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趙才的親兵等到都伯說完,領了命,招呼了劉浪一聲就出了帳篷,
還沒離開帳篷二十步,就看到趙都伯帶著三個護衛和黃曲長的親衛出軍營往軍寨而去。
劉浪跟著趙才來到軍營右側,是一處把土地平整之后做成的校場,
過去時看到幾十號人也沒訓練,有人就坐著小聲聊天打屁,
有人干脆抱著兵器直接躺在地上睡覺。趙才也不權當沒有看到,帶著劉浪穿過人群,
找到一小撮坐在一起的五個人。對著其中一人甕聲甕氣的說道“老王頭,這時新來的兄弟,
都伯直接分到你們伍,說讓你以后別老是嚷嚷都伯偏心不給你人!”“嘿嘿,
俺老王那是那樣的人,都伯對俺們怎么樣,俺們都知道!誰敢說都伯的不是,對不對,
兄弟們,”為在邊上的幾人笑著應了一聲?!澳氵@王老頭,我也不說你,
總之人給你送來了,回去了請我喝酒!”趙才說完就往回走“我先回去了,
軍帳沒人我要回去看著點兒?!薄鞍Γ鹊?,怎么沒人?都伯呢?
”“我出來的時候好像跟著黃曲長親衛出去了,應該是去大營了,不說了我趕緊回去了!
”“去吧去吧,等回去喝酒!”老王頭揮了揮手就沒再留他?!昂绵希?/p>
”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老王頭沒再管看趙才,饒有興趣的看著劉浪,
沖他找了招手“兄弟,來過來坐,說說,叫什么,犯了什么事兒?還是得罪誰了?!
”這話問的劉浪一頭霧水滿臉懵逼,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一直都是被人逼著走,
被事情趕著走,根本沒空收集這個世界的消息。只好過去坐地上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從醒過來到現在,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被陳伍長抓到這來了,這是哪?哦,我叫劉浪。
”“劉浪?這名起的,這兒呀,是大秦國軍營,你怎么就說了你名字,那的人啊,
都說說,在這兒也沒事兒,好不容易來了個新人,說說自己干了啥事兒,分到這配軍營。
”“配軍營?這是啥?我也不知道為啥來這兒,真不知道。連這兒是哪都不清楚。
”“哎,你這人,還不愿意說,來這兒的都什么人,誰不知道誰啊,行吧,不說就不說,
給你介紹下以后的同僚?!薄澳阌沂诌吢闂U一樣的漢子叫王大眼,對沒錯,
就那個眼鏡最小的。”“哈哈哈哈”周圍一頓哄笑?!靶κ裁葱?,名字爹娘起的,
又不是我能做主的!”小眼漢子聽見周圍同僚的哄笑,佯怒道?!皩Γ值锲鸬?,
笑屁笑,誰在笑給大眼洗內褲!”說著自己反而笑了起來。笑笑鬧鬧間。
給流浪介紹完了身邊剩下的三個同僚。屈有才,來自中州,禹縣縣城人,
縣令公子強搶其姐,反抗時打傷縣令公子,誣告其意圖謀殺被發配充軍。牛氏兄弟,
牛富,牛貴。也是中州人,禹縣牛家莊的,因為沒糧交租被抓來充軍,
按照兩兄弟說是縣令看上了家里的兩畝上等田。而一開始介紹的王大眼,
卻是因為殺人后主動投案才充的軍,是個走鄉串巷的賣貨郎,有村里潑皮強搶其攜帶的貨物,
和潑皮扭打時,潑皮頭撞在了石頭上,沒救過來,被抓來充軍。
卻是幾人中惟一一個因為殺人被發配的。老王頭介紹完幾人,問劉浪有沒有練過武,
會用什么兵器,劉浪想了想自己以前混的時候就會拿著把不開刃的砍刀嚇唬人,
于是說道“用過刀,其他的不是很會用?!崩贤躅^看了看劉浪,跟屈有才說了一聲,
就招呼流浪跟著,帶著他回了軍營。到了軍營,找到趙才知道都伯還沒回來,
就跟趙才說了一聲,帶著劉浪來到都伯帳后邊的大帳,說道“進去吧,里邊什么兵器都有,
自己挑吧,麻利點兒!”劉浪應了聲是,走進軍帳,心就涼了半截,
里面的兵器不是斷了半截刀劍,就是豁了口,有的長槍干脆斷了一半,成了短矛,
翻檢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一把完好的兵器,不僅走出大帳,看著老王頭苦惱道“老王頭,
里面兵器都壞的啊,這怎么用?”“叫什么呢,老王頭是你能叫的嗎?記得叫我王伍長!
”一邊說著一邊抽出掛在腰帶上的腰刀“你自己看看,老子用的不也是豁了口!
