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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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張沄睿匆匆跑進來稟告:“大帥,外面好像有個人找您?!?/p>

“帶他進來?!毙炷∠铝畹馈?/p>

段宴銘被兩名士兵帶了進來,手中捏著報紙,一雙精明的狐貍眼不停地四處張望。

徐家人看到段家來人,皆面露疑問地盯著他。

段宴銘進入大廳后,費力地擠入人群,嘴里禮貌地打著招呼:“徐大伯好、徐二伯好......”

“段二少爺,您怎么來了?您沒看到我們府上這陣仗嗎?我們正在處理家事呢?!毙斐淌想p手抱胸說道。

段宴銘趕忙將手里的報紙攤開,對照一番上面的人,環視一圈,而后與坐在正上方的那個男人的臉契合上,收起報紙微微一笑:“我找這位先生?!?/p>

徐嘉衍感到奇怪,走出來問道:“宴銘,你找他作甚?”

“哦,我妹子找他有點事?!?/p>

徐嘉衍更為詫異,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在心頭涌起。

自己的未婚妻怎么會找他?莫非她知曉了這個男人要與他爭奪長子之位,所以對他們的婚約產生了動搖?

徐嘉衍看了一眼徐墨琛的面容,暗想,這人難道要搶走自己的一切,財富、地位,還有那貌美的未婚妻?

“你妹子是誰?”座上的男人問道。

段宴銘尚未開口,徐嘉衍就搶先一步回道:“他妹妹是我的未婚妻,段家的段四小姐,段沂萱?!?/p>

說完,他還轉身回去和未來的小舅子確認:“宴銘,你確定萱萱妹妹找的是他不是我?”

段宴銘咧嘴一笑:“是他,是他。不是你。”

徐墨琛的臉上依舊毫無表情:“找我何事?”

“呃,這個我也不知曉,想必是有什么重要之事吧?不知大帥您是否有時間移步呢?”段宴銘客氣地詢問。

徐墨琛又抬眼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個個都拉著臉,對他充滿敵意,滿屋子的怨氣仿佛要沖破屋頂。

看來在此與他們僵持也是徒勞,他們只會強詞奪理,倒不如先回去找尋有力的證據再說。

“沄睿,你先撤走一半的兵,允許徐家人自由出入。”徐墨琛站起身對副官命令道。

“是。那大帥您......”

徐墨琛走到段宴銘身旁,開口道:“段少爺。請帶路?!?/p>

段宴銘心想居然請動了這尊大佛,小金庫即將到手,滿眼放光地去給徐墨琛帶路。

徐墨琛坐上了車子的主駕,修長的手指握住方向盤,右手啟動車子,準備親自駕車前往。段二少爺也坐進了后座。

段宴銘在后座看到他挺拔如松的身影,正臉比報紙上更為英俊,不禁咂舌,難怪妹子想盡辦法要找他。

大約行駛了半個時辰,徐墨琛的車停在了段公館樓下。

“您稍等片刻,我去叫她!”段宴銘打開車門下了車。

此時段父尚未歸來,段宴銘放心地朝著樓上妹子的窗子大喊:“段沂萱,下樓!”

此時段沂萱正在房間里看書,聽到樓下二哥的聲音,打開窗遠遠問道:“二哥?何事?。俊?/p>

段宴銘指指旁邊的車,激動地比劃著:“他。我給你帶來了!”

段沂萱看到他身后那輛黑色別克,瞬間反應過來,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

他來了?

她趕忙跑到鏡子前查看,發現自己竟是這般狼狽,未施粉黛的嘴唇顏色淡淡,頭發也亂蓬蓬的,衣服也沒換。

如此邋遢,她怎好見人?她急忙跑到衣柜前,將一件件衣服翻找出來。

二哥在樓下焦急地來回踱步,等得有些不耐煩,車里的徐墨琛也抬起手看了看表上的時間。

段宴銘覺得過意不去,把人叫來還讓人家等待,索性跑上樓去催促妹妹快些。

段宴銘跑到妹妹的房間,看到她還在對著鏡子慢條斯理地抹粉,干脆一把將她拽起來:“哎呀!你還磨蹭什么?人在樓下等著你呢,快走?!?/p>

“喂!我衣服還沒換呢。”段沂萱掙扎著被強行拖走。

二哥把她帶到黑色別克前,雙手插兜:“去吧,記得早點回來,別被咱爸發現了?!?/p>

段沂宣看了眼車窗內的人影,有些猶豫。

想起火車上那三名被子彈爆頭的兵魯子,還有商會上那顆血淋淋的人頭……

她坐上他的車,要是有去無回怎么辦?

