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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嗎?”蔣玉銘輕輕推開門,“早餐已經做好了,我端過來?!?/p>
蔣玉銘很貼心,阮棠作息顛倒,常常中午才醒。
但為了給她調理胃,他總會將她輕輕吻醒,哄著她吃點東西再繼續睡。
最初阮棠有很重的起床氣,免不了暴躁翻身,丟給蔣玉銘一個背影。
可蔣玉銘不厭其煩,輕聲哄著。
讓阮棠反思的時候總是愧疚,自己的態度會不會傷到這么好的人。
于是她的作息一點點被掰正,即便困到睜不開眼,也會在早上七八點醒一會,被蔣玉銘哄著吃點東西。
鮮香的蘑菇味鉆入鼻腔,蔣玉銘端著湯,坐在床邊。
他自然地想把阮棠摟著讓她半靠在懷里,過去十年一直如此。
可這一回,他撲了個空。
阮棠借著整理頭發的動作,靠在了枕頭上。
蔣玉銘微微一愣,但隨即笑笑,“趁熱喝?!?/p>
說著,他拿起勺子,吹湯喂阮棠。
阮棠安靜地喝著那香濃的湯,明明是鮮甜的湯。
可怎么她喝出了苦澀的味道。
那群跟他徹夜糾纏的女人,也會喝上這樣一碗香濃的湯嗎?
如果她們喝不上,自己難道要為這特殊的待遇覺得高興嗎?
可她要的是唯一,要的是以真心換真心。
喝完湯,蔣玉銘湊近吻了吻她的額頭:“雖然昨天沒能一起去游樂場,但今天我們得一起出席你母校的講座,你再睡會,我幫你挑衣服去。”
阮棠這才想起,今天是母校邀請她和蔣玉銘去參加校友會。
之前滿頭銀發的老校長親自來找她時,她才知道蔣玉銘也是她的校友。
阮棠驚訝母校出來的人會選擇夜店那種職業。
可老校長卻道出,蔣玉銘因為弟弟重病,所以不得不中途輟學。
阮棠聽著老校長的唏噓,這才了解了一點蔣玉銘的身世。
他們在一起很久,但蔣玉銘對自己的家庭緘默不言。
阮棠猜測他與家庭不和,也不敢多問。
老校長看著恩愛有加,有事業有成的兩個人,決定讓他們一同前去。
不光給孩子們講講如何成就事業,還可以講講如何對待感情,才能有像他們一樣的長久陪伴。
現在想想,還真是諷刺。
他們看似完美的感情里,已經有了污點。
哪有什么長久。
蔣玉銘給阮棠挑了一套偏素雅的淺黃長裙。
阮棠看了看衣柜里那些各種風格的禮服裙子,恍然大悟。
她自從創業以來,習慣穿得干練簡單,裙子從來都只過膝。
但每年生日或節日,蔣玉銘熱衷給她送不同的長裙。
他最喜歡摟著她的腰,從背后擁著她站在穿衣鏡前,然后啃咬她的鎖骨。
“我好喜歡你為我穿上長裙的樣子,只有我能看到,別人都看不到。”
阮棠想起那些監控里的女人,個個腿長腰細,一襲長裙像花朵一樣在蔣玉銘面前綻放。
她本能地有些反胃。
“幫我拿一套西裝吧。”她說。
蔣玉銘微蹙起眉,勸道:“西裝襯不出你的氣質,再說我倆都穿西裝的話,作為恩愛的夫妻,不會讓人覺得很奇怪嗎?”
“我們是作為事業成功的典范去的,穿正式一些,提高可信度,”阮棠輕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再說你不是喜歡我只給你一個人穿長裙嗎?”
蔣玉銘眼神有些躲閃。
最后,阮棠還是穿了西裝。
車在母校門口停下,蔣玉銘先一步下車為阮棠開門,還細心地伸手擋在車門上。
阮棠剛下車,就對上了一道嫉妒而怨毒的眼神。
更新時間:2025-01-23 18:09: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