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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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曬鹽場的血色冰晶**

黎明的微光努力穿透厚重的晨霧,整個世界仿若被一層濕漉漉的薄紗所籠罩,透著朦朧而又神秘的氣息。林靄深吸一口氣,腳下的鞋底與濕滑的青石板不斷摩挲,發出細微而沉悶的“噠噠”聲,她小心翼翼地朝著曬鹽場走去。昨夜骨哨帶來的記憶殘片,像一群糾纏不休的鬼魅,在她腦海中橫沖直撞,每一幅畫面都帶著刺骨的寒意,令她內心惶恐不安。路過老槐樹時,她刻意繞了個大圈,那些在風中狂亂扭動的咒文布條,總能讓她瞬間想起霧中詭影那分叉的舌頭,恐懼如潮水般在心底蔓延。

踏入曬鹽場,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咸腥味,混合著潮濕的霧氣,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不遠處,鹽場工人王瘸子正蹲在鹽堆旁,他那破舊的棉襖上沾滿了鹽漬,在微光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他嘴里叼著一支煙,煙頭的火光在霧氣中微弱地閃爍,忽明忽暗,宛如鬼火。

林靄快步走上前,還未開口,王瘸子便抬起頭,他那渾濁的雙眼打量了林靄一番,沙啞著嗓子說道:“姑娘,咋這一大早跑到鹽場來了?”

林靄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王大爺,我就是來隨便看看。聽說……這里出了事?”

王瘸子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一團白色煙霧,用布滿凍瘡、紅腫粗糙的手指指向西側的鹽池,嘆了口氣說:“唉,失蹤的老李頭,就是在三號池子沒的。前一天還好好地跟我嘮嗑,說家里的閨女要嫁人了,沒想到第二天就沒了蹤影?!?/p>

林靄的心猛地一沉,緩緩蹲下身,伸出指尖輕輕觸碰鹽池邊緣。剎那間,她的手指觸碰到一些異樣的東西——結晶的鹽粒中,竟嵌著幾縷彩色絲線。這些絲線在初升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妖異的虹光,美得讓人膽寒。

“王大爺,您看這……”林靄指著彩色絲線,疑惑地看向王瘸子。

王瘸子湊近瞧了瞧,皺著眉頭說:“怪了,之前咋沒注意到這個?!?/p>

林靄好奇心頓起,下意識地試圖扯出絲線,就在她用力的瞬間,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整片鹽殼毫無征兆地皸裂開來,一道道裂痕迅速蔓延,仿佛是大地被撕開的傷口。緊接著,下方隱藏的東西暴露在空氣中——那是凍結的血色冰晶。仔細看去,這并非真正意義上的冰,而是由無數細小的紅色晶體簇擁而成的人體輪廓,其細節之清晰,令人咋舌,就連工裝褲上的褶皺都纖毫畢現,仿佛是被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卻又透著無盡的詭異。

“這……這是什么?”林靄驚恐地站起身,往后退了幾步。

王瘸子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回過神來,喃喃道:“像不像琥珀里的蟲子?”隨后,他“呸”地吐了口痰。那口痰液落在冰晶上,竟發出“滋滋”的腐蝕聲,好似冰晶是某種極其脆弱且神秘的物質。

“云公要人侍奉的時候,都這么收走。”王瘸子又補充了一句,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敬畏與恐懼。

林靄望著眼前的血色冰晶,只覺得頭皮發麻,心中的疑惑與恐懼愈發濃烈。她看向王瘸子,急切地問道:“王大爺,云公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王瘸子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忌憚:“姑娘,有些事,你還是別問太多。云公的事,咱這些平頭百姓,知道太多沒啥好處。”說完,他掐滅煙頭,轉身準備離開。

林靄卻不肯罷休,追上前去:“王大爺,您就告訴我吧,我爺爺的死,是不是也和這有關?”

