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對面的辦公大樓前面的保安亭,急中生智:「誰說我沒事干?今天我剛找到工作,明天我就上崗,相親這事以后再說?!?/p>
然后我就干出了上班第一天把副總扭送至派出所的英勇事跡。
3.
下了班我來訓練館打拳解氣,不出意料,前方那個身形逼近一米九正在做俯臥撐的就是秦頌庭。
好巧不巧,劉叔和幾個教練帶著學員們出去聚餐了,就在五分鐘前,還在樓下跟我打了個照面。
所以三樓偌大的訓練廳只剩我和秦頌庭。
我戴上了護臉,旁若無人地做完了熱身動作,這廝就朝我走過來。
他一派正經地問:「元曉是吧?今天大家都不在,要不我陪你練練?!?/p>
我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既然冤家路窄,那今天高低讓你知道小爺我姓什么。
我抬起下顎:「放馬過來!」
十分鐘后,我在車上嚎成煙嗓。
先說清楚,不是我輸了。
我們倆的水平頂多就是五五吃平,戰至正酣,我瞬間發現他的涕泗橫流,一記翻身側踢——踢到了柱子上,劇痛中我還能分神想:要是他躲不開,這一擊必殺,怪天怪地怪柱子位置不好這都是后話。
沒有什么比在對手的車上痛到涕淚橫流更丟人的了,一時間我不知道是疼的流淚,還是因為丟人才流淚。
他這時倒難得沒有跟我磨牙時可恨的樣子,反而有幾分溫柔和可靠:「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醫院了?!?/p>
上崗保安第二天,我收獲了一個帶著支架的右腿和一副拐杖。
大約出于愧疚,秦頌庭要開車送我回去。
回家路上我痛到敢怒也敢言了:「秦總,你到底哪里看不慣我啊,怎么我總覺得你針對我呢。」
他心虛道:「其實我……」
我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來,是劉叔打來的:「曉曉,你腳傷怎么樣了,你爸剛給你打電話一直不通?!?/p>
「劉叔,我沒事就是韌帶拉傷,剛手機沒電了,現在才充上電。您幫我跟我爸說一聲啊,謝謝?!?/p>
秦頌庭像是終于抓住機會,急忙問:「你跟劉教練是?」
「我爸鐵哥們,要不是小時候不懂事不肯認,我現在應該管劉叔叫干爸?!?/p>
更新時間:2024-12-13 11:2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