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喬溫言睜開眼,好像看見了陸瑾然的身影。
5
不顧手上還在輸液,喬溫言沖出病房,卻撞進另一個懷抱。
江景澈面色陰沉的問她:“你在干什么?”
喬溫言燒的厲害,此刻有些神志不清,嘴里含糊不清的喊著,“阿瑾,我看到阿瑾了。”
看見她滿臉的淚水,江景澈心口忽然顫了一下。
她在病中都喊著自己的名字,自己先前是不是太過分了?
鬼使神差的,他抱住了喬溫言。
聲音也放軟了些許:“好了,我在這?!?/p>
喬溫言這才恢復些理智,認清了眼前的人,推開他。
他不是阿瑾。
跌跌撞撞的回到床邊,喬溫言閉上眼,宛如枯木。
江景澈沒想到她會這樣,視線落在她腿上的紗布上,升起一絲遲來的后悔,語氣卻依舊不滿,“我已經來看你了,你不用擺出這幅樣子給我看。”
喬溫言沒說話,只將視線停留在江景澈的手上。
如果阿瑾在的話,一定會保護她的。
看見她眼底的悲傷和眷戀,江景澈語氣軟了幾分:“我問過醫生了,只是皮外傷,你這段時間好好休息,我過會再來看你。”
然而直到出院這天,江景澈都再沒來過她的病房。
不過她也不在乎了。
回到家,喬溫言聯系了房東退租。
她已經訂好了三天后的機票,三天內需要盡快處理完國內的事。
喬溫言將用不上的東西通通打包,聯系了回收站的人來拉走。
出門時,不想看見了江景澈。
他手里提著一個袋子,驚訝的看著工人一件件的把東西往車上搬,“你要搬家?”
喬溫言沒回答他,不明白他來找自己做什么。
“有事嗎?”
冷淡疏離的語氣,讓江景澈頓時黑了臉。
手里提著的湯也變得格外燙手。
“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p>
說完,江景澈的視線落在喬溫言的腿上,語氣譏諷:“看來也沒事,那天裝的那么可憐,你的演技不該進樂團,去演戲多好。”
喬溫言不明白他為什么總能對自己惡語相向,但也無心和他辯駁了。
“沒什么事的話,我要休息了?!?/p>
江景澈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他一把抓住喬溫言,將人抵在墻上,掐住她的下巴,“苦肉計玩夠了,現在開始欲擒故縱了是嗎?”
喬溫言疼的皺眉,卻敵不過他的力氣。
突然,背后傳來一聲驚呼。
“景澈哥?!?/p>
寧柚捂著嘴,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隨即雙眼含淚,頭也不回的跑開。
江景澈瞬間清醒,推開了喬溫言,連忙追過去。
只片刻的功夫,喬溫言又被推倒在地。
腿上包扎好的傷口也再度破裂,滲出殷紅的鮮血。
6
喬溫言狼狽的坐在地上,過了好一會才爬起來。
當晚,她就看見寧柚新發的朋友圈。
“看在某人替我剝了一晚上核桃的份上,原諒他了?!?/p>
配圖是一張江景澈手剝核桃的照片。
核桃堅硬,江景澈兩只手都被劃出血,寧柚的語氣里卻滿是得意。
喬溫言看完,只覺得那雙手越來越陌生。
越來越不像阿瑾了。
關閉手機,喬溫言把家里有關江景澈的東西,全部收拾出來。
水杯,拖鞋,剃須刀。
喬溫言也不知道這些東西他還要不要,總之一起打包,寄回江景澈的地址。
第二天又去了趟樂團。
先前辭職信沒交出去,這次喬溫言直接送到了團長的桌上,順便交接了工作。
走出樂團,喬溫言正覺的一身輕松。
一輛車突然停在她身旁,車門打開,是寧柚在車里。
“喬助理,好巧阿,今晚在麗景山莊有場聚會,景澈也在,一起去嗎?”
喬溫言沒有這個興趣,正要離開。
寧柚卻突然抓住她,與此同時車里出現了好幾雙手,生生將喬溫言拖上去。
車門迅速關上,寧柚咬牙切齒的看著喬溫言,“我就知道你不會乖乖聽話,像你們這種小三,看見原配都是繞著走的,怎么還敢在我面前囂張。”
喬溫言看向四周,車里的人全部都嫌惡的看著她。
更新時間:2025-01-23 18:09: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