王瘸子停下腳步,猶豫了片刻,回過頭,壓低聲音說:“你爺爺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但這云公的力量,可不是咱們能抗衡的。這幾年,村里莫名其妙失蹤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說是云公在作祟。你要是真想弄清楚,就去問問村里的老一輩吧,或許他們知道些什么?!闭f完,他擺了擺手,快步消失在霧氣中。

林靄站在原地,望著王瘸子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看那詭異的血色冰晶,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揭開這背后的秘密 。

2. 祠堂暗閣**

正午的陽光熾熱地灑向大地,然而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林靄的心中卻被陰霾所籠罩。她趁著四下無人,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村西那座古老的祠堂。祠堂內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混合著淡淡的香火味,讓人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踏入祠堂,首先映入林靄眼簾的便是神龕上那尊云娘娘的雕像。剎那間,她的腳步猛地頓住,瞳孔不自覺地放大。這雕像身上的嫁衣,竟與她夢中新娘的嫁衣如出一轍,貝殼綴成的裙擺閃爍著奇異的光澤,仿佛每一片貝殼都承載著神秘的力量。可當她的目光向下移時,一陣寒意從腳底直竄上頭頂,雕像裙擺下竟不是人類的雙足,而是數十條章魚般的觸須,蜿蜒扭曲,仿佛隨時都會活過來,向她發起攻擊。

林靄強忍著內心的恐懼,繼續向里走去。神龕前的香爐中,三根骨白色的長香正裊裊燃燒,詭異的是,升騰而起的煙氣竟緩緩凝結成一張嬰孩哭泣的臉龐,那哭聲仿佛穿透了空氣,直直鉆進林靄的耳朵,讓她的脊背一陣發涼。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目光在供桌上搜尋著。突然,她在供桌底部摸到一道隱秘的凹槽。與此同時,一直安靜待在她懷中的青銅羅盤,像是感應到了什么,指針開始劇烈震顫起來,發出“咔嗒咔嗒”的聲響。林靄心中一動,緩緩將羅盤嵌入凹槽。就在羅盤嵌入的瞬間,只聽“嘎吱”一聲,整面墻壁竟緩緩向兩側滑開,露出一個布滿蛛網的暗閣,一股潮濕、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

林靄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走進暗閣。在暗閣的角落里,一個塵封已久的木匣靜靜躺在那里。她走上前去,輕輕打開木匣,里面躺著半本名為《云飼錄》的古籍。她的手微微顫抖著,緩緩翻開泛黃的紙頁,上面記載的內容讓她驚得目瞪口呆:“天啟四年七月初七,云公林氏第九代獻云母于墮云灘。母體入蜃淵三日,攜云核歸,腹隆起如十月胎……”

看到這些文字的瞬間,林靄只覺得胃部突然一陣痙攣,那種疼痛猶如有一雙冰冷的手在腹腔內肆意攪動,讓她幾欲嘔吐。就在她痛苦不堪的時候,暗閣深處突然傳來一陣鐵鏈拖拽的聲音,“嘩啦嘩啦”,在這寂靜的暗閣里格外刺耳。

林靄驚恐地瞪大雙眼,緊緊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道佝僂的人影,緩緩從陰影中爬出。當那身影逐漸清晰,林靄只覺得頭皮發麻,心臟仿佛停止了跳動——那竟然是本該躺在靈堂棺槨中的爺爺!

“爺爺?”林靄顫抖著聲音喊道,聲音中充滿了震驚與恐懼。然而,爺爺卻沒有回應她,只是緩慢地、機械地朝著她的方向爬來,他的雙眼空洞無神,仿佛被抽離了靈魂,每爬一步,鐵鏈的拖拽聲就響一聲,那聲音如同催命符,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林靄的神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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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活尸示警**

日光艱難地透過暗閣那狹小且布滿灰塵的窗戶,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光影,卻驅不散這里濃稠如墨的詭異氛圍。林靄的爺爺,那個本應躺在靈堂棺槨里等待入土為安的老人,此刻正以一種違背常理的姿態,出現在她的面前。

爺爺的右臂慘不忍睹,只剩下森然白骨突兀地裸露在外,腐肉的縫隙間,竟鉆出了絲絲七彩菌絲,它們像是有生命的詭異觸手,在空氣中微微扭動。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爺爺的脖頸以一種常人無法做到的角度,硬生生扭轉了180度,仿佛脖子上的骨骼失去了所有限制。他用后腦勺那駭人的裂口,發出如同砂紙摩擦般粗糲刺耳的聲音:“阿靄……不能讓他們……找到完整的羅盤……”那聲音沙啞至極,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地獄深淵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痛苦與焦灼。

林靄被嚇得連連后退,慌亂之中差點摔倒??蛇€沒等她緩過神來,那些七彩菌絲像是得到了某種指令,突然瘋狂暴長。眨眼間,密密麻麻的菌絲就朝著她洶涌撲來,將她一步步逼至墻角,切斷了她所有的退路。林靄的心臟劇烈跳動,恐懼如潮水般將她徹底淹沒,她雙手下意識地揮舞著,試圖阻擋這詭異菌絲的侵襲。

