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_2

詭異的殺人童謠 三更敲門 19400 字 2025-02-08 18:3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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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代威打了個激靈。這個錄音機說的話和曹達華那個錄音機說的話不一樣。它會說更多的話。

它更加恐怖。這一天,朱代威的臉色很不好。他不敢對任何人講起錄音機的事,

因為他不能確定到底是誰在搞鬼。他不時打量四周,觀察有沒有人在觀察他。

他變得多疑起來。吃過晚飯,他離開了劇團。石板橋離劇團三里遠。石板橋右邊有一個墳頭,

周圍種了四棵古怪的樹。那樹上粗下細,就像一個個倒立的墳頭。很多年過去了,

那四棵樹始終沒有長大。聽說,墳里埋著的那個女人是冤死的,死因不明。

很少有人靠近那個墳頭。不過,每年清明節墳頭上都會添一些新土,不知道是誰干的。

劇團在郊區,路上沒有人,也沒有車,十分冷清。在一個十字路口,

一個佝僂著身子的男人在尋找什么,他用手電筒照了一下朱代威,又低下頭繼續找。

朱代威走出一段路,回頭看了看。那個男人不見了,可能是回家了,

也可能是他把手電筒關掉,把自己藏在了某個黑暗的角落里。朱代威忽然停了下來。

到底去不去?他有些猶豫了。那個錄音機來歷不明,居心叵測,它說的話能信嗎?

會不會是個陷阱?徘徊了一陣子,朱代威掉頭往回走。這一次,他走得很快。一路上,

他一直在想那個錄音機。它成了朱代威心里一個古怪的疙瘩。

朱代威忽然想起一件事:磁帶的正反面都能聽,他只聽了正面,反面是什么內容?他下了床,

先開了燈,又走到桌子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它。它雖然不會動,但是它會說話。

朱代威的腦子里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它其實是一個人,一個居心叵測的陌生人。

朱代威給它通上電,坐下來,聽它說話。開始還是“哧哧啦啦”的雜音。它一邊怪怪地響著,

一邊意味深長地看著朱代威。雜音過后,它開始說話了??赡苁且驗闀r間太久了,

磁帶已經破損,聲音斷斷續續,中間夾雜著大量的雜音。朱代威聽了一陣子,

從背景聲判斷它說的似乎是一段評書。他的腦子里突然迸出一個念頭,

并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它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說評書,肯定是在暗示什么。

他開始努力分辨那些零碎的字眼,并試圖把它們串起來。

哧哧哧……咔嚓……青蛙……嗡嗡嗡嗡嗡……咔嚓……”朱代威記住了兩個詞:包拯、青蛙。

嗡……咔嚓……滋滋滋……水井……嗡嗡嗡嗡嗡嗡嗡嗡……”朱代威又記住了一個詞:水井。

它后面說的話全是雜音,無法分辨。包拯。青蛙。水井。什么意思?朱代威絞盡腦汁地想。

他敏感地意識到,只要把這些只言片語組合成一句完整的話,就能得到某種提示??上?,

他失敗了。過了一陣子,錄音機沒動靜了。磁帶轉到頭了。夜已經深了。朱代威去了趟廁所,

回來倒在床上,一下滑進了夢鄉。他做了一個夢,夢見錄音機慢慢地變成了一個人,

似乎是一個男人,個子不高,臉很白,眼神有點木……他是誰?

朱代威想把夢做得更清晰一些,可惜夢是無法支配的。那個人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

終于不見了。早上,朱代威醒來時,錄音機還是靜靜地放在桌子上。他下了床,

把磁帶倒回去,打算重新聽一遍。

它說:“哧哧哧……嗡嗡……咔嚓……嗡嗡嗡嗡嗡……咔嚓……滋滋……”朱代威一邊聽,

一邊穿衣服。突然,錄音機的雜音變成了一個男人凄厲的哭聲,那哭聲異常高亢,

異常突兀:“哇嗚!——哇嗚!——”朱代威劇烈地抖了兩下,差一點從床上掉下去。

他記得很清楚,昨天晚上聽的時候并沒有哭聲。那么,哭聲是哪來的?過了半天,

錄音機帶著哭腔說:“我在石板橋上等了你一晚上呀!”朱代威不寒而栗。

古怪的哭聲一直在朱代威的耳邊回響,揮之不去。他出了門,來到食堂。

只有曹達華一個人在,其他人也許還沒起床。朱代威打了飯,坐到曹達華對面,

先說了幾句閑話,終于忍不住,說出了磁帶里莫名其妙出現的哭聲。最后,

他問曹達華:“你說,哭聲是哪里來的?”曹達華看著門外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么,他說話的時候很少正視別人。

朱代威壓低了聲音說:“我覺得可能是有人趁我去廁所的時候,溜進我那屋,錄下了哭聲,

還說了一句話?!薄翱赡苁?。”“應該是劇團里的某個人干的?!薄澳銘岩烧l?

