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鎮依舊

我可能玩了假的游戲 星海 433499 字 2024-08-12 14: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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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姬醒來的時候,距離他最近的古鎮就在視野可及的不遠處。

山腳下的那個小鎮,還是和以前一樣。

柔和的陽光傾瀉在馬車行駛過的青石路上。

這通往小鎮的青石路,一如既往干凈得仿佛有人刻意打掃過一般。

不過今天的鎮子,似乎來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月下姬站在鎮前看著年久失修的大門,一時間有些失神。

直到被一只用韁繩栓在路側石樁的鸞英馬不爽地嘶鳴了兩聲后,他才回過神來,瞥了一眼展開花哨翅膀昂首挺胸,似乎是在展示自己高貴的靚麗雄馬。

說實話,看著它面前食槽中滿溢的糧草,月下姬的確是想不出它有什么理由,用這樣不屑的眼神揚著下巴意指自己身上的行囊,仿佛在說打開它給爺看看一樣。

這糧草倒不是這靚仔馬的主人放在這里的,單純的是鎮中某位淳樸居民的善意之舉。

但這靚仔馬不吃這種普通的糧草,月下姬也是知道的。

所以它會盯著自己背著的行囊,倒也是情有可原。

月下姬思索了片刻后將行囊拎到自己懷中,敞開鎖扣露出了里面他剛在野外摘下的果子,然后面無表情地看著趾高氣昂仿佛擁有人類情緒般的靚仔馬。

鸞英馬是一種長著靚麗雙翼馬狀魔獸,相比于普通糧草來說,顯然是月下姬行囊中的果子更讓它耿耿于懷。

月下姬打開行囊以后,那果子散發出更加清晰且誘人的香氣,那頭頂還有一撮彩虹色毛發的靚仔馬鼻子動了動,頓時食指大動,蜷縮的馬頭向著他的行囊探去。

不過,氣氛很快焦灼了起來。

停頓在半空中無法更進一步的馬頭距離行囊中的果實已經很近了,近到從口中淌出的涎水就貼著行囊的布邊落下,而月下姬已經拿出一個果子吃了起來。

“……”

靚仔馬沉默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冷漠人類,又抻了抻脖子,可系在石樁上的韁繩已經拉到了極致,讓它的身體緊繃不動。

月下姬的頭卻是左搖右晃,前伸后仰地吃著果子,仿佛在示意自己的脖頸多么自由一樣。

擁有較高智慧的它,從小到大都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委屈,畢竟作為坐騎來說,鸞英馬是一種很稀有且需要精心照料的魔獸。

“我跟你講,這果子超甜的?!?/p>

月下姬的話配合著隨果汁四濺而出的香氣,讓鸞英馬分泌出了更多的唾液。

換做平常,它的主人早就該回來了才是,它的主人可不會讓它受這樣的委屈,只不過今天不知為何它的主人遲遲未歸。

月下姬很快吃完了果子,他又將手伸進行囊中,并沒有多少野性的鸞英馬下意識的就以為輪到它了。

于是期待的目光落在人類身上,卻發現人類的手撥開果子伸向了更深處,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月下姬確實是在找東西,他在行囊中翻來覆去,默默地掏出了一把剪刀出來。

……

片刻后,當月下姬心滿意足吃著果子離開的時候,那頭鎮前英俊的靚仔馬正瑟瑟發抖地收緊自己光禿禿的雙翼,趴在地上將頭深深埋在它從來不屑一顧的普通糧草中。

落云鎮并不是很有名的地方,天南地北的縮在了小旮旯里,倘若沒有什么大事,很少有外來者在這里駐足。

所以和月下姬第一次來時并沒什么大變化。

從身后撫過臉頰的清風溫和又清爽,宛如雙手置于水中般愜意舒適。這風掠過肌膚,擺動衣襟,順著這通往鎮內的小路洗刷著整座古鎮的滄桑,為遠道而來的客人拭去塵埃。

古老又別致的屋子,零零散散卻又整齊成列。這些古藝術品般的建筑,靜靜地佇立在這歲月須臾的時間縫隙中。

月下姬向著小鎮深處張望了片刻,嘆了口氣,不再停留走了進去。

鎮中行走在街上的人不多。

月下姬循著記憶走過了幾條街以后,發現沒有什么變化的不僅是這里的基礎建設,同樣沒有什么變化的是這里的原居民們。

就好像不曾有什么人想要為這里帶來什么改變一樣。

處處都是和平的怠倦氣息。

月下姬并不討厭這樣的怠倦。

他停在坐落在路邊的一家酒館前,頗為感慨地看著自己面前半開的木門。

他剛想伸手掀開擋飛蟲的簾子,似是察覺到了什么,身體一頓,腿腳靈巧地退開到一旁。

酒館中此刻騷動起來,一個影子由小到大映在簾上,緊接著一個男人撞開了簾子倒飛出來,落在地上又滾出去好遠。

月下姬先一步來到了癱在地上的男人身側,好奇地打量著他。

要知道,這里可不是野外,落云鎮雖然偏僻,但也同屬于被規劃的地區。

不過倒在地上的男人也并沒有隨便看到個人就想碰瓷的意思,他在地上掙扎著將自己的身體翻過身來,以為湊到他身邊的月下姬是想要過來搭把手,心里頓時感慨世上還是好人多。

看到月下姬徑直伸過來的手,他也伸出手想要被拉一把順勢起身,然而他的手抓了個空,月下姬的手卻在他睜圓睜大的眼睛中,取下了他項鏈上的水晶鈴鐺,輕巧的像是拉開了手雷的栓,他看不出來月下姬是如何在不干連項鏈的情況下拿下鈴鐺的。