算了,是她叫他來的,人家真的來了,哪有趕走人家的道理。

段沂萱咬咬牙,打開了車門。吱——入眼便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

他坐姿古板端正,猶如古籍中冷傲的士族。

他今日未戴帽子,落日的金光將他的輪廓勾勒得更加分明,寬闊的眉骨與英挺的鼻梁連成一線,完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徐墨琛轉過頭,琥珀色的眼瞳注視著她。

面前的女人與那日所見相比,褪去了華麗的裝飾,原本出眾的美貌更增添了幾分清麗之姿,愈發迷人。

徐墨琛移開視線,啟動了車子。旁邊的女人輕輕落座。

車子駛離了段公館,他未言明要去何處,也一言不發。

天色逐漸昏暗,車窗外霓虹閃爍,如油花般掠過,車在燈紅酒綠、變幻莫測的新申城里兜著圈子。

沉默許久,段沂萱悄悄打量他一眼,昏暗的天色將他冷峻的側臉遮掩起來,顯得愈發神秘。

“你要去哪里呀?”段沂萱終于忍不住問道。

旁邊漆黑的人影發出低沉的嗓音:“不是你找的我嗎?”

窗外暖黃的路燈柔和地灑在她的胳膊上,倒是讓人的防備稍有松懈。

“哦。我在報紙上看到了你的事,我知道你是徐家長子,我大哥小時候和你玩得極好,你還記得他嗎?他叫段霖安。”

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徐墨琛腦海中響起幼時追逐嬉戲的歡鬧聲,“霖安,你等等我。”

“不記得了?!彼淅涞鼗卮?。

段沂萱有些驚訝,大哥明明是認識他的呀,還準確地說出了他的名字。

段沂萱扭過身子,向他解釋:“你真不記得了?我大哥認得你,他可以證明你是徐家長子的身份......”

男人突然回過頭來:“你為何要幫我?”

“我.....因為你救過我?!?/p>

徐墨琛冷笑一聲。

“不需要了,我自有辦法證明?!?/p>

拒絕得如此干脆,段沂萱一時無言以對。

車內又是一陣沉默,她努力思索著要說些什么才不至于太過尷尬。

想了半天,她終于憋出一句:“你為何離家多年?”

多么尖銳的問題,誰能比段四小姐更加直截了當。

但沒想到片刻后旁邊男人的回答更加直白。

“被祖母扔了。”

段沂萱頗為震驚,眨巴著眼睛問他:“???為何?徐奶奶看起來挺和善的呀?她為何如此?”

旁邊的男人沉默了一瞬,再度開口的嗓音更加冰冷刺骨。

“因為徐家人認為我是野種,是我母親在外偷人所生?!?/p>

“他們在我父親死后,雇匪擄劫了我母親,將我母親玷污。待我母親懷孕后他們便借著這個由頭污蔑她勾結外男謀殺親夫、偷竊徐家財產,將她沉了塘?!?/p>

“我因目睹了我母親被匪擄劫,被他們送去了舅父家一段時日,等我回來后,我母親便尸骨無存了?!?/p>

“后來,他們因害怕我長大后報復于他們,便找了個由頭把我也扔了?!?/p>

這一個接一個無情的字眼砸在段沂萱的心頭,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沉默了。

心中涌起一陣莫名的酸楚,她這個娃娃親未婚夫,竟然遭受了如此多非人的待遇。

不管他所言是真是假,都是常人難以承受的結局。

旁邊男人繼續言道:“我母親是徽城人,我還記得她做的徽菜堪稱一絕。倘若一個心懷不軌之人,又怎會每日為她的丈夫和兒子烹制那般美味的菜肴呢?”

徐墨琛感覺到旁邊安靜了下來,方才多話的女人沒有了聲音。

他轉頭看去,那女人像只小鵪鶉似的縮在角落里偷偷抹著眼淚。

更新時間:2024-12-25 08:5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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