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銳的女聲響起。
裴寒雖然是手槍不離身的督軍,但事實上養在他身邊的姜棠卻很少,幾乎是沒有聽到過槍聲。
裴寒從來不會帶她出門,除了在公館里,在外面他甚至不會與她同框。
被響亮槍聲嚇到的姜棠緊緊抱住了頭。
就在她緊閉雙眸,等待疼痛來臨。
身體上的疼痛沒有來,反而聽到了身后姜澤揚疼痛的悶吭聲。
“嘶,啊——”
姜棠猛然睜開了眼睛。
“阿奴哥哥你怎么了?”
姜澤揚抱著腿在黑色的地板上打滾。
鮮血從他的腿上一點一點的流在身上,地板上。
回到槍聲響起之前。
裴寒雖然惱怒不已,氣她為野男人羞辱自己,氣她為野男人擋槍求死。
但他裴寒是什么人,大名頂頂華東四省的督軍,他養的小姑娘就是最好的,現在這個樣都是外面的野男人勾引了她,哄騙了她。
都是這個野男人的錯!
一怒之下,拿著槍的手轉向跪在地上的野男人。
瞄準膝蓋扣下扳機。
“阿奴哥哥,你流了好多血。怎么辦?”
沾滿血液雙手的姜棠龐然無助。
裴寒看到姜棠哭得眼睛紅腫,眼淚像珍珠一樣不斷向下滴,十分傷心難過的樣。
心里一痛。
養了她那么多年,從來沒有為他哭過那么厲害,真是白養了。
看著手上的槍,視線又移到自己的腿,也不知他腿受傷的,棠棠會不會哭得那么慘。
手上蠢蠢欲動。
裴督軍按耐下來。
不想看到他們繼續郎情妾意。
“來人,把人給我拉下去?!?/p>
“對了,不許給他治傷?!?/p>
“是,督軍?!?/p>
士兵拖走了姜澤揚。
“裴寒,我討厭你,你這個惡魔?!?/p>
大手掐起女孩精致的下巴,俯視她。
“不許討厭我!”
“棠棠不乖,敢跟野男人私奔,記住了今天拿下野男人一條腿就是懲罰。還有下次,就是棠棠寶寶的腿了?!?/p>
帶著粗糙繭子的大手輕慢的摩挲起了女孩光滑、纖細、勻稱的小腿。
雞皮疙瘩布滿皮膚。
姜棠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男人手上一掐,疼痛自小腿升起。
“我、我不敢了。”
“你放過阿奴哥哥好不好,他腿受傷了,不看醫生會死的。”
“閉嘴。”
“別在我面前提他,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是先想著自己吧?!?/p>
裴寒抱起女孩,“噠噠噠”走上樓。
“你不要碰我,你要帶我去那里。”
姜棠在男人的懷里手腳并用掙扎著。
但裴寒是誰,軍人中的軍人,從小在軍營里摔打著長大了,別說一個她,就是一百個她都不是裴督軍的對手。
鉗住女孩的手穩穩的。
越往上走,姜棠越是熟悉。
“你又要把我關進閣樓里的小黑屋?!?/p>
“我不要,你放開我。”
軟糥的嗓音發起飆來,也是滿有殺傷力的。
樓下的傭人紛紛被這動靜驚得出來看情況。
公館里的李管家嘆了一口氣。
督軍的脾氣大家都知道,暴躁得很,生起氣來就是老夫人的面子也是不給的。
唯一能治住他的只有小夫人自己。
偏生小夫人也是倔強的,每次都要跟督軍對著干。
其實順著督軍的毛摸,跟他撒撒嬌,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主人家的事,他這個下人還是不要管太多了。
一進到閣樓里,眼睛由明亮到漆黑。
閣樓不是很大,僅僅只能放一張休息的小床。
