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地窖時,發現傅綏被死死地掐住脖子,眼睛通紅的求救的看向我。
男人不停著對他咒罵著:〔小畜生,竟然敢打我?!?/p>
〔啊——〕
男人捂著頭,踉蹌的站了起來。
回頭看到是我時,瞬間噤了聲。
我不斷的用木棍敲打著墻壁:〔敢碰婆房女的人?〕
男人心虛著大喊著:〔你算什么東西,還敢教訓我?!?/p>
這時傅綏,扯了扯我的衣袖:〔沒事的,婆房女應該管這些,畢竟我就是用來幫助婆房女滋補功力的,可能這一次過后滋補的功力低了點,婆房女要是滋補不滿意的話,您幫忙再從村里找幾個送進祭屋來?!?/p>
說完傅綏慢慢站起身,悄悄的爬在我的耳邊,伸出手指顫巍巍的指向面前一臉橫肉的男人:〔對面的大哥就不錯,剛才的力道一定是婆房女喜歡的?!?/p>
我順著傅綏指尖的方向望去,眼睛上下打量著:〔確實是婆房女喜歡的。〕
男人看著面前目光越發肆意妄為的兩人,想起了祭屋中那散發著腥臭滿身肥膘的婆房女,腳下一虛:〔看什么看,小心老子弄死你倆?!?/p>
隨著木門重重的關上,傅綏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慫貨?!?/p>
我淡淡的掃了一眼,笑的沒心沒肺的傅綏:〔笑什么?〕
傅綏沒有管我,靠著墻壁笑瞇瞇的看著我:〔我該叫你什么?瘸子?〕
〔瘸子?!?/p>
〔噢?!?/p>
很快到了月初了,我靜靜地呆在牛棚里,等著放牛的瞎子來拔我的發絲。
以往放牛的瞎子會在月初第一天下午來取我的血,因為瞎子認為下午是陽氣最足的時刻。
但是現在天黑了,放牛的瞎子還沒回來。
正當我準備離開時,放牛的瞎子滿身酒氣的重重撞開了門。
〔來來,小崽子,我給你帶了牛雜湯回來?!?/p>
瞎子摸索著來到了我的面前,舉起那碗涼透的牛雜湯就往我的頭上送。
我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腕:〔先放那兒吧。〕
瞎子砸了咂嘴,意猶未盡的將手里的牛雜湯重重的放在石凳上。
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生銹的小刀,我閉著眼睛將頭發遞了過去一點兒。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穿來,與之相反的是一陣眩暈感襲來。
我緩慢睜開眼,身體踉蹌著后退了幾步。
瞎子抖了抖手里的布子,白色的粉末一股腦兒地飄浮在空中,聽到我踉蹌的腳步聲后,瞎子咧開嘴笑了出來,隨后從身后掏出了兩把菜刀:〔小崽子,我好歹養你養了這么多年,現在是你回報的時候了。
說著就拿著菜刀朝我的方向砍了過來,我奮力的躲避后重重的摔倒了地上,而瞎子的刀卡在了木樁上怎么都拔不出來。
我趁著這個時間,緩慢的爬出了牛棚。
外面冰冷的雨水讓我略微清醒了過來,瞎子跌跌撞撞的跑出了牛棚,仔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手里舉著刀不斷的揮舞著:〔小崽子,別掙扎了!〕
我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但嗓子的干澀疼痛讓我咳出了聲。
瞎子聽到了聲音后,興奮地揮舞著手中的菜刀,由于腳步太過于著急,他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他慌忙的拾起地上的菜刀,聽著我咳嗽的聲音,以及眼睛里模糊的身影,胡亂地在空中揮舞著菜刀,朝我砍了過來。
我此時已經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從地上掙扎著起來,卻渾身無力。
肩上一陣劇痛傳來,忍著疼痛沒有發出聲音來。
瞎子神情愈發的狂烈了起來:〔乖孩子,你爹我呀再也不是瞎子了?!?/p>
更新時間:2025-02-20 15:14: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