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知是誰傳出消息,外面的路人還有圈子里之前的朋友,都湊到了劇團來看熱鬧。
有人起哄著將紙幣往她身上扔,邊扔便吹著口哨調戲。
“脫!再脫!把內衣也脫了!”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曾經的首席跳脫衣舞呢!精彩!”
她的眼淚早就流干,生生將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來。
謝北珩就坐在臺下,一直冷冷看著她跳到天黑,也不肯松口喊停。
人流漸漸散去,她力氣耗盡,終于無力癱倒在舞臺中央。
此刻,有聞聲而來的流浪漢沖了進來。
在看到衣不蔽體躺在地上的林桑后,來人眼睛頓時流露出貪婪的目光。
“還有這種好事,今晚老子可有得享受了!”
他從那骯臟的口袋里掏出10塊錢,用力扔在林桑的臉上,搓著雙手便朝她撲了上去。
第五章
昏暗的燈光里,她無力的躺在地上,視線蒼然落在作壁上觀的謝北珩身上。
他仍舊是一副冷漠而又無情的樣子,哪怕看著其他男人,對她上下其手,也沒有任何反應。
回想起以前,他還愛著她的時候,只是因為她穿著裙子,被男人的目光多看了兩眼,他便吃醋將外套脫下來,給她裹了個嚴嚴實實。
有一次外地來的合作商,不了解兩人之間的關系,在宴會上對林桑動手動腳,惹得謝北珩雷霆震怒,不僅將那人的手廢了,更是將他趕出北安,永遠都不能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如今,他看向她的眼神,又冷又絕情,絲毫沒有了當年的半分溫情。
她苦澀的勾了勾唇,然后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另一邊,謝北珩正打算起身離開,身后保鏢卻忽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總裁,不好了,林小姐咬舌自盡了!”
謝北珩微微一怔,眼底頓時閃過一陣慌亂,他匆忙轉身走到人來面前,一腳將正打算脫褲子的流浪漢,狠狠踹翻。
林桑不知昏迷了多久,醒來時人在一個破舊而又漆黑的小房子里。
聽到她醒來的動靜,門外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是一個傭人,她將手里的衣服丟到林桑的身上,不耐煩的道。
“換上,這是少爺交代的?!?/p>
林桑不用想也知道,來人口中的少爺是誰,她癡癡的抬頭,一張口滿嘴的血腥味。
“我的孩子……”
那人立刻打斷她。
“孩子沒事,別說話了,難聽死了,真怕我晚上做噩夢?!?/p>
“少爺說了,你的罪孽還沒有贖完,接下來的日子都要留在謝宅贖罪,什么時候少爺肯放過你了,你才能見你的孩子。”
她沒有回話,只是從地上撿起衣服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險些被那流浪漢侵犯時,她絕望之際才選擇了咬舌自盡,如今為了孩子,她只能委曲求全。
她不敢再奢求有一天他會相信自己說的話,她只求有一天,謝北珩能夠放過她,讓她帶著孩子,從此離他遠遠的就夠了。
兩人之間的地位如今天差地別,他想要殺她,就和碾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活下去,為了死去的家人,為了她的孩子,她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接下來的日子,她好像徹底融入了女傭的這個身份。
大概是謝北珩授意,所有最臟最累的活,理所當然的都分配到了她的頭上。
擦馬桶,給花園的花施肥,清洗游泳池,洗所有傭人的衣服。
她的傷還沒好,一碰水便疼得渾身發抖,可饒是如此,她也只能咬著牙,走進那滿是冰水的泳池里。
其他的傭人都不愿意和她說話,誰都知道,她被少爺帶回來,是因為他討厭她,更是為了報復。
這樣晦氣的人,接近她只怕都會倒大霉。
被排擠是她的宿命,從進監獄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經坦然接受了。
謝北珩白天都不在家,只有晚上會回來。
每次回來,他的懷里都會摟著一個不同的女人。
而這些女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她們或多或少,都和姜樂寧有幾分的相似。
第六章
有的是長得和她有幾分相似,有的是聲音有些像她,有的是性格和她一樣溫柔。
謝北珩像是著了迷,執著的搜集著有關于姜樂寧的一切。
他每次帶女人回來,都會讓林桑站在門外伺候。
漫漫長夜,她獨自站在走廊,聽著房間里傳來各種聲音。
有時候,他會抱著帶回來的女人在窗邊看星星,一遍一遍的訴說他的愛意。
更新時間:2025-01-23 18:09: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