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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嵐市,東北冬季,冷得十分透徹。南方來的顧老師還沒有習慣,但周圍有朋友陪伴著,

心總是熱的。顧一燃去郵局取了國際掛號信封,貼好國際郵票,并且反復問,

有沒有從美國寄到花州,再轉寄到這里的信?郵局人員多次確認后,搖頭回復,沒有。

有些失落走出郵局,鄭北在印著“老鄭頭大雞架”標語的黃色破面包里,按了按嘶啞的喇叭,

說:“上車!這么大的車瞅不見啊,咋每次從郵局出來,你就楊嘞二正、懵懵登登的,

咋地啦?”顧一燃搖搖頭上車,表示沒事兒。“哎呀,真費勁兒,問你點啥兒,真費勁!

”鄭北嘴里抱怨著,但手上沒閑著,把懷里揣著怕涼了的地瓜遞過去,說:“熱乎著,

老甜了?!鳖櫼蝗紘L一口,確實,老甜了。鄭北看著顧一燃吃得香甜,不由得勾起嘴角,

說:“先把你送回去啊,晚上我去趟盛城開會?!薄霸趺戳??”顧一燃邊咽地瓜邊問。

“電話也沒聽清楚,幾省聯合開會,好像有新毒,我去看看再說。”鄭北大喇喇地回答,

小男孩一樣的報復心里作祟想,你給別人寄信,也沒告訴我是誰?。∶看渭男哦家桓彼罉幼?,

咋地,國外有相好啊!顧一燃抬頭,閃亮亮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鄭北。鄭北投降說:“好好好,

咱倆一起去盛城出個差!”(一)網上說,加班會增加猝死風險,加班后回家不睡覺,

繼續刷劇,繼續增加猝死風險。凌晨兩點,小程序員顧樂樂趴在被窩里翻滾,蛄蛹,

嘴角咧開,她看《雪迷宮》里的警官鄭北,在睡夢中喊著“樂樂”,這個名字,哈哈哈哈,

雖然是劇里小男孩的。但……怎么就不能是自己呢?畢竟,自己也叫樂樂啊!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鄭北警官,別想了樂樂了,還是看看眼前的顧老師吧!

北方大漢和南方書生的兄弟情,真的好嗑。不行了,凌晨三點了,得睡了,六點就得起來,

準備上班了,然而,這一睡,顧樂樂沒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嗑cp嗑high了,

這絕對比毒品雪天使好嗑?;疖嚶÷。牭靡娷囕喤c鐵軌的摩擦。“檢票了,檢票了,

旅客把票出示一下!”東北大嗓門大姐的聲音穿透車廂。顧樂樂就這樣被晃醒,

車廂彌漫著煙酒的煙火味,顧樂樂茫然抬頭,

看穿著老式檢票員衣服的大姐不耐煩的看著自己?!捌背鍪疽幌隆!睓z票員大姐重復了一遍。

機械式掏兜,沒有票,卻掏出來一本清華大學學生證。那大姐一看,立馬換了笑臉,

但還是說:“哎呀媽呀,清華大學的啊,人才啊,那也得買票!走,姐帶你去補票。

”顧樂樂睡得懵懵懂懂起身,懷里抱著超級大的大書包,

上面還掛著四大天王照片的塑料鑰匙鏈……從廁所到座位一路擠過來戴眼鏡的兩個同學,

急忙說:“同志,同志,票在我這兒!”“哎呀!都是大學生啊,可了不得了!

你們到哪兒???”檢票大姐熱情搭話?!拔蚁抡揪拖铝耍K點站,哈嵐。大姐,

她是南方人第一次來咱東北,麻煩您照顧。”戴眼鏡的同學哈欠連天,指了指顧樂樂,

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一包奶粉一樣的粉末,沖進水里,喝了。“哎呀,那可老冷了!