遇到壞人了。

心里的感慨讓他一時間忘記爬起來。

“不好意思,這是叫人鈴?沒見過的材質……”月下姬說著,被店內傳來的清脆的腳步聲打斷,這聲音在行人靠攏聚集的議論聲中格外清晰。

男人身體一顫,同樣聞聲的月下姬也是一僵。

從酒館中走出的女生在自覺讓到兩側的人群間款款而來。

“這不是鸞王會長的表哥嗎?”

“你是說那個人閑桂花落的表哥?”

“是啊,仗著他表弟的勢,平日里蹦得很,自稱情圣,到處撩騷。這次沒有其他人幫他撐腰,怕是碰到了個狠茬?!?/p>

“那這個女的呢,有點眼熟但好像又沒有見過?!?/p>

“得了吧,你看見哪個美女不眼熟?”

在議論紛紛的聲音中,月下姬捕捉到了完整的信息,這些湊熱鬧的行人好像都認識這位某人的大表哥,八卦消息流通快得很。

月下姬對大表哥并不眼熟,但也不是沒有眼熟的人近在眼前,她臉上掛著微笑,白里透粉的臉頰如同春日里微醺的晨露。

人還沒走到近前,月下姬已經聞到了女生身上的酒香味。

她邁著優雅的步伐,悠然自若地走到大表哥面前,沉默不語。大表哥坐在地上,不是很懂她什么意思。

月下姬抓住大表哥的手,先搖了搖鈴鐺,抬頭看了眼天空,隨后扒開他的手,將鈴鐺塞到他手中。

“真的很不好意思,我這是第一次見這種材料做的鈴鐺,所以沒忍住想近距離看一看,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提供一點小小的幫助,作為報答。”

月下姬話音剛落,他就看到女生有了動作,落無遺手上拎著號角般的酒壺,另一只手間有肉眼可見的氣流匯聚成一把沒有弦的彎弓,如煙如影又棱角分明。

風向為東,風速尚可,是個射箭的好天氣。

陽光并不算強烈,但從昏暗的酒館中出來,令落無遺雙眼微瞇。

這并不影響她射箭的精準度,也并不影響她本就不想射箭的心情。

“朋友,你真的不需要幫助嗎?”月下姬小聲地提醒了一句。

不過大表哥的注意力好像全部放下了落無遺身上,他臉色難看地道:“你開掛?”

“我沒有?!甭錈o遺搖了搖頭。

“我看到你打人了,你還說沒有?”大表哥一愣,卻只看見落無遺聳了下肩。

大家都是體面人,很快就能反應過來大表哥是什么意思。

月下姬用數據視角瞥了眼他的頭頂,血紅色的兩個數字掛在最醒目的地方,數字是最小的兩位數10,月下姬看過去的時候,大表哥頭頂跳躍出來了綠色顯眼的+10,但相比于20旁斜杠后面十萬計量單位,回漲得還是過于緩慢了些。

如果促成這事的人是落無遺,那么大表哥問出這話,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落無遺也有些迷糊地飯問道:“為什么,你不拉褲鏈?”

雖然答非所問,但還是令路人的目光瞬間轉向了地上的男人。

“呃……”焦灼的視線讓他下體一涼,大表哥尷尬的撓了撓頭,然后不茍言笑的拉上了褲鏈。

不知為何,大表哥總覺得有幾個人忽然失落了起來。

“這是情圣?在淑女面前不拉褲鏈的情圣?”

“嗯……他自稱的嘛……”

月下姬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他也是才發現這件事,雖然他穿的褲子沒有褲鏈這么一說,但他還是心虛地看了一眼。

大表哥當然是不想死的。

但人被殺,就會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正常邏輯。

而且人作死,就會死,也是大表哥深知的事情。

所以他也沒有再做過多的掙扎。

大表哥歪過頭瞪了一眼不知從哪蹦出來的月下姬,卻看見月下姬也聳了聳肩,竟然和眼前這妹子有些神似。

不過大表哥也沒有多想。

下一秒,他竟迅速的抓住了落無遺那把接近自己身高的無弦長弓,噗的一聲捅進了自己的胸膛,干凈利落。

大表哥沒有發出一聲便消失不見。

落無遺的長弓上也并沒有浸上鮮血。

路人們雖有些震驚,但也只是震驚于大表哥我殺我自己的行為,在規劃區域里搞事的事情可不多見,但這么快結束還是令路人有些無趣的逐漸散去。

酒館中又如同往日般傳來了旅行者們的吆喝聲碰杯聲。

門前只剩下站在原地似乎昏昏欲睡的落無遺,以及仍蹲在地上把玩著發梢的月下姬。

更新時間:2024-08-12 14: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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