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琢這才不得不面對他,裝作剛看到他的樣子道:“徵公子是來找角公子的嗎?角公子剛沐浴完,在內室小憩。”
他心中祈禱著宮遠徵是來找宮尚角的,別再糾纏他了。
“是嗎?”宮遠徵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目光牢牢的鎖定在玉琢的脖頸:“你還沒回答我,為什么天天戴著個玩意兒?!?/p>
他邊說邊伸手去扯玉琢戴著的頸圈。
論武功,宮遠徵比玉琢強,因此即便玉琢想躲也來不及了,后頸的頸圈被他捏在手里。
他的指尖勾住頸圈,緊貼在玉琢的肌膚上,感受到那處有些奇怪的凸起,散發著滾燙的熱意。
那個從沒被其他人觸碰過的地方驟然被人碰到,玉琢只感覺那里更加滾燙。
只能狠狠打開宮遠徵的手,怒瞪著他:“唔……別碰!”
他自以為自己目光兇狠,殊不知他此刻面若桃花,一雙眼睛中水霧彌漫,怒氣沖沖的飄過來那一眼讓宮遠徵心尖發燙。
至于被他拍的那一下,宮遠徵根本沒放在眼里,鉗制住他的手之后就用另一只手碰到他后頸。
玉琢身上那股甜香愈發濃烈,爭先恐后的涌入宮遠徵的鼻腔。
嗅到這濃烈的讓人著迷的香味,宮遠徵目光都變得癡迷起來,喉結上下滾動,帶著古怪的興奮道:“所以香味是從這里發出來的嗎?”
他急切的掀開頸圈,伸長了脖子去看那后面是什么樣的。
趁著他失神的這一瞬,玉琢后肘發力,重重的擊打在宮遠徵的胸口,趁著他吃痛松開的時候迅速后退。
“徵公子,失禮了?!?/p>
宮遠徵捂著發痛的胸口又是懊惱又是氣悶,差一點就能讓他看到小侍衛的秘密了。
更氣的是玉琢下手這么重,是打算讓他生生疼死嗎?
他咬牙看著離他遠遠的玉琢,他是什么毒藥嗎?離他這么遠。
他氣性上頭,又不肯服輸,便道:“真不知道我哥為什么看上你,除了一張漂亮的臉一無是處?!?/p>
玉琢瞪著他,一雙微紅的眼睛亮得驚人,在他的目光下,宮遠徵漸漸的沒聲音了,眼中的憤怒也逐漸轉為癡迷的神色。
“你剛剛怎么下手那么重?!彼г怪褡恋谋┝?,但卻不知道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有多別扭。
就好像還想再來一下似的。
玉琢心下怪異,急忙道:“徵公子,屬下還有事,先告退了。”
不等宮遠徵回應,玉琢就匆匆離開,只留下一個烏黑的背影。
他沒辦法不急,必須得快些回去確定自己的腺體是怎么回事。
回到自己的住處,玉琢摘下頸圈,對著水盆,看到里面倒映出來的腺體凸起了一大片,脖子上還有一圈被勒紅的印跡。
可當他自己撫摸的時候卻沒有當時宮遠徵碰到時的感覺。
玉琢咬咬唇,繼續嘗試去呼喚那個綁定了他的系統,但還是和以前一樣,毫無音訊,就好像他現在經歷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一樣。
但他能深切的感受到,這里不是夢。
在水里浸的冰冷的巾帕按在他發燙的腺體上,稍微緩解了一些,現在沒有抑制劑,他也只能用這種辦法了。
……
傍晚,待選新娘的船即將靠岸,玉琢跟在宮尚角身后,就見金復趕來回報:“這批待選新娘里混進了無鋒刺客,執刃下令,全部處決。”
“嘶。”玉琢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的看著金復。
宮尚角察覺到他的失態,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道:“知道了,下去吧?!?/p>
“是?!苯饛偷哪_步聲逐漸遠去。
玉琢想著方才他說的事,心神不寧,面色也有些蒼白。
就算新娘中混入了無鋒的刺客,那只要把刺客找出來就可以了,為什么,為什么要讓那么多無辜的女子陪葬呢?
“心軟了?”宮尚角的聲音把他拉回現實,玉琢輕咬下唇,猶豫的點點頭。
宮尚角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唇肉解救出來,下唇已經被他咬的通紅,透著股甜蜜的氣息。
玉琢跟著宮尚角的時間久了,對他這些稍微越界的舉動并沒有防備之心,只是覺得他灼熱的視線有些怪怪的。
殊不知,這正是宮尚角溫水煮青蛙的套路,想要讓玉琢慢慢的習慣他的親密舉動,然后就能一步一步的侵入他,再深入的占有他。
“這是大忌,對于刺客來說,一旦心軟,手上的刀就拿不穩了?!弊焐险f著這些冷酷無情的話,可他的眼里卻都是漫不經心。
“抱歉……”玉琢眼睫輕顫,意識到自己又犯了一個錯誤,他不應該在宮尚角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軟弱的。
“不需要說這些,我會保護你的?!睂m尚角打斷了他的道歉,灼熱滾燙的目光落在玉琢身上。
他這些年這么拼命的練功,不就是為了守護宮門和他嗎?
“角公子。”玉琢心中感動不已,雙眼微紅的看著宮尚角。
氣氛正好,宮遠徵卻在這時候闖了進來:“哥,你不知道那個……你怎么在這兒?”
在看到玉琢時,宮遠徵臉上有一瞬間的空白,他呆愣的看著玉琢,連自己本來要說什么都忘了。
“徵公子。”
玉琢看出他們有事要談,識趣的站起身告退。
經過宮遠徵的身旁時卻被他一把拽住手腕:“怎么我一來你就要走?!?/p>
他目光不善的看著玉琢,心中帶著難以言說的委屈,明明在他進來之前玉琢和宮尚角聊的那么開心。
怎么他一來他就要走,就這么不想看見他嗎?
玉琢手腕用力還是沒睜開宮遠徵的手,皺了皺鼻子,他越來越討厭宮遠徵了,白天欺負他還不夠,怎么現在還要來為難他。
“徵公子和角公子有要事相商,屬下恐怕不便在場?!庇褡链瓜卵酆?,低聲解釋著。
知道他不是因為不想討厭自己才走的,宮遠徵心中那些委屈瞬間煙消云散,他的掌心向下,握住玉琢的手道:“這又不是什么要緊的事,你……”
“遠徵。”宮尚角打斷了他尚未說出口的話,眼神示意他放開手。
宮遠徵這才不情不愿的放開手,目送他離開。
更新時間:2025-02-01 08:23: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