你這同學穿的有點少,我那有個大衣,一會兒拿來哈?!鳖櫂窐反藭r才算清醒了一點,

轟隆隆帶著噪聲的火車,車廂走道的燈已經暗下,

車窗外是漫無邊際的黑夜以及投映在車窗上的散發著微弱光芒的燈。手邊的報紙,

窗外的建筑,收音機里放著《相約98》,這是1998年的東北。這是夢嗎?顫抖著手,

打開學生證。赫然寫著,清華大學,1995級計算機科學與技術系,顧一灼。

旁邊戴眼鏡的同學推推眼睛腿兒,遞過去一包奶粉一樣的粉末給顧一灼,說:來,提提神,

和咖啡差不多?!薄爸x謝?!鳖櫂窐坊卮穑S手把奶粉放進書包里,“一灼,

我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剛從美國交換了兩年回來,被清華盧教授選拔直博了,

就等著大四這年寫完畢業論文,多清閑!

你非得報這個配合國防建設來哈嵐工業大學交流干啥?你這論文還能寫完嗎?

可別折騰延畢了……”“?。俊蹦X海里一下子涌上很多記憶,考上清華時,爸爸的笑,

96年出國時上飛機前哥哥顧一燃的叮囑,

以及每月收到爸爸寄來鼓勵自己學習的跨洋信……“爸爸”信上說:“在美國研究做的好,

就做下去,別回來,想家沒出息!”明明出國上飛機前,爸爸還說:“好好學習,

回來報效祖國。”信里和離開前根本是兩個說法。在斯坦福大學發表多篇論文,

剛回清華就直博成功,顧一灼帶著驚喜回到花州的家,只看見了父親的靈牌,

衣柜里爸爸帶血的襯衫,聽鄰居說哥哥調去哈嵐辦案。好,真好,一直騙我!哥,

你這個呃鬼(粵東話,騙子)!不想讓我回來?為啥?此時的大腦被記憶占據,

一時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顧樂樂?還是顧一灼?或者說,她倆,是一個人。因為顧一灼的小名,

也叫樂樂。同學自顧自說:“我告訴你,你選的那個工業大學許教授,給他當助理,

你得小心,他不是什么好人?!薄澳銊e瞎說!”顧樂樂回答?!拔蚁拐f?我剛剛上廁所,

在隔壁車廂,你猜我看見誰了?工業大學許教授,我看見他牽著的人根本不是師娘,

看著像是個年輕的女學生……”學術妲己和學術紂王?“大不了不給他當助理,

我和我哥一樣,當警察?!鳖櫼蛔齐S口說。寒假火車比平時擁擠了一些,然而一路向北,

又經過了幾站,車廂慢慢空了下來。同學也下車了,下午17:30,

車窗外偶爾有閃回的路燈,就像明明滅滅發生的所有事情。顧一灼隨著搖晃的車廂昏昏欲睡。

(二)“來,啤酒飲料礦泉水,瓜子兒花生八寶粥了啊……同志,把腳收收?!薄靶⊥?!

抓小偷!”一名大姐突然大聲叫嚷。顧一灼二話沒說,立馬起身,

幫著扯住那個小偷搶來的包不放,推搡間,小偷惡狠狠推了一把,顧一灼沒站住,兩邊空抓。

不知道是不是小偷推得太狠,顧一灼沒站住向后倒去,

身后座位抱孩子的五大三粗的大漢下意識用孩子來擋。顧一灼怕砸到傷了孩子,

拼著扭腳卡臉的風險,倒在地上,亂抓的時候,撕壞了抱孩子的大漢衣服,

自己包里的水杯沒擰緊,直接撒到大漢旁邊孩子臉上一點,還好水已經涼了。

大漢沒糾結衣服,反倒看向窗外,都沒哄哄身邊的熟睡的孩子,也沒給孩子擦擦臉上的水。

小偷趁亂要跑,車上各路東北群眾幫忙圍追堵截。顧一灼急忙向抱孩子的大漢道歉。

大漢身邊的小男孩突然驚醒,迷迷糊糊,看著大漢懷里熟睡的妹妹,

哼哼唧唧哭鬧著:“媽媽呢?我要去找媽媽……”“下車帶你找媽媽啊,吃糖吃糖!

”說著就慌里慌氣剝糖。東北這么慣孩子?大晚上給吃糖?小孩子哭唧唧,正是換牙的時候,

也是不能吃太多糖的時候。顧一灼立馬警惕,爬起來迅速看小男孩,

和這樣哄鬧都沒醒的小女孩,再對比眼前大漢的模樣,福至心靈立馬說:“小明!