”朱代威沒說話?,F在,他的心里還毫無頭緒。不過,他堅信這件事經過了周密的安排,

不管那個人是誰,肯定沒安好心?!澳懵牬艓У姆疵媪藛??”朱代威問?!奥犃?。

”“什么內容?”“大都是些雜音,聽不出什么?!蓖A送#?/p>

曹達華又說:“似乎是一段評書?!薄拔乙猜牫鰜砹?,是評書。我還聽出了幾個詞。

”朱代威興奮地說?!笆裁丛~?”“包拯,青蛙,水井?!辈苓_華沉思不語。過了一陣子,

他說:“應該是《包公案》里的一個故事。說的是包拯到了一個驛站,

看見一只青蛙總盯著他,似乎要告狀。他跟著青蛙到了一口水井邊,發現井里有一具尸體。

”朱代威的腦子里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那個人是不是在提醒我,

劇團院子里的那口水井里有一具尸體?”這句話似乎觸到了什么忌諱,

曹達華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他四下看了看,站起身,匆匆走了。朱代威心里的陰影更濃郁了。

他覺得,劇團處在某種危險當中,盡管他不知道危險出自哪里。他決定去找喬雅聊聊,

提醒她注意安全。喬雅的屋子鎖著門。門前的晾衣繩上掛著一件白色連衣裙,隨風飄動著。

連衣裙還滴著水,應該是剛洗的。朱代威怔忡了一陣子,離開了。走出去一段路,

他回頭看了一眼,連衣裙的袖子上上下下地擺動著,似乎是在提醒他趕快離開。今天是周末,

劇團沒什么事,人都出去了,院子里十分安靜。忽然,朱代威想去石板橋那里看看。

現在是白天,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朱代威一個人在柏油路上慢慢地走。他的腳步很輕,

有點飄。走了一陣子,到了十字路口。那個佝僂著身子的男人竟然還在低頭找東西。

他抬起頭,木木地看了朱代威一眼,又迅速地低下了頭。他的臉很白。朱代威躲開他,

繼續朝前走。走了十幾米,他突然停了下來。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在夢里,

他看到了一個男人,個子不高,臉很白,眼神有點木。朱代威回過頭,

怔怔地看著佝僂著身子的男人,驚恐地想:夢里的那個男人是他?為什么會夢到他?

也許只是因為多看了他一眼,朱代威想。柏油路兩旁是法桐樹,還沒長葉子。

路兩邊的溝里有一些臟水,很黑。更遠的地方是一個工地,塵土飛揚。走了半個多小時,

石板橋到了。幾只大鳥從橋下驚恐地飛起來,竄上天,高一聲低一聲地叫,叫聲很喪氣。

朱代威一邊走一邊警惕地四下張望。他在尋找那個人。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那個在十字路口找東西的男人走了過來。他哭喪著臉,肯定是沒找到他想要找到的東西。

走上石板橋,他停住腳步,看著朱代威。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眼神沒有一絲精神。

“你在等人?”他問。聽口音他是本地人。朱代威想了想,說:“算是吧?!薄暗纫粋€女人?

”“不,應該是一個男人?!彼馕渡铋L地笑了笑,說:“不,應該是一個女人。

”朱代威一怔:“什么意思?”“昨天晚上,有個女人在這里坐了一夜。

”朱代威馬上繃緊了神經。竟然是個女人!竟然是個女人?錄音機里明明是一個男人在說話,

卻有一個女人坐在石板橋上等朱代威,這是怎么回事?朱代威意識到,

那個一直藏在錄音機里的人,那個一直在暗處搞鬼的人,那個面目模糊的人,終于顯形了。

“你看見她了?”朱代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翱匆娏??!薄八L什么樣兒?”“不知道。

”“不知道?”“天黑,我沒看仔細?!薄八啻竽昙o?”“天黑,我沒看出來。

”“她在干什么?”他沉默了一陣子,突然說:“我說了你可別害怕。

”朱代威一怔:“你說?!彼偷偷卣f:“她在化妝。”他看了朱代威幾眼,

又補充了一句:“她左手拿著鏡子,右手拿著口紅,一下一下地抹?!薄盎陫y她干什么了?