在極度的混亂與恐懼中,林靄的手無意間扯下了爺爺的衣襟。隨著衣物飄落,爺爺胸口的景象讓她差點昏厥過去——那里布滿了蜂窩狀的孔洞,每一個孔洞中都嵌著一顆干癟的眼球,那些眼球渾濁無光,卻像是被某種邪惡力量操控著,此刻竟齊刷刷地轉向林靄手中的青銅羅盤,仿佛羅盤上承載著它們極度渴望的秘密。

“云公……不止一個……”爺爺的聲帶像是被撕裂一般,艱難地迸出這最后一句警告。話音剛落,由菌絲組成的軀體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崩塌,“嘩啦”一聲,化作滿地彩砂,在暗閣的地面上肆意散落,仿佛從未存在過。

林靄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雙眼空洞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大腦一片空白。手中的青銅羅盤此刻還在微微顫動,像是在呼應著剛剛發生的這一場驚心動魄的恐怖事件。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爺爺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那些關于云公的秘密,究竟還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驚悚真相?而這半本《云飼錄》和殘缺的羅盤,又在這神秘莫測的謎團中扮演著怎樣至關重要的角色 ?

---4. 村長的宴席**

暮色悄然籠罩了整個村莊,天邊的晚霞像是被打翻的顏料盤,肆意潑灑在天際。就在這時,村長那略顯圓潤的身影出現在林靄家門前。平日里總是笑瞇瞇的他,此刻臉上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莊重,手中提著兩壇封泥滲血的老酒,那殷紅的封泥,在黯淡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

“阿靄啊,你回來也有些日子了,”村長開口說道,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熱情,“按咱們村的祖訓,給云公后人接風,得開祠堂吃全云宴呢?!?/p>

林靄心中滿是疑慮,但又不好推脫,只能隨著村長來到祠堂。祠堂的天井里,一張八仙桌穩穩地擺著,可桌上卻只放著七副碗筷,這讓林靄感到十分蹊蹺。而在第七副碗筷前,供奉著一個彩繪陶罐,罐身的浮雕正是云霧鬼手抬轎圖,那些云霧和鬼手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陶罐上張牙舞爪,透著一股陰森之氣。林靄的座位正對著這個陶罐,當她緩緩落座時,“咔噠”一聲,罐蓋突然彈開了一線,隨即,一股腥甜的粉紅霧氣裊裊溢出,那氣味怪異而誘人,卻又讓林靄隱隱感到不安。

“嘗嘗云娘娘賜的霞醴?!贝彘L滿臉笑意,舀起一勺霧氣倒入林靄的碗中。奇異的是,那霧氣一進入碗中,竟瞬間凝成了膠狀,表面還浮著人眼狀的斑紋,好似無數雙眼睛在盯著林靄。此時,在座的眾人同時舉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咀嚼聲黏膩得如同蛞蝓在蠕動,聽得林靄渾身起雞皮疙瘩。

就在這時,林靄的左眼驟然灼痛起來,那種刺痛感猶如有火焰在眼中燃燒。透過金色的瞳孔,眼前的一切發生了詭異的變化,所謂的“佳肴”露出了它們的真容:原本色澤誘人的紅燒蹄髈,此刻竟變成了腫脹的蒼白人足,腳趾縫間還粘著彩色鹽粒,散發著陣陣腐臭;翡翠蝦餃那輕薄的皮下,裹著的不再是鮮美的蝦肉,而是密密麻麻的魚卵狀眼珠,令人作嘔;而那碗被村長稱為“霞醴”的東西,分明是半凝固的腦漿,其中還混雜著七彩菌絲,在碗中微微扭動,仿佛有生命一般 。

林靄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尖叫,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發不出半點聲音。她的雙手緊緊抓住桌沿,指甲都泛白了,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疑惑。這全云宴究竟是什么可怕的儀式?這些詭異的食物背后,又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她望著周圍吃得津津有味的村民,只覺得他們仿佛都變成了陌生而恐怖的怪物,而自己,正置身于一個無法逃脫的噩夢之中 。

5. 骨哨共鳴**

村長臉上依舊掛著那看似和善卻又莫名詭異的笑容,第三次舉起酒杯勸林靄喝酒。就在這時,一直貼身收藏在林靄衣物內的海獸骨哨,像是被某種強大的力量喚醒,毫無征兆地劇烈震顫起來,引得林靄心中一驚。她強裝鎮定,眼神閃爍間,借口自己想去趟廁所,匆匆離了席。