你寒假作業做完了嗎?就出來玩?你媽呢?”那孩子聞言也機靈,大聲說:“小姨,

他是人販子,他是壞人!媽媽在車站讓我別亂跑……我再也不亂跑了。

”顧一灼立馬就要從大漢手里搶孩子,可想著自己這小身板,

十有八九搶不過五大三粗的蝤髯大漢。誰成想,周圍人聽說人販子,

就連逃跑的小偷都折回來,把包直接扔給那大姐,拎著拳頭就揍那人販子去了。

周圍人一哄而上!顧一灼躲在旁邊護好兩個孩子,一邊檢查那個一直昏睡不醒的女孩。

半夜火車到站,救護車也到站,車上群眾沒人受傷,救護車救的是奄奄一息的人販子。

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人販子。哈嵐市公安局。一群人圍在公安局里,鬧哄哄。

小偷說:“那該死的人販子是我打的,東西也我偷的!抓我吧!”被偷包的阿姨說:“不是,

他沒偷,我不報案了,那包我送這小伙子了!”警察說:“現在不是說偷盜的事兒,

是說傷人的事兒。”拄著拐棍兒,白發蒼蒼的老爺爺和老奶奶攙扶著,站起來,

說:“和你們有啥關系?我用拐棍兒敲的,傷人我傷的,抓我吧!雜草的,

還是這拐棍兒不夠硬!”警察無奈扶額,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了,

警察做記錄的辦公桌前吵吵嚷嚷。兩米外,三個老老實實的小家伙兒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

一人手里拿著一瓶娃哈哈。嗯,三個小家伙,兩個被拐賣的兒童,另一個是……嗯,

像逃難來的顧樂樂,此時頭發亂糟糟,衣服也破了,但因為冷,把手縮回袖子里,

捧著娃哈哈喝倒是顯得乖乖巧巧的。一個滿眼淚水的女子滿面淚痕慌張沖進來,

身后是孩子的爸爸,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都是跑得踉踉蹌蹌的趕來,全家都來了。

全家的命,都在這兒了。孩子媽一把抱住兩個孩子,失聲痛哭,是失而復得的喜悅,

是劫后余生的慶幸。顧樂樂也被這個氣氛感染,擦了擦眼角的淚,多好的一家人。

那家人在一起抱著哭哭笑笑很久,忽而反應過來,急忙給顧樂樂磕頭,“別別別,

您得謝謝警察,都是警察叔叔來的及時?!鳖櫂窐贩隽藥状我卜霾黄饋恚纱嘧约阂补蛳铝?,

要不然就互拜吧!警察也來幫忙,這才好說歹說,勸走了這家人。月上枝頭月又落,

警察做完所有筆錄,伸個懶腰,一轉頭看見角落的長椅上,顧樂樂倚著睡著了。

東北這天在這兒睡還不著涼了!急忙叫起來,說:“怎么在這兒睡呢?筆錄都做完了,

快點回家吧!”年輕的警察看了一眼外面又看了一眼手表說:“哎呦,都快十點了,

我叫同事送你回家,你家在哪里?”顧樂樂醒來揉揉眼睛說:“謝謝您,不過,

我就是要來警察局的……”“你要報案?”警察問?!安弧皇牵艺椅腋绺?,

他叫顧一燃,也是警察,花州來的,您認識嗎?”“顧老師?。磕闶穷櫪蠋煹摹?/p>

”“妹妹,我是他妹妹,顧一灼?!薄昂玫?,你先坐一會兒,熱水涼了,再接一杯,稍等。

”聽說是顧老師的妹妹,年輕的警察瞬間覺得顧樂樂和自家妹子一樣。

年輕的警察放下電話說:“真是不巧,顧老師和鄭隊去盛城開會了,瑤瑤姐馬上過來接你。

”“好的,謝謝!”顧樂樂手里握著暖瓶,手心回暖,心里也一陣陣回暖。

(三)外面下起了雪,張雪瑤頂著風雪就大步走來,前前后后看顧樂樂,說:“呀,

一看就像是顧老師的妹子,一股子書生氣!妹妹叫啥?坐多久的車?累壞了吧?