床頭處系著金色的鎖鏈。
鎖鏈又細又長,看起來精美非凡,一看就是女孩都會喜歡的那種,但姜棠卻非常討厭。
因為這代表她又要有好幾天被關著,不能去上學,不能與同學們玩了。
掙扎起來。
精致的鎖鏈嘩啦啦響起。
“棠棠你太不乖了,我要罰你三天的小黑屋?!?/p>
“你好好待在里面反思反思?!?/p>
“不要?!?/p>
軟糯的嗓音大聲哭喊。
“砰——”
一聲巨響門被關上,最后一絲亮度都消失了。
小可憐姜棠緊緊抱住自己。
心里不停的安慰著自己。
沒事的,沒事的。
這又不是她第一次被關,三天之后很快就會過去的。
可是她被關里面出不去,阿奴哥哥怎么辦,他腳受了傷不及時治療,傷口感染會死的。
“嗚嗚嗚?!?/p>
姜棠哭得好不可憐。
昨天沒有休息好,今天又折騰了一天,身體嬌弱的姜棠早已經筋疲力盡,她哭著哭著就睡了過去。
小小的木門外趴著個虎背熊腰,身材龐大的男人。
門不到他頭頂高,他弓著腰,耳貼著小木門。
大大的男人,小小的木門,看起來好不滑稽。
剛開始裴寒還能聽到女孩小小的嗚咽聲,后面漸漸變小,直到無。
裴寒想著她應該是睡著了。
正想離開。
張副官腳步急切的過來。
看到這滑稽的一幕。
眼睛立刻往下看,嘴角卻勾了起來。
緊咬著牙齒,憋笑。
想不到威武不凡的督軍還有偷感這么重的一面。
“咳咳。”
裴寒清了清嗓子。
“你有什么事?!?/p>
“有緊急地軍務需要你處理。”
說到工作,裴寒的臉一秒變得冷肅。
“走?!?/p>
次日。
書房里。
給姜棠送飯的傭人向裴寒報告。
“督軍,小夫人不肯用飯。”
“知道了。我親自去?!?/p>
裴寒拎上食盒來到了小閣樓。
打開了門,小女孩正躺在床上,看到他來了,立刻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
“起來,吃飯了?!?/p>
“我不吃?!?/p>
“快點?!?/p>
男人將躺著的女孩一把撈了起來,手捧著碗就要親自喂她喝湯?!?/p>
“說不吃就不吃?!?/p>
手腳亂動的姜棠把碗打翻了。
湯湯水水撒了裴寒一身。整潔的軍裝變臟。
男人的手也燙傷了。
姜棠有一瞬間的心虛,害怕的縮了縮肩膀。
“你不關我的事,誰讓你捉我的?!?/p>
“姜棠棠你到底想怎么樣。”
“你放了阿奴哥哥,我就乖乖吃飯行嗎?!?/p>
這是姜棠想了整整一夜,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辦法。
但她對面的可是猛虎裴寒,裴督軍,威脅他的,與他談判的,沒有一個能討得很好的。
威脅他的從來都是有去無回,想談判坑他則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自以為想了一絕妙方法的姜棠被自己坑慘了。
“不可能?!?/p>
“你不吃,我用我的方法讓你吃。”
姜棠氣呼呼的轉過頭,“嘴巴是我自己的,我就不吃,你能拿我怎么樣。”
她雙手抱胸,一副要跟他死磕到底的樣子。
“我數到三,你再不乖乖用飯,我就用我的方式喂你了。”
“哼!”
姜棠小腦袋仰了起來,嬌蠻的小聲“哼”了一聲。
并同時將肉嘟嘟的櫻桃小紅唇,閉得緊緊。
嘴巴是她自己的,只要自己不愿意看他怎么喂。
“三?!?/p>
可愛圓潤的小鹿眼倏然睜大。
“唔唔~”
裴寒不講武德!
