地!

更新時間:2025-04-03 12: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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