”朱代威又問。他的臉色變了一下,有些驚慌地說:“她一直在抹口紅,天快亮的時候才走。

”“她去哪兒了?”他往劇團的方向指了指。朱代威緊緊地盯著他,判斷他是不是在撒謊。

他低下頭,把表情藏起來,慢慢地走了。朱代威突然問:“你一直在找什么?”他沒回頭,

也沒說話,徑直走了?,F在,他又掌握了一條新線索:那是個女人。

劇團里只有兩個女人:喬雅和莫莫。喬雅喜歡化妝,莫莫的職業就是給人化妝,

她們都符合那個男人描述的特征。石板橋上的女人到底是誰?朱代威認為是莫莫。

原因很簡單:他喜歡喬雅。在他的心里,喬雅無比純潔,不可能與陰謀詭計扯上關系。

回到劇團,朱代威上床睡覺。昨天晚上他沒睡好。他在心里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等到晚上,

再去石板橋看看。他迫切地想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一覺醒來,太陽已經落山了。

朱代威去找老胡借了一個強光手電筒。天黑之后,他出門了。在手電筒的照射下,

柏油路明晃晃的,兩旁一片漆黑。月亮掛在天上,青青白白的,有點冷。朱代威回頭看了看,

劇團已經看不見了。他回過頭,繼續朝前走。柏油路上到處都是坑,他小心地盯著腳下。

快到石板橋的時候,他敏感地抬起頭,頭發“刷”一下豎起來了。石板橋上坐著一個人,

看背影,應該是一個女人。朱代威借著手電筒的光,死死地盯著她。她背對著他。

從動作上判斷,她似乎是在化妝,抹口紅。難道是莫莫?朱代威慢慢地湊過去,

壯著膽子喊了一聲:“莫莫?”她沒反應。朱代威確定她聽見了,不知道為什么,她不回頭。

他有些害怕了,一步步朝后退。平時,莫莫總是冷著臉,沉默寡言,

現在她神神秘秘地出現在這里,鬼知道她要干什么。朱代威掉頭往回跑。她沒有追上來。

還沒跑到劇團門口,朱代威看見一輛出租車駛了過來,喬雅和莫莫從車上下來,走進了劇團。

莫莫回頭看了朱代威一眼,眼神有點冷。朱代威呆住了。喬雅和莫莫都沒去石板橋,

那個女人是誰?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朱代威又和曹達華聊了起來。朱代威說:“昨天晚上,

我在石板橋上看到了一個女人。她在化妝,抹口紅。

”曹達華的眼睛一下瞪大了:“你看見她了?”朱代威立刻意識到這里面有問題,

立刻問:“你知道她是誰?”曹達華沒說話,表情怪怪的。很久以前,

朱代威問他為什么不能靠近那口水井,他就是這幅表情。難道那個女人和那口水井有關系?

