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年說,我的眼角上挑三分,鼻梁再高一寸,嘴唇要飽滿如花瓣,這樣才最好看。
整容后的第一天,他給我畫了第一幅肖像,我欣喜若狂。
結婚一年后,我看見他與另一個“我”共進晚餐,笑容溫柔。
這時我才意識到,原來我不是畫中人,而是畫中人的復制品。
她的眉眼、輪廓,都是他一筆一畫為我設計的模樣。
這場整容,是他精心策劃的仿制。
我撥通助理電話,聲音發抖:“幫我查一下,那個女人是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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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了電話,夜色中,我站在餐廳門口久久不能動彈。
霓虹燈映照下,玻璃窗內的那張臉就像一面鏡子,照出了我精致的臉龐。
那個女人是誰?為什么和現在的我長得一模一樣?
我踉蹌著走在街上,高跟鞋在地面劃出不穩的聲響。
手機突然震動,是助理打來的電話。
“林總,我查到了。”她的聲音有些遲疑,“那位小姐叫葉瀅瀅,是顧先生大學時的初戀,后來因為顧家父母的反對被迫分開?!?/p>
緊接著,手機收到了助理發來的一張圖片,是葉瀅瀅的照片。
看著照片上的女人,我僵在原地,腦海中閃過顧修年第一次見我時那驚詫的眼神。
原來整容不是因為我不夠美,而是因為那時的我和她有三分相似。
三分相似,足矣讓他為之傾倒。
可他不滿足,他還要把我變成她的樣子,用另一個“她”來治愈過去的遺憾。
太陽穴突突地跳,我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張臉已經不是我的了,而是屬于另一個女人的容顏。
顧修年娶我,也不過是為了在我身上尋找她的影子。
過去甜蜜的細節如潮水般涌來。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我在街上散步了良久,回到家后,我看到顧修年正坐在畫室里。
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畫布上,他俊逸的臉被襯得很溫柔。
我看見他畫的是一幅未完成的肖像,上面是我,又或許不是我。
“你回來了?!彼^也沒抬,手中的畫筆勾勒著那張與我一模一樣的臉,可是那雙眼睛里有種我模仿不來的破碎感。
記憶突然倒轉,他說,最愛看我哭,哭的時候我的眼睛很美。
看來,是哭的時候最像她。
更新時間:2025-02-10 11:0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