是不是還沒吃飯?”沒等顧樂樂回答,就被風風火火的拉著走了,一陣風兒一樣,

回到了禁毒支隊。今天值班的人只有瑤瑤和老舅,老舅急忙出來迎,說:“叫我老舅哈,

哎呦,這孩子長得真好,小顧也不提前說一聲,咱好去接一下,你看這孩子穿得單薄!

”“老舅,您好,我是顧一灼,我來還沒告訴我哥……我……“顧一灼鞠了一躬,支吾著。

“這孩子闖蕩兒,小臉凍煞白,是不還沒吃飯?我去看看給你整點吃的?

”顧樂樂的話被打斷,急忙接著新話題說:”不用,不用麻煩,我吃口剩飯就行!

“”那哪行!上車餃子下車面!老舅給你做面條,還有昨天老鄭頭拿來的醬牛肉,可香了。

”顧一灼咕咕吃了兩大碗,半碗醬牛肉也干光了,此時正在不體面的舔碗。

老舅看得心里歡喜,能吃好,能吃是福,越看這孩子越喜歡,說:“明天想吃啥,

老舅還給你做!今晚就踏踏實實在這兒休息,明兒一早你哥就回來了!”“好,謝謝老舅!

”“嗨,謝啥!好孩子,坐了那么久的火車,趕緊睡吧!”老舅歡歡喜喜收拾碗筷,

囑咐瑤瑤說:“小一灼剛來,看著年紀小,你晚上在里面休息室陪她一會兒,

我家里那個小孫女就怕黑?!薄靶?,老舅,我知道了!”顧一灼躺在值班室的床上,

看著外面瑤瑤幫忙點亮的臺燈,一瞬間覺得,警察局,也有一點兒家的感覺。小時候,

一個人不敢睡覺,爸爸和哥哥就在自己房間外開著臺燈看書做題,

昏黃的臺燈透露出溫暖的光,安心極了。半夜噩夢,爸爸也總會第一時間出現,

坐在床邊輕輕拍哄,如今,總做噩夢的顧一灼長大了,也許……也能當個警察,很不錯!

之前每次提起當警察,爸爸和哥哥總會搪塞過去……如今,連搪塞的人也沒了。

顧一燃和鄭北來到盛城開會?!巴砩祥_大會,實在抱歉,但確實是時間緊任務重,刻不容緩!

盛城最近又出現一批毒品,高提純的冰毒,我們研究員化驗后說,雖然比雪天使純度低,

但危害性依然大。已經追蹤了兩周,線索很少,他們是通過電腦郵件交易,

而且受眾前期多是高級知識分子,甚至在大學校園里流通……”盛城公安廳介紹。

“在校園里,可太猖獗了!”底下的人開始討論。顧一燃匆忙看了幾眼報告,

對鄭北說:“這次毒品好像是從昆州那邊傳來的,

你看這個報告中說昆州縣區有幾家漁場出現大量死魚,應該是毒品廢水所致,

但工廠已經人去樓空,化驗檢測樣本與當前冰毒相似度達到80%以上,是改良版。

”鄭北點點頭,拿著會議材料說:“不管是什么渠道傳遞的,總得有東西,

為了這玩意兒不流到哈嵐,明天回去,咱們排查一下學校、研究院之類的。

”鄭北開車回哈嵐,天上飄起了雪花,累了一天,顧一燃在車上昏昏欲睡,

卻還是撐著眼皮幫鄭北看路。鄭北把軍大衣給顧一燃蓋好說:“用你看路!你還能有我熟悉?

趕緊瞇一會兒,后面你開還不行?”聽了這話,顧一燃才放心,調低座椅靠背,沉沉睡去,

鄭北打開車暖,生怕凍到顧老師。清晨到了哈嵐,天剛蒙蒙亮,

隔壁大案組又把鄭北請去問此次幾省聯合開會的信息。顧一燃回警局,

聽瑤瑤說自己的妹妹來了。妹妹?顧一燃一頭霧水。然而,見到休息室安靜睡著的小妹時,

顧一燃才有種莫名放下心的感覺,剛離開家時,爸爸月月寄信,

顧樂樂這小囡也恨不得天天回信,后來學習忙,回得少??勺罱?,好幾個月都收不到信,

趕情兒這細路囡(粵東方言:小女孩)自己回來了,也不說一聲,越來越叛逆!

