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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所料,電話是程暖打進來的。
她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囂張,開口便是威脅。
“沈雋,現在知道得罪我們是什么下場了吧?”
我拿下了脖子上的耳機,輕聲道:
“你想做什么?!?/p>
“很簡單,回來繼續給林斯盛寫歌,這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p>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
程暖以為我的態度有所松動,語氣也軟了下去。
“阿雋,我們從前不是很好嘛?”
“要是你介意我和阿盛之間的關系,我可以和他保持點距離的,我們在一起七年,我不信這七年的時間你可以說不要就不要?!?/p>
到了如今,程暖還在和我打感情牌。
保持點距離?
是從負數距離保持到零嗎?
我覺得可笑,卻強忍著沒有笑出聲,而是裝出猶豫的模樣道:
“明天來我這兒,我想和你見面聊聊。”
聽了我的話,程暖立刻笑道:
“我就知道,你還是放不下我。”
“阿雋,之前的事情是我錯了,我們以后好好的?!?/p>
掛斷和程暖的電話后,陳姐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我從頭到尾都開著免提,給陳姐惡心的做了好幾個干嘔的姿勢。
“你也是真厲害,忍了她七年。”
我苦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誰會相信呢?
當初的程暖,只是一個有一句臺詞就會開心的拉著我吃好幾串牛肉串的小女孩。
也許,娛樂圈確實會讓一個人變得面目全非。
次日一大早,程暖便敲響了我的家門。
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和林斯盛一起。
此時林斯盛的臉上哪里還有面對鏡頭的憔悴和痛苦。
他雙手插在口袋里,那桀驁的樣子就像是封建時代的皇帝。
林斯盛一進門便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雙腿翹在桌子上,恨不得用鼻孔看我。
我看了他半晌,回頭對著程暖笑道:
“程暖,我有時候真的會懷疑你的眼睛。”
“原來這種人就是你忘不掉的白月光嗎?”
林斯盛臉色一變,張嘴就要罵我,卻被程暖拉住了。
她坐在林斯盛的身邊,對著我笑道:
“阿雋,你別開玩笑了,我和阿盛只是朋友罷了。”
“是,能去酒店開房的朋友?!?/p>
我的語氣淡然,可程暖聽了卻皺起了眉毛。
“阿雋,你現在說這些有什么意思呢?”
“我每天在外面辛苦工作,你連這些小事情都要抓著不放嗎?”
“你們男人有錢可以三妻四妾,我為什么不能讓自己放松一下!”
我幾乎被程暖的腦回路逗笑了,可我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側了側身,我半靠在了沙發的墊子上。
“行了,你們今天來找我也不是說這個的。”
“你想讓我繼續給林斯盛當槍手?”
“是?!?/p>
我冷笑道:“程暖,三年的時間我的歌將他從無人問津捧到了如今的地步,我一分錢沒拿到就算了,老婆也跑到他床上去了,現在你讓我回頭幫他,憑什么?”
程暖咬了咬牙道:“我們愿意每首歌給你三成利潤?!?/p>
“三成...”
我低下頭,輕笑了一聲,喃喃道:
“還真是又壞又傻啊...”
“你說什么?”
程暖沒聽見我說得話,皺眉問道。
“我給你的離婚協議,你簽了嗎?”
聽我突然提起這件事,程暖的臉色一變,但還是回答道:
“簽了?!?/p>
“那就好,我可不想給你還債?!?/p>
程暖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卻反手從身后桌子上的盆栽上,拿出了一部手機。
屏幕正對著他們,直播間內的觀眾已經有了一百多萬。
我笑著,朝他們招了招手。
“給你們的小禮物,喜歡嗎?”
更新時間:2024-12-26 18:4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