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疼痛感,遲遲沒有傳來,與之相反是淅淅瀝瀝溫熱的液體不斷在我臉上流淌。
我費力的睜開眼睛,發現傅綏站在我的上方笑瞇瞇的看著我,原先瞎子拿著的那一把刀,落到了傅綏的手里,不斷向下滴落著猩紅的液體。
我慢慢的側過頭,發現瞎子已經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嘴里仍然不斷念叨著:〔婆房女...婆房女...〕,隨后慢慢沒了生氣。
傅綏的半張臉沾染著點點血色,他慢慢的蹲下,眼睛直勾勾溫柔的看著我:〔瘸子,你們地窖進水了,我怕被淹就跑出來了?!?/p>
冰冷的雨水不斷拍打著我,有的雨水順著傅綏凌亂的發絲滴入我的眼中。
傅綏緩慢伸出手,將我耳邊的碎發剝開:〔瘸子,我們一起逃走吧?!?/p>
我久久的凝望著他:〔好?!?/p>
我被村民死死地按在地上,傅綏一臉驚恐的躲在村長身后,指著躺在地上已經僵硬的瞎子尸體:〔人就是..她殺的,還想把我給...來破壞掉婆房女的滋補。〕
我平靜地看著在村民面前哭的花枝亂顫的傅綏。
昨天是婆房女滋補的日子,但由于我跟傅綏這些天一直隱匿在山上,婆房女自然而然沒有得到滋補。
今天就在村民快要搜查到我們時,傅綏率先將我從山坡上推了下去,衣冠不整地奔向人群。
〔婆房女要是生氣該怎么辦?〕
〔都怪這個掃把星,讓婆房女破壞了最佳滋補時間?!?/p>
村民門東一句西一句的暗罵著,眼神不停的在我身上掃視,恨不得將我抽筋扒皮。
〔我先進去看看婆房女的滋補是怎么樣的,如果實在沒有辦法的話,可以將這個瘸子做成大補之物,畢竟這個瘸子是婆房女的后代,無論怎樣她也可以給婆房女提供直接的神力?!?/p>
聽到這兒后,村民門大笑了起來,將我鎖在了地窖中。
外面的鑼鼓一片的響聲中,我費力的睜開眼睛,透過窄小的土窗向外望去。
街上的腳步急匆匆的,好像要進行著什么重大的祭典。
地窖的門被人緩緩的打開,一道粗壯黝黑的身影從門縫中擠了進來。
男人貪婪的目光在我身上不停的掃視著,而我此時因長時間未進食,頭腦昏脹身體無力的,靠在墻角。
隨即重重地喘著氣,拿出藏匿在懷中的兇器,朝我沖了過來。
我的頭被死死的按在墻上,男人兇狠的將我的臉轉了過來,狠狠地啐上了一口:〔看著這張臉,真他娘的令人惡心?!?/p>
〔但好歹是婆房女的后代,我相信你肯定繼承了婆房女的神力。〕
話還沒說完,男人捂著眼睛在地上翻滾。
我一口吐掉嘴里藏匿著沾滿血色的碎片,狠狠地看著地上的男人。
沒一會兒,男人兇惡地站了起來,抓住我的頭發,狠狠的扇了幾巴掌。
隨后男人在我面前跪下,一臉乞求的看向我〔求您了,我家娃兒前段時間得了怪病需要您的幫忙呀?!?/p>
說完男人,就迫不及待的拿起刀在我脖頸處滑開了一道小口,狠狠地咬了上去。
我一臉冷漠的看向他,世上哪有什么鬼神之說,分明是人的貪欲。
這個男人平常在村里就好賭成性,孩子的病如果就沒記錯的話,是因為前段時間,他將孩子的看病的錢拿去堵伯了,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
脖子上的刺痛感不斷的傳來,男人在心滿意足的撕咬完一口后,興奮地抬起頭,癲狂地笑著:〔婆房女!婆房女!〕
男人喊完,準備進行下一步動作時,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傅綏穿著紅色的嫁衣笑瞇瞇地蹲在我的身前,看著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嫌棄的嘖了嘖嘴。
然后將目光轉移到了我的臉上,溫柔地伸出手,替我捋了捋耳邊沾著血色的碎發。
更新時間:2025-02-20 15:14: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