顧一燃透過門上的小窗,仔細看看,這兩三年留學,細路囡是胖了還是瘦了,有沒有啥變化。

暖洋洋的太陽從窗子射過來,顧一灼翻了個身,伸伸懶腰,轉頭看見門窗上一張熟悉的臉,

是哥哥!哥哥倒是有些胖了,但還是那股子古典端正帶著清俊氣質的臉。

顧一灼突然想起小時候祭祖,家里長輩說哥哥男生女相,是有福氣的,還說自己頭角崢嶸,

能干大事!當時覺得,都是說好聽的,現在看來,有道理!眼前一亮,鞋也來不及穿,

下地開門,雙腿一蹬,直接跳到顧一燃身上,把半張臉埋在哥哥肩頭,

衣服上有肥皂和陽光的味道。顧一燃接住,也是后腿了幾步,說:“多大了,下來下來!

讓哥看看,怎么回來不說一聲!幾個月都不回信,放假了?

”顧一灼本來聽到前幾句話還沒什么,聽到問放假了,突然局促不安起來,腳尖畫圈,

低頭不語。顧一燃拿暖壺去給妹妹倒熱水,又問一遍:“放假了?什么時候回美國?

”顧一灼抬頭,蚊鳴說了一句:“不回美國,博士,我也不太想繼續讀了……”“你說什么?

”暖壺重重的放在辦公桌上,總是春風化雨般微笑的顧老師難得一見的火氣。

顧一灼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不想繼續念書了!我要當警察!

”顧一燃拉著顧一灼到自己的實驗辦公室,

回手還不忘把會議桌上曉光動不動就拿著玩的長格尺拿走。張雪瑤拿著早餐開心進來,

只聽到顧老師帶著火氣的關門聲。然后,實驗室傳來顧一灼的細細弱弱的哭聲。

張雪瑤急忙放下煎餅果子、大麻花和豆漿,去敲顧老師實驗室的門。敲不開,正著急,

回頭看見鄭北走進來拿起一個大麻花往嘴里塞,急忙從鄭北手里搶過麻花,

就差把鄭隊嘴里的麻花也掏出來了,說:“哥,別吃了,快去勸和?!薄皠裆??

”鄭北一頭霧水。實驗室傳來聲音,兩個人的粵東話。“快講,你會好好讀書!哥唔罰你!

”(快說,你會好好讀書,哥哥不罰你。)“你打死我,我都唔讀,嗚嗚,爸爸呢?

哥你一直呃我呀!你仲唔想畀我返屋企!太盡嘞!”(你打死我,我也不讀了,嗚嗚,

爸爸呢?哥你一直騙我!你還不想讓我回家!太過分了!

)鄭北用手指示意問哭著的小女孩是誰,張雪瑤說:“燃哥的娘家人,

妹妹從北京來的……不知道咋回事兩個人就……”張雪瑤沒等說完。鄭北敲門說:“哎?

干啥呢!顧老師你咋欺負小朋友呢?”沒人理,鄭北叫“曉光搭把手!