林靄懷揣著不安,順著骨哨發出的震顫方向,小心翼翼地摸索進祠堂地窖。地窖中彌漫著一股潮濕、腐舊的氣息,昏暗的光線從頭頂那幾盞忽明忽暗的油燈中灑下,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片昏黃而詭異的氛圍里。

在地窖的深處,成排的陶甕整齊地碼放著,像是一群沉默的衛士,守護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走近一看,每個甕口都封著一張人皮符咒,人皮的紋理在昏暗中若隱若現,符咒上的詭異符號仿佛正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林靄的心跳愈發急促,每一步都走得戰戰兢兢,腳下的石板路似乎都在隨著她的緊張情緒微微顫抖。

隨著她不斷靠近,骨哨的震顫在某個陶甕前達到了頂峰,發出尖銳的嗡鳴聲,仿佛在急切地訴說著什么。林靄深吸一口氣,顫抖著伸出手,緩緩揭開封皮。就在皮紙揭開的瞬間,“嗖”的一聲,一道黑影從甕中閃電般竄出,嚇得林靄差點叫出聲來。待她定睛一看,竟然是昨夜化為血水的黑貓玄圭!

玄圭的毛發凌亂,獨眼閃爍著幽綠的光,透著說不出的詭異。它的貓爪用力拍上陶甕,只聽“咔嚓”一聲脆響,裂開的甕身緩緩露出里面蜷縮著的一具干尸。林靄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那具尸體左手緊握著半枚青銅羅盤,羅盤上的紋路與林靄手中的那部分隱隱契合;而它右手三根手指的殘缺形狀,與爺爺日記上殘留的血印完全吻合,像是冥冥之中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系。

林靄的大腦一片空白,心中充滿了震驚與疑惑。這具干尸究竟是誰?它與爺爺、與玄圭之間又有著怎樣千絲萬縷的關系?那半枚青銅羅盤,又在這場神秘的事件中扮演著怎樣關鍵的角色?一連串的問題在她腦海中不斷盤旋,卻始終找不到答案 。

“原來靈堂里的是假貨……”林靄難以置信地呢喃著,聲音輕得如同飄散在空氣中的塵埃??伤乃季w還沒來得及完全展開,一陣突兀的腳步聲從地窖外傳來,硬生生打斷了她的思考。

“吱呀——”地窖的木門被緩緩推開,刺耳的聲響在地窖內回蕩,仿佛是惡魔的低語?;椟S的油燈光線中,村長的影子被肆意拉長,投射在墻壁上,顯得格外扭曲恐怖。林靄驚恐地瞪大雙眼,只見村長的脖頸處,竟伸出了分叉的觸須,像極了云娘娘雕像裙擺下那些詭異的章魚觸手,在空氣中緩緩扭動,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阿靄,你怎么跑到這兒來了?”村長開口說道,聲音還是那般熟悉,卻又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冰冷,仿佛說話的已經不再是那個平日里笑瞇瞇的中年男人,而是一個被邪惡力量操控的傀儡。

林靄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膛。她的腦海中飛速運轉,思索著如何脫身。就在這時,玄圭突然“喵嗚”叫了一聲,像是在提醒她。林靄低頭看向玄圭,只見它的獨眼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似乎在指引著她逃離的方向。

林靄深吸一口氣,趁村長還沒反應過來,猛地轉身,朝著玄圭示意的方向跑去。地窖里光線昏暗,雜物堆積,她磕磕絆絆地穿梭其中,好幾次差點摔倒。但強烈的求生欲望讓她顧不上這些,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出去!

不知跑了多久,林靄終于在玄圭的帶領下,找到了一個隱蔽的狗洞。此時,月色如水,已經浸透了祠堂的飛檐,給整個祠堂蒙上了一層清冷而神秘的面紗。林靄毫不猶豫地蹲下身子,攥緊新得到的半枚羅盤,在玄圭的跟隨下,艱難地鉆出了狗洞。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回頭望了望身后的祠堂。此刻,她并不知道,在背后的屋檐上,正靜靜地蹲著七道霧狀人形。它們的脖頸裂口咧開至耳根,形狀恐怖至極,舌尖的眼球在月光下閃爍著幽冷的光,正齊刷刷地盯著她逃竄的方向,仿佛在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再次將她拖入那無盡的恐怖深淵 。

更新時間:2025-03-14 15:4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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