“二”還有“一”怎么沒有了。
不對,他怎么可以嘴對嘴喂食給她呢。
“呸?!?/p>
姜棠想頂回去。
裴寒眉心挑了挑。
“寶寶,你怎么那么會玩。”
“喜歡寒哥哥這樣給你喂飯嗎?”
“不。唔唔~”
不等姜棠反駁,男人再次含了口湯喂了上來。
他每喂完一次,結束后就會留一句。
“寶寶的嘴巴好甜!”
“寶寶的嘴巴好香!”
“寶寶的嘴巴好軟!”
關鍵如果只是純純的喂飯就算了,但每一次喂完,他還會深吻姜棠很長一段時間。
這樣來回幾次,姜棠被他親得氣喘吁吁,筋疲力盡,腦子也是迷迷糊糊。
簡單的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才用完。
裴寒看著眼神迷離,不知今夕何夕的女孩,嘴角掛著一副若有若無的笑容。
他家乖寶一定是想親他,但不好意思開口才想出這個花招。
真是的,小女孩就是臉皮薄,只要她開口,他也不是不可以勉為其難給她親一下的。
罷了,他是男人以后還是主動一點。
“棠棠,你要喜歡我以后盡量抽空每餐來喂你。”
裴寒看著她的眼睛亮亮的,帶著幾分興致勃勃,還有傲嬌。
“不過說好了,不能像今天一樣,花費的時間太多了,以后要盡量控制在一個半小時了,畢竟我還有公務呢。”
說這話,裴寒的表情興奮又矜持,還有幾分不好意思。
被親得腦子缺氧,暫時短路的姜棠,先是用迷惘的眼睛看著她。
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男人的意思。
圓圓的小鹿眼睜大。
不是,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是這個意思呀。
“乖寶,今天親得已經夠多了,不能再親了。”
“罷了,再滿足你一次的?!?/p>
“最后一次,不許胡鬧了。”
裴寒嘴里是這樣說的,但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這樣的。
該拿鏡子給他自己照照他那口是心非,想笑又忍住的嘴臉。
男人的一連串話,像機關槍一樣射出來。
姜棠腦子轉得慢,嘴笨,說話的速度又慢,愣是一句話都插不進去。
好不容易男人停了下來。
“我不是,我沒有。”
“呵?!?/p>
男人輕笑一聲。
小東西又口是心非了。
果然正如張副官說的一樣,女人都一個樣,慣會口是心非。
說“不要”就是“要”。
說“要”還是“要?!?/p>
“好,你沒有行了吧。”
裴寒嘴里是相信,但臉上的表情可是滿滿的調笑。明顯沒有信她的話。
姜棠也不知道,她是準備好好的談條件的,怎么莫名其妙就變成了這樣。
本就不靈光的腦袋更糊涂了。
后面的幾天,每到飯點的時間裴寒都會過來。
搞得姜棠怕他再嘴對嘴喂飯,飯一來就馬不停蹄自己吃了。
等到他到時,姜棠都已經用完飯了。
每每看著空空如也的飯碗,他的目光總是遺憾里帶著幾分想念。
姜棠也不明白,明明是威脅他的,怎么變成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雖然姜棠自己乖乖吃飯了,裴寒也沒有放過她。
特意留的時間,都留來親親抱抱舉高高了。
夜晚,親吻完的裴寒已經開始不滿只親親了。
“乖乖,我們今天做點不一樣的?!?/p>
裴寒的眼神跟之前捉她回來的那次一樣,眼神像藏了一把熊熊烈火,想要將她燃燒。
像小兔子一樣的姜棠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
“我不要?!?/p>
顫著聲拒絕。
她縮著腳,想爬進床的里面。
粗大的手捉住她纖細的腳腕,剛好扣住,拉回。
“啊——”
“不要?!?/p>
小兔子發出“吱吱”的尖叫。
白嫩的小手將黑色的床單撕成旋渦的皺褶。
光著膀子的男人從后壓了上來。
……
更新時間:2024-12-03 08:1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