過了一會兒,曹達華很嚴肅地說:“以后,你別去石板橋了。”“為什么?”朱代威追問。

“那地方有問題?!薄笆裁磫栴}?”“走,到外面說。”站在陽光下,

曹達華講起了一段往事。很多年前,劇團里死了一個女人。她姓周,是劇團的化妝師,

長得非常漂亮。那一天,劇團外出表演,很成功,晚上回來團長請大家喝酒唱歌,

折騰到半夜才睡。第二天早上,有人發現她死在了水井里。這件事一直沒有結果。從此,

劇團多了一項制度:不許靠近那口水井曹達華最后說:“她死了之后,

劇團的一個男演員辭職了,聽說是去了一個很遠的城市,再也沒有回來。”停了停,

他又說:“聽說,那個男演員和她的關系有些曖昧,她可能因此而死?!边@一刻,

朱代威模模糊糊地猜到了些什么,卻說不清。沉默了半天,

曹達華突然說:“你看見的那個坐在石板橋上化妝的女人,其實是個魂兒,

真正的她躺在石板橋右邊的墳頭里?!敝齑蛄藗€激靈。

曹達華用一種十分凄涼的語調說:“開始,我認為喬雅是五兔子,現在看來,是我弄錯了。

”他盯著朱代威,一字一字地說:“第二名是兔子,它是一只狗,應該被忽略,

你才是五兔子?!敝齑耆┳×恕2苓_華嘆了口氣,

說了一句讓朱代威終生難忘的話:“離開劇團的那個男演員和你一樣,除了會詩朗誦,

還會報幕?!币魂嚺笱蟮拇猴L吹過來,朱代威卻打了個寒顫。

朱代威把錄音機塞到了床底下。眼不見為凈。

這個詭秘的錄音機竟然和一個死去多年的女人扯上了關系,朱代威的心里一下就空了。

朱代威忽然知道哪里不對頭了——錄音機,錄音機有問題。按照曹達華的說法,

多年前死去的周姓化妝師陰魂不散,通過錄音機,纏上了朱代威??墒?,

錄音機里說話的明明是一個男人,這不合常理。朱代威認為,就算是陰魂不散,

也不可能變性,也得分男女。難道周姓化妝師還有一個同伙?朱代威馬上想到了曹達華。

如果曹達華與此事無關,為什么他也有一個錄音機?還有,

從曹達華拿出屬于他的那個錄音機開始,怪事就接連上演,似乎他才是恐怖的源頭。

過了一陣子,朱代威又否定了上述想法,因為曹達華似乎并沒有要害他的意思,

反而一直在提醒他,并且勸告他遠離危險。上午十點,演出正式開始。朱代威負責報幕。

他還要表演一個節目,詩朗誦。團長也來了,陪著幾個領導坐在臺下。臺下的觀眾不少,

座位差不多都坐滿了。從臺上看下去,一大片黑糊糊的腦袋。朱代威報完幕,轉身往后臺走。

不經意間,他看到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著一個女人,頓時僵住了。

那個女人穿一身款式很老的藍布衣服,低著頭坐在那里,木頭人一樣。直覺告訴朱代威,

她就是那個周姓化妝師。光天化日,她竟然出現了!臺下的觀眾都察覺到了朱代威的異常,

疑惑地看著他。團長皺起了眉頭,一臉不悅的表情,歪著頭向那幾個領導解釋著什么。

“快下去吧。”臺下有人喊了一嗓子。朱代威如夢方醒,有些狼狽地跑了下去。

老胡帶著兩個臨時工走上臺,開始換道具,布置場景。很快,音樂聲響了起來,

燈光開始閃爍。下一個節目是兔子表演的廣場舞。朱代威在后臺走來走去,有些心神不寧。

“你怎么了?”曹達華問。他正在收拾一堆皮影人,準備演出?!皼]什么?!敝齑f。

“不用緊張,不就是幾個領導嗎?”“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那是因為什么?

”朱代威左右看了看,小聲地說:“剛才我在臺上報幕,看見臺下有個女人,一直低著頭。

我感覺,是她來了。”“誰來了?”曹達華疑惑地問。“周姓化妝師。”“莫莫?”“不,

多年前死在水井里的那個女人?!辈苓_華倒吸了一口涼氣:“你看清楚了?

”“她一直低著頭,我也沒敢多看。再說了,我也不認識她?!薄拔胰タ纯?。

”曹達華想了想說。朱代威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立刻說:“她穿一身款式很老的藍布衣服,坐在最后一排最右邊的座位上?!薄爸懒?。

”曹達華走了出去。朱代威焦急地等待著。舞臺上,兔子正在跳廣場舞,音樂很刺耳。

過了幾分鐘,曹達華回來了,臉色不太好看。“怎么了?”朱代威問。

曹達華沉默了幾秒鐘才說:“那個座位空著?!敝齑糇×?。“你肯定是看花眼了。

”曹達華安慰他。朱代威沒說話。他確定他沒有看花眼。音樂聲停了下來,

兔子的表演結束了,下一個節目是曹達華表演的皮影戲。朱代威平復了一下呼吸,上臺報幕。

走上臺,他首先朝臺下看了一眼,那個女人還在。是她剛才出去了,還是曹達華看不見她?

報完幕,朱代威并沒有退回后臺,而是迎著團長和觀眾異樣的目光,徑直走向臺下。

他豁出去了,一定要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他離那個女人越來越近。那個女人一直沒抬頭,

似乎毫無察覺。這一點很反常。她不看演出,總低著頭干什么?

她是不是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臉?朱代威繞到她的身后,站住了。那個女人的頭發很長,

很密,像莫莫一樣。朱代威干咳了幾聲。她應該聽見了,但是,她還是一動不動。

朱代威心一橫,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感覺她的身體輕飄飄的,像個魂兒一樣。

她慢慢地抬起頭,慢慢地轉過了身。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四十歲左右,表情木然。

朱代威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因為他不認識那個周姓化妝師。他用求助的目光環顧四周,

希望有人站出來說句話。沒有人回頭,都在看皮影戲。朱代威感覺無比孤獨,無比凄涼,

無比恐怖。那個女人有恃無恐地盯著他,終于開口了:“你干什么?

”她的聲音比面相還要蒼老。朱代威壯起膽子問:“請問你貴姓?”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輕輕地說:“我姓周。”朱代威感覺身體里的力氣瞬間全部消失了,似乎要飄起來。

他驚恐地問:“你來這里干什么?”她又笑了笑:“看演出。”“看什么演出?

”她想了想才說:“詩朗誦?!敝齑^皮一麻:“你喜歡詩朗誦?”她慢吞吞地轉過身,

盯著臺上的皮影戲,慢吞吞地說:“你該上去報幕了。”朱代威回到后臺,

等曹達華表演完皮影戲,朱代威拉著他去找那個女人。他想讓曹達華辨認一下,

那個女人是不是周姓化妝師。那個女人已經走了。她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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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2-08 18:3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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