想要好的自己上戰場去搶,去撿,你要知道我們這兒是配軍營。
”說到配軍營時話里透著深深的無奈?!笆鞘鞘?,王伍長,什么是配軍營,
為什么我們叫配軍營”王伍長懶得搭理,直接推他了一把“趕緊進去挑兵器,
哪來那么多為什么!”見問不出什么有用的,劉浪只好轉身進去接著挑撿起來,
滿地的殘刀斷劍居然在系統里一件白色的都沒有,一水的灰色,劉浪撓了撓頭,
只好一件一件的看了起來,找了一會兒,那了一把刀尖斷了的腰刀找了個刀鞘,
學著老王頭的樣子掛在褲繩上,(配軍營軍官才有正是軍裝,
有束腰)又找了一把坑坑洼洼的圓鐵盾,圓鐵盾中間原本應該有一個尖刺突起,
現在也不知道哪去了,就這樣左手盾右手刀,試了試不影響活動,就決定這么著了,
準備出去讓老王頭看看,忽然發現地上有一個皮革纏著的圓盤,拿起來拆開看了看,
原來是一個皮帶斷掉的護心鏡,綁縛在后背上的皮帶斷裂,無法佩戴,自然不會再有人使用。
劉浪拿起想了想,對著自己比劃了比劃,感覺可以修好,就塞到了懷里。除了帳篷,
老王看了看劉浪拿的兵器裝備,也沒管劉浪鼓鼓囊囊的胸口,就帶著他準備回校場。
剛要走到校場,就聽見身后傳來趙才呼喊老王頭的聲音,原來是都伯要見劉浪,
老王頭看了看劉浪說了聲注意點,拿過流浪剛挑選的兵器先回校場,
而劉浪老實跟著趙才返回剛出的軍營。見到都伯,都伯正站在案前看一份卷宗,
聽見動靜抬起頭發現是趙才和劉浪,就點了點頭。也不說話直接把卷宗扔給劉浪,
自己轉身繞過案幾坐下看著劉浪說道“看看,那是你的卷宗,我看了半天,想了好一會兒,
也沒想明白你是怎么得罪了陳家,非要置你于死地。你殺了敵對精靈王國的低階貴族,
而且還是一名在額頭銘刻了烈焰射線的低階貴族,按理說除了弒君叛國等大罪,皆可赦免,
怎么還把你發配到我這配軍營?來說說,你都干了啥。”耳邊聽著趙都伯的話,
而注意力全在手里卷宗上,就一張紙的內容,上面畫著一個頭像,看樣子應該是我,
寫著生與4999年7月29晚9點,其父劉啟武,原居住信陽郊外,
后來因為河渠澆灌稻田問題和相鄰糾紛,措手殺了劉四,才上了天目山當山賊,其母劉梅,
被劉啟武抓上山做壓寨夫人,后生下劉浪,5011年6月末,正陽縣縣尉發兵剿匪,
其父其母死于山寨,劉浪為官兵抓獲,在正陽縣酒樓做小廝,
14歲時將酒菜灑在來正陽察訪的竹馬太守身上。太守走后為討太守歡心,
正陽縣令將劉浪打入大牢,后酒樓掌柜花錢使其免于牢獄,為躲禍事,送其從軍,
在駐扎于精靈神國交界處的威北將軍馬蒙將軍后軍,劉琦曲長所部牧守邊疆。后為誘敵深入,
劉琦所部全軍覆沒,曲長戰死,獨劉浪存活,
返回途中殺死精靈神國天才騎士馬修斯·布洛克,后被陳言伍長率領的斥候隊捕獲,
經過陳志校尉決定,送與黃飛曲長前鋒營,黃飛曲長將其充入配軍,現在王富貴伍長手下。
到這兒就沒了,簡潔明了,劉浪好歹知道了自己的來歷,現在看來是魂穿,
而不是身穿了,(畢竟一直沒有照鏡子,也沒有去過水源,看不到自己長相)這樣也好,
不用費心考慮身世問題了。看完手中卷宗,劉浪抬起頭對著趙都伯說道“都伯,
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從亂葬崗上醒來,我就什么都不記得了,事兒趕事兒的趕著我走,
我到現在身處何處,還不大清楚,自己是誰還是剛從您給我的卷宗上了解的,
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您看我這傷還是今天剛包扎的!”說完就定定的看著趙浩都伯。
趙都伯圍著劉浪看了看其身上裸露出的青紫瘀傷喊道“趙才,去把劉老頭找來。
”帳外趙才應了聲,就聽見腳步聲遠去,不大會兒,
就領著一個形容猥瑣頭發花白但是看面相最多40歲的男子進入軍帳,
猥瑣男子一進來就對著趙都伯連連作揖“都伯您找我啥事兒?”“來這是新來的,
你的本家,叫劉浪,他說什么都想不起來了,這配軍營也沒有道人、僧侶,你也會看個病,
給他看看,怎么回事兒!”“是是是,我這就看看!”說完轉過身圍著劉浪轉了一圈,
不時捏一下流浪身上淤青的地方,轉到流浪身后撩起頭發看了看,又摸了摸劉浪腦袋,
再問過劉浪醒來后經歷的事情,轉過身對著趙都伯說到“都伯,小人知道原因了,
這位兄弟本就身體有傷,醒來后還看到同伴尸首分離,受到驚嚇,丟了魂?!薄芭??
那你的意思是被嚇的?那什么時候能好?”“這小人醫術不精,也拿不準啊。
”劉老頭滿臉惶恐地說到。“行了行了,你這名字起的真好,劉庸,真是個庸醫!
”說著擺擺手,示意劉老頭下去。劉老頭看到都伯擺手,趕緊低頭躬身退了下去,
也不知道劉老頭為什么這么畏懼都伯?!澳阋蚕氯グ?。”“是!”劉浪得到指令,
學著前邊看見的抱了下拳,轉身走出帳篷,帳篷門口的趙才見他出來點了個頭也沒說話。
劉浪也不愿自討沒趣,想了想,向著校場走了過去。
更新時間:2024-06-14 10:01:34