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說話,墨承只是瞪圓了眼睛直直地盯著禹拓,表情夸張,就好似見了鬼……
“禹大哥,你認識我爸爸么?”
“哈?”這突然蹦出來句沒頭沒腦的話,禹拓一下就懵了,過了好半晌才搖了搖頭。
“不認識?!?/p>
“那也是奇了怪了,你剛才的話跟我爸爸說的一模一樣,一個字都不差誒!”
“……”這回輪到禹拓無語了,臉上的表情不斷變換著,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過了好久,才勉強擠出一絲假笑。
“呵呵呵,那還真是……同道中人吶。”
……
吃過午飯,再休息一會,就到了下午上課的時間,而這一下午又是接連三節課三個不同的老師,每一個都是干的跟上午那名女老師差不多的事情。
這就很是讓人難以理解了。
“我說墨兄弟啊,今天這四個老師每個都是在熟悉學生情況,到底是搞什么啊?”
晚上是休息時間,禹拓無聊地躺在床上,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至于為什么問墨承,因為他早上曾說過他爸爸有專門給他安排訓練場地,為此禹拓覺得,墨承的老爹一定是個在學院有些地位的人。
那有這樣一個父親的話,兒子應該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
果然,正在桌邊看書的墨承聽到問題,笑了笑回答道:“這個啊,是因為他們每一個都有必要熟悉一下班上的學生,好確定自己到底是要帶哪些人啊?!?/p>
“帶人?”一聽這詞,禹拓一下就來了興趣,他陡然一下坐起身來,目光變得炯炯有神。
“這里的老師還會挑學生帶么?就像師傅選徒弟那樣?”
“呃,那倒不是,不過也差不了多少,準確點來說,是全班的人會根據屬性的不同被分為五組,分別安排五個對應的老師進行單獨授課,事實上,也就只有今天第一天課會多一些,等老師都了解情況分好組后,就只需上對應的課程就好了。”
“哦。”禹拓釋然了,不過他馬上就覺得有些不對,“這感覺沒必要啊,報名的時候我們都交待過自己的屬性,這樣的話直接分組不就完了么?還可以節省一天的時間。”
“話是可以這么說,但是有很多學生的魔力屬性不止一種,這樣的話直接強制分組就不太好,還不如先認識所有的老師,然后再自己去選擇課程,換句話說,如果實在閑得無聊的話,一天到晚把所有老師的課都上個遍也是可以的哦。”
“這樣啊……”墨承的解釋倒是通俗易懂,不愧是已經被禹拓暗自歸類為學霸的人物。
不過……
“今天四個老師介紹了自己屬性分別是木、水、火、土,那金呢?該不會說那個齊明死禿瓢就是金屬性的導師吧?我天,那可不好玩!”
“哈哈哈?!睕]有立即回答,墨承倒是先笑出了聲,“死禿瓢,禹大哥還真是會想詞吶,不過,這話最好還是不要當著齊老師的面說才好?!?/p>
“啊哈哈,那是那是,我還沒那么蠢。”
“嗯,其實禹大哥會這么認為倒也正常,不過,你倒是忘了一點?!薄?/p>
“哦?忘了哪點?”禹拓眨眨眼,好奇地問道。
墨承道:“那就是,班主任是不會擔任任何一科的老師的,他們的課程是單獨列出來的,主要是講授一些通常性的知識,和教導一些各系通用的基礎魔術?!?/p>
“……”禹拓翻了翻白眼,沒有說話。
這哪里是忘了?勞資根本不知道?。?/p>
“哦對了,那既然這樣的話,其他四系的老師都出來了,為什么唯獨不安排金系的咧?莫非學院高層也看不起我們這些金屬性的,連老師都不給派么?”
