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發似乎很贊同茅立的觀點,對九叔說道:
“這位小道長說得不錯,都言西洋多美食,但我卻一直吃不慣?!?/p>
“吃來吃去,還是我們中華菜肴好吃?!?/p>
九叔聞言點頭附和道:
“正是如此,想我泱泱華夏,上下五千年歷史,又豈是西洋那些蠻夷能比擬的?!?/p>
九叔一向是華夏文化的堅定信仰者,他甚至固執的認為,全世界的文化都是從華夏傳播出去的,我們華夏才是正統!
茅立的話看似只是在點評西洋食物,卻隱含文化傳承問題,可謂說到九叔心坎里去了。
他先是贊賞的看了茅立一眼,而后又繼續和任發閑聊起來。
這時,任婷婷慢慢湊近茅立,很是好奇的問道:
“你去過西洋?”
茅立瞥了任婷婷一眼,由于某種該死的男性本能,他很自然的看向某處雪白部位。
還行,不算擠壓效果的話,應該在C到D之間。
茅立心中先是給出評價,而后才搖頭說道:
“沒有?!?/p>
任婷婷明顯不信,追問道:
“那你怎么會對西洋的食物這么了解?!?/p>
茅立語氣淡然的回道:
“書上看的?!?/p>
茅立明顯是在敷衍,但任婷婷卻沒有絲毫察覺,還很興奮的主動找話題道:
“你喜歡看書?”
“你好厲害啊,我一直都很佩服讀書人?!?/p>
“怪不得你這么聰明,剛剛在樓下,把那個服務員耍的團團轉?!?/p>
“吧啦吧啦......”
文才坐在一邊,羨慕的看著自家師弟。
他也好想與任小姐說話,但人家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這讓文才很是挫敗。
其實,他哪里知道,茅立現在也很不好受。
師欣桐似乎很不滿意茅立與任婷婷親近,正操控著骨刺扎茅立腰上的肉呢。
茅立表面上維持著基本的禮貌,實際上早就苦不堪言了。
“任小姐!”
“我有些累了,您接著吃,我先告辭?!?/p>
說著話,茅立不等任婷婷回答,就連忙起身,與九叔和任發餞別后,離開了餐廳。
茅立跑到一處偏僻之所,扒拉開腰間的骨刺,齜牙咧嘴的說道:
“嘶!好疼!”
“喂,師妹,你下手也太狠了吧?!?/p>
“都快流血了?!?/p>
骨刺中傳來一聲冷哼。
“誰讓你跟那個女人聊得那么開心的?”
“你活該!”
茅立大呼冤枉,明明是那任婷婷主動湊過來的。
不過,他也知道不能跟女孩講道理,那是自討苦吃。
于是,茅立趕緊轉移話題道:
“師妹,任家鎮街頭好像開了一家新的炸雞店,可好吃了,我去買給你,好不好?!?/p>
他知道自家師妹的德行,沒有什么是一只雞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兩只。
誰知,這一次師欣桐似乎真的生氣了,根本不鳥茅立。
“你自己吃吧!哼!”
茅立見狀撓頭,有些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他想不明白,以往師妹都對他千依百順的,今天怎么會生這么大氣,明明他什么也沒做啊。
另一邊,九叔與任發也聊的差不多了,起身準備離開。
“任老爺,那就這么說定了,三天之后,起棺遷葬?!?/p>
任發忙不迭已的點頭答應,送九叔離開后,方才叫來服務員,準備結賬。
豈料,服務員卻說,今天這頓算潮涌記的,不用付錢。
任發有些驚訝,看向正迎面走來的總管,調笑著說道:
“怎么,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一毛不拔的楊總管,居然還會請客。”
楊總管聞言苦笑,搖頭道:
“任老爺,您就別笑話我了。”
“我也不怕跟您說實話,今天這頓飯,我并非是請您,而是請那個年輕人?!?/p>
哦?
任發腦海中閃過文才和茅立的形象,而后自動忽略毫無存在感的文才,鎖定了茅立。
他疑惑的看向楊總管,好奇的追問道:
“此言何意,你為什么要請他?”
這時,任婷婷突然發出一聲輕笑,接過話題,像只小喜鵲一樣,繪聲繪色的向自家爹爹講述了剛剛在一樓發生的事。
任發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感嘆道:
“這年輕人好生厲害,能在這么短的時間找出潮涌記規則的漏洞,還能立馬想到破解方法?!?/p>
“冷靜而不怯懦,聰慧又不露鋒芒?!?/p>
“好久沒碰到這么優秀的年輕人了?!?/p>
任婷婷聞言,就像是表揚了她自己一樣開心,笑瞇瞇的說道:
“是吧,爹地也覺得他厲害吧?”
“他還是讀書人呢?”
“我就不行了,讀書怎么都讀不進去?!?/p>
任發似笑非笑的看了自家女兒一眼,調笑著說道:
“怎么,對他有好感?”
任婷婷害羞的低下頭,小聲說道:
“哪有,爹地,你突然說這些干什么啊?!?/p>
任發見狀眉頭微蹙,沒想到本是一句玩笑之語,最后卻還真讓他給說中了。
自家女兒是什么性子他最清楚,如果沒有好感的話,絕對會當場反駁,而不是現在這番姿態。
要說自家女兒剛見一次面就有多喜歡茅立到還不至于,但也不可不防。
他任發的女兒,可不能嫁給一個窮酸道士!
這名想著,任發就冷著臉說道:
“這幾天不準你出門,尤其不準去找這個茅立!”
這....
任婷婷猛地抬頭看向任發,不明白父親怎么說翻臉就翻臉。
她不敢反駁父親,只能委屈的低下頭。
茅立自然不知道僅有一面之緣的任發和任婷婷都給予了他很高的評價。
他只知道,自家師妹生氣了,用雞肉都哄不好的那種。
無奈的茅立,只得來到秋生姑媽家開的胭脂水粉店,企圖用化妝品哄師妹開心。
“秋生師兄,我要最好的胭脂水粉,記住,一定要最好的!”
茅立從衣袖里拿出一張銀票,猛地拍在柜臺上,很是豪氣的說道。
秋生聞言一愣,低頭看過去,那竟是一張十兩的銀票!
“師弟,你發財了?”
秋生驚愕的說道。
在這個時期,銀價與大洋的兌換比例雖有波動,但基本也穩定在二比一的范圍內。
也就是說,二兩銀子就能換取一塊大洋。
十兩銀子就是5塊大洋。
整整5塊大洋啊,秋生三個月的工資加起來,也不過這么點兒而已。
茅立擺了擺手,沒有接這個話題,只是說道:
“秋生師兄,你這兒到底有沒有好的胭脂水粉?”
秋生從柜臺里拿出一瓶包裝極其精美的胭脂說道:
“這東西叫‘滴珠宮粉’,是新到的貨?!?/p>
茅立接過來,湊到自己腰間,小聲說道:
“師妹,你聞聞還行嗎?”
“哼!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收買我,明早以前,我都不會理你!”
師欣桐很是傲嬌的說道。
茅立聞言笑了笑,看向秋生,很是豪氣的說道:
“再給我來三瓶!”
秋生點點頭,一邊給茅立打包,一邊感嘆的說道:
“還是師弟你厲害,修行快,賺錢也快。”
“以后要是發了大財,記得提攜師兄一下哈,師兄別的本事沒有,跑跑腿還是沒問題的?!?/p>
秋生并沒有將心思撲在修行上,他最大的愿望是做一個富家翁,再娶他十個八個漂亮媳婦。
那種生活,光是想想就帶勁兒!
更新時間:2024-07-17 07:47: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