”兩個漢子直接把門卸下來了。顧樂樂第一次見鄭北本人,

兼具硬漢的陽剛之氣和青春的活力,真的是很高大帥氣。管他呢,好漢不吃眼前虧,

顧樂樂從哥哥手里抽回自己被打得通紅的手心,一溜煙兒躲到鄭北身后。顧一燃起身來抓,

鄭北擋著,說:“不興打孩子啊,你不是春風化雨的顧老師嗎?天天說因材施教,

咋到自己家用不上了?”“鄭北,你別管!”狹小的實驗室好像玩一出老鷹捉小雞,只不過,

雞媽媽強大了點,老鷹瘦弱了些,小雞崽子倒是靈活。老舅正好進來,

把紅著眼睛抹眼淚的顧樂樂一把拉過來,說:“干啥?干啥!大清早的,

當哥哥可不能欺負妹妹啊!”顧一燃站直,手扶著藥柜,長出一口氣說:“老舅您不知道。

顧一灼,我問你!為啥不念書了?你要干啥?””我……我就是不想繼續讀了,除非,

除非你讓爸爸來勸我?!鳖櫂窐窂睦暇松砗筇匠鲂∧X袋說。爸爸去世了,

去世之前最后一頓飯,還對顧一燃說要督促樂樂學習。顧樂樂不提起爸爸還好,

一說再次惹急了顧一燃,趁顧樂樂防備松懈,一把揪住,扯過來,

舉起尺子要打不聽話且犟嘴的妹妹。顧樂樂哭。鄭北急忙用手擋著,還挺疼,

握住尺子搶過來,把顧樂樂護在身后說:“不讀就不讀了,我妹在發廊不也挺好,

也不是誰都能考上清華北大的,條條大路通羅馬,行行出狀元!”顧一燃聞言徹底無語,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她就是在清華?!啊鞍??啥?

”鄭北回頭看哭唧唧還頂嘴吵著要當警察的顧樂樂,又看氣到失語的顧一燃,

一時不知道該心疼誰,說:“那把尺子還你,你繼續揍?”雖然這樣說著,

但鄭北下意識將顧樂樂護在身后,且護得更緊了。老舅走過來搶過去尺子說:“揍什么?

揍什么?好好和孩子說,為啥不上學,是不是遇到什么難處,

不開心的事情……”趙曉光:“對,妹妹,是不是學校有人欺負你???敢欺負你,

你往死里削他,削壞算我的!”鄭北上去就給曉光一腳,說:“說啥玩意兒呢?你是警察,

這家伙臥底了幾天,把你能的,來,我先削你試試!”顧一燃也冷靜下來問:“你同阿哥講,

點解唔想返學?“(你對哥哥講,為什么不想上學)顧樂樂就是剛剛興起這么一說,

覺得當警察很酷,此時沒支吾出所以然來。正巧高局帶著工業大學一位老教授突然走進來,

邊走邊說:“說兩個事兒,鐵西區公安局接到學校報案,鐵路大學老師神志不清傷人,

疑似吸毒,一會兒你們接手看一下!另一個,這位是工業大學的計算機教授,

同時也請北京來的一位助教教咱哈嵐公安系統計算機哈,助教下午到,準備歡迎一下。

”老教授推推眼鏡,打招呼說:“敝姓許,許學勝?!编嵄鄙锨拔帐?,

老教授卻看見了鄭北身后的顧樂樂,眼鏡閃過眼底的光:“小顧同學,你已經到了?

”顧樂樂知道自家哥哥不讓自己松口不罷休的性子,急忙舉手說:“領導好,許教授好,

不用歡迎,我到了!”然后快步上前,先揉揉自己的手掌心,

然后和高局握手說:“清華大學,顧一灼,提前報到了!“高局握手,

對許教授和顧一灼說;“你好!趙廳和工業大學校長專門關照啊,

說是今年只有你一個清華大學的來報到交流,給我們更新系統,人才可得抓住。

”許教授接話,拍拍顧一灼的肩膀說:“要不要來公安系統工作???聽說你從美國回來,

更單位都搶著要你?!鳖櫼蛔茮]等回話,

凡事不出頭的顧老師居然說:“感謝教授和高局抬愛,一灼年紀太小,還是得繼續完成學業。

”高局默默點頭,忽而看見顧一灼眼角還帶著淚,眼神詢問這是咋了?

鄭北一拍巴掌說:“哎呀媽呀,這不巧了嘛,清華大學??!我說呢,多虧了燃哥啊!

人這孩子奔他哥來的!看見親哥激動啊,中午我安排,許教授、高局,去我家吃大雞架!

”許教授和藹可親的搖頭笑,高局直接有事拒絕了。鄭北從包里掏錢,說:”內誰,瑤瑤啊,

你叫南南,帶咱妹子去買件衣服買個鞋,看著薄?!把鄢蛑鴱堁┈帋ь櫼蛔谱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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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4-09-29 22: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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