“那怎么可能?”墨承的聲調一下就高了起來,不過馬上就恢復了正常?!皩W院高層看不看得起我們這些人不知道,不過,連老師都不安排是絕對不可能的,今天沒見到,只是因為時間不夠了,所以,就安排在了明天?!?/p>
禹拓偏著眼神點了點頭,覺得墨承說得有些道理,不過他隨即又有了一些猜想。
“你小子真的是不賴啊,明明跟我一樣都只是新生,卻好像什么都知道,說說,你爸爸在學院是干啥的?。俊?/p>
講到最后一句時,禹拓特意擺出了一副和善的笑容,一邊說還一邊拿起水杯咕咕地喝起來,看上去就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這也是為了更好地套話,尤其對象是墨承這么一個小孩的話,戒備心基本會被消除到無。
雖然,初始值可能就是無……
“我爸爸啊,嘿嘿,現在我先不講,明天你就知道了?!蹦泄室赓u了個關子,臨了還得意般地笑了笑。
殊不知,他這關子賣了跟沒賣是一樣的,不,是還不如不賣。
「小樣,一說班上導師獨缺一個金,再又講明天就會見到你爸爸,我要是還不知道你爸爸是干什么的,那就真的是智障了!」
禹拓心里如是想到,不過面上還是裝出一副期待的表情,“是嗎?那我就等著明天漲見識了!”
說罷,禹拓起身到了柜子旁,拿出紙筆,準備練練畫畫。
至于畫什么?眼前這么大一活人,今天就畫人好了,就當是消遣了。
“呀,禹大哥這是要默寫了么,還記得全么,要不要我提醒一下呢?”
看著墨承那眨巴的眼睛,禹拓突然記起來了……
齊明那老禿瓢還要自己默寫一百遍講義來著!
“真是日了狗了,差點忘了這茬。不過,一百遍好多啊,這要默到啥時候去?”
“好像是呢,要不你先默一遍,然后我幫你抄吧!”
墨承其實也對齊明看不起金屬性的魔術師感到不爽,只是他沒有禹拓那么剛,并沒有明確表達出自己的不滿。
不過,幫著抄東西這種小事,做起來還是沒有壓力的。
“好兄弟!”禹拓拍了拍墨承的肩膀,一副感動得要死的表情,不過,他還是沒有采用墨承的做法。
“那你一個人寫的話,恐怕今天晚上免不了要熬通宵啊!”墨承一臉的糾結,禹拓這才想起來,如果自己要熬通宵的話,那是肯定要開著燈的,這樣一來,睡在上鋪離燈近的墨承怕是……
算了,懶得想這些細節了!
心中的想法只是秒秒鐘的事情,在墨承的話說完不久,禹拓就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通宵是不必熬的,咱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孩子??!你還年輕,就讓老夫教教你怎么應付這種事吧!”
表情瞬間僵硬,也許是被禹拓這種中二發作的癥狀給唬住了,墨承只是坐在原處,呆呆地看著禹拓老老實實地默寫了一遍講義。
然后,他拿出了一把平刀。
“這是……”墨承疑惑了,但禹拓并沒有理他,只是拿起自己已經抄好的范本,刀尖刷刷刷地揮舞起來。
不過片刻,那上面的黑字已經被全數削掉,只余得一張剩下的鏤空……木板。
沒錯,禹拓是用木板默寫的!不過那木板倒也沒多厚,大概也就跟二十來張紙堆放起來差不多。
最后,他拿出了一把刷子、還有一個盤子。
只見得禹拓將一張白紙壓在木板下面,拿起刷子在墨水里一蘸,然后往木板上一涂,再拿起來后,一張默好的講義就新鮮出爐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墨承絕對不會想到,這其實是禹拓偷奸?;龀鰜淼某晒?。
“厲害了我的哥,沒想到禹大哥這么聰明,這種招數都想得出來!”這回算是開了眼界了,墨承訝異之余,語氣也充滿了恭敬,看向禹拓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起來。
“那是當然,小爺我這雕刻可不是白學的,此乃我家秘傳的“印刷術”,莫說是一百遍,就是一萬遍我也不怕。”
禹拓絲毫不覺愧疚地將印刷術給盜版了過來,也虧得這個世界的文刊書籍全靠手抄,不然的話,墨承也不會驚訝至斯。
「嘿嘿,賀叔絕對做夢都想不到我還能這樣機智地把雕刻活學活用吧!」
的確是做夢都想不到,或者說如果要是想到了,公孫賀恐怕也會因為禹拓的初衷而氣得一口老血噴出數尺,然后從床上掉下來活活摔死。
真是“人才”吶!
以防萬一,禹拓還特地交待墨承要保守秘密,后者只被先前一句家族秘傳給忽悠到了,那頭點得,如雞啄米。
很快,那一百遍罰默的講義,就被禹拓輕松搞定了。
更新時間:2024-08-12 14:17: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