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沈家,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小時。
沒辦法,我的腿自從被教練用電棍打斷后,就一直沒有恢復好。
走起路來疼得厲害,使不上勁。
我已經用盡全力趕路了。
可距離沈家的這十七公里,就像是走不到盡頭。
“你是真行,沈司樂?!鄙蛩灸系仍陂T口,“我還以為你硬氣的很,不打算回來了!”
“對不起。”我低著頭道歉,“路上走慢了,見諒?!?/p>
在女德學院三年,我已經學會了如何低頭。
不低頭,就挨打。
“你走路回來?”沈司南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不會打車嗎?”
我有些尷尬,用手摳著衣角,
“身上沒錢。”
我在學院第一天就被扒干凈搜查,一個鋼蹦都沒有。
沈司南親自送我去的,他是知道的。
現在問這樣的問題,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也對,我只是個假千金。
他一向對無關緊要的事沒有記憶。
沈司南語氣緩和了些,“行了,回來就進去吧!媽媽和若若等著你呢!”
“知道了,沈先生。”
我恭敬地鞠躬,這才往里走。
沈司南一把將我拉住,
“沈司樂,故意裝客氣給誰看?”
我不是裝客氣。
2
這是三年來養成的習慣。
在收到指令后,要恭敬、服從。
我輕輕扯起嘴角,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到。”
“你…”沈司南好像很生氣,瞇著冰冷的眼睛審視我。
半晌后,他嘆了口氣,“算了,進去吧。這里是自己家,不用這么客氣?!?/p>
自己家嗎?
從前確實是這樣。
我在這套宅子長大,夏天摘桑葚,冬天堆雪人。
這里的每個人都聽我發號施令。
因為我是這里的大小姐,沈家的明珠。
沈司南那時對我說,
“樂兒,你配得上這世上的一切,只要你想要,哥都會想辦法讓你得到。”
正是因為他給了我這樣的底氣,我才那樣地恣意張揚。
就連追求喜歡的人,都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那時我愛慘了陸景,每天的頭等大事就是去各個地方堵他。
可他不喜歡我,他說,“沈司樂,我不喜歡你。你能不能不要這么霸道?”
那天我哭了很久。
沈司南聽說后,拿著棒球棍就要去找陸景打架。
更新時間:2025